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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家里给莫海打车费,让他回去继续放牛


  在这个小旅馆度过了一段又一段失业当中的日子,心里面是空白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时候莫海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有时也很无奈。

  8月份的时候,家里打电话过来,说如果混不下去就回老家吧,刚好家里的花椒也还没采完,回家采花椒。

  电话里莫海一直都说在外地过得很好,但,想想这一次回去也好,不然这种没有工作的日子过习惯后,整个人反而变得越来越懒……

  莫海跟一个老乡一起回去了,路费是各自家里打过来的。虽然,两手空空的回去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是,“管他呢,总比过那种窝囊的日子强”――莫海的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到家后的第二天,父老乡亲们见了莫海都说个子长高了一点点,皮肤也变白了,看着像是当官人家的孩子。他们没有问有没有挣到钱之类的,也许,是因为他们觉得14岁的小孩外出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足够了。

  村子里出去的孩子,有的在外面走了歪路,惹是生非而进了监狱;有的小伙一心只想赚大钱而被骗进了传销组织,最后被民警救出之后,好不容易回到家时还说什么能够进那个传销组织是自己最幸福的事之类的话,经常给大家讲什么赚快钱的秘籍,应该是彻底被洗脑了;其实出门在外要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爱贪便宜的人很容易会因为一点小利而让自己陷入困境;有的在外地出了一些意外,甚至有的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还有几个月就过彝族年了,莫海心里面也想不出过完年要去哪里找工作,也开始不敢轻易相信那些说外面工资高或者很好玩之类的话语,反而,感到有点害怕那种没有亲人在身边又没有钱的日子。有时候想家了,连打个公用电话的钱都没有,身上真的是毫无分文。

  在家里的任务还是老样子,除了干活就是去放牛。此刻的莫海还真没有什么挣钱的欲望,也不知道以后要去做点啥生意之类的。

  由于家里面的公牛已经卖掉了,而母牛跟小牛就可以直接赶到野外去放。和几个村里年纪相差不大的男女一起去野外放牛,表面上看他们是在野外放牛,而实际上有的则不只是去放牛,而是打着去放牛的旗号在野外跟自己心仪的放牛的异性约会哩!

  大家年龄都差不多,只是有的比较早熟,那些早熟的放牛娃也只跟自己的“同行”搞暧昧;如果其他年龄比他们小的人要是想去搅和,他们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人哑口无言――“你看看你这家伙,都还没长牙就想着啃骨头;这是何苦呢!!!(此处作者特意用了三个感叹号,只因这句话至今都觉得那么的经典)”

  当然,“没长牙”的男女同志们也是相当的有默契,他们心中都有个自己暗恋的人,却只能偶尔捏一下对方的皮肤,或者轻轻的弹一下她的耳朵;每个人对自己暗恋对象表达的方式也不一样,莫海荣幸的被一个外表斯文而内心却暴力的同龄女孩给看上了,她外号叫“大金刚”,是指甲留的最长的那一个美眉,她跟莫海玩闹时总是喜欢用指甲在莫海的手上狠狠的抓,那指甲上的毒估计可以拿来跟眼镜蛇的毒PK了;而且大金刚喜欢在同一个位置反复抓,前面的抓过的刚结疤没多久,又在这个疤上抓一回。

  而莫海也只能享受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滋味,他内心也有点喜欢这个“大金刚”,却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再说,两个都还小,偶尔打打闹闹是双方目前能发展到的最高境界了……

  快到15岁的这一年,也是莫海最想早点长大的一年,对成年人的生活充满了好奇。

  只是,“青春”两个字从来都是――怀着一颗好奇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消耗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