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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阿Q后传


阿Q向来对女人看不起,认为她们红颜祸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许多朝代都是她们搞坏的:妹喜、妲己、褒姒、夏姬、玉环等等不一而足。雷政富活该被情妇赵红霞拉下水。“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后面笑”,也活该被大家骂个狗血喷头!但凡事得退一步想。阿Q的逻辑是:既然女人这么不自重,他也没必要对女人太尊重。于是发生了震惊未庄的阿Q调戏吴妈的大事件!以至于后来五十多岁的邹七嫂见了他也跟着别人乱钻,还把十五六岁的女儿也叫走。虽然阿Q王胡一干人等穿越到了天朝,人们早已淡忘了阿Q的“性丑闻”,社区也颇为名人顾为阿Q介绍几个“红颜知己”,但不是人家看不上他就是他看不上别人。但在阿Q看来:“赵司晨的妹子真丑。邹七嫂的女儿过几年再说。假洋鬼子的老婆会和没有辫子的男人睡觉,吓,不是好东西!秀才的老婆是眼胞上有疤的。……吴妈长久不见了,不知道在那里,——可惜脚太大。芙蓉姐姐还可以,但太骚,凤姐?可惜去了美国”----都是别人的错!所以吴妈的“断子绝孙的阿Q”的咒语恐怕要应验,这很是让已经“知天命“的阿Q着实“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起来。

阿Q聊天必谈科技,他最崇拜的就是比尔盖茨,QQ马,淘宝马,搜狐张之类名流。即使打个游戏,也要非高科技含量的不打。二战英雄之类早被他玩的滚瓜烂熟。他也从不烧香拜佛,算命,除了每年祭日给老祖宗烧几柱香几封纸钱而已。但他的网名却极喜欢用吉祥数字,尤其喜欢8,8,发也。一个不行就两个、三个直到N个,简直到了无8不注册的地步,买股票,逢4绝不买。4,死也。他看上一只股票,因为代码谐音是“定四二要”,他虎视眈眈了好久也没下手。但有一次,只有这一次,据他说:“实在忍不住”,买了一次、可怜的庄家正孤寂得要命,有这样不嫌不弃的勇士能不感激么?破天荒的也让阿Q赚了个两三毛。阿Q也识趣不贪心,见好就收了。“和强大的习惯势力做对,犹如唐吉可德单枪匹马挑战风车”,他说。听的王胡、赵思晨、小D等个个肃然起敬。秀才听说了,准备找阿Q帮自己打理股票,他实在赔的只剩裤衩子了,必须不计前嫌、不拘一格降人才。

阿Q忙着写博,连股市行情也不在眼里了。待他写完一篇抽空一看,满眼的红!着实把他下了一大跳!他原本以为天朝的股市早已“病入膏肓”应该整天“绿油油的十分环保”才对,突然泛了红反倒让他不习惯起来。难道又“反了么”?本来,秀才宝马进去自行车出来让他有说不出的快意,赵司晨、王胡、孔乙己、小D、陈三、九斤老太、赵家的几个,个个是又赔夫人又折兵,无一幸免。本是同病相怜,但在阿Q这里全转了向。似乎他觉得:像王胡小D这一类人,就不应该有钱,只配终身为奴。他们发财了都不干活了,难道让我阿Q干?还有那个秃驴陈三,整天琢磨着坑人,满肚子坏水,让他发财,岂不是老天无眼?至于秀才、赵家的几个,钱多到足够开几个工厂了,不去做实业来投机实属罪有应得。再者,阿Q不知什么时候形成了人人皆敌的观念,严重到看到老人摔在地上也不扶一把的地步。不扶也罢了,他偏偏喜欢站在一旁看热闹!据他说,他是在看“有没有那个傻叉上当”,这很令赵太爷的几个子嗣的不耻。其中有一两个正儿八经的公务员决定责成有关部门取消阿Q的低保资格。阿Q危矣!阿Q也曾和其中的一个或几个有过交流。一次是某市公交车上一偷儿行窃败露恼羞成怒拔刀连伤十二人,两人殒命。公务员出身的赵公子说“不明白车上那么多人是干啥吃的,没人挺身而出制服暴徒?”。阿Q抑挪道:“幸好赵公子不在场,否则伤亡人数有要多出一位”云云,让赵公子很腹非贵为名人的阿Q没有天朝公民应有的正义感。又一次是某市有一神经病人伤人案。赵公子宏论:“不知国家养着那些神经病干嘛,无谓的消耗资源还动不动伤人,又不负法律责任!不如安乐死算了!”阿Q万万想不到,看他又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所以又惊又怒,他简直想抽赵公子几个耳刮子,但紧要关头,李智告诉他:“自杀伊家人,何预卿事?!”。于是他敬而远之了。但此后,据他讲:他十分震惊那些个公务员的法律素质!

这一节“命运多舛”:有替阿Q打抱不平的;有说是指桑骂槐的;所以几经删节、修改。最后还是仿照电影的做法声明一下的好:“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话说九斤老太乐不思蜀。但口袋也渐渐的瘪了。秀才劝她:”干脆把房子卖了,搬过来一起住。一个女婿半个儿!又有养老金,不会亏待的!”。虽然老头子走的时候留了不少”收藏“,但仿佛“革命党”抄家,阿Q顺走了尼姑庵的“宣德炉”;老大果断拎走了密码箱;秀才一家借故住了几天,四两的“鸳鸯镯子”不见了踪影。九斤老太坚持“都是小D干的!因为小D最穷和她最近;而有钱人如秀才等是绝不会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的!”。小D有口难辩竟然想到报警,九斤老太死活不肯。“家丑不外扬,清官难断家务事”。小D也只好隐忍了,他“相信自有公论”。但“公论”似乎对他不妙,只是没人说出让他听见,因此他也无从辩解而已。阿Q说,小D就是穷命他不背黑锅谁背黑锅,云云。

未庄。股市风云

“青龙四百!忘八两千”

“穿堂一百——一百五十!黑龙一千“

阿Q在股市里左突右支是忙的不亦乐乎,天朝的规矩:无论赌客赔赚,每笔万八的“抽头”是少不了的,所以阿Q越忙输的就越多,偶尔庄家良心发现让他小赚一笔,也还不如他给赵太爷打工赚得多,“妈妈的”。其次更“妈妈的”的是大户海龟假洋鬼子要做空,未庄要破产的消息不胫而走,下午突然跳了水,因为是T+1,阿Q等无路可逃,马年的红包得而复失而且还折了本。

很白很亮的一堆洋钱!本来是他的——现在不见了!说是算被儿子拿去了吧,总还是忽忽不乐;说自己是傻X吧,也还是忽忽不乐,掴了自己两个耳刮子,虽然热辣辣的仿佛打的是恶庄家然而还是忽忽不乐。但灵光乍现,于是他想到赵公子不见了的一百万,自己不值一提简直就是赚了。“还能怎么办?难道去自杀不成?”----他终于转败为胜了。“阿Q,下来!”,小D叫他了。阿Q下来了,海龟假洋鬼子正在麻将馆门前发表宏论,听众有赵公子、王胡、赵思晨、小D、秃头陈三等。“我说要跌,你们不信,whatisresult?我们预测未庄后年将出现债务危机而破产!这是重大利空!不亚于次贷危机!所以股市将仍然走熊。后年你们可以找我验证,不过那时我要在美国了,但你们可以给我发短信,聊QQ也可以。我儿子在那里已经拿到绿卡了。嗯,我们大户是喜欢做空的。我们有最权威的天马财经TV配合,嗯,汪主持就是我们的人,有分成的。不行就地震,洪水也行!老天爷都配合我们。”

“呵呵”阿Q不知是附和还是赞同;“啧啧”小D和赵思晨也不知是附和还是佩服;秃头陈三像在发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王胡一笑了之巡逻去了。赵公子递上一支“美猴王”准备和海归假洋鬼子深谈。

阿Q后传:阿Q的“节癖”一

阿Q有“节癖”,这固然和他的生活窘迫有关。有人观察到,即使一张卫生纸在阿Q那里也是物尽其用:擦了鼻涕折一折再在皮鞋抹一抹才扔掉。如果皮鞋是干净的,阿Q会把纸小心折好再放回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

当观察家宣布了这一观察结果后,大家都视乎为“天方夜谭”,继而成为各家的“饭后谈资”。但后来网上爆了成龙大哥为了节水,十几人轮流上厕所冲一次水的新闻,大家都惊呼“大哥比阿Q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但阿Q竟然与成龙大哥有共同癖好,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但,这也可能是阿Q非等闲之辈的征兆,还是对其恭敬一些的好。”

阿Q有“节癖”,竟然和成龙大哥“不谋而合”,秃头陈三恨的牙痒自不待言,未庄过来的一班人如王胡、小D更大呼“不可思议”:“阿Q哪里配!”。直到赵公子、秀才发表了最新的研究成果,以为“阿Q的节癖是因为阿Q太穷酸,是不得已而为之,而富可敌国的成龙大哥是为节能环保,这和阿Q有本质的不同,大可不必戚戚然!”。小D、王胡这才心里心理平衡起来,起码见到阿Q不再纠结是否该毕恭毕敬的和阿Q打个招呼?甚至有时阿Q走过去了,还要追上去问一声:“阿Q,嗯嗯,还好吗?嗯嗯。”而以前这样的礼遇只发生在对赵公子、秀才、钱局、社区干部之类身上,阿Q哪里配!只有秃头陈三依然固执己见恨之如初。而且,邹七嫂的女儿也传来了与阿Q不利的消息。详情待考。

阿Q后传:阿Q与宣德炉

第十节说道阿Q拿走了尼姑庵的宣德炉,便有人打抱不平。因为据记载是赵秀才和钱洋鬼子去尼姑庵“革命”后不见了宣德炉。可见宣德炉的失窃,与阿Q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是张冠李戴了。天朝62年,一只明宣德铜雪花金朝冠耳方炉拍出了2800万的高价,一般的也在七、八万以上——据360综合搜索。阿Q听说了颇有“不值一哂”的神情。一则他小时候常在庵里玩,有时内急了曾使坏在里面“方便”;二则他曾隐约听到老尼姑说过,那宣德炉是宣统十年的货且是民间的仿品,非明的货更非钦制。所以都是秀才、假洋鬼子在炒作才有这么高的价,谁接谁傻叉。但老尼姑之说有可能是应付“革命党抄家”而杜撰的;阿Q之说就无从考稽。阿Q信誓旦旦“以自己的人格担保”,多少打消了大家的一些疑虑,所以一时间舆论莫衷一是扑朔迷离,尽管秀才、假洋鬼子很有些头痛,专家还是建议各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谨慎投资的好。

阿Q后传股市篇

海龟假洋鬼子炒垃圾、概念赚的盆满钵满。天马财经TV的新闻也是一片祥和。市场做多的氛围很足,人气鼎沸,海归假洋鬼子乘机获利了结。众多散户还盼着绩优股启动,或减少损失或挣点菜钱。因为要营造多头的氛围,汪主持干脆被放假旅游去了巴里岛,美景、美食、美女,左拥右抱玩的不亦乐乎。这天,乐不思蜀的他突然接到电话,要他立即返回,配合做空。有道是,此君尖酸刻薄的语言风格、也只有秃头陈三可以与之比拟的尊容,只是他不像陈三一般的秃头,至于是不是戴了假发头套谁也说不清。所以空头慧眼识英雄,备受推崇之也就难怪。加之小试牛刀几次之后大获全胜,锋芒毕露,于是他便成了空头的战神“阿瑞斯”!哪怕他不说话,只要在TV上一露脸,心领神会的大户便会望风而逃!但这一回似乎有些不同,汪主持冷言冷语了几个回合,市场震一震便继续上行,毕竟熊市拖得太长,空头差不多“黔驴技穷”,多头反攻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势如破竹。眼看海归假洋鬼子等一班的“空单“要“爆仓”。不知偶然还是巧合,四大行忽然传来“升息”的消息。市场多头如遭五雷轰顶,轰然倒塌。海龟假洋鬼子起死回生。阿Q、王胡、小D等追了”蓝筹“,转眼之间成了做空派的牺牲。汪主持乘胜追击,在直播中,他对请来的嘉宾说:“我看这回要跌破天朝底,你怎么看?”。嘉宾早已心有灵犀,但跌破“天朝底”还是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因此让他大吃一惊!但只一秒钟就让他权衡了利弊,恢复了平静。他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岂止,天朝底哪里挡得住!估计还要下百分之二十”。敏感的大户们都是一边看K线一边看“天马财经”,他们认为“天马财经”是“喉舌”媒体,其导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必须察其言观其色!虽然。那些“烂臭”“鸡优”“破净”的一类根本就没涨,但哪里顾的上,逃命要紧。趁着上厕所的空档,嘉宾先生急忙打电话给熊经理:“全部清仓!要快!详细情况回头再说!”。天朝的股市又将是一片腥风血雨,但也未必,谁说得清。

四大行升息,接着是发新股,天朝股市受到沉重打击,又开始恢复了“一片绿油油十分环保”的走势。海龟、假洋鬼子等放下心来。但为了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觉”,汪主持又被临时放了假。天马财经TV体恤游资的寂寞,不失时机的开了几个投资古玩字画之类的节目。有些大户耐不住,“弃暗投明”炒古董去了。这天股市破天荒一早反弹,眼看收不住,下午汪主持一露脸,K线立刻掉头向下,大户室几个不懂规矩的死多头一片叫苦不迭,因为是T+1,他们无路可逃。王胡已经亏得绝了望,准备重操旧业跑“摩的”。阿Q寻思着给赵太爷打工。小D一气之下跳了楼,幸好只擦破点皮,从此鲜见踪影。有人看见他在南山根转悠,披头散发的像一个刘海仙。其余各位,不说也罢。赌市要开盘了。

这时交趾国传来全面开放市场的消息,天股受了不小的刺激一度反弹了两个点。下午天马财经报道说,斯打银行正回购,市场“流动性”紧缺已成定局,拆借利率飙升云云。阿Q听不懂,只看到汪主持没出来心里稍稍有些放松,也就按兵不动。他哪里动得了,不过是聊以自慰罢了。等他给咸亨酒店跑了一次腿回来,赌市早像革命后的静修庵似的一片狼藉。他跑腿挣得几钱碎银子只够几盘茴香豆的账。阿Q大呼得不偿失!差点没追随小D而去。“差钱,差你妈妈的钱!”阿Q一激动,全忘了“完人”的形象,国骂的劣根复萌而且还升了级:“奶奶的,外资大把的银子要进,你怕人家扰乱你的金融秩序不让人家进,世界那么多国家连交趾国都不怕就你怕!就是想关起门来吃独食!坑自家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华尔街去和外国人抢啊奶奶的!”。“阿Q,不要胡言乱语!”,王胡看不上眼了,大喝一声,把阿Q吓了一跳。“谁又没拉你来赌市,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得别人!而且人家早说了:赌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输赢自负,天经地义,不要输了点钱就骂骂咧咧的”。阿Q本以为,这王胡输的比他还惨,理应和他同病相怜同仇敌忾的,没想到王胡是这般的“城府”!难怪“闲人”一个的王胡能升为“辅警”!也难怪还能和黄所长称兄道弟,相较之下,阿Q真是幼稚可笑的可以!阿Q感到一丝羞辱继而愤怒起来。“奴性!”,阿Q怒目道。“什么?”王胡没听懂或是装着没听懂。“奴性!呸!”,阿Q也不管王胡听懂没听懂,扬长而去。王胡也不计较,而且他承认自己“很奴性”,只是和天朝好多人一样,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习惯成了自然。既然成了自然,所以从不觉着有什么不妥。而且,他不“奴性”,何德何能有今天的辉煌?再说了,他的“奴性”也是因人而异,说欺软怕硬也行。对阿Q、小D一类,他是狼;对钱局、黄所、海归假洋鬼子一类,他是羊。对内,他是狼;对外,他是羊。

天马财经今天抽了疯,大力推荐电动车概念。还把赌民的最爱:邹七嫂女儿的女儿请了来做嘉宾,共攘“特斯拉”。阿Q看的心动,急忙在“吐谷祠”里“搜狗”了七八遍,个个不但穷得要死还牛气十足,他疑心这是海龟假洋鬼子设的“陷阱”让他钻。阿Q不上当,结余的”头寸“追了一只高速路、一只电力以绝后患。

王胡开“摩的”起家,自然是“特斯拉”的专家。他的座驾是“钱摩”,他就抢了几手“钱摩”。不料歪打正着,竟录的一个“涨停”的好成绩。相比之下阿Q就很不如意,所获只够给天朝“抽头”的账。“我的祖上阔多啦!王胡算个。。”。阿Q最近很注意形象,所以最后一个字没骂出口。他的高速电力也的确“阔多啦”,搞个“电池充电桩”什么的还不是信手拈来。这是市场错非阿Q的错。

陈三来到股市,脸上永远是一副木讷冷漠的神情,大而光亮的头顶沁出一层油汗,在人堆里格外醒目,仿佛警示着他不可小嘘的智商。他压根儿不清楚也不感兴趣什么劳什子“特斯拉”,他只一看自己捏了几年的“联合食品”泛着绿,就知道无望,脑子里就开始想别的:门面房该涨租金了,别家都涨了。陕北娃两口子生意不错,估计问题不大。

未庄。陈三列传

陈三这个名字是“俗称”,因他在家中排行老三而得名,叫得久了,他的真名倒鲜为人知了。冠以“秃头”二字,也不见得就是贬义。因为陈三从不以“秃头”为耻、自卑,反以为荣:“爱因斯坦不也是秃头么?举世闻名的大科学家!曹操不也是秃头么?一世奸雄!文豪都佩服他!”曹操是“秃头”,本是无稽之谈,但从陈三口中出,就不置可否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一贯有“指鹿为马”的毛病,所以没人反驳他。尚不知道他是否把赵高奉为了圭臬而经常“指鹿为马”、“颠倒乾坤”:有一次,未庄一群人在“闲聊”,他指着北方说:“南山在此!”自然有人反驳他,不料他翻了脸吵闹起来几乎要动武,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亏他不是赵高,否则还不灭了人家的九族?这让大家很意外:“本来就是闲聊而已,何至于一言不合而大动干戈?划不来!”而陈三却没有这么“闲”!他从来把“闲聊”作为自己“打压别人抬高自己”的最佳场合。为此他没少“殚精竭虑,夜不能寐”,有时一句话没说好,都能让他“三月而不知肉味”,非想出个所以然来另寻了机会捞回面子不可。所以他“少白头”到“秃头”,实在是事出有因。后来大家知道了他这个脾气,谁也不和他“较真儿”了,“有什么意思?能争出个颜如玉、黄金屋来!”然而不知就里的“看客”们看到他这么荒谬都无人指责,都惊异陈三“手段高,有心计,是不是有什么背景也未可知”,于是先敬畏有加了。他们可以不怕“屈原、岳武穆”这些“忠臣”,却畏惧“赵高、秦桧之类奸臣”!因为前者忠君爱民,大可以放心;而后者处心积虑坑害人,不得不防。而且这种人往往能“权倾朝野”,因此还是对其恭敬一些的好!

陈三还常常暗示他与“黑道”有染,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他却反其道而行之,这又增加了人们对他的畏惧感。后其父殁,他搬到老婆单位分的房住,却把老娘的房隔了一间出来做门面房出租,害的老娘“蜗居”,而且因为窗户被档,终日不见天日,这本是“大逆不道”,本该人人谴责之,然而因为是陈三所为,好像成了自然的事,无人“闲话”不说,租金还多收了不少。由此可见秃头陈三的“智商”不一般。

言归正传?后传——

自小D“跳楼擦破了点皮”、后被发现在南山根儿“披头散发的像一个刘海仙”以来就再不见其踪影。时光荏苒,偶尔一闲,“遍插茱萸少一人”,大家面面相觑不免有些“狐悲”。问孔乙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眼看天寒地冻的,小D可安好?孔乙己说,小D“在救助站享福呢,各位庸人自扰乎?”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眼看电力要赚钱了,阿Q紧张的坐卧不宁。卖吧,没赚什么钱,而且六倍的市盈于心不忍;不卖吧,密密麻麻的卖单压在上面,把未庄卖了也未必能买的完。阿Q正犹豫着,大盘却莫名其妙跳了水,那孱头漲时如龟跌如脱兔,阿Q反又亏了钱。“一定是海龟假洋鬼子又出货了,汪八换鸡。太可恶,妈妈的!”

汪主持一直没露面,邹七嫂的妹子也是昙花一现。剩下的几位虽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比之汪主持也只能望其项背。海龟、假洋鬼子见风使舵,也做起多来。水涨船高,阿Q竟然赚了钱。秀才也久不见,估计是解了套或发了财。先前“苟富贵无相忘”的惺惺相惜已成笑谈,“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阿Q无话可说

阿Q后传:“名嘴”汪主持

看到赌市渐渐恢复了阳气,汪主持急的上了火。多头见他久不出战,更加得陇望蜀。空头有些岌岌可危。有些怀疑他江郎才尽,撤了部分空单转多,对他的态度也渐渐不屑起来。不料这天突然发生了“重大利空事件”,汪主持暗暗庆幸“天助我也”。他一早出现在屏幕上,轻松的和嘉宾一唱一和起来,一度没收住还差点笑岔了气。“幸灾乐祸!”,阿Q立刻警觉起来。王胡却认为这样轻松的氛围明显有利做多,“阿Q不要太阴暗!”。他已经梦见他的“电动概念”又涨停了板,一个两个不知多少个,发财了!他开着一辆宝雅迪去找赵司晨的妹子,赵妹子含情脉脉的望着他,而这之前赵妹子从没把他放过在眼里。“王胡!王胡!!”阿Q叫他了。“怎么?”他很不高兴阿Q把他叫醒。他一瞥阿Q的脸,以为他也感动了,是要向他发些“感言”之类。但阿Q的意思却是要王胡帮他“割肉”,因为他自己实在“下不了手”。“什么?疯了?”王胡这时才顾得上看一眼大盘。待阿Q再回头,王胡已不见了踪影。阿Q想起咸亨酒店还有一些业务,不如先去赚几文酒钱罢。而这边秀才、海龟假洋鬼子却忙的不亦乐乎,趁机捡拾了不少便宜货。不过一个时辰,大盘居然翻了红。但还有些“汪粉”没有见风使舵,亏了不少。他们威胁说,如果他们的空单爆仓,就拿汪是问。言下之意大概是要报汪主持的“料儿”。汪主持竟也不怕,冷言冷语道:“请便罢!”。见吓不住,“汪粉”们无奈的作鸟兽散,各自逃命去了。

阿Q后传:王胡的“城府”

汪主持、邹七嫂的妹子联袂出现在屏幕上一唱一和。心有灵犀的海龟、假洋鬼子先获利了结了再说。阿Q没抓住“热点”,除了“抽头”还亏钱,或者他还有什么期望,所以“下不了手”。但“现实是残酷的”,他眼看着自己的口袋一点点的缩了水。王胡也不再“做梦”,被大盘映的满脸的绿,正捧着一个煮玉米棒——疑似“转基因”的品种——狂啃,仿佛他的仇恨、不满都在这包谷棒上了。这大概、确乎就是王胡的“午餐”了。——忽然有些骚动,一看原来是天马财经的记者来采访了。“黄鼠狼给鸡拜年啦!”,阿Q评论道。“婊子立牌坊!”王胡骂道,很吓了阿Q一跳,因为对于强势者,王胡从来是羊!难道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么?难道真要“逼良为娼”么?——很不幸,或者很幸?阿Q正在纠结,人们已经涌过来了,话筒也伸过来了,后面是一个满身口袋的男记者扛着一架摄像机对着王胡。“有好戏看了!”,阿Q兴奋起来,这时候的阿Q比任何时候都要幸灾乐祸。“要骂的狗血喷头才好!砸了话筒也不过分!你幸福吗?幸福个头!”阿Q正恍惚着,记者发问了:“你怎么看大盘的下跌?”,记者问王胡。王胡正襟危坐表情凝重很像一个公务员,而且至少是“处”一级的公务员,虽然嘴角“午餐”的痕迹还隐约可见。——“我不姓富,我姓王,叫王胡。”王胡太紧张了!!!他一看到话筒、摄像机就满脑子都是新闻联播,所以答非所问阴错阳差。“别紧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畅所欲言,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向上面反映民意。说吧,怎么想的?”记者安慰他。这回轮到阿Q紧张了,他盯着王胡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未庄调控,我们坚决支持,匹夫有责,责无旁贷。虽然我们亏了钱,但我们要以未庄的大局为重!个人利益要服从大局!对那些抱怨的人,我说,不要抱怨,抱怨只能让你成为最讨厌的人!”王胡慷慨激昂的像在大会堂里做报告,而且最后一句还引用了汪主持还是某个“名嘴”的“名言”,很有指桑骂槐的意思。阿Q听的很失望又有些愤怒,他很强烈的想说两句,但记者好像调查过似的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人家不问他,他也就终没有得逞——他又一次尝到了失败的痛苦,他的“精神胜利法”将再一次发挥作用。

阿Q后传:蝴蝶效应

“大洋彼岸一只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这边就起了一场龙卷风”,有这“蝴蝶效应”的一臂之力,汪主持没费什么劲,只是冷言冷语了几句,股市就跌的溃不成军,阿Q的最爱:“六倍的市盈”,还险些跌停了板。“汪奸!”。阿Q一气之下给汪主持改了名,虽然有些很不敬。但既是阿Q的“传”,要忠于“史实”“不为尊者讳”,也只好随阿Q去。只是这个“奸”字,让人不由想起几个“汉奸卖国贼”来,似乎有些刻薄。用同音字替代吧,“建”太俗,“贱”又太贬,其余的不是不配就是拗口,真是左右为难。幸好尚有“主持”这一个称谓绝对正确,“放之四海而皆准”,绝无“违背史实之嫌”。另外,据阿Q说,汪“不过一主持而已,虽说是喉舌,说话阴,又敢做,但无论如何,离尊者的地位还天差地远。倘若是别一个,他或许还要“三思而行”,但对于“汪奸”,他不但敢这么叫,而且简直还是抬举了他!他有“通天背景”又怎样?他能说服“举人老爷”把我抓进牢子里去么?而且,而且..阿Q想着想着有些后怕起来,因为他记起确乎有几位“大微”“因言获罪”被抓进牢里去了。而且连临庄乳臭未干的十六岁的小四,也不知造了什么谣,被抓进去吊着打。所以,所以,“凡事得退一步想”,“君子不吃眼前亏”,还是“嘴严一些的好”,“汪奸”是万万不敢骂出口的。所以,最终,汪主持仍然被称为汪主持,阿Q怎么腹诽无从知道,以史学的角度,仍然以“眼见为实”着笔,我们仍然尊称他为“汪主持”。其实本来,我们历来有说实话的好传统的,只是被后来的暴君搞坏了,才有了后来的“劣根性”。譬如春秋,齐卿“崔杼弑庄公”,太史记:“崔杼弑庄公”,崔杼杀太史。太史之弟再记载,崔杼又杀太史弟。太史小弟又记载,崔杼无奈作罢。不过大可放心的是,记阿Q,无需“为尊者讳”,更无杀头之虞。即使他讳“癞疮疤”以及一切近于“赖”的音,“光”也讳,“亮”也讳,连“灯”“烛”都讳了。但一犯讳,不过是“怒目而视”而已。犯讳者不但毫发无损,还有笑料可看。所以阿Q的传,比较容易记得“翔实可靠”,反倒是一些“大人物的传”,一定是隐去了许多“讳”,只剩了光鲜的一面,反倒不可信了。

阿Q后传:汪主持

“汪奸”?汪主持?一下笔就觉得左右为难。叫汪主持,难平阿Q心头之恨;叫“汪奸”,昨天他说了,“万万是不敢骂出口的”。征询阿Q的意见,阿Q回答的很爽快:“就叫他汪奸,怕甚?”。为何昨是而今非?原来这汪先生,叫他“先生”,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除非他是“人妖”一类。虽然也有人指责他说话阴阳怪气,近乎“妖”,但即使是“太监”,也毫无疑问属“先生”类,况汪乎?——所以,原来,据阿Q“揭发”,这汪先生今天变本加厉了,公开在电视上“号空”,而且说出了一个具体的点位,更可恨的是邹七嫂的妹子也变了脸,在一旁一唱一和。这应是赤裸裸的违法行为,官官相护,没人管!“天朝底”应声而破,“汪奸”是罪魁!看来这就是阿Q“昨是而今非”的原因了。另外,因为阿Q的法律知识很有限,汪先生的做法到底是否违法?就天朝的情况,似乎也只能“待考”。

阿Q后传股市篇

市场传汪主持被“双规”,空头老鼠仓像没了头的苍蝇乱作一团。多头以为这是“释放做多的信号”,因此买入不少“多单”,还邀请了不少老鼠仓“弃暗投明”,“多头”的势力有所壮大。但假洋鬼子、海龟不为所动,一面发布“报告”称:“经济将下行,未庄债务危机将提前爆发,预计在年底。”多头嘲笑到:“毋须年底,君已为囚尔!”。海龟、假洋鬼子无奈,和他们达成妥协:默契配合;沿用一贯的“选择性做多法”;无可做时坚决做空。未庄“首席专家”也放出话来称:“赌场规矩不改,仍以融资为主。”暗示爱皮鸥(IPO)将压力不减。这天早上阿Q、王胡看到大盘泛了红,但自己的”所爱“却个个泛着“绿”,又气又无奈。秃头陈三家里有门面房出租,自然日子过得比较滋润,虽然自己的股票也跌的不成样子,但他一看到阿Q一伙痛苦不堪的样子就比自己赚得金山银山还要爽快。而且他希望熊市来的再猛一些时间上也要拖长,因为阿Q王胡一伙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资金耗尽败下阵去,销号回家几乎是必由之路!而他则有门面房租金的支撑,生活丝毫不受影响还可以有闲钱“抄底”,独享持久战的胜果非他莫属!也只有他才能笑到最后!他还叫他“太学”的儿子写了帖子发到网上以扩大影响,题目就叫做:“股市长期走熊有利于实体经济发展”云云,而且获得了三个“赞”、增加了两个“粉丝”。但也有骂的难听的,都被他儿子“屏蔽”了,只剩了“赞”。

秃头陈三踌躇满志,得意的想象着未庄的美好的未来,秃头也沁出点点油光来,又一面睥睨着阿Q、王胡,已颇有君临天下之慨!

王胡的老婆“要生”,他本来是想看看能否拿些银子回去给老婆买些补品的。阿Q早已囊空如洗,只是想搞些“零花”,压力要小得多。王胡闭了眼“不看不烦”,心里却暗暗做法,口中念念有词。王胡有些“气功”底子,确是未庄人所共知的事实,能不能奏效,要看他的造化。阿Q“肚子饿”,懒得想那么多,不过脑子里还是断断续续的浮出一些片段来:好像很久以前,他往土谷祠的褥子底下还是什么地方塞过五十块钱,可以翻出来救救急;咸亨酒店好久没叫他了,难道是小D回来了顶了他的差?他又朦朦胧胧听见广播里说:天朝居民人均收入已经突破八千!似乎与事实不符,但坏了,胖子肉铺的价又要涨了。。“阿Q!阿Q!!”王胡发完功,好像有了什么重大发现。“怎么?”阿Q斜了他一眼。“你的最爱,六倍的市盈,看。”阿Q一看,顿时紧张加兴奋起来,他的“最爱,六倍的市盈”的的确确“泛了红”。他的“零花”看起来有着落了。不过他“肚子里一轮”,却又泄了气:除却了庄家的“抽头”,两盘茴香豆的账都不够,又白拿了那么久!妈妈的!但“凡事得退一步想”,海龟假洋鬼子一定要出货了,他们可不止赚了几盘茴香豆的钱!六倍的市盈又能怎的?敌的过海龟假洋鬼子排山倒海卖单吗?上一次的教训太深刻!。。但“阿Q,不要太阴暗!”他仿佛又听见王胡在叫。自从上回王胡批评他“太阴暗”以来他一直在反省,也许生活是美好的,只是他心理太阴暗,没有发现的眼睛,才把事情搞的一团糟。所以,他有些犹豫、彷徨。不如再等等看,也许海龟假洋鬼子或者别一个什么庄家或者干脆就是“国家队”会“良心发现”,毕竟只有“六倍的市盈”!阿Q还没想妥当,大盘却突然跳了水,”六倍的市盈”涨如龟跌如脱兔跑得比垃圾还快,阿Q又一次“得而复失”!“汪奸!”,阿Q想骂人,但汪主持被“双规”他又不知道该骂谁。虽然他一向对敌的策略是“口讷的便骂,气力小的便打”,但没有了对手,也就“英雄没了用武之地”,也只能“气破自己的肚皮”了,这如何是好?但他突然记起是王胡的“阴暗说”影响了他的“决策”,罪责难逃!只是他曾和王胡交战过,知道王胡的厉害,所以他压根没敢把王胡列入“敌手之列”。不过,阿Q经鲁老爷子做传后声名鹊起俨然名人,脾气看涨,这王胡也就不在他眼里了。虽然不敢打,也打不过,但骂一骂料他王胡也不敢怎样。何况,他有充分的理由在这里,义正辞严。于是他向王胡开战了:他将衣服摔在地上,吐一口唾沫,说:

“呸!奴才!”

“阿Q,你骂谁?”王胡轻蔑的抬起眼来说。

“谁认便骂谁!”他站起来,两手叉在腰间说。

“你的骨头痒了么?”王胡也站起来,披上衣服说。

阿Q以为他要逃了,抢进去就是一拳。这拳头还未达到身上,已经被他抓住了,只一拉,阿Q跄跄踉踉的跌进去,立刻又被王胡扭住了辫子,要拉到墙上照例去碰头。

“‘君子动口不动手’!”阿Q歪着头说。

王胡似乎不是君子,并不理会,一连给他碰了五下,又用力的一推,至于阿Q跌出六尺多远,这才满足的去了。

在阿Q的记忆上,这大约要算是生平第一件的屈辱,但这一回,有鲁老爷子的提携,阿Q要报仇雪恨了!

“王胡!你妈妈的,本来我是要了结六倍市盈那厮的,就是听了你说我太阴暗的话,才没下手!结果贻误了战机!妈妈的,你这乌鸦嘴,害人不浅!还不快快来受老夫一顿老拳!”阿Q想好了“策略”,就等着雪恨王胡了。但等他四下一寻,只见王胡的身影在门口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他闷闷不乐了一阵,忽然想起土谷祠还藏着五十块钱,先解决了“肚子饿”是“第一要务”,其余什么不满、愤恨统统不值一提了,所以只一会工夫,阿Q就在土谷祠里了。

阿Q在土谷祠里翻箱倒柜一无所获,而且还发现不见了一台久不太用的mp4,这实实在在是“太妈妈的了!”。他定神想了想:只有孔乙己来过这里和他喝过一次酒。“窃书不算偷。。被何家吊着打。。”,他又联想起孔乙己的“劣迹”来,“疑邻窃斧”,这孔乙己便成了罪魁。他又“退一步想”:事已至此,也只好权当给孔乙己送礼了吧,“低保”和“经适房”的事,孔乙己也能“说上话”,多少人巴结还巴结不上呢。所以,阿Q很快就转怒为“安”了。因为觉着土谷祠太闷气,阿Q决定“弃暗投明“出去散散心。

阿Q走在了街上。社区是必经之路,他在经适房“公示栏”里努力寻找着自己的名字无果,却发现孔乙己在社区的楼门口探了一下头,阿Q装作没看见走过去了。熟识的证券公司里面倒有他不少钱,但都被“套牢了”,而且人家也早已打烊。胖子肉铺涨了价人少了许多;咸亨酒店才开了“桑拿”,豪车云集,而且还有美女进进出出,但这都与阿Q无关。只有碰上赵思晨才让他“灵机一动”。这赵思晨追根溯源还是阿Q的本家亲戚,所以阿Q寻思着向赵思晨借两文钱酒钱,然而还没开口,赵思晨就躲不见了。

不知道阿Q怎样解决了“肚子饿”的问题,总之当我们再发现阿Q的时候,他正在一堆“闲人”中间和人家争得面红耳赤。阿Q向来不喜欢“扎堆儿”,虽然他也知道“一个好汉三个帮”“人多势众”的“世故”,但不知怎么一回事,只要他一开口,必然“祸从口出”:不是王胡就是别个什么人甚至是小D(!)和他顶撞继而口角起来。一旦口角起来,“口讷的他便骂,气力小的他便打”,但往往总是阿Q吃亏的次数多,所以他便改为不屑一顾、敬而远之的策略了。但阿Q是鲁老爷子“钦点”的“忘却精神胜利法”的“楷模”,所以,有时他免不了“因忘破例”,并且大多数情况下是“闲人”们觉着无聊,有意邀请他“入局”:“阿Q,来啊,红桃四!一二块的。”“阿Q,来啊,三缺一,可绑锅的”。这一次也是在“赌局”之后的闲聊。未庄的“闲人”们无论男女向来是“莫谈国事”的,所以他们的话题无非是“东家的小二发了财,买了奔驰;西家的小五升了厅局,养了小三”之类。但有阿Q在,他们的话题就“高端大气上了档次”:“未庄的经济发展走向”之类的大题目就常常入了题,间或甚至连“立体派艺术“也不在了话下。而且未庄的“闲人”,看起来“游手好闲”,貌似穷人,实际上个个都有各自的手段养家糊口,际遇福利绝不在阿Q之下。只是思想倾向上偏左,便被归了“老愤青”一族。阿Q不识时务,时不时抱怨“时事不济”,很快遭到了“老愤青”们的群起而攻之,阿Q舌战群儒,处于四面楚歌,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加上“肚子饿“,很快便体力不支,败下阵来。虽然败下阵来,但这一场鏖战让他“忘却”了许多痛楚。而且夜幕降临,熬到了做梦的时间,可以“一睡了之”,所有的不快、痛楚,都在睡梦里化作了一缕飘渺的青烟散去,这是何等的惬意啊,老愤青们竟然不懂!而这是何等可笑的事!

阿Q后传之盛宴归来

阿Q好久没有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了,似乎真的“追小D而去了”。孔乙己担心阿Q“想不开”,以社区工作人员的身份去了趟土谷祠,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也算仁至义尽了。

王胡老婆“生了”,按规矩阿Q还欠他一个“红包”,但阿Q失了踪,“红包”也就没了着落,王胡一着急就想起好像阿Q在前几年在“行情好”的时候买过一部二手的“大哥大”,因为太落伍,阿Q从不示人,他知道号码也是偶然。于是他试着拨打了一回,不料阿Q神清气爽的在那边回答:“哥在上海,要紧的事。”王胡惊得电光火石一般挂了电话,接着很疼惜几块钱的“长途漫游费”。

阿Q“在上海,”而且是“要紧的事”,这未庄一般人猜了半天也不知所以然,颇有些感慨“世事难料”。但阿Q向来只是未庄人谈资笑料中的一项,并非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像赵思晨、小D一样,即使“有事出来”,大家尽情议论一番,直到“腻歪了”,便不再提及了。倘若有不识趣的,定遭大家“白眼”,被归了无聊一类。就算像王胡这样惦“红包心切”的,也知趣“封口如瓶”。虽然没有“封口费”,但不被“白眼”,也算是另一种收获。未庄的“论坛”原本是丰富多彩的。

所以,渐渐的人们快把阿Q忘干净了。但这天黄昏,阿Q却气宇轩昂的出现在麻将馆的门口,这麻将馆还开着一个小窗口兼营烟酒小百货。阿Q掏出一个小牛皮的钱包来,里面是一沓崭新的“毛爷爷”,他拿出一张排在柜台上,口气也硬了许多:“老板,拿包贵宾版好猫!”。

“呦,阿Q,发财了!”麻将馆老板打趣道。

“嗯嗯,呵呵。”阿Q含混的回答。

“阿Q,去世博会了吗?”“世界第一高楼,金融中心,上去了么?”旁边有人问道。

“哥忙的要死,哪里顾得上。”

“忙啥呢,阿Q?”

这一道关键的提问一出,大家都安静下来看着阿Q,他不如实招来怕是脱不了身了。他兀自给自己点了根“贵宾版的好猫”,把烟放回皮上衣口袋里,随便扯扯衣摆,说:“喏,这是爱士宾,世界名牌,意大利进口的,市价要一万多。”王胡听了张大了嘴半天没合上,好像下巴脱了臼似的,本来他想说:“阿Q,红包拿来”的,现在奇怪的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阿Q看着王胡惊讶的样子,愈发来了精神。

“海天盛筵,知道吧。我们连车都没玩过,上海的富人已经玩起游艇了。三亚海天盛筵的游艇,大都是从上海运过去的,一艘游艇光运费就要一二十万,还有展位费,啧啧,吓死人!花这么多,还不一定能卖出去!卖不出去就亏大了!哥就是帮老板看游艇的,亲戚的关系。刚去的时候是在苏州,太湖边上,有一个游艇俱乐部,据说是美国人开的,那叫一个高档!晚上我奇怪怎么这么高档的酒店没人住,原来人家都住在游艇里。麻将、睡觉一概在游艇里。有一次老板开船带我们在湖上兜风,那叫一个爽!又去了太湖中一个小岛上,买茶叶、吃湖鲜,都是没污染的原生态。主要是吃甲鱼、鱼虾。哥却最不爱吃的就是甲鱼,看着黑乎乎的就没胃口。人家还以为我客气,我哪里会客气!还有那个醉虾,活蹦乱跳的,怎么下得去口?那些海派却吃的津津有味,连甲鱼壳都要打包带走!还有。。”阿Q突然打住了。

未庄的风气,向来以“万恶淫为首”的,所以,有关“海天盛宴”中最热议的“淫乱”一题,阿Q咽了咽吐沫,终没说出口。大家虽然也有些失望,但个个都做“正人君子”状,没人去问。倘若有哪个“现代派”提个醒,阿Q又能娓娓道来,那是大家乐于见到的,但这样的“现代派”竟没有出现。

总之,阿Q说的眉飞色舞,逞了一时口快,粉们却也听出了弦外之音:“原来这阿Q虽然见识广,又能做,又去了大都市开了眼界,但万变不离其宗,仍不过是个打工仔而已!仍然不过是他的祖上阔多啦而已!”。于是大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而王胡突然醒了悟,又想起阿Q还欠他一个红包。他正想开口,阿Q的“大哥大”却响了起来,阿Q边听电话边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