吴双一直在河边坐着,这条河很宽,河水看起来很干净,在夜晚静静的流淌,像约会的情人一样说着喃喃细语,曾经什么时候,跟西门一起拉着手沿着河一直走过去,看过泊船的码头,看过河边的杨柳。r
吴双眼睛已经有点要干涸的意思,眼泪似乎要流完,心再如何疼,已经没有再要多涌出一些眼泪的意思,手机也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吴双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电话里传来高雅的声音,似乎有点着急:“喂?你在什么地方?”r
“干嘛?”r
对方的声音有点慌乱:“不干嘛,想你了,我要见你。”r
“我这几天,实在没精力,过几天吧。”r
“不行!必须是现在,你在哪里,我要去找你!”r
吴双叹了口气:“别来了,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了,我没事,死不了的,你不用担心。”r
高雅的声音有点气结:“你这算什么?咱们是什么样的姐妹,有了事情你不来找我?”r
吴双挥了挥手:“没事,在我已经什么事情都没有了。”r
高雅还是不放过:“那好,反正我今天若是看不到你,我是怎么也过不去了,你不让我去找你,那你一会儿不管多晚,都要到我这里来,这样行不行?我给你准备好了房间,打车的钱我给你报销。”r
吴双笑了笑:“那我说不定后半夜才去。”r
“就算是第二天早上,我也要看到你,你不来,我就出去满大街找你,现在社会多乱你是知道的了,你要是任由你的好姐妹半夜三更在大街上乱转,我也认了!”r
吴双又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到。”r
“随便你什么时候到。”r
吴双这些日子一直住在高雅家里,高雅把娄战轰走了,理由是怕吴双看到伤心,小心翼翼的不说到西门朔,只有吴双想说的时候,才陪着她说,哪怕是从半夜一直说到第二天清晨。r
这种时候,高雅就时不时提醒吴双:“既然他要结婚了,于琢是不是也该跟你离婚了?”r
吴双看着高雅:“我以前始终想着跟于琢离婚,可是,可是我现在很茫然,以前没有西门的时候,我知道我离婚以后要怎么生活,现在他来了又走了,我……我好像不知道离婚的意义在什么地方了。”r
高雅叹口气:“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还要跟于琢离婚。”r
吴双想了半天,没有答案:“我看,我还是得跟于琢再见一面,我想再确定一下。”r
吴双这些天始终没有勇气打开那张请柬,朱米也再没有提过这个事情,似乎根本就没打算去,今天晚上和于琢约好了碰头,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吴双才突然问朱米了一句:“是哪一天?”r
朱米愣了一下:“什么哪一天?”r
“婚礼。”r
朱米好像有点生气:“哪一天又有什么关系?谁喜欢去谁去!”r
过了好一会儿,吴双突然拉开抽屉,拿出那张请柬,朱米见她拿了出来,立刻就抢了过去:“还是……还是我来看。”r
朱米看了两眼:“是11月10日,都还有这么长时间,不知道这么早发请柬是为了什么,而且你说这个日子多奇怪,既不是节假日,也不是休息日,这种日子谁有时间去参加婚礼!”朱米把请柬摔在桌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