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烟见状，心中闪过一丝愉悦。
她慢条斯理地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摄政王言重了。哀家与圣母皇太后也没有怪罪摄政王的意思。只是摄政王说哀家与圣母皇太后扯开话题，那哀家就有些不明了了。”
慕容渊哲冷笑了一声道：“皇太后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么？皇太后不是于刚才到了未央宫的偏殿之中让林之器将那些本应去陪王伴驾的嫔妃都送回了各宫。不知皇太后这么做是出于何意？”
沈寒烟冷笑了一声，将茶杯重重地放下，说道：“哀家竟不知道哀家身为皇太后，做任何事之前还要事事请示摄政王之后才能决断。哀家竟不知哀家是主子，还是摄政王是主子。”
“微臣不敢。只是就算是皇太后做事也要按祖宗规矩来做才是。否则这大燕岂不是没了规矩，乱了分寸！”
“哀家竟不知自己犯了哪条祖宗规矩，竟让摄政王率领群臣来质问哀家。”
“这自太祖皇帝以来，那些没有子嗣的嫔妃都是要殉葬以期陪王伴驾照顾仙去的帝王。可是圣贤皇太后却私自让侍卫将圣祖皇帝的那些没有子嗣的嫔妃给放回了各宫。这不是坏了祖宗规矩，那又是什么？不过圣贤皇太后年幼入宫，在宫中待的日子又不久，就算忘了这些祖宗规矩，那也是有的。只要太后娘娘及时纠正，赐死这些嫔妃。这样才能平民心。”
“摄政王真是说笑了。既然是祖宗规矩，那哀家这就让人将宫规拿来一条一条的比对，哀家倒要看看是哀家记错了，还是摄政王记偏了。”
慕容渊哲听了，脸色一冷，道：“这妃子殉葬的祖制虽没有写在宫规之中。可是自太祖皇帝以来，历代先帝都是如此做的，这一代代地传下来也成了祖制了。难道竟到了圣祖皇帝这里便要更改了不成。若圣祖皇帝没有妃嫔殉葬的事情传扬出去，天下百姓该如何看待皇家？又该如何看待皇太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