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打了四天吊瓶，身子才轻快了些，然后的三天，她接受了警方的调查讯问。r
“周子宁，作为第一目击证人，你要对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那个徐科长说。r
“是！我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并愿意为此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她说。r
“事发当晚，顾皓楠与姜海馨离开家后，一直没回来？”r
“没有。”r
“你是怎么发现姜海馨跳楼的？”r
“我睡着睡着，想小解，起来去洗手间，结果、结果就听到阳台上有奇怪的声音，我走过去看，窗打开着，寒风把晾晒的衣服刮的呼呼响，我关窗时，发现、发现楼下地上躺着个人，后来、后来才知道是姜姐……”r
“这么说，姜海馨跳楼的具体时间你并不能确定？你也不在场？”r
“是的。”周子宁冷静地回答着徐东的每个问题，滴水不漏，几次审讯，她都保持前后一致。r
徐东又问了她很多其他问题，她都对答如流，无可挑剔。r
前天早上，警方把她送了回来。r
屋子里，到处蒙着一层薄尘，显然，这些天，顾皓楠都有回家。她不敢打电话找他，也不敢去公司找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在家里等。r
等待最折磨人，周子宁等得心急火燎、昼夜难安，晚上，她根本就不敢睡觉，一闭上眼睛，姜海馨不是活生生站在眼前，就是躺在血泊里向她伸长了爪子，那面目狰狞、鲜血淋漓的样子，能把她吓死！r
熬到白天，又累又困又慌又怕的周子宁才能小睡一会儿。小睡，也总是让姜海馨的噩梦给惊醒！她人是死了，却阴魂不散，把周子宁折磨得死去活来，还有那些刑警，指不定就什么时候找上门儿来了，翻来覆去、颠三倒四地问那几个类似的问题，要不是她高度紧张、小心应对，恐怕早就说漏了嘴！r
几天下来，周子宁浑身无力、眼冒金星，甚至连走路的劲儿都没有了，肚子是空的，却一点儿不觉得饿，只是，再不吃点儿东西，她会把自己活活饿死。r
周子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头重脚轻地挪去厨房里，冰箱里没菜了，方便面还有两包，可是包装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姜海馨撕开了，里面的调料全都撒在了泡面上！r
那是调料还是毒药？r
周子宁想起曾被姜海馨毒死的宠物狗欢欢，心里打鼓，只好把方便面丢进了垃圾桶里，她恍恍惚惚地回到卧室里，有气无力地躺倒在□□，心事重重地看着天花板。r
顾皓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来找她？难道警方没有相信她的话，把顾皓楠抓起来了？周子宁正担心，客厅里的电话猛然响起，顾皓楠吗？r
周子宁惊喜地冲出门去，却是医院的！r
“你奶奶的医药费花完了，请及时续费！”r
那边，医护人员客客气气地说。r
好几万又都花光了，不过短短两个月！真不明白，每天就打那么几瓶药水，怎么会那么贵？r
周子宁愣愣地放下电话，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她现在身无分文，连打车去医院的钱都没有！r
怎么办？先找找看看家里有没有零钱用吧。r
周子宁站起来，走去姜海馨的卧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找零钱，她得顺便出去买点儿东西吃，再不吃东西，她的身体就垮了。r
床头柜里，竟然有两万元现金！r
周子宁惊喜交加，一把把那些现金抄在了手里，有了这些钱，奶奶又能抗几天，说不定，就治好了呢！r
可是，这些钱不是她的！她以后会挣了还回来的！r
周子宁想到这里，把钱揣好了，脚步也变得轻快多了，下了楼，去附近商店买了些水果点心，然后一边吃点心，一边走去公路边等的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