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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面具下的脸


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好奇焰面具底下是张什么脸啦,不过这样趴着带面具会咯着的!明明已经受了重伤,不能再让这破面具摆一道了,焰肯定不会怪她的。

顾莎蹑手蹑脚地到床边,指尖碰到面具的时候,顾莎觉得好像有一种叫期待的情愫在胸口徘徊,迟迟无法褪去。

好吧好吧,她承认,她是一直很想把这碍事的面具拿掉的,也早就做好了“焰可能面部有严重伤痕并不那么帅”的打算,她想过,无论什么样,她都能接受。

可是,她幻想了一百种,一千种模样,丑的,美的,唯独没有想过,他会长得和自己的傻王爷夫君一个样子。

捏着面具的手在空中停滞,顾莎看着轻轻磕着眼睑,似乎是在天堂旅游想探探风景如何方便之后长期入住的邵景彦,突然哑然。

为什么是他?

含在眼中的眼泪扑簌扑簌地往外掉,顾莎伸出手抚上邵景彦冰凉又苍白的脸颊,心里百回千转。

和邵景柯一起遇到打劫差点丢了性命的时候,是他救了她一条命,可是回到府里他什么也没说,即使她态度再恶劣,他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地包容她。

闹脾气离家出走,是他在树下听她唠叨,听她说那些在这个世界里显得完全不切实际的话,那么认真那么专注,仿佛在听世界上最美好的故事。

他送她到王府,分别时她问他,他们是不是朋友,他迟疑的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让她高兴了好久,回到府中对他态度却是天差地别,他依然什么也没说。

在宫中瞎逛,不小心撞上邵景荣和梨妃的活春宫戏码,差点被灭口的时候是他从天而降,像超人那人保护她。

她一不小心把他当成了所有的依靠,原来那并不是无所依据的信赖,他抱着她将她护在怀里,一只手对付两个人。

他为了能带她一起安全逃出皇宫,把她藏在树上,一个人迎向大票的宫中侍卫,最后带着这么重的伤来接她,还表现得那么风轻云淡。

可是她还心心念念,一直不愿意放下他给她带绿帽子的事情,不愿意放下他强要了她的事情,甚至觉得他可恶。

曾经还傻傻地在他和他的另一个身份之中摇摆不定。

邵景彦啊,你的傻原来不是装的啊,为什么要骗我呢?

想到这里,顾莎的脸已经哭花了,她肩膀耸动着,不断抽噎,固执地不肯放下顿在空中的手。

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歉疚,自责,感动……什么都好,她觉得自己很蠢,蠢透了,蠢得无药可救。

顾莎蹲在床边,眼泪像坏了闸的自来水。

昏迷中的邵景彦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梦里,一个美好的梦。

漫山遍野都是火红色妖冶的花朵,山坡上顾莎穿着一袭比鲜花还要美上三分的红嫁衣,带着华丽的凤冠,远远地,他只能看到她白皙的皮肤衬着乌黑的双眼,火红的双唇,迎着风,没有表情没有情绪,但是她在等着他走近。

他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可是他能从顾莎平时的表现里看出她对自己容貌的不满,他也发现,那并不是与生俱来的丑貌,所以他抱着助人为乐的心态和一点点对她原本面貌的兴趣,开始帮她研究恢复容貌的方法。

惊艳,这是他看到她恢复后的容貌,第一个蹦出来的词汇,原来他的妃子,美的这么不可方物。

他字梦里一步步朝着自己的新娘走去,画面却在一点点模糊,一阵阵哭声撞击着他的心脏,现实中的心脏。

邵景彦想睁开眼睛,试了很多遍都没有成功,隐隐约约她听到顾莎的声音又在念叨什么,他竟然觉得她的声音这么让人怀念,哭的声音还是那么让人心疼。

“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我想过焰的样子,一千次一百次,一次也没有想过会是和你一个样子,为什么你为了做了那么多却什么也不告诉我?你只是邵景彦的孪生兄弟对不对?其实你根本不是邵景彦对不对?你告诉我啊,你快醒来告诉我啊……”

顾莎靠着床,抱着那原本是属于一个叫焰的英俊男人的面具,哭得灵魂都快要松动。

当你对自己可恶的夫君有了感情的时候,另一个让你怦然心动的男人突然闯入,让你一度在两人之间摇摆,最后让你心动的男子为了你受了重伤,你却发现其实他就是自己可恶的夫君。

你会不会觉得这不仅狗血,还他妈让人觉得畅快?

顾莎哭了很久才冷静下来,她已经确定自己的感情,并且冷静下来之后她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如果从始至终他们都是同一个人,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名正言顺的丈夫,不用面临选择什么的,太省事了。

能冷静下来真是太好了,顾莎以为自己会流干眼泪以至于和邵景彦一起昏过去。

起身端着那盆会冒烟的水,去河边打了一盆清水,回去的时候顾莎忽然想起,自己平时走路时那种轻飘飘的感觉好像比之前好多了,现在力气也大了许多。

但走到屋内的时候,水还是洒了很多,顾莎把水放在桌子上,找来一条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布,放在水里浸湿。

将布拧干,动作显得非常细心,和她做实验的时候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一模一样,好像这盆水是多么不容错失的危险药水。

一转身,顾莎吓得差点灵魂出窍,手里想要给邵景彦清洁一下伤口周边的布也掉到了地上,表情像受惊的兔子,瞪着大大红红的眼睛看着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的邵景彦。

邵景彦手里拿着被顾莎摘下的面具,看着她没有开口,可能是不知道说什么,也可能是伤口还在疼,他说不出话来。

“你醒了?”顾莎觉得不说话气氛有点奇怪,没话找话,“你昏倒了,我把你挪到床上趴着,怕你躺着碰到伤口,然后你趴着的时候面具好像咯着很不舒服,我就帮你拿掉了……呵呵呵,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那是抹布。”邵景彦用自己的声音对顾莎说道,并没有再用那胸腔里发出的闷声说话。

顾莎闻言迅速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边的那条布,慌慌张张捡起来,“我以为是干净的,对不起对不起,哪里有干净的布我去拿!”

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难道她刚刚在床边哭得太大声把他吵醒了?那他岂不是听到她在床边……啊,丢脸死了。

“过来。”邵景彦的声音不大,声调也很平淡,却依然透着那股不容拒绝。

顾莎撇了撇嘴,乖乖走过去。

真是的,焰多温柔,怎么一露脸就换了个人似的。

邵景彦轻轻张了张嘴,一股钻心的疼让整个人都僵住了,话没有说出口,皱起了眉头。

“还好吗?”顾莎看邵景彦突然皱起眉头痛苦的样子,急切地询问。

“坐。”邵景彦艰难地挤出一个字,闭上眼睛将疼痛狠狠忍下去。

顾莎哪里敢坐,心脏都不像她自己的了,没有节奏地乱跳,小手攥得紧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邵景彦,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邵景彦再睁开开眼睛的时候,疼痛已经缓解了许多,抬手又点了自己几个穴道,表情才舒缓了一些。

但是情况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现在发现已经太迟了,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赌一赌。

“我有些事情想问你。”邵景彦没有提及关于焰和面具的事情。

顾莎迟疑地点了点头,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他想问她什么?

“你爱我吗?”

“咳咳咳……”顾莎一口口水呛得满脸通红,分不清是害羞还是咳得,“你、你这算什么问题啊!”

“顾莎并不是你的小名。”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邵景彦连语气里都带着坚定。

顾莎被这句话砸的一时接不上话,心里更是百转千回,根据邵景彦的聪颖,从她在焰面前说的那些话再结合平时她总是说些他不懂的话,能总结出这样的结论,并非不可能。

他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

“为什么这么说?”顾莎不打算因为邵景彦这么一句话就全盘托出,她倒是蛮想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万一他这句话并不是怀疑她的身份,她自己反而先把所有事情都说出去,那岂不是很蠢?

别太低估她的智商了。

“我不知道,所以才想问你。”邵景彦看着顾莎,那眼神好像她现在赤裸着身子,连心都是赤裸着的,“你是谁?”

“青国公主夙沙蓉蓉,赤国六王爷的王妃,夙沙蓉蓉。”顾莎看着邵景彦,回答得镇定。

邵景彦看着顾莎,一语不发,似乎知道她还有下文。

“身体是。”顾莎果然不负所望地补了一句。

邵景彦的眼中现出了一丝震惊,“我很大胆地猜测过,但是真的听到你这么说,还是觉得很惊讶,你会巫术?”

“巫术?”顾莎啼笑皆非地看着邵景彦,这么一本正经的脸问出这么不着边际的话,有点搞笑。

“相传青国自古流传着一种将自己灵魂与他人互换的巫术,并没有人亲眼证实,但是你的种种言行包括你对‘焰’说的那番离奇的话,肯定了我的想法。”

邵景彦解释得头头是道,顾莎的脸已经扭成了一块,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的纠结状态。

“没想到你想象力这么丰富,不过这跟我……爱不爱你有什么关系?”顾莎还是不习惯把男女之间的爱这么直接地挂在嘴边。

“我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王妃,如果你不爱我,现在马上就可以离开。”

邵景彦说着抬手把玩了一下顾莎的头发。

“我没明白。”顾莎直接明了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她真是不习惯邵景彦把爱啊爱的挂在嘴边,居然还说出让她离开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