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谦,怎么样?”楚闻研轻甜的声音传荡在整个屋里,温软包围了他的意识。r
“没有结果,”高离谦拍拍门框,“他是铁了心了。”r
白绛云也附和几句,都迷惘地注视遥远的珍珠塔。r
“闻研肯定早想到这个结果,”白绛云蹙眉说,“她知道前面还有许多值得期待的东西,失去这个意味着新的开始。”r
楚闻研沉默地踱进屋,见遮着脸的时慧远,轻轻扣了扣门,没有反应。r
她也焦躁很长时间,喉咙痛痒,捧起桌上一大杯凉水喝下。r
“时慧远?你不在北京上大学,怎么到这里来了?现在又不是节日,不是归乡的时候。”r
时慧远皱皱眉,耸耸肩说:“这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毕业好几天了,前途还是很迷茫,有些不相关的工作,都是舅舅安排的,它们对引不起我的半点兴趣,所以向他要了这个工作。”r
楚闻研差点把正事忘掉,吞吞吐吐地问道:“高离谦很多次在危难时帮助我,我希望你别伤害他,我也不是怪你。”r
楚闻研顿了顿,摸着光滑的桌面,又捏了捏一个胖胖的泥人,显得很局促:“就是他以后的路要艰难走多了,你是大学生,而且那么多的工作摆在面前,随便几个对你就足够了,真的不能给他机会?”r
时慧远撇撇嘴,往椅后退了退,如坐针毡,仿佛楚闻研口中的自己是个彻底的盗匪,抢夺了别人的东西。r
“闻研,闻研,其实,”时慧远缓了缓神说,“我不是从中作梗,这确实是对他的不公平,但如果我让步,这不公又会转移在我的身上。”r
时慧远扔掉报纸,扭过脸来。r
楚闻研冷漠的表情即刻变过来,嘴角渐渐浮起一丝笑。r
楚闻研说:“时间过得真快,那时考上大学,我因为穷只好……弹指一挥间,你就毕业了,已经是四年了——疏承的事,你真的不再考虑?”r
时慧远避过她的目光,走到门口,扶住枣树,取下一片卷瘪的黄叶,向着高离谦说:“世界上只有傻瓜才会把自己的前途堵住。”r
他回回头,然后压低嗓音说:“看得出来,闻研肯求我,证明你绝不是无能的人,而且对她有深厚的恩情,因为她从来不会轻易求人。”r
高离谦犹豫了片刻说:“那你是……”r
时慧远指指木棚下面的篮球,傲慢地说:“一场比赛,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r
高离谦问道:“篮球?我想,或许……”r
时慧远轻轻笑道:“怎么?算了,我不多说,现在闻研还在等着我呢。她是我同学,今晚你不用找她。”说时,转身进屋,喊了楚闻研共同出来。r
高离谦想迎过去,脚尖点了一下,身体前倾,又缩回去,搓了搓手掌。r
楚闻研安慰道:“慧远说,今天是他母亲的生日,晚上旧时学校旁的街道很热闹,要我过去。我这次也该好好转转,你就不用担心了。”r
高离谦绷着嘴,失落又罩住他,好像一切都弃了他去。r
幸好白绛云还在他身边,低声的慰藉把他的心又温暖了。r
“那篮球赛,”高丽谦颤颤地问,“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