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发疼的脑袋,风澈咒骂道:“纵酒的感觉还真是不好。”r
他好像貌似就这样睡着了,看看天色,现在也应该半夜了。r
门外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没有。r
但这一切却让风澈起了疑,她呢?r
难不成就这样走了?难不成就不解释了。不安慰他了?r
想到这个可能性,心仿佛更加冰冷了,就因为几个小时没开门,难道她就这样不在乎他的感觉?r
说不出的心痛蔓延了全身,让他做什么都没有精神。r
看看满地的狼籍,他苦笑地自我讽刺道:“人家都不在乎你,你却因为她而什么都改变了。”r
胡乱地换了一件衣服,他准备暂时离开这个别墅,给自己时间思考,否则他很难担保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r
“风澈风澈。”打开门,微弱的叫唤声由远及近地传来。r
看到躺在地板上的人,恐慌一下子包围了他。r
“周嫂,快叫医生!”风澈立马冲上前,大手捞起顾夕夕打横抱紧自己房间。r
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对她冷漠,也更加无法对她视而不见。r
所以当看到她就这样躺在地板上时,要失去她的害怕惊恐使得他来不及多加思考,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失去她。r
绢即使死,他们也要生生世世地牵绊在一起。r
如果说,四年前是关心好奇,那么四年后则是牵肠挂肚,而现在更是爱惨了她。r
“夕夕,你醒醒。不要再睡了!你看,我不是开门了吗?”将她抱在怀中,风澈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劝慰。r
颊即使千百般埋怨,但现在他只希望她立刻能醒来。r
“少爷,医生来了。”门口,周嫂带着风尘仆仆赶来的家庭医生等待着风澈的吩咐。r
“快看看她怎么了。”在外人面前,风澈重新收拾好心情,不让他们看到内心的软弱。r
有些依依不舍地放开顾夕夕,他的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r
医生熟练地拿起听诊器开始诊治,约摸过了五六分钟后,他才开始向风澈汇报。r
“风少爷,您放心,她没什么事,只是将近十二个小时滴米未尽,而且地板湿气重,导致她昏迷了,让她吃点清淡的东西就可以了。”r
送走了医生,周嫂马上下去熬粥,让风澈与顾夕夕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r
“风澈,风澈……”虽处在昏迷中,顾夕夕却还是一直叫着风澈的名字,脑海中的记忆始终停留在风澈不顾她的恳求执意不开门。r
“何必要那么傻呢?”风澈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此时她的面色惨白,虚汗直冒,而浑身也在瑟瑟发抖。r
应该要怪她的,但是在看到她昏迷的那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r
即使她去见周之衡,即使她爱上周之衡,那也是她的选择,而自己没权利去阻拦。r
一千万买的下半年时间,但却买不下一颗爱他的心。r
“少爷,粥熬好了。”正当他黯然神伤时,周嫂的声音在门外传来。r
“进来吧。”风澈小心翼翼地将顾夕夕从床上扶起,斜靠在床头。r
“周嫂,你把粥放在那里吧。我来喂她。”即使是喂粥这样一件小事,他也不想假手于人,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与她那么亲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