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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警花来袭


我跟威叔磨了半天,才与他达成协议,抽空帮他挑个御姐型的包邮娃娃,并保证质量三包,耐重耐折磨……送走这尊大神的时候,突然有种超脱飞升的错觉。

“呼——!”费力地喘息一声,我四仰八叉地躺了下来。冷静后开始回想今天所有发生过的“奇迹”,腾出手抓过破包,摸了摸十分可观的一沓粉红毛爷爷,感慨自己的狗屎运。

穆大小姐最后那幽怨的一眼总让我觉得不妙,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屁忙都没帮上,她居然能轻易放过我,当中肯定有隐情!

低头搜索穆欣的号码,按下拨通键,屏幕上跳出代表她的卡通头像,嘟嘟两声之后,我很没种地按下放弃键。经过一番慎重考虑,决定今天还是不要去点火,免得大小姐小宇宙大爆发,殃及哥兜里的毛爷爷就太不划算了!

过不了几天,粉红毛爷爷应该还得物归原主。我相当肉痛地在钞票上多摸了两把,心底万分纠结:今天友情出演好歹可以混点出场费,抽两三张百元大钞不算过分吧。

想好了分配问题,我放宽心睡了一觉……

醒来天幕已经全黑,时钟悄悄指向八点。我稍稍抬了抬眼皮,看着屋子里乱糟糟的一切,适才被威叔此等邋遢汉子鄙视,心里肯定不服气,咬牙滚起开始收拾……咳咳,窗台一层灰扫的我呛眼又呛鼻,从宝贝纸箱里摸索出一条新毛巾蒙面,继续俯身拿鸡毛掸子满屋子狂敲。

地上清洁工作完成后,找楼道另一头的王大妈借了一根十余米长的水管,接上洗手间的水龙头,对常年不曾拖洗的地板进行彻底冲洗……操!我都想不通那些顽固的污渍是哪儿来的,居然要蹲下来用板刷才能除掉。

口香糖、泡面渣、不知名的食物碎屑……我不由得皱眉作呕。

哗啦啦地在屋里冲刷地面,吾等二逼一时兴起,就会往自己身上喷点水,图个清凉爽快,反正出了汗迟早要洗澡,衣服也得一并换洗。

“阿俊,别忘了帮我买东西啊,我先下楼推牌九了,你要不要一起?”威叔嚼着黄瓜路过我门前,特意伸进一只脚在满是泡沫水泡的地面踩了踩,好意提醒我,“你这里都能开游泳池了,省着点用水,楼道卫生间的水是每一户人家平摊的……”

我脱下裤子背心塞进水桶,只穿一条裤衩出屋朝威叔挥了挥手,拒绝邀请后,又恭祝他手气旺到一夜赚回一个媳妇钱。

“别再刷了,够干净了,这下你半年都不用擦地了。”威叔嘎吱嘎吱咀嚼着黄瓜离开。目送他下楼后,我忍不住啐了一口,继续光膀子进屋擦地。

楼下传来几句女人的呵骂声,因其温州味儿特浓,我初来本地还不能完全听懂,只当是老娘客的口舌之争。我未予理睬,举着水管继续干活……

“笃笃笃”声从门口响起,我竖着耳朵,随口应道:“威叔,门又没关,你只管进来就行了。”敲个屁的门啊!刚下去推牌九,才一根烟的功夫就输光光回来了?

门口脚步带着水渍声迅速接近我。

“这么快就输了?”我幸灾乐祸地转过头,正想嘲笑威叔的烂手气,却看到一个白脸大妈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

“你……”我惊得踉跄跌坐地面,慌而结巴起来:“谁?你怎么进来的……”我发誓,我从来不记得整栋出租楼里有这么一号人。

大妈一人杀进门来,不明所以的我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经过仔细观察,见她手执大拖把,脚穿拖鞋,身上睡衣又有几处湿漉漉的痕迹,目光紧缩着墙角地面。

“对不起对不起……”我登时醒悟,忙改坐地为跪地姿势,连连道歉,“我忘了自己住的是四层旧楼面,楼下漏水了吧。”

林俊坚信:坦白从宽是王道!

“劳呕嘘通谍,千涅婻儿你散四啊(楼下水通田,年轻人你找死)。”

被撒泼大妈训得灰头土脸,我更不敢动弹,小心翼翼问她楼下损失状况,急忙积极表态:“东西坏了我一定赔!要不我跟你下去一趟,正好看看是哪个屋角漏水。”

“嗯五哩瓦窑一改纳恩(我屋里还有个女儿)。”大妈双眉是绣上去的,于是挑眉蔑视我的时候能看到她额头青筋暴起。

原来大妈在警告我不要打其他歪主意。

估算过大妈的年纪后,谅她不过三十出头,我默默呸了一口:万一你家宝贝女儿才刚上幼儿园,我过去,没准被诬告猥亵儿童呢!

大妈看我认错态度不错,哼哼两声就提着拖把转身出门,我识相地紧紧跟上……从卫生间到门口才几步距离,我心跳却出奇得加快。岂料彪悍的大妈在门口似乎撞上了什么,“诶哟”痛呼一声,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在我问出这个问题后,大妈捂着头渐渐弯下腰,显出刚才被她撞到的人的俏丽身影。

对方高扎马尾辫,梳三七分刘海,着黑色背心以及运动裤,手腕上有一阿迪护腕,通体的黑色,反而衬出小妞的肤色白皙。

在短短三秒内,我对那张脸颊轮廓精致、表情一丝不苟的脸进行了脑补,惊呼出声:“唐一笑!”

大妈反应似乎比我更激烈,侧开一步挡在我和唐一笑之间,用力甩了一下手中拖把,警告我赶紧回去穿衣:“千涅婻儿簪毛拍,次博来(年轻人真没胚,敢赤膊)。”

诶呀妈,警花邻居竟然此时来拜访?!我万分感激地看着大妈后脑勺,双手捂着裤裆,慌慌张张进屋换了身短袖、沙滩裤。

就在我左思右想如何向警花MM解释大妈半夜在我屋里这件事时,听到了一句令我崩溃的话:“妈,你上来找他做什么?楼下漏水又不是他的原因,热水器水管裂了……”

嗷!

嗷嗷!!

嗷嗷嗷!!!

我能狼吼三声么?警花MM,你跟你妈来的可真不是时候,非挑哥衣衫不整的时候来查房!最后还告诉我,不是我房间漏水的缘故!!

再见到唐一笑时,她妈已经心平气和许多,只是仍旧不肯认账,嘴上说:“负哈一丝,错你吧,不顾你丫嗯子莫里,嘘戛纳恩都(不好意思,吵你了,不过你也不能乱来,水这么多)。”心底肯定还是恨死我的。

唐一笑对我弯了弯嘴角,算是邻里街坊打招呼。我尴尬地回应一个傻笑,习惯性地瞅了一眼她的上围。相较张云凯的女人,也就是那个黑包妹,警花的身材只能算一般,唯一吸引我的地方是她坚实的臂膀,不似肌肉那种块状物,平坦中流露出别样的性感美。

“没事,都是误会。”我一时间找不出话题搭讪。再者,警花她妈在旁边站岗,我俩更没机会深入探讨人生问题。

最后,大妈拽着女儿下了楼。唐一笑于楼梯转弯处匆匆扭头,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对我致敬……

其实我倒宁可楼下那根热水器水管争气点,然后唐一笑单枪匹马上来找我算账……虽然哥没把握骑上这匹烈马,好歹有机会跟警花MM单聊啊。

这下,白脸大妈把妹子领走,哥今夜又只能靠着脑补背影,寂寞一撸了!

恍惚之下,我眼中视界已没有女人,反而是随后上楼的抠脚大叔占据了全部感官。

“阿俊!我回来了,你屋子收拾干净没?改明儿帮我屋里也洗洗……”威叔背对我出声,视线却紧追着下楼的母女。

我头皮发麻,更不知该对猥琐大叔说什么好。凭直觉,我感觉唐一笑她妈要遭遇骚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