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南道：“替我谢谢你们经理。”r
“好的,你们要吃什么甜品,我们经理说通通都免费提供。”r
“这个……就不用了吧？”黄祖南有点无法接受,开始怀疑真的是认识他的人,不然即便在电视里看见过他,亦不会那么好请喝甜品,“或者,你让你们经理来,我想当面谢谢他。”r
“好的,先点甜品吧!”r
黄祖南问方如馨：“你点吧,你喜欢吃什么？”r
方如馨没有客气,一口气点了两个,黄祖南自己也点了两个,服务员很快写完单走开了……r
方如馨笑着对黄祖南说：“看来你遇到了熟人。”r
黄祖南苦笑道：“我很糊涂,不知道是谁。”r
聊了几句,甜品端了上来,不再是刚刚那个服务员,而是一个穿着西装的挺帅气的男人,他把甜品放下,笑着对黄祖南说：“黄先生,你好,很感谢你。”r
黄祖南更糊涂了：“感谢我什么？”r
“欧阳老板的酒吧,我姐当经理,我们都给欧阳老板打工!”r
“哦,原来是这个事情。”黄祖南理解了,很惊讶,因为经理这么说,甜品店也是属于欧阳贵,想着这个问题,黄祖南站了起来,和经理握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r
经理道：“不打扰你吃甜品了,我请,已经付过帐,你们慢用。”r
“客气了……”r
经理走了,方如馨一脸糊涂问：“什么欧阳老板？我听的一头雾水!”r
黄祖南道：“这事我也说不清楚,我们吃甜品吧!”r
方如馨显然很有兴趣知道,毕竟是个女人,黄祖南越不说她的求知欲越强烈,都充份表达在脸上了……r
黄祖南只能道：“好吧,其实是这么一回事……”r
听黄祖南说完,方如馨张大嘴巴好半响才反应过来道：“你抓住两个流串犯？而且还是手里有枪的流串犯？”r
“对。”r
“你还参加警察的新闻发布会,领了好市民奖和奖金？”r
“对。”r
“这么危险,你没有受伤？”r
“你很希望我受伤？”r
“不是,而是太困难了,你又不是警察,你肯定当过兵,退伍回来的是不是？”r
黄祖南摇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就小时候练过些拳脚。”r
方如馨哦了一声,这时候她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变,连忙右手拿着手机贴着耳朵,左手捂住收音的位置道：“你好,凌总。”r
凌总,这会不会就是凌梦莹？r
原本没打算听的黄祖南,顿时竖起耳朵听方如馨在说什么。但很遗憾,一直都是凌梦莹在说,方如馨偶尔应答两声,到最后才道：“对不起,凌总,我会尽我所能说服马老板,是我工作出错,我保证没有下一次,希望给我机会,喂……喂,凌总,还在吗？”r
凌梦莹那边挂断了,方如馨心情跌落低谷,手机放回口袋,低着脑袋搅动甜品,一口都没有吃。r
黄祖南觉得应该安慰一下方如馨,甚至如果有可能,帮帮她,不过这得先弄明白怎么一回事：“方如馨,你没事吧？”r
方如馨摇了摇头,没有说话。r
黄祖南继续问：“公事？挨了老板批？”r
“我们吃甜品吧,都凉了……”r
黄祖南还是不死心：“要不和我说说,或许我可以帮上忙呢？”r
方如馨犹豫了几秒,才决定说：“我这次是来处理一批货的,货出了问题,至于出什么问题就不说了,涉及专业,你不懂,和你说不清楚。能说的是,对方公司的老总很讨厌,软硬不吃,什么样的解决办法都不接受,而且还对我毛手毛脚,我忍不住骂了他几句,当时已经解释清楚,他说大家回去冷静冷静,明天再继续谈,没想到他会告到凌总哪儿,而且说的不是事实,说我态度不好,不小心碰了一下我的手就被我一顿臭骂,最后还说,要么我去给他道歉,要么让凌总解雇我,不然以后不再合作。”r
“所以,你们凌总选择解雇你？还是让你自己选择？你怎么不解释清楚？”这事情黄祖南听着就感觉可气,恨不得去给那个素未谋面的马总来两巴掌,不带那么欺负人的,便宜没占成还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r
方如馨道：“去道歉你觉得行吗？他想要的不是道歉,而是……”r
方如馨没有说出口,但黄祖南已经明白过来,马总告状告到凌梦莹哪儿,凌梦莹肯定会转告方如馨,如果方如馨选择道歉,等于自动献身,不然道什么歉？这道歉方式凌梦莹不知道,但方如馨知道,而马总知道方如馨知道,话虽然有点绕口,但确实是这样一个道理。r
黄祖南想了想道：“那你打算就这样没有了工作？”r
“工作没有了再找呗。”方如馨舒了一口气,强震精神道,“吃甜品,难得来一趟,不能让这些事情影响了心情,这甜品还是免费的呢,一百年都不一定遇到一次,反正我长了二十四年都还没有遇到过。”r
黄祖南很吃惊：“你才二十四岁？”r
“嗯,长得有点着急,别人都以为我二十六七。”r
“其实我也那么以为。”黄祖南笑了笑道,“另外,我其实很想问你一个问题,才二十四岁就结了婚,是不是太早了？”r
“早吗？有些人二十就结了……”方如馨笑容有点怪异,“况且那是骗你的,我没结婚。”r
黄祖南又惊讶了,原来是假的啊？靠!r
方如馨继续道：“那不是第一次见面么？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所以不免带点自保意识,现在感觉你还不错,是一个能交的朋友,我才告诉你,别见怪哈。”r
“哦,原来这样,不见怪。”r
“嗯,吃甜品吧,真要凉了……”r
方如馨情绪恢复的还算比较快,反而黄祖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觉得应该要帮帮方如馨,但怎么帮？好像很难,这毕竟是工作上的事情。思来想去好像只有对凌梦莹说真话一条路,就说自己认识方如馨,刚好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本着真相至上给她打电话。但她会相信吗？即便相信又如何,要是不解雇方如馨,好像生意无法做下去。r
黄祖南有点焦头烂额,而方如馨看出了黄祖南的不在状态,拿手在黄祖南眼前晃了晃道：“在想什么？”r
“没什么,吃甜品吧!”黄祖南吃着自己的甜品,心里在想对策,很倒霉吃完甜品走人了都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对策,或许只能尝试着给凌梦莹打电话,看看凌梦莹什么反应再说吧!r
走在街上,方如馨道：“要不我们各自走吧!”r
黄祖南愣了下道：“不是说好了逛街么？”r
“忽然感觉有点累。”r
黄祖南能看出来,方如馨不是累,是心情不好,想回去一个人安静、安静。r
想了想,黄祖南道：“你等等,我先打个电话。”r
没等方如馨反应过来,黄祖南已经从口袋拿出手机,走开几步去给凌梦莹打。r
凌梦莹那边很快接通,语调不是很好：“有什么事快说。”r
黄祖南道：“我在省城参加交流会,碰见一个朋友,和她一起吃甜品,她接了一个电话,是她上司打来的,训了她一顿,其实她很冤枉,不过不敢说,难以启齿吧!其实是男客户不对,毛手毛脚要非礼她,所以她才骂了两句,遇到这种事情大概谁都骂对吧？她明显是个好员工,这么晚了还在应酬客户,而且被欺负了都没有和她上司说,我觉得她上司应该公平些,站在她的立场想一想。我不是多事,只想她上司知道整件事的真相,如果她上司要助长那个男客户的嚣张气焰,请便。”r
凌梦莹是个聪明人,她一开始就已经听出来,黄祖南说的就是方如馨,虽然黄祖南用激将法,但她心里知道方如馨是一个好员工,只是事情需要有个人负责,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冷漠道：“然后又如何？”r
黄祖南心里叹息：“没如何,看你想如何而已!”r
“你是在给她求情？如果是,你去搞定这个生意,我不惩罚她,我反而要奖励她,否则一切免谈,我的话说完,再见!”凌梦莹噼啪挂断了电话。r
什么意思？r
你他妈做个顺水人情不行？老子跟你要求过什么没有？第一次就拒绝!r
黄祖南心里骂了凌梦莹一通,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这事还是必须管,虽然他没有这方面的能力,但认识好多有能力的人,比如欧阳贵,比如刑侦大队长,比如那几个教授,或者甚至协会会长,指不定其中有人认识那什么马总,做个中间人调解调解,请马总吃顿饭,玩玩女人,这钱他出,应该有机会解决问题。r
想好了,黄祖南舒了一口气,先给欧阳贵打电话,开门见山道：“欧阳贵,能不能帮我一个忙？”r
电话另一端的欧阳贵非常干脆道：“什么忙？能帮上的绝对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