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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阿Q申请经适房


阿Q做决事向来是独来独往、天马行空。鲁迅老爷子说他;“行状很渺茫”。

这天他忽然决定去申请经适房,一早心急火燎的跑到市房管中心领了表,火速填好,拿着表格和户口簿就去了社区。他先找孔乙己,孔乙己不在,其余的不是忙着、就是装没看见,这让阿Q很伤自尊。以前他来这里,连王主任都主动上来打招呼,缘何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难道是教育部从课本里撤了鲁迅老爷子的文章,老爷子不吃香了,我阿Q就跟着倒霉?他又有些不甘,就试着喊了一声:“孔乙己!”,这才有一个女的抬起眼来看他:“孔乙己出去办事去了,你啥事?”。阿Q说:“我申请经适房”。那女的脸色立刻晴转多云:“你去隔壁问问吧,我这儿不管这事。”说完低下头去在一大堆表上写着什么,不再理睬阿Q。但隔壁也没什么好脸色,一个男的看阿Q有怒不可遏之势,告诉他:“一号房间,杨主任”。

阿Q寻到一号房,一见杨主任,暗暗吃了一惊:“好一个美少妇,养在深闺无人识!”,还让阿Q吃惊的是办公桌上放着“贵宾版的好猫”!阿Q脱离主流社会太久远,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处处吃惊!他强装镇静说明来意。杨主任听罢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吓了阿Q一跳:“你买得起经适房吗!”。阿Q被呵斥的有些发懵,虽然他也听说过现在的公务员的种种传闻,但如此“蛮不讲理”还是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意识到是自己太孤陋寡闻幼稚可笑了,现实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堪!但阿Q毕竟是“赵子龙之后、文豪鲁迅老爷子之传人”,于是他勇敢的反击了——

“我买起买不起是你管的吗!我够不够条件你审查就是了,你管我买起买不起!国家的规定你都不懂还当什么主任?”

前面说过“阿Q历来看不起女人,认为许多朝代都是她们搞坏的,妹喜、妲己、褒姒、玉环不一而足,吴妈也似乎毁了他的名声,圣人也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因此遭到一个女人挑衅,阿Q的“匹夫之怒”立刻发作了,“冲冠一怒为红颜”,大有“血溅五步”之势,反倒把杨主任吓得花容失色!幸好一个男的过来挡驾,好言好语把阿Q劝出门外。那杨主任倒在大班椅上抽出一根“贵宾版的好猫”深吸了一口,脸色铁青。她难以想象如此一介草民竟敢犯上!她想起阿Q的背景:赵子龙?鲁迅老爷子?她差点笑出声来:“不知好歹的家伙!凭这也敢更我斗,我一个电话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她想叫小任回来不要和那厮啰嗦,但又懒的走到门外去叫,晚上还有饭局,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时再说。

在门外,那男的——小任,例举了种种理由说明申请经适房的难度,间或还有意无意流露出鄙夷的神色,意在使阿Q知难而退。阿Q终于意识到,没有相当的关系,经适房就是他这一类人的画饼。他想起孔乙己,毕竟都是未庄过来的死党,他肯定能帮上忙。但他“肚子里一轮”又泄了气:就孔乙己的地位而言,还差的太远。forgetit,撤吧。不过那女人,还是什么主任,实在可恶!是谁的小三也说不定!

呵呵。。也不知他是在咒还是在哭还是在笑,也许兼而有之。

几天后,社区门口多了一副牌子:“鲁镇派出所驻土谷祠社区警务室”,把阿Q吓了一跳,从此再没踏进过社区的门槛一步,仿佛里面有鬼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