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你欠抽是不是?”我吓唬她。r
“说到你心坎里去了吧所以你气急败坏了对不对?”她显然不打算停下来于是我继续乖乖听着“从进这个家门起你跟爸妈抬过多少杠你数过没有?每次你们一抬杠我就在心里想我想啊为什么我们明明是同一个妈生的我这么聪明你偏偏蠢得跟猪一样何必呢姐你究竟图什么啊你三天两头跟爸吵一次究竟是图什么?你看起来一副洒脱的样子装给谁看呢也就只能装给你自己看吧其实你什么都在乎你根本做不到洒脱。你真的就看不透爸妈之间的那些微妙的小把戏吗?每次爸在外面一犯错妈就在我们面前哭诉希望我们站在她这边为她出气然后你就真的这么做了你试着替她讨回公道你为她跟爸翻脸可是你怎么不看看结果结果就是在你跟爸矛盾升级的时候我们亲爱的妈妈巧妙地站在了爸那边他们原本对立的形势一下子转变为统一战线一致对外你就成了这场战役的牺牲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姐?”r
我怎么不明白?你们真的以为我有那么蠢么?就算第一次不明白同样的戏码上演两三次我也会明白的我并不是真的傻没有人真的傻只有人愿意装傻罢了。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牺牲品我们亲爱的妈妈确实习惯策划这种“转移性”战争可是我相信她是真的没办法了如果有办法她怎么会愿意让自己的亲生子女变成那个“统一战线一致对外”里的“外”所以我只能选择谅解她。因为我跟她一样我也没办法我们都黔驴技穷了。r
我不明白的是叶紫怎么都知道?我一直以为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我以为只有我读懂了我妈的老把戏所以愿意配合她把戏唱下去。r
我一边切着南瓜一边想着自己真不是个称职的演员——一个不爽就撤退了不陪我妈继续演了留下我妈一个人待在那个家里唱独角戏。因为我累了我不想再接着扮演她和我爸那场悲剧婚姻里的小配角了我想清静会儿。r
门铃在我想到“清静”这个词的时候突然就响了我知道叶紫到了。r
果然“姐。”她叫我。r
“我在厨房。”我应和着。r
“你姐在给你做南瓜汤呢。”薛一凡说“要不要来一杯我的酸奶胡萝卜汁?我自制的味道很特别哦。”r
“味道确实特别。”我用围裙擦擦手从厨房溜出来“不过那个味道只有薛小姐自己能适应你千万别喝相信我。”r
“哎哎哎不带这么拆人家台的。”薛一凡笑着把我推回厨房“继续做你的南瓜汤顺便给我做个可乐鸡翅好久不吃了嘴馋。”r
“嘴馋就自己动手。”r
“我是孕妇哎你怎么忍心让我自己动手?”她煞有介事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好像当孕妇是件特别了不起的事情似的。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