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朋友昨晚告诉我，他那里将有一个写作计划，就在北京的一座写字楼，这中间恐怕没有时间来跟你在一起了。”r
“我会担心的。”高离谦补充道。r
“写字楼么？哦，我的花店生意也不景气，再这样下去，恐怕迟早要关门，我倒想去北京这样的大都市长长见识，吸收经验，顺便旅游。我还没见过长城呢。”r
高离谦听见楚闻研要同去北京，激动地挤出眼泪。r
他随楚闻研回到花店，整理、接送鲜花，不出几天，店里的那些花差不多都卖完了。r
白绛云也过来了，踢着高离谦的裤管说：r
“陈先生有事让我去北京，暂时没有时间打理果园，所以让你……”r
“哦，我们也没有时间的，”高离谦嘘一口气道，“我们也正要起程去北京呢，还没跟你作别，你倒先来了。”r
“这样啊，那只好交给别人了，我们一道去吧。”r
高离谦的头快要垂到地上了。r
张容华正要去什么古董商那里把手中的珠子卖掉，换来车费和药费。楚闻研过来了，惊愕地按住嘴唇。r
那串珍珠项链在夜空下闪着寒微的光。r
张容华说：r
“算了吧，慕雪的病也几乎好了，我就说实话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偷东西了，我以后想做个好人。我不知道竟然害了离谦。我们的组织已经被抓住了，我也早晚会进监狱，以后希望你们能来看我。”r
“还有一件事，就是离谦的外公，也跟我一起，我们都要受到制裁的，离谦很久没见到他的外公了。他就是以前花店你们见过的老头儿。他不希望离谦再认出他，他觉得对不起他。”r
“然后呢？”楚闻研问道。r
“没有然后了，他说，可能永远不见才是最好的结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r
“那我就不告诉离谦了，你怎么办呢？”楚闻研问道。r
“我的结局，现在还不一定，但我不希望慕雪担心。我不知道还要不要告诉她。”r
“她会原谅你的。她可以包容你的一切，你以后出来了，她也会等着你的。”楚闻研坚定地说。r
高离谦回来了，白绛云跟在后面。他手里推着大旅行箱，白绛云也提着一个大包。r
他们不知道两人在谈论什么，只是笑着看着他们。r
远处的塔在雾气散去以后，更加清晰了。高离谦望了一眼身后的长长的街道，走上汽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