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舞鹰是双胞姐弟,我和他之间,常常会心意相通。我十二岁那年被送到纹汨人那里,被我三十五岁的男人强暴了整整三天,几百里地之外的舞鹰也跟着痛苦了三天三夜,最后他骑着马,孤身一人去救我,虽然没救成,可自那以后,只要我痛苦,他也会跟着难受,就像他现在时时刻刻想着妹妹你,我也能感觉到一样。”素兰起身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头发披在双颊,姣丽的容颜有些憔悴,“我十三岁时的第二个男人不但喜欢强暴我,还总是带着他的鞭子,在我身上抽打一阵才满足,有一天我被打昏了,醒过来时看他睡着了,就抽出他的刀,一刀砍断了他的脖子,那一刻心里真是痛快!妹妹,你看乌德的眼神,似乎不相信我真的喜欢乌德,其实我很怕很怕那些年轻力壮的男人,夜里被人强暴的恶梦总是摆脱不开。乌德老了,只要能搂着我他就心满意足,我在同罗人那里一直很开心,要不是今天看见你对那李昶生死相许的爱意,我还以为自己对乌德的感觉就是爱呢。”r
“姐姐所遇非人,难怪你会这么在乎舞鹰,你一片好意,以为我跟舞鹰在一起会幸福,可惜这世上的事儿就是这样,给你的,不是你要的;你要的,老天爷偏偏不给。男女间的事,姐姐真的不该强求。”r
“不,我就是要强求。”素兰站起来,刚刚一刹那的软弱消失不见,“妹妹没经历过坏男人,所以不知道舞鹰的好……”r
柯绿华也站了起来,伸手拿毛巾擦干身子,穿上衣服,面对素兰,缓缓地道:“我经历过坏男人,李昶就是最坏的那一个,我偏偏就爱他。姐姐,你要是真拿我当你妹妹,就不该强人所难。”r
柯绿华向来斯文有礼,如此这般说话,已经算是平生最不客气的一遭了。素兰怔怔地听着,只是不语,最后摆摆手,“我担心妹妹吐血后着凉,怕你身子担不住,故来服侍你。现在看来妹妹很好,我告辞了。”r
“我有几个地方不明白,望姐姐少做逗留,给我释疑好么?”柯绿华却不肯让她走,盯着素兰,缓缓地问道:“第一个是,南方朱雀这个名字跟东方苍龙同出一源,李昶当日曾经说过这七个杀手还剩四个,想来一个月前在路上抢劫我的四个大汉就是他们了,可惜我阅历浅不知道有防人之心,听了他们提起苍龙和舞鹰有心于我,虽然怀疑,可也没想到姐姐跟这几个人的关系;第二个不明白的是,那具害得我吐血的死尸。那死尸身上怎会那么巧,居然有跟李昶身上一模一样的疤痕?若非李昶胸膛上的伤口是我缝合的,我岂不是真的以为李昶死了?最后一个不明白的地方是,我跟姐姐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发现姐姐事事皆有目的,你天性不爱歌舞,那日大费周章让我在阳台上给你唱那首《凤求凰》,所为何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