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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八章 蔷薇庄园一定出事了


  只不过隔了一面玻璃幕墙的距离,阳光晴好的宁静生活像一个美梦般触手可及。

  只是,手机仍然接收不到任何信号,电视和网络也是一样,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夜斯洛屏蔽了信号,可是,他这么做的原因?

  在日夜的煎熬中,五天过去了,程流离的舌底伤口已经基本痊愈,语言清晰,舌部活动也没有丝毫受限,只待次日拆线后就可出院。

  “妈,我去花园坐坐,闷得慌。”夜已深了,流离却披衣下床,执意要出去。

  “要我陪你吗?”程琴深深看了女儿一眼。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也好,”程琴微笑,起身从衣橱中拿起一件羊毛开衫拢在流离肩头,“外头风大,小心别着凉。”

  “嗯。”流离双手掖好开衫,勉强扯起唇角,掀开通往花园的玻璃大门。

  不远处,两个黑色西装的保镖仍然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不是阿驰和“黑塔”,自从她上次将那二位反锁在病房逃跑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想必他们定是夜斯洛的心腹,在他出国时也随时不离左右。

  夜幕如一袭深色披风。

  月色如水,星光熠熠。

  草丛里有着时高时低的虫鸣,头顶挂着一轮圆月,那么大,那么圆,像是画在暗蓝的夜幕上,美得如此不真实。

  一蓬蓬盛开的雏菊仿佛被笼上一层暗暗的薄纱,花瓣的色泽愈发浓郁,有种妖娆的美态。

  流离安静地站在雏菊之畔。

  夜色将她整个人笼罩住,面容藏在阴影里,她看上去如此沉静的,仿佛深夜中的雕刻一般,只有掖在开衫上的白皙手指被星光洒照,皎洁得恍有光芒流转。

  空气里传来微醺的花香和青草气息……

  花前月下,美景良辰。

  可是她的心,却像堕进无底的深渊中。

  距离楚易伦最后一次跟她联络,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这一周,她一天比一天心绪不宁,一天比一天提心吊胆。

  对楚易伦的担忧愈来愈甚,这些天,她一直在用病房的固定电话拨打他的手机,却是始终无法接通,她拨打蔷薇庄园的总机,居然也是无人接听!

  这种情形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整个蔷薇庄园里大约有两百余名下人,除去司机、保镖、园丁、厨师、女仆、家庭医生……还有两位管家,其中一位是始终不离楚易伦左右的英国管家山姆,另外一位是精明强干的中国女人薛婶。

  要知道蔷薇庄园有专司接电话的女仆,就算蔷薇夫人陪着楚易伦奔赴索亚其王国去探望重病住院的科洛国王,可是以薛婶治家的严厉强悍,哪里会出现电话无人接听的现象?

  ——程流离隐隐有着强烈的预感,蔷薇庄园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问母亲,她总是言语躲闪,顾左右而言它,称自己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转念想一想,这些天母亲天天与她呆在一起,对于蔷薇庄园的情形,也许也是真的不太清楚。

  她无数次向医生要求出院,夜斯洛临走时的吩咐,只要医生判定她病情痊愈,她随时可以离开,不过在那之前,抱歉,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待在这家医院静养。

  五天的时间,度日如年,还好,主管她的医生今日总算是开了金口,明天伤口拆线,如无大碍即可出院。

  她的伤口她自己心里有数,已经完全愈合了,卷舌音翘舌音平舌音都能控制自如,疼痛感也完全消失,再呆在医院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

  天上一道美丽的流星划过,璀璨耀眼。

  流离坐在秋千上,慌忙双手合十,许下心愿。

  明天,希望在她回到蔷薇庄园的时候,楚易伦已经回国,像是以往每一次那样,一个大大的紧紧的拥抱,宣告着短暂别离的结束。

  次日,天色刚刚蒙蒙亮,程流离已经起床,静等医生来查房拆线,然后出院。

  母亲程琴则忙忙碌碌地收拾打包所有的行李。

  拆完线后,终于被准许出院,一个名叫阿骋的保镖拎着行李将她们送到楼下,然后打开一辆黑色奥迪的车门,示意她们上车。

  程流离站在出口处抬手加额,看到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飘起细密的小雨,如针尖,如牛毛。

  “不用了,我们自己打出租——妈,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出租。”程流离拉着拉杆行李箱走进雨幕。

  “流离小姐,”阿骋紧跟在她身后,撑起一把黑色的大伞,“洛少走前吩咐过,一定要将你们安全送到家,还请流离小姐不要为难在下。”

  “你忙你的吧,就说是我坚持不要送的。”

  “流离小姐……流离小姐……还请不要为难在下……”阿骋亦步亦趋跟着她,翻来覆去只这一句话。

  流离不再理他,站在医院大门口不停地招手,来来往往的出租车都是客满,呆了足有五六分钟,还没挡着一辆。

  “上我的车吧,算我求你了,这样的天气,出租车是很难打得到的……”阿骋撑伞站在身边,几乎是哀哀恳求。

  起风了,一层秋雨一层凉,流离回头,看到母亲站在住院大楼前,以手掩口,又在不停地咳嗽。

  再看一眼满脸祈求的阿骋,算了,母亲的身体要紧,淋了雨,病情又该加重了,遂叹了口气,折身走回医院。

  阿骋很狗腿地接过行李箱放进后备厢,又撑着伞,先后将程琴和流离都殷勤地送进车,这才收伞,最后一个上车。

  车内开着暖气,温暖如春。

  母亲的咳嗽明显缓解下来。

  流离放下心来,转头看着窗外的雨幕,车内的热气在车窗哈出一层雾气,看不太真切,她以手做笔,胡乱地描着,终于能看出去。

  雨势稍大,行人匆匆,汽车疾驰而过飞溅起道路上的积水,法国梧桐的残叶坠落满地……一种枯败的美……

  “离离,又在想阿伦了?”母亲温柔的声音。

  她转过头来,迷惑不解地,再顺着母亲的视线看过去,车窗玻璃上,赫然写着一个又一个的“伦”字。

  流离有点窘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