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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八十三章 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现在这种日子,和传说中的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如地狱一般的窒息和压抑,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她什么时候,才能彻底从夜斯洛的掌控中逃脱出来,获得自由之身?

  半年?还是一年?

  夜斯洛承诺说一年后才会交给她那卷录像带,她要怎么熬,才能熬到一年后?

  或许他会早早厌倦她,将她抛弃。

  或许不会。

  而眼下,这种非人折磨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她要抱着怎样的信念,才能度过这一天又一天遭人凌辱的日子?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给她如此多桀的命运?

  假如那年她被艾斯黛拉关进充满蛇蚁的地下暗室时就根本没有挺过来,那该多好!

  那样楚易伦就不会因为要赶着回来为她庆祝十八岁生日而葬身大海。

  而出身显赫的艾斯黛拉也会顺利与楚易伦成婚,成全他夺回王权的终极梦想。

  至于母亲,也就不会担心因为怕她受了委屈而终身不再改嫁。

  也许母亲就不会一辈子屈居蔷薇庄园做一个仆妇,也许她会嫁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生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甚至也许她的肺病不会发展得这么严重,因为医生也说过,情绪的悒郁会加重这种肺病的进展速度……

  也许母亲就会健康幸福地过完这一生……

  她是个天生的扫把星吧?凡是周围待她好的人全都得不到好下场。

  还没出生就克死了新婚的父亲,然后是宠她若性命的楚易伦,现在,又即将轮到母亲……

  她只希望,母亲的寿命能尽可能地延长一些,再延长一些。

  能让她有更多尽孝的机会,哪怕,这一切需要她用自己的灵与肉来交换,她也在所不惜!

  如果上天有眼,她希望,希望能将自己与生俱来的噩运加注到夜斯洛那个恶魔身上!

  是他强暴了她,不择手段地占有了她的清白,令她即便甚至无颜去见黄泉之下的楚易伦。

  清白之身不再,是她心头最大的暗殇,说不在乎,说无所谓,说肉体不过是一句臭皮囊,她根本就不在乎的这种话,归根结底,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的谎言!

  一个守身如玉十八年,就连最心爱的少年都不曾奉出的处子之身,却被这个世界上最邪佞的魔鬼夺走——灵与肉之不能统一,世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此!

  泪水终于扑簌簌地掉落下来,她窝在沙发上,头埋在双膝中,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躲在暗处无声地****着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大厅里的吊灯啪地一声被人打开,程流离埋着头没动,可是雪亮的光芒依然从四面八方的缝隙透过来,即使她闭着眼,仍然觉得光芒刺眼。

  踏踏的脚步声越逼越近,然后,传来外套被扔在沙发上的声音,一个慵懒又性感的男声在耳边响起,“真是被宠坏的小公主,一句重话就受不了了?”

  带着几分的调侃意味,是那个已经恢复为常态的夜斯洛。

  程流离埋着头,赶快地用衣袖拭干脸上的泪痕,这才抬起头来——

  抬头的一瞬间,不知是灯光太亮,还是一天没吃东西太过虚弱引起的幻觉,她似乎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隂黯的情绪。

  ——不,那不是错觉,她能看到他眼中某种被强烈羁押的情绪,在看到她双眼红肿,泪痕交错,因虚弱而摇摇欲坠时,险险就要溢出眼眶,但又很快被强大的自制力重新压了回去。

  怎么可能?

  她不就是他的一个枕畔玩物?他有什么必要因为她的某些反应而情绪波动?

  而且,看样子还被气得不轻?

  哦,他来找她的唯一目的就是上床,而女人哭得一塌糊涂时,是会影响男人那方面的兴趣的,夜斯洛看到她哭得如此不堪的模样,当然是会生气的,这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不过,如果真的上了床,关了灯,他又何必在乎她是哭还是笑?

  关了灯,所有女人还不是一样?

  “芬婶——”夜斯洛沉声低喝了一声,声音冷得像冰块,芬婶带着一干仆妇立刻不知是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垂首恭立着,“洛少!”

  “流离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口吻平淡,但是隐藏其中的隂鸷,任是谁都听得出来。

  芬婶疑惑的目光看了眼程流离,立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对不起,洛少,是我疏忽了,您走后流离小姐一直心情不好,我们有劝阻,但是没有效果,后来开饭,她也说她没有胃口,我们——”

  “混账!”夜斯洛突然冷冷喝止了芬婶的辩解,眼睑抬起,一双浩瀚如波的眼眸扫视着芬婶,“她说没有胃口,你们就不让她吃了是么?下次她说上吊,你们是不是还给递绳?嗯?”

  “对,对不起,洛少……”芬婶哆嗦着,口齿都不利落了,“以后我们会改正,这种错误一定不会再犯了,请,请洛少原谅……”

  一干仆妇也都诺诺地低着头,“请洛少原谅……”

  “以后她若一顿不吃,你们就集体陪她挨饿,她若再掉一滴眼泪——”深不见底的黑眸像是凝结成冰凌的湖水,逐一扫过每个众人,“你们就等着泪流成河!”

  “是,是……”芬婶带领着一干众人几乎将头弯到腰间的位置,“我们知道,我们知道了……”

  “下去吧,重新准备开饭。”夜斯洛扯松了领带,突然迈动几步,来到程流离蜷缩着的沙发旁,修腰一弯,将程流离横抱起来。

  “你干什么?”程流离惶乱地扭动着想要下地。

  “带你去吃饭。”夜斯洛加强了臂力,有效地制止了程流离的挣扎。

  “我自己可以……”

  “你虚弱得脖子都快撑不住脑袋了,还逞什么强?”该死的,别的女人初识人事,要喝鸡汤鱼汤吃羊血鸭血补身子,他的女人却坐在这里饿了一天哭了一天,水米不曾进……

  他有多心疼,这里有谁会知道?

  这个芬婶!在他手下做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平日里看着挺严谨识趣的一个人,怎么竟会犯下这么低级不堪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