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你应该知道，做伪证是犯法的，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有时候，威吓也是一种方法。徐东觉得自己有些技穷。r
“我知道啊，所以我不敢说假话。”周子宁一板一眼地说。r
“嗯，这就好……小周，谢谢你了，这几天没少麻烦你，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你姜姐吃的药是在哪儿买的，或者是谁送来的？”停顿了一下，徐东问。r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她还吃药，因为她从来没在我面前吃过，家里也没有别的人来过，我在她家这段日子，特别是她腿坏了的这些天，除了她的爸妈来过一次，几个邻居上来站在门口□□她摔东西一次，没有顾大哥之外的人来家里。”周子宁很流利地回答。r
徐东点了点头，盯着周子宁看了看，她的样子和大多接受询问的人没什么不同，态度谦恭友好，回答问题干净利落，语气不慌不忙，神色自然大方，可是，不知怎么，他就是觉得不对劲，最让他头疼的是，他无计可施了。r
“这样啊，好的，我没事了，你去忙吧，有事我们还会再麻烦你的，谢谢你的配合。”徐东只好放人。r
“好的。”周子宁礼貌地点点头，往旁边让了让。r
徐东和小刘转身向车子走去，他们今天出门没开警车，开着小刘的私家车，按说，在他们出现在周子宁面前时，她是没有防备的……r
徐东沉重地叹了一口气。r
“徐科，我看她没什么问题嘛，一副头脑简单的样子。”小刘不以为然地说。r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r
“就她这水平，估计说谎都不会圆。我们前后问了她好几次，她说的话前后一点儿不矛盾，如果不是真的，她怎么会回答得那么利索？”r
“回答利索的情况有两种，一种是她确实说的是实话，另一种就是她早已深思熟虑，把我们可能提到的问题提前已经想好了。”徐东若有所思地说，不用说小刘，就算他自己，也觉得周子宁没有这样慎密的思维能力，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她都回答得天衣无缝。r
“就她？呵，徐科，我觉得你有点神经过敏了。”小刘不由发笑。r
是啊，能从容不迫地说谎，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农村姑娘，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为生计所迫，来城里给人家做了几个月的保姆，的确出息不到哪儿去，所以说她说谎的可能性的确不大。r
徐东也不由笑了，觉得自己是有些疑神疑鬼的。r
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周子宁已经穿到公路另一边去了，她的背影依然那么单薄，松软的头发飘飞在风里，连步履都是朴实的，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异样。r
“走吧，我们再去查查西口那个案子。”坐进车里，徐东揉了揉涨痛的太阳穴，心里想，或许，姜海馨真的只是自杀。一个长期吃错药、神经质的女人，在和丈夫大吵一架后一念之差跳了楼，可能性本来就很大，可是，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r
突然，脑际闪过一道闪电，徐东拉开车门，猛地冲了出去，可是周子宁已经隐进人流找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