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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真的有鬼


暖暖跟顾莎讲了一大堆关于赏菊大会的场面有多么多么隆重,顾莎听得快要睡着了。

她是不是不应该问这小鹦鹉?

晚上用过晚餐后,是和邵景彦时隔三天的同床共眠,顾莎居然忽然感觉紧张起来。

那天在浴池里的事情又浮上脑海,原本都已经忘记了,现在居然又记得无比清楚深刻。

“咳咳。”顾莎干咳了两声,已经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些烧烧的。

想要脱衣服睡觉,但是怎么也抬不起手来,邵景彦把玩着手里的弹弓,若无其事地坐在床边,脱得已经只剩下雪白的里衣。

顾莎心里海浪翻滚,就差把她这只小船打翻,只是这许久的心里斗争下来,她脸上已经烧得不行,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怎么?爱妃很热吗?”邵景彦站起身,走到顾莎身边,盯着她红红的脸蛋,眼睛眨啊眨的。

“滚!”顾莎闭上眼睛,深呼吸,吐气。

邵景彦倒也不生气,直起身子,气定神闲地说,“爱妃,就寝吧,时辰不早了。”

“我还不困。”顾莎硬着头皮说。

“哦?爱妃可是精力充沛?要不要本王帮爱妃排解排解?”邵景彦不要脸地说,看着顾莎红得跟熟烂的番茄似的,心里乐翻了天。

“啊,对了,我要上茅房。”顾莎一听到排解就想到开溜的借口,站起身没有多考虑就往门口冲去。

邵景彦笑着坐回床边,倒也没拦着她,随她推开门风一般消失在门口。

没多久,不出邵景彦所料,顾莎一阵风一般又冲了回来,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门,好像门外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重重喘气。

“茅,茅房有鬼!”她是真的去了茅房。

“哈哈哈哈哈……”邵景彦看顾莎惊魂未定的模样,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真的有鬼!”顾莎脸色微微有些白。

虽然两人新婚半月时间,并不算太久,但是邵景彦已经摸清了顾莎极其怕鬼的个性。

她所谓的鬼,其实是他耍的一些小把戏,他回卧房前去了一趟茅房,随手在茅房上面挂了一见衣裳,那衣裳上的银丝,正连在他手中。

他早就料到顾莎一着急一有问题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跑,而她的目的地往往都是茅房,就像上次他抓了一只青虫,吓得她脸都白了,被他笑了几句,她还不乐意了,一副逞强的模样,他再逗她的时候,她就说自己肚子疼要上茅房懒得理他。

“没笑什么,本王要熄灯就寝了,如果你不希望你口中的鬼找到这里来的话,最好快点熄灯。”邵景彦信口掐了一句。

没想到顾莎二话不说,三两下脱了衣服,跟只兔子似的窜进被窝里,被子拉过头,严严实实捂着。

“蜡烛还没吹。”邵景彦躺在里面,看着旁边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的人,捂嘴偷笑,说话依旧淡定。

“你去。”顾莎闷闷地从被窝里扔出两个字。

“先撇开身份尊卑不言,你躺在外侧,吹灯应该由你。”邵景彦捏着下巴,认真地说,心里早就乐成了一片。

“我不去!”

“快去,等下鬼循着火光过来,我可……”

噌,被窝里的人没等他说完,猛地钻出被窝,光着脚几步就到了桌边,以最快的速度吹灭了灯,跑回被窝里。

一瞬间,整个卧房陷入了黑暗,今晚的月光似乎也特别暗淡,屋里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

隐隐约约感觉到顾莎在被窝里颤抖,邵景彦故作平常地躺下,特意和顾莎面对面侧躺。

顾莎原本就怕鬼神之类的,但是她从事的和科学挂钩,在现代再怎么怕也不会太过严重,可是如今自己身上连重生这样的破事都能发生,她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简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由此可证,鬼神也并不是什么完全虚无的东西。

越想越怕,紧紧闭着眼睛,颤抖越发止不住。

心魔比鬼神更可怕,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刚白衣飘飘的画面,把那一瞬间的恐惧不断不断扩大,顾莎浑身一抖,眼泪从紧闭的眼睛缝里滚出来。

“邵景彦……”顾莎带着哭腔,小声叫着邵景彦,而不是六王爷,或者王爷。

邵景彦耳朵灵,加上他一直在注意顾莎,所以这一声名字他听得真真切切,只是不敢相信她居然哭了,有这么可怕吗?不就是一件衣服挂在茅厕动了几下,有点像鬼而已吗?

“夙沙蓉蓉,你……”邵景彦伸手拨开一小段被子,在她脸上摸到一片潮湿,心脏紧了紧。

“真的有鬼……我,我在茅厕看到一个,一个白色的,人,人影……”顾莎一只手紧紧攥着挂在胸前的木雕,委屈地哭诉,邵景彦揽过她,将她抱在怀中。

“有可能是谁怕晚上下雨把衣服晾在茅厕里了……”邵景彦不敢告诉顾莎那是他耍她的,他怕她现在我见犹怜的模样忽然变成张牙舞爪的模样。

“噗……”顾莎被邵景彦逗得笑出了声,刚刚的恐惧感也消散了许多,“谁会把衣服晾在茅房里啊!”

“那你觉得真的是鬼?”

顾莎浑身一抖,再次陷入恐惧,情不自禁地往邵景彦怀里靠了靠。

怀里的柔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邵景彦有些爱不释手,这个女人,是他的。

也不准备再给顾莎做什么心理开导,抱着她软软香香的身子,倒是乐得自在。

之前他怎么就没发现这女人的身体抱起来这么舒服呢,用力嗅了嗅,那股淡香浓郁起来,让人欲罢不能。

总有一天,她会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吧,黑暗中,他的脸上绽放一朵狡黠的花。

顾莎靠在邵景彦精壮温暖的怀抱里,渐渐有了睡意,忘了害怕,最后沉沉睡去,睡得难得地安稳。

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邵景彦的怀抱这么有安全感?

第二天两人都起的很迟,日上三竿,都快要到午饭时间的时候,两人才懒懒地起床,可是都一脸还没睡够的模样。

吃过午饭,顾莎去书房研究起关于她自己病情的药房。

邵景彦去了蔬果园子,鼓捣他的毒物。

两人各做各的,到了晚饭前一个时辰,下人丫鬟们才带着他们重新梳洗一番,送他们进了轿子。

赏菊大会要开始了。

宽敞豪华的轿子里,顾莎盘腿坐着,毫无淑女形象可言。

随手拿过一个苹果,咬的咔嚓咔嚓响,邵景彦皱起了眉头,这女人是公主?是公主?公主?

“进皇宫注意礼仪,一个不小心被砍头我可救不了你。”

“哦。”顾莎满不在意地答应着,继续咔嚓咔嚓地咬苹果,是不是还撩开帘子看看到哪儿了。

邵景彦的后脑勺已经挂满了黑线,密密麻麻已经没有空隙。

在轿子上吃了三个苹果,轿夫喊着到了,下人的恭迎声响起,顾莎扔了果核,掏出面纱快速地绑好。

邵景彦先下的车,转身看顾莎的时候她已经蒙上了脸,心里不禁感到惊讶,这女人看似没头没脑地,不料还是挺细心的。

看着她迈着莲步,在下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规规矩矩的模样倒是有了公主的样子,与马车里的她判若两人。

她这是在用这样的方法讽刺他装傻的行为吗?

随着恭迎声,邵景彦和顾莎在太监的带领下进了宫门,朝着御花园走去。

一路上顾莎安静地跟着,脚步不大不小,腰挺背直,一语未发,颇有几分风范。

这才像样嘛,邵景彦想。

越靠近御花园,越是热闹,笑着闹着的人无一衣着光线,仪态得体。

太监们领着邵景彦和顾莎到了一张小圆桌,四周摆满了一样的小圆桌,这一桌似乎是特别为六王爷准备的。

而这些圆桌中间是金光闪闪的龙椅,所有桌子都对着同一个方向,那里是一处台子,台子周围满是盛开的菊花,姿态颜色各异,好不繁荣。

顾莎有点明白这赏菊大会是怎么回事了,暖暖说这皇帝会请很多才艺高超的人来表演助兴。

实际上也是满朝文武官员向皇上展示自己闺女儿子的才艺。

反正也没她什么事儿,她看完花,吃完东西,欣赏完表演,也就可以回家睡觉了。

这跟那些公司应酬差不多,真是无论在哪儿,都少不了这个。

看了看四周,嗯,差不多坐齐了。

顾莎安静坐着,邵景彦随意地对着她说,“爱妃,喜欢菊花吗?”

“回王爷,臣妾不喜欢菊花。”顾莎知道邵景彦开始演戏了,只是依照自己的情况如实说。

以前她对菊花挺有好感,更可以说是有种敬畏,因为祭拜都用菊花多,可是后来这菊花二字有了另一番解释,她便不再喜欢菊花了。

显然这里不可能对菊花有那番深意,顾莎也不是腐女,也不是爱花人士,这菊花嘛,反正就是不喜欢,也喜欢不起来。

“为何?”邵景彦倒有些好奇了,一般女人不都爱花吗?

“多怀念那时年少,2B还是铅笔,菊花还是菊花……”顾莎朗诵诗歌似的,仰着脖子,忧伤地说。

邵景彦一头雾水,包括站在旁边偷偷听他们说话的太监宫女也不明白这话。

“六弟妹,2B是何?铅笔是何?为何年少时菊花是菊花,此时菊花却不再是菊花?这诗是你们青国的诗人所写吗?”

一位翩翩公子哥,一派手掌将纸扇子合起,走到邵景彦和顾莎这桌边上,笑吟吟地问。

身后跟着几个宫女,个个长得标致。

顾莎眼尖,一眼就看到这人眼底的不怀好意,还有出口时骨子里透出的风流气息。

“这位是……”顾莎站起身。

“我是六弟的二哥,景荣,六弟妹,自从你与六弟成亲之后,二哥一直没有到六王府探望你们,真是怠慢了。”邵景荣谦逊地拱手,微微弯腰。

“二皇兄言重了,我和景彦应该登门拜访才是。”顾莎学着电视里的人,一板一眼有木有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