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亮,赵行宇去在洗浴室把身体上的污垢清洗干净之后,顿时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拿起手机给大哥打了个电话,说一起出去吃个早餐,然后去给大嫂几人买车票,送她们回河柳县。
赵行仁易家四口人也早早地起来了,放下电话之后,就跟走出了房间,与赵行宇一道来到旅店的前台,退了房间之后,找了一家早餐店随意地对付了一口,当着大嫂的面用网银的方式,把十万块钱转账给了大哥赵行仁后,就向着不远处的火车站走去。
就在刚才吃饭的时候,赵行宇确定下来除了大哥开车回家等候自己安排外,大嫂和大侄女赵梦凡,大侄子赵志鹏都会去河柳县走亲戚。所以来到火车站的售票室,赵行宇出钱买了三张火车票交给了大嫂,然后跟着大哥一直等到七点十分的火车进站,又把大嫂三人送上火车后,才陪同大哥来到四轮拖拉机停放的位置。
赵行仁以为赵行宇会去客运站购买回东镇的汽车票,却不料赵行宇一拧身上了四轮拖拉机,“大哥,我跟你一起回老家。”
赵行仁不解地问,“你不回东镇市了吗?”
“先不回了,我把事情安排好再说。”赵行宇说着,便催促大哥启动四轮拖拉机,有什么话可以在路上边走边说。
说实话,赵行仁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弟,真的说到做到了,真的搞来了十万块钱,而且还没用上三天,仅仅是一夜的时间而已,所以感到好奇的他,对自己弟弟的吩咐自是听从。
从县城到赵行宇的老家姚老窝堡有着近百里的路程,开着四轮拖拉机的哥俩儿,足足用了三个多小时才回到了村子里。
刚进村子,一些看到赵行仁的熟人纷纷打着招呼,喊其乳名问道,“老虎,你不是说出去打工了吗?怎么回来了呀?”
“那个什么,有些事情,没去成,不说了哈,等以后有时间再聊。”赵行仁一边与熟人寒暄着,一边继续开车。
赵父赵母本来正在家里给一些鸡鸭鹅羊喂食,听到四轮拖拉机的响声,抬头看去发现是自家的车子,赵父连忙跑到大门口,将关着的大门打开,等四轮车开进院子后,才又关上。
赵行宇跳下四轮拖拉机,揉了揉一路上被震得发麻的屁股,同时跟老爹老妈打着招呼。
“老大你不是说去河柳县吗?怎么跟你老弟整一块去了?”赵母有些不解地问。
“你问小宇吧。”赵行仁一边说着,一边把四轮拖拉机开车进了车库,免得放到外面风吹雨淋损伤车子。
赵行宇笑了一下,“妈,也没啥就是你看我在东镇市打工,大哥一家要是再都走了,就剩你和我爸俩人,而且你们年纪都这么大了,我这不是担心你们两个嘛。”
“可是你大哥是出门打工挣钱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大侄女上初中了,你大侄子上小学了,这一年的负担有多重,单凭就种咱们家的那点地怎么够用?而且,今年你大哥组的地还被人要回去了。”赵母叹了口气说道。
大哥租的地被要回去了,这事儿在赵行宇的记忆里也是有的,而且根据他前世的记忆,大哥之所以非得出门打工,跟以前承租的地被人硬要回去也有关系。
“妈,这事儿我知道了,不就是地不租给我大哥,提前一年收回去的吗?这事儿他们老王家做的绝对不对劲儿,但是咱们也没必要生气,以后那样的人家少来往,不共事儿就是了,别说什么乡里乡亲,也别说什么沾亲带故,那样的人家咱们不需要。”说着,赵行宇看了一眼停好车走过来的赵行仁,继续说道,“大哥,你也不要因为你的户口转走了,在咱们村没有户口就感觉低谁一等,没那个必要,以前可能咱们家跟人低头过,但是我可以负责任地对你说,以后咱们家对谁都不会低头。有什么事儿,直接跟我说,我给你扛着。”
“什么你给扛着啊?一天到晚净整没用的。”赵父没好气地怼了赵行宇一句。
“老爸,这事儿你还真别跟我急眼,我知道,你重情,看重乡里乡亲的这些情义,但是我跟你说,你拿这些情当情,人家却那这份情当狗屁?是,王江的媳妇儿是我侄女的小姑子,可是他们家是怎么办事儿的?不就是看这两年玉米的行情好了吗,这才捅咕他二伯家的王小子,把租给我哥的地给硬要回去的吗?要不然按照合同是不是今年还得种一年,到明年才到期?”不提起这事儿赵行宇还不会这么生气,一提起来,赵行宇就气不打一处来,“就这样蔫损鼓动坏的人家,你觉得还有资格跟咱们做亲戚?更别说大哥接下来的这一年的时间可是都卖给我了,他得听我的,所以真要有什么事情,我不扛谁扛?”
“什么你大哥的时间卖给你了?说的什么话呀,没头没脑的。”赵父问道。
“爸,小宇说一年给我十万块钱,这一年他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赵兴仁解释着。
赵父一听,眼睛立了起来,“他忽悠你就信啊?他还是打工的呢,哪来的十万给你?”
赵行仁缩了一下脖子,诺诺地说,“可是小宇已经把钱给我了。”
赵父望着赵行宇,“你真给他十万块钱?哪来的?”
赵行宇耸了耸肩,“我凭本事儿赚的,老爸你就放心吧,绝对不是偷的抢的坑的骗得,我可是一直都记得你从小就教育我们哥俩穷死不下道,饿死不要饭的。”
“好吧,只要是正道来的,我就不问那么多了。得了,你们哥俩回来了,这家里的鸡鸭鹅狗羊啥的就归你们喂吧,我出去溜达一会儿去。”赵父说着拍了拍手上沾着的用来喂鸡的玉米面,溜溜达达地走了。
“得了,你俩也别沾手了,还是我来喂吧。”反正这些家养的鸡鸭鹅狗羊都快喂完了,便直接把自己的两个儿子给轰到屋里了。
这时已经快中午了,正是天热的时候,赵行宇走进屋子里想去厨房舀口凉水喝,可是却忘记了在农村的夏季,都是现放井水现用,这样可以保证水质的清凉,而不会因为放的时间略长变温导致难喝。所以他拿起水瓢却发现水缸里没有水,便想去外面推动电闸,用水泵放些水i.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鬼使神差似的想起,昨晚进入的那个神秘空间,要是现在能喝到那都形成瀑布了的灵水该有多好。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一振,同时空空如也的水瓢里忽然多了一汪清凉凛冽的水。
那从这汪水上飘溢着的勃勃生机,直冲赵行宇的鼻腔肺腑,这正是让他昨晚脱胎换骨的灵水。
口渴至极的他,连忙端起水瓢,凑到嘴边,咕咚咕咚地狂饮而尽,最后习惯性的甩了甩水瓢。便回到客厅拿起一本书,看似随意地翻着,实际上却全身心地运转那篇无名经文,默默地修炼着。根本未曾在意有几滴灵水被他甩到了放置在窗台上的芦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