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嘉爵,你以为我是你的谁?是你的一夜情对象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你的廉价保姆吗?给你洗衣做饭,然后你买点吃的就打发了?还是你的合租人?同一个屋檐下,你的行踪从来不需要向我报备?”
林深深迎上他的目光,言之凿凿,“你凭什么威胁我?这件事明明因你而起,你还想恶人先告状,真是可笑,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就请担起你应该承担的责任,就算我们是贪恋激情才在一起,至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请你尊重我们的关系,再不济,也是缘分,将来大家分开了,再见面,好歹不用像仇人一样拼得你死我活,我们在这里较劲有什么意义,不都一样是夜总会的打工者吗?”
许是因她的话联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他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目光也在不觉中渐渐柔和,半晌,他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深深,你不是没读过书吗?”
她松了一口气,撇嘴一笑,“社会不就是最好的大学吗?”
离开小房间后,林深深一路走上两楼,以南浩天敏感的身份,他肯定不会出现在公众视线之内,他只可能去VIP包房。
谁知到了楼梯口就被一个黑色制服的男人拦住,“二楼以上都是VIP,你不能上去。”
“我是送酒的。”她定了定神说,看到制服男人无动于衷的表情,又加上一句,“我是圣潮的服务员。”
那男人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挡在她面前,语气冷冷的,“VIP有指定服务员,闲杂人一概不得进入。”
林深深驻足了几秒钟,看到前方幽长的走廊,与楼下的喧闹不同,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或许是隔音效果太好,听到自己的喘气声,总是觉得心里凉凉的,尽管不甘心,可是毫无办法,她只得转身离去。
而此时,她要找的南浩天就在贵宾房中和方沫桐开了一瓶香槟庆祝,庆祝他们真正将苏家的财产转到了自己的名下,并且方沫桐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住到了苏家老宅别墅内。
与他们房中的其乐融融相比,隔壁的一间包房就显得冷清多了,漆黑的房里伸手不见五指,穿着红色吊带黑皮裙的Cindy坐在靠近门口的沙发上,坐姿僵硬,时不时地伸手拉一下吊带,显得非常局促不安。
她知道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是她今晚的客人,然而近乎一小时的静坐让她已经在奔溃的边缘。
从一开始进来,房内就没有亮过灯,她以为这是客人的特殊癖好,在心里还有些小期待,然而那个男人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直到现在只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在她进门之初,就用一种冷若冰霜的口吻只许她坐在沙发的一端。
要不是期间有亮红的光芒闪过,让她知道男人点了一支烟,她还真以为这房里只剩她一个人了呢。
Cindy轻声咳了两声,调整了一下坐姿,口气讨好而卑微,“老,老板,你看我们是不是……该干点什么了,都坐了很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