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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阿Q在深圳的往事


阿Q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行状”,如果非要寻一些出来做谈资,他混深圳的经历或值得一提。据他说,他是“厌倦了原来的单位人浮于事的国企通病,才下海的”。有知情人说他是和科长闹矛盾,他看不惯科长在基建上做手脚,后来闹到打起来,居然把人打的住了院,后来混不下去了,不得不走掉了”。这个说法倒符合阿Q“口讷的便骂,气力小的便打”的性格,比较可信。

以下是根据阿Q提供的资料整理出来的故事,力求忠实于原著——阿Q的叙述。但“忠于阿Q的原著”,并不代表就是“忠于了事实”,事实到底是怎样,我不是阿Q,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否就是事实,我只是一个客观的记录者,看到什么就记录什么。即使他自诩是“神仙下凡”,“赵子龙再世”,“手撕鬼子三本太郎一个连”,“伊拉克反恐杀敌无数,救过合众国的记者,得过荣誉勋章”之类我也一并记录,因为这是“他说的”事实,非我瞎编乱造。但信不信却在你。如果你不信却怪我“吹牛”“误导了谁”,这一定是你“逻辑混乱”了,去补补逻辑学罢。而且,这当然也包括他的一些“惊世骇俗”的观点在内。如果阿Q是水浒里的宋江,他写了反诗,皇帝却把作者施耐庵捉去大刑伺候,这肯定是一个昏庸的皇帝,要被骂的“狗血喷头”的。所以阿Q说的再不堪、再露骨,哪怕他说要推翻美利坚合众国,也只能由他文责自负,与我无关,因为我只是一个记录者而已。好比你不能因为某个摄像机录到了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不爽,就把摄像机砸了,因为它是没感情的,你贿赂、利诱它只“歌功颂德”那只能说明你昏聩胡涂,怨不得别人。所以真要反映现实,最客观的是机器而不是人,并且这机器还是没有被人操控的。如果这摄像机是被人扛在了肩上,就容易被利诱,就容易带上操控者的主观,加上事后的编辑,就更无法客观现实了,而完全取决于了这机器的操控者了。所以聪明的作家,跳出“三界之外”,或写写灵异鬼怪或戏说历史,可以避免“实不实”的“是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后传——

话说阿Q在单位得罪了上司,和同事的关系也日益紧张。往常签个字就有的红包没有了;以前迟到早退说说也就过去了,现在成了大罪状,工资、奖金、分房大受影响。以前看上阿Q的女同事也有几个,时不时让阿Q很陶醉;现在纷纷倒戈,媚眼换成了白眼。这是阿Q最不能容忍的。嗟乎,虎落平阳被犬欺!阿Q决计“适彼乐土”。恰好深圳来了个老板公干,与阿Q有相见恨晚之意,双方就谈妥去深圳共图大计的意向。于是,有一天,阿Q给一个领导打了个电话就失踪了。

阿Q的第一单,是最时髦最来钱的“倒卖彩电”的生意。也不知道他通过什么关系,赵子龙赵将军的荫庇?阿Q说过,他是赵子龙的后裔;抑或是鲁迅老爷子名头?有待考证,总之,阿Q说:他“搞到了五百台彩电的指标”。但五百这个数字肯定是被阿Q夸大了。因为当时贵为某个大首长的公子,也不过只搞到了一千台,就闹得沸沸扬扬、民怨四起,一时“洛阳纸贵”。“专家”估计阿Q充其量也就五十到一百台之间。

阿Q搞到了彩电指标,深圳的老板出钱,轻轻松松捞到了第一桶金。于是置换行头,西装革履,一身名牌,飞去了深圳。

不知怎么阿Q总喜欢谈他第一次坐飞机的感受,很有些“王顾左右而言他”的嫌疑:“我们坐的苏联的图1-54,这是当时国内最流行的一种机型,据说此类飞机都是当时赫赫有名的商人牟其中,用了几列火车皮国产日用品以易货贸易的方式换来的——此人后来犯事儿被抓了,到现在还没出狱。然而我很佩服他,此一时彼一时也。”

“我的位置刚好靠着舷窗,飞机翅膀就在我脚底下,我看着它在云间颤颤悠悠的,好像随时都要断了似得,紧张的话都不敢说了。我惊异那么沉,那么大的一个铁疙瘩,怎么能飞的像鸟一样自在,我真服了莱特兄弟。”

阿Q在深圳又遇到了贵人;高干子弟郝总,将阿Q招入麾下。

“为报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阿Q心中念念有词。这是后话。

非常灵异的是,阿Q说这番话后不过几天,就有一架飞机坠毁了,几百条生命遇难!

有人大骂阿Q“乌鸦嘴”!阿Q辩解道:“非也!不辨忠奸也!我那样说,只是想提请大家注意,因为赵将军托梦给我:马年冲太岁,诸事反覆不顺,做事需小心谨慎,我人微言轻,王不听,故此。”阿Q一急,头脑有些混乱,不过语无伦次之乎者也一通,倒也吓住了不少诘难者。也因为此时未庄论坛的风气,已不再崇尚“实话实说的现实主义”,颇有些魏晋玄幻虚无之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