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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肆 夫人好久不见


  “就在这儿,行不行。”

  不行,赵扶苏感觉脸很热,一定红了。人民大厅,几千号人民在下边瞅着,当真不敢。

  “有什么跟我说的,就在这里说。”

  要对人民毫无保留,竖立求真务实的工作态度和公开透明的作风。

  那么……

  “夫人,好久不见。”赵扶苏觉得他本来想说的应该就是这句话。

  他没办法当做底下没有人,把其他什么不得了的话说出来。

  太刺激了。

  人民还是欢呼的,在赵扶苏保持了说韶文的状态,Troy人民无所谓听不听得懂。他们情绪高涨,开心,欢欣鼓舞,感觉自己将要脱离苦海,被厉害的神救赎。

  “先生,好久不见。”Caesar很配合。

  其实她就是想听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找刺激,就是这么开放。

  然后由于集会人流较大,打了很长时间主意的章酣的殖民部队打过来。

  紧随其后的是Louk,他怕人民大厅受到摧毁。

  那人,好久不见了。

  “老王!……好久不见?”真的没什么话好说的。

  可能明天开始Troy人会流行这句好久不见,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依它在这些大人物之间对话中出现的频率看,似乎有什么了不起的寓意。

  盲目崇拜,会导致盲目跟从,大胆质疑小心求证才是探寻真理的良途。

  质疑得出了自以为是的标准答案,那是想象力。

  想象力。没错,在某种程度上,或许正是想象力,使得人最终站在了食物链顶端。从何说起?从现在的社会看看就会知道,什么是国家?国家不过是一个我们所下的定义,并且愿意共同遵守的,被我们想象出来的事物,它不过是我们都同意的领土国境线,和一面国旗。我们两个毫不相关的人能因为这样的一面国旗献出生命。公司也是,公司不是具体存在的,LOGO是公司吗?不是它就是一个标志,它的总部是什么,不过是一个建筑物,建筑物里的任何人都不是公司也代表不了公司,只是大家都相信自己是公司的一部分,向现在你随便翻开一本杂志,发现某某某,一位大韶学院毕业生,创业开了个公司,并且是CEO,可是公司在哪呢?加上他和他自己的员工,手下不过几个人,说到底,公司不过是由一张法律合同,法人,所定义好的。还有货币体系,宗教等等。很多东西都是这样。比如一个故事(出处:《人类简史》)金融师A在Z市开有一家银行,而建筑承包商B完成了一个案子赚了100万元现金。一个面包师C,想在城市开一家面包店,但是为了买设备,比如工业烤箱,刀,锅碗瓢盆等。她向A提出商业计划让他对面包店投资,于是 A 转账给C 100万元贷款,于是账户上C有了100万元,于是C请B来盖她的面包店,价格刚好又是100万,于是她写了支票给B,B又把钱存到A银行, B现在户头里就有了200万元,然而银行保险库里有多少钱,也没错,100万元元。之后2个月后B告诉A,因为无法预期的问题和费用,面包店建筑费要200万元,C,没有办法因为工期已经做了一半,她只好说服A再贷给她100万,然后A把100万转给C的账户,C再把100万元转账到B账户,这样B户头里已经有300万元了,而银行实际上呢?还只有100万元。而这样的手续根据法律还能办7次,所以当银行有1元的时候,它能够放款10元,某种程度上我们在银行看到的钱只是数字而已没有实际金钱来支撑。这是一种骗局,换句话说,整个现代经济就是一场骗局,但是这是人类想象力的一种惊人发挥,但是银行为什么还能运转良好呢?因为它指望的是对我们的,对未来的信任。

  赵扶苏认为Caesar爱上他靠的是想象力,所以他不敢有任何动作。

  虽然不是出格的事情了,他们结婚了,但是他总感觉自己在骗Caesar。

  Aryamanic集团不知道吃了什么药,抛出来的武器一个比一个强大,都是压倒性的。

  估计是对神的信仰起了作用,还有对Troy大陆统一的执念吧。他们帮殖民者打倒赵扶苏和各种各样的革命军,然后卸磨杀驴把章酣这批殖民的土匪弄死。

  信仰,还有短时间构成的信任和同仇敌太。

  万年前这片大陆上两个部落,操着不同的语言,脸上涂着不同的符号。一个巫医或者是萨满,在山洞中狂热的画着奇怪的符号,这或许是史上最早的壁画,突然他画着一个彼此都认识的画,一个牛的轮廓。这使得两个部落突然像是打开了一道共同信仰的精神的渠道。因此,这两个部落联合了,他们取长补短,交换学习两个部落的技术,比如制作石器,衣物,捕鱼,打猎。这样他们的团体就更庞大了,共同信仰的图腾产生了,他们一次凝聚的人也就更多,有了信仰,集体意识的形成,想象力作用下对彼此之间的信任,一次能够调集150多人来,或许有那么一个首领,发挥着他的想象力,鼓动着大家说:我们族落,是狮子的后人,我们有狮子的威严和力量,勇气和责任。然后分工合作,谋划出之前不存在的情况和战术来偷袭其他人,由于更多人参与进来,也由于想象力构筑出来的信念无比强大,敌人人寡不敌众。就这样在长期斗争之中落下阵来,被Troy人消灭了。

  笑子丕扛着火箭炮在前面轰击装甲车,看上去是赵扶苏的信徒。

  “二重奏,赵先生。”听风者嘀嘀咕咕。

  “这没什么,那孩子还信仰力量啊不是吗?还有安全问题也困扰他。抱歉。”坎说的像是那么回事,好像她在乎似的。

  大家再一次对峙,很难得的,出现这种大家都在(?)的局面,似乎少了点什么,和信仰有关系而又不是神的东西。

  想到这里,人群正恰好欢呼雀跃,向一个方向行礼,举起武器,还有敌人身上的东西,太多了。

  来的是Adolf的照片,挂在神殿里那种。

  好久不见了,Adolf·Aryaman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