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伯!”
“爸爸!”
众人一起哭喊,可任凭再大的声音也不再能唤醒这个好像正在熟睡的老人。
杨天的父母匆匆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没能再见这个多年好友的最后一面。葬礼很隆重,老人生前很谦和,朋友很多,各行各业的朋友听到消息后都前来悼念。
一周后,凌云集团召开董事会,由于董事长的去世,对凌云多少有些影响,股票下跌的速度很快,几个大股东有些怀疑柳青的能力,便提出要撤股,柳青心里很烦,父亲刚刚去世,公司又出这么大的事情,但他表面上仍然变现的很冷静:“请各位股东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凌云做的强大,比以前更加强大。”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经验太少,万一赔了那我们以后怎么生活?”
“不要再说什么了,我们就是要求撤股。”
“你这么年轻根本就不够了解凌云,也不够了解现在的市场,以后你做凌云的董事长,我们怎么能够放心。”
“你是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你宣布破产一走了之,可我们毕生的积蓄全压在这里了,我们可没时间等你慢慢成长起来。”
大家众说纷纭。一时间柳青不知道该怎么办。
会议室的气愤非常的浮躁,股东们个个面红耳赤的,无论柳青说什么,都不能打动股东们的心。如果真的把股东们的股份撤出去,那么凌云剩下的资金肯定不能正常运转,到那时凌云就真正意义上面对倒闭了。
正烦恼时,会议室的门忽然开了,大家齐齐向门口处看去,只见杨天西装革履的走了进来,他表情严肃,冷峻异常,柳青不得不承认,杨天的气场是他所没有的。他径直走到柳青身旁,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移到哪些股东身上,眼神像一把把利剑,刺的在座的人纷纷沉默的低下了头。
“各位,你们这叫什么?过河拆桥!柳老爷子刚刚去世,你们就来撤股,你们撤了股就等于把凌云给拆了!大家跟随凌云这么多年,没有亏待过大家吧?”杨天愤怒的拍了下桌子,吓的股东们一激灵,浑身上下有股冷飕飕的感觉。杨天满意的看着股东们的反应,接着说:“我今天来也不想为难大家,我知道你们怕什么,怕你们的利益得不到保证!我替柳伯伯惋惜呀!他以前对你们那么好,而你们却一个个的落井下石!”
柳青听到他说起自己的父亲,心里忽然堵得难受,父亲如果知道他曾经维护的这帮人,如今这样为难着自己的儿子,为难着他苦心经营的凌云,该多么伤心。
“杨少爷,我们也不想,我们这么多年和凌云也有深厚的感情,但我们也都是有家的人,我们得养得起家,如果凌云真的在柳青的手里败了,那我们可怎么活呀!”带头撤股的老王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杨天瞟了他一眼:“好,这就是你们的想法,你们不相信柳青就是不相信柳老爷子,老爷子把公司交给他就说明他有这个能力,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相信柳青,我也不想与你们在这浪费口舌,这样,我做担保,柳青如果赔了,赔多少我来补,赚了还是你们的,这样你们的利益一丁点不会受到威胁,诸位可还满意?”
各位股东一听,脸上纷纷露出笑颜,也不提撤股的事情了,都说什么相信杨少爷一言九鼎,相信凌云一定会厚积薄发,一飞冲天。杨天和柳青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他们一番,柳青站起身:“既然没什么事了,会议到此结束吧,希望大家以后齐心协力,为了凌云的明天一起努力!”
掌声热烈的响起来,懒的再去看他们的嘴脸,柳青拉着杨天走出了会议室:“好久没聚了,今天你帮我这么一个大忙,一起吃个饭?”
杨天嘴角微微上翘,又恢复了以往懒散的样子:“不了,我回去陪璐璐,这几天总在你这忙了,她又上班又照顾酒吧,肯定累坏了。”说完拍拍柳青的肩,准备转身离开。
听他说起璐璐,情不自禁的就心疼,愣神之间杨天已经走出了好几步,他慌忙叫住他:“杨天,”杨天顿住了脚步:“有时间去看看小雅,父亲的离去对她打击挺大的。”
杨天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被柳青细心的捕捉到了,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便转身离开了。
北京上下班的高峰时段真不是一般的堵,地铁站,汽车站,到处都是人,文璐开着杨天给她买的白色吉普车被牢牢的堵在的路上,她自己捉摸着,还不如要开始那辆小车了,有空就能钻,这回被整治了呗,开吉普也来不出吉普车的味道来,天天跟着人家屁股后面走,白白的多烧油。真想掉头回去不走了,就和婷婷住宿舍多好!百无聊赖的听着收音机,任凭电台把自己的耳朵灌满,她其实都没在听收音机里说的是什么,只是不想太静了。
听着听着,有一句话拉回了她的注意力:“新人歌手报名比赛!”她抖擞精神仔细听了一下,是某电视台举办的新人歌手大赛,现在正是报名阶段,她马上联想到了庄庄,庄庄能弹能唱,外表也英俊高挑,他阅历丰富,歌曲中感情充沛,她觉得他要是早遇到伯乐早就是大明星了。她赶紧拿出纸笔记下了报名地址和电话。
酒吧门口停满了车,看来今天生意一如既往的好,五颜六色的探照灯打在地上,和这夜的漆黑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在制约着人们的神经,吸引着人们靠近。
文璐下车打量了一番,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设计理念,不经意间看见几个西装革履戴墨镜的年轻男人在酒吧的角落处徘徊,文璐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这几个人不是保镖就是黑社会。懒得想太多,径自进了酒吧。
刚进门口远远的就看见杨天坐在吧台那儿,一口喝了一大杯红酒,不知怎地,看背影就觉得他有些不大对劲,不知是不是自己多疑,好像有股伤感和烦躁感。文璐悄无声息的走到他的身边坐下他都没有察觉。看他又斟满了酒,刚要举起酒杯往嘴边送,文璐伸手夺过了杯子,他这才惊讶的发现文璐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旁边,之后柔柔的笑了,伸手搂过她的肩膀,亲了一下她的小嘴:“对不起呀,我都没注意你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