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的草坪上，长椅已经换了新颜色，原本漆成白色，变成现在的木纹透亮的黄。r
华天远坐在长椅上，几年时间，身体没有起色，却也没有变坏，他望着不远处正忙碌地整理花架的妻子莫双玫，浅浅地笑着，笑大家的白发都又增了许多。r
凌若菲从屋子里走出来，往大门口走去，看样子又要出门了，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华天远，远远的叫了声“爸爸”，却并不走近。r
华天远看了看儿媳妇，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又要出门？俊杨马上就回来了，等他一起吃顿饭不行吗？”r
凌若菲的时尚靓丽更胜从前，几年时间，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身材仍是一如往昔的完美。r
“爸，俊杨并不需要我陪他吃晚餐。”凌若菲苦笑了一下，“我晚上有派对。”r
华天远不再看她，她晚上好象很少没有应酬。r
凌若菲前脚刚走，华俊杨的车子就开进大门，下车看到父亲和继母都在院子里，他一边按遥控锁车门，一边向父亲走近。r
“爸爸。阿姨怎么总是这么忙？”他走到父亲身边，坐在长椅的一端。r
“唔，俊杨啊，我们想在这院子里开荒种菜，你觉得怎么样？”华天远凝眸望着儿子。r
莫双玫听到他的话，停下手中的活，凝神细听这边的谈话。r
华俊杨抿着嘴，忍住笑，“那么，你们打算种什么呢？”r
“随便什么都可以，打发时间嘛。”华天远望了望妻子，见她正捂着嘴笑，他继续说：“反正看样子，一两年内你是生不出孙子给我们了。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r
华俊杨转开目光，望了望庭院门口，“她又出去了？”r
“嗯。说晚上有派对。”华天远淡淡说道，“我看她几乎每个晚上都有应酬，太忙了，确实没时间生孩子。”r
“爸，阿姨，进屋吧。”华俊杨站起身来。r
上到二楼，一边进房间，一边脱下外套，烦燥地解开衬衫钮扣，脱下来胡乱扔在沙发上，站到窗前，望着那片绿草茵茵的庭院。r
种菜？他苦笑了一下，父亲真是幽默，用这种方式来暗示他赶快生孩子。r
转身走到开放式衣柜前，整面墙的柜子里，全是清一色男性衣服。他随意取了一件家居服穿上，出门下楼。r
厨房里，保姆阿姨已经摆好了晚餐，华天远和莫双玫都坐好了等他。r
华俊杨望了望父亲，见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他摸了摸脸：“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r
“你们俩，究竟是谁有问题？”华天远终于忍不住了，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疑问，再也藏不住。r
“怎么这样问？”华俊杨拿起筷子，开始吃饭。r
“你们为什么一直分房睡？”华天远眯眼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
华俊杨停下筷子，慢慢嚼完嘴里的一口饭，咽下，目光望着饭碗，自嘲地笑笑：“我们从来就没有一起睡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