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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一章 三岁前的普通


  张纯回到住处安静下来后,对这几天了解到的情况做了些简单的梳理。

  府上的人和李先生其实说的很多并没有完全解答张纯内心的疑惑,很多事情还是模糊不清,没有具体的概念,但一些简显的事情经过整理后也有了一丝脉络。

  首先张纯所在的国家叫天南国,这和张纯前世记忆力里没有一个国家的名字所能对应上的。其次天南王朝由南宫一脉所掌控,每朝每代都由南宫家族掌控。天南国下设十二大州,每州各九郡,每郡里有无数小镇,而这些镇又多是许多村寨围绕的生活和交易的中心。例如张家祖上便是青州三江郡的名门望族,其家族在青州地界也有些声望,其祖地在三江郡,在青州府所在地也有不小的生意和地产。而青石镇则隶属于鄱阳郡,鄱阳郡和三江郡相互毗邻,都归青州所管辖。

  张纯当时问起张家老奶奶,从竹溪村到三江郡坐马车需要多久,张家老太太说道差不多需要二十多天的时间。张纯想到从竹溪村到青石镇坐马车据说也得一个多星期。所以少算的话,从鄱阳郡到三江郡差不多得三十天左右的行程。按普通马力,一天不赶的话也有八十到一百公里。这样就最少的算下来也得有两千多公里,算上路上的弯弯道道或折返,砍去一半也有一千多公里。这样一换算把张纯吓一跳,我的乖乖!这TM抵得上前世BJ到SH的直线距离了。

  如此广袤的概念当时就把张纯吓愣住了,他想若不是自己计算有误,那光是有九个郡的青州地界便至少有前世中国一半大了,十二大州加起来指不定连当年蒙古大帝打下的那片最广袤的领土都没有这个天南国大。想到这些,张纯发怔,这TM自己究竟到了那里啊?难怪私塾的李先生当时还一脸腼腆不好意思的说自己这辈子还没走出过青州地界呢。这TM换我若是没有足够的盘缠也得饿死在路上吧。

  其实张纯的想法多少还是有些偏差,三江郡因为水路交通的发达,加上郡里水系繁多,所以相对比较富裕和宽广些。靠着三江郡的鄱阳郡则是因为三江郡的几条大江在其汇聚了一个大湖,所以相对来说其领地也不小。这两郡在青州九大郡里也是排名靠前的富裕大郡。如果真要拿前世的地域概念做比较的话,青州地界相当于前世的华南地区加上中部的JX省份。拥有十二大州的天南国则比古代蒙古大帝的打下的板块稍小一些罢了。

  对地域有些模糊概念的张纯,当时问着老奶奶和李先生,天南国之外是否还有其它国家?叫些什么呀?

  这个问题把二老难住了,只是都说有其它国家,可具体叫什么也不知道。得不到答案的张纯只能暂时作罢,想着这个问题日后自己再想办法知道了。

  对于孔夫子的问题,其实从李先生那里得来的消息也不全,只说这是天下读书人心目中的圣贤,有些什么著作。至于其他便也是不清不楚。当时张纯心想,你自语自己一介读书人,却连自己的心里的信仰都搞不清楚?其实李先生说过几个孔夫子的事迹,每次都说上古时代孔圣人怎么怎么样,只是听他说的和张纯心里想的那个人相差甚远,让张纯一顿怀疑是不是前世的孔老夫子和这世的孔夫子不是一个人?后来不便过多纠缠这个问题后,张纯也只能选择将其搁置一旁。

  对于张纯最感兴趣的这世上是否有仙人的问题,众人难得统一口径的说有啊。可是等张纯细究下来说是否有亲眼所见时,却没有一个人点头。耳边听到的一些事迹也多是一些哄骗打发小孩子的蹩脚故事,经不起半点推敲。

  躺着床上的张纯转辗反侧,要说这些天有收获吧,各种消息收集下来确实解决了自己一些疑惑。可是很多事情不能知道的详细和全面,所以要说有什么大的意义也不见得。

  张纯知道自己目前受限于自身的年龄,也被竹溪村的地域和接触的人群所限制,所以很多事情急也没有用。有什么打算或做什么计划的话还得等自己在长大些。

  看着屋里的烛火,张纯发了会儿愣,他沉下心来再次细细琢磨了起来。想着当前的处境,张纯觉得从现在起就得做好离开竹溪村的打算。虽然竹溪村的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美好,像极了陶渊明的桃花源,在这里有和善的村民,疼爱自己的张家众人,有成排的竹林,有清澈的沟渠,有伟岸青葱的山脉,也有川流不息的江河。可如果这辈子只是让自己在这个地方寂寥一生的话,或许上天似乎没有必要让自己获得如此宝贵的重生机会。而且冥冥中,张纯也感觉如果自己继续待在这个地方,或许终究会遭遇到什么,而那个遭遇是自己不想面对的。

  沉思片刻,张纯也为难起来。毕竟现在自己灵魂所寄予的这副躯体给了自己太多的限制,用这个身体做什么都不方便。张纯抛开以后的计划不想,当从现在来说,似乎一岁多的身躯能做的实在有限,而且很多事不能过头,以免惊世骇俗。

  张纯回过头想着若是以后离开竹溪村,至少自己得完全融入到这个世界不是,言行举止多少不能让人看出和其他人有太大差异。而且如果真要走的话,自己不说能有多厉害,一些自保的手段总得有吧?而且这个世界的野蛮和凶残的一面在自己出生后便被身边人无数次说起。这么说起来,自己野外生活的能力一定要加强。还有虽说不想再去私塾读书,可是整个竹溪村似乎只有那个李先生那里有几本书,虽然可能是一些圣贤古语,可多看看似乎也没有坏处,万一自己能用得着不是?

  想到这里的张纯,反身而起,拿起从李先生手中借来的书本,借着烛光看起来。幸亏自己前世学的是文科,虽然文言体制加上繁体字体让自己别扭一会儿。可好歹也认识并理解一些。说来也就那么一会儿,张纯认真看完每一页的时候基本也就记住了书的所有的内容。这本书只是孔老夫子的一些圣贤语录。看完整本书的张纯闭眼回想了一下,每个字和每句话都清晰的印在脑海里。想想便把书放在一旁。

  对于自己的记忆力的问题,其实张纯一早便发觉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转世’或者‘重生’给自己留下的后遗症。反正从自己有意识以来,自己现在都能记起重生后每天经历,哪怕再琐碎的小事,只要自己回想,都能像储存在硬盘的影片般在自己脑里清晰的呈现出来。张纯也曾想是不是灵魂的穿越让现在这副躯体的脑域开发程度不同,像以前看过一部电影《超体》一样。

  理好自己思绪的张纯,收拾了一下便慢慢睡去。

  第二天,张纯一早便让下人帮忙把自己带到李先生的屋里。走进屋里的张纯,让下人离开顺便关上门后,便看着眼前的李先生。

  李先生看着还没有到开课时间就闯进屋内的张纯时,稍稍惊讶同时耐着性子问道:“纯儿!为何一早便到我屋呢?找我可有什么事?”

  张纯看着这个有些老学究的先生,想想说道:“先生!我暂时不想来私塾上学了。”

  “这是为何?”李先生赶忙说道。其实昨天他对张纯的表现实在满意,还想着老天眷顾眼前的孩子给了他这么好的天赋,自己可得好好花些心思教导不行。

  “先生!实在是我还小,课堂上常常想尿尿,所以和奶奶商量是不是能晚一两年再来私塾受教。我奶奶也同意了。”

  李先生听着张纯奶声奶气的回答,也才回过神来,是啊,眼前丁点大的小孩才一岁多,确实太早了些,而且对张纯的这个尿尿的无赖说法,李先生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先生!先生!我可不可以借你书回去看啊,有不懂或不认识的字我就回来问你好不?”张纯看着没有开口的的李先生又说道。

  李先生平日对他的那些书宝贵的不行,可这会儿听到张纯这个半大的丁点小孩想借书看又是一顿皱眉。看着张纯说道:“你可会认字?”

  “我奶奶会教我一些呢,诺,这是昨天你借我的书,我都会背第一页了。”说完张纯把昨天借的书还给李先生。

  看到李先生接过后,张纯朗朗的背诵第一页的几句来。李先生吃惊的看到张纯一字不差的背出来,问道:“谁教你的,可是老太天?”

  “嗯!奶奶一个字一个字的教我呢。”其实张纯来之前就打定主意有任何事都往张家老奶奶身上说,他可知道张家老太太在竹溪村的地位。

  “你不来上私塾,老奶奶也同意了。”

  “同意了呢。说等我再大些再来打扰先生。”

  “那好吧。”

  其实有生之年都没遇到过这么早慧聪明的孩子,李先生心里真想好好培养,可毕竟张家老太太那里都同意,自己也没话说。再说想着张纯总归还得在自己这里受教,便也释怀了。

  于是正儿八经上了一天学的张纯从竹溪村的私塾里休学了。不过临走时带走了先生的几本书。

  解决完私塾的事后,张纯开始似乎和村里的普通小孩一样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越是普通越是引起不了大家的注意,村里开始经常看到张纯身影,慢慢的大家熟悉和习惯了原来张三家小子张纯的存在。

  春去秋来,平平淡淡,时间在悄然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