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变得静悄悄了。
不例外的,李二狗又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摸进了柳月婵的房间。
床上的柳月婵,似呼知道李二狗要来一样,睁开了眼睛。
李二狗站在床头,看着她,她也回看着他,两个人就那样地注视着。
过了一会,李二狗才问:“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你觉得我愿意喝吗?”柳月婵像是在对李二狗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却要支持那么大的一个家业,我不喝,人家就不签合同,我有什么办法?”
“所以,你就故意喝醉,故意让男人占你的便宜?”李二狗的语气有些冲。
柳月婵缓缓地坐了起来,她直视着李二狗道:“你也是男人,你也不是一样地想占我的便宜?”
“你说错了,我从没有想占你的便宜,而是想占有你!”
柳月婵不屑地一笑,又重新躺了下来:“那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前者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玩具,而我把你当成一个人。”李二狗缓缓蹲在床头,伸出手抚摸着柳月婵的脸庞,“你没有必要去做一件本该是由男人该做的事情,我以前就说过,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依靠。”
又是这双眼睛,为什么这么地像,为什么要这么地像。
柳月婵一时失了神,她的手落在李二狗的眉宇间,轻轻地抚摸着那浓重的眉毛:“这两天,我总在想,是不是他看我太辛苦,所以把你派到我了身边。”
“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别人。”
柳月婵摇了摇头,她转过身,不再去看李二狗:“你还是走吧,从哪来,就到哪去,对你对我,这都是最好的结果。”
李二狗猛得把柳月婵翻了过来,怒视着她:“你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不仅仅是人,还有非人的东西都盯向了这里,我能走吗?我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可我走后,你怎么办,你女儿怎么办?”
柳月婵冷笑:“地球离了谁,一样会转,何家离了你,照样是何家,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李二狗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是,人就是这么贱,不死过一次是绝对体会不到死亡的可怕。跟我来,我给你看些东西。”
不由分说,李二狗抱着柳月婵从窗户中一跃而下。
站在何家的大门口,隔着那扇厚厚的沉旧的大铁门,可以看到外面有一片淡淡的雾气。
“你想让我看什么,看风景吗?”
李二狗不答,他口中默念出声,捏出一道符纸,手指一抖,符纸化成了灰,李二狗把纸灰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抹在了柳月婵的额头上,紧接着只听到李二狗一声低喝:“开!”
柳月婵顿觉得一阵眩晕感袭来,等她再睁开眼睛时,一股子冷嗖嗖的气息从背后自下而上的袭来,令她遍体生寒。
“这……这些……是什么……”
刚才雾茫茫的门口处,一只,二只,三只,大约十来只人形的物体,在缓缓地,来回地围着何家大宅飘动。
灰的人影,白的人影,红的人影,好几种以彩。
其中那个红的人影,见柳月婵盯着自己看,她森寒一笑,露出黑洞洞的嘴吧,她的眼框里竟然是空的,黑漆漆的,竟没有眼珠子。
柳月婵只感觉双脚已经僵了,头皮更是阵阵的发麻。
她不想承认,可她明明就看到了。
“这些东西叫怨灵,也可以称作凶灵,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李二狗扶着柳月婵,“他们有的是因怨念而生,有的则是被人害死,从而死上瞑目,有的是被一些心术不正的人拿来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聚集吗?”李二狗看着面色惨白的柳月婵,后者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不……不会是因为灵灵吧?”
李二狗向后何家的祖宅指了指:“不仅是因为何灵,同样,也是因为你们家的祖祠。”
“什么意思?”
“详细地跟你说太多,恐怕你也听不懂,简单地说吧,你们家祖祠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地,具体的情况,我现了还没有弄清楚,主要还是我的道行不够,不过你放心,等我齐集了八十一个凶灵,就可以开启鬼灵大阵,我的法力就能提高很多,到时,我自会查清楚原因。”
“那灵灵呢,这些……这些东西为什么要找上灵灵?”
“你知道鬼上身这一说吧?有一句这么叫做,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其实鬼并不可怕,一般的鬼别说上身了,就是呆在阳气重的地方都可能会三神俱灭,但对于有些人而言,却恰恰相反,比如何灵。”
“何灵的体质特殊,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她的这种体质,是一种天然的鬼体,就是说,已死人的魂魄,可以通过占据她的身体从而达到重生的止目的。”
“这,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这样?”
李二狗见柳月婵面容惨白,他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胳膊道:“你别太担心了,不是你想的那么可怕,这么说吧,其实,在人间有很多像何灵这样,拥有特殊体质的人存在,就像一些病毒携带者一样,没有激发出病毒的时候,是什么也没有的,可一旦激发……、”
“你的意思是说,灵灵的特殊体质,是被人激发了?”
李二狗点了点头:“大约是这样,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活到现在都没事,激发的时候可能就是在这前后一两个月之内,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有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
柳月婵闻言,一边思索,一边道:“其它的到是没有什么,就是你没来之前,灵灵天天做恶梦。其它的,应该没有。”
李二狗嗯了一声:“自体激发的现象不是不可能,只是这种情况很少,一般招惹上鬼的,都是在外面碰到了脏东西,才被它们惦记上的,何灵应该是也是这种情况,可能是在她不经意见,沾上了什么不洁的东西,从而激发了她的特殊体质。”
“啊,我想起来了!”柳月婵突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