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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绝爱 (2)


第六章 绝爱 (2)

但和洁儿结婚没多久,他就后悔了。洁儿既懒惰又挥霍,培莹曾经拥有过什么,她都要有。培莹有好几个不同样式的名牌包包,她每个都要;培莹有台白色奔驰,她也要。她从不想想,他花光积蓄买的别墅给了培莹之后,他就什么都没有,要一切重来。不事生产的她,却还要这样挥霍他的薪水,从不往现实面考虑。

她甚至连打扫都懒,还得花钱请帮佣固定时间过来打扫。她除了床上功夫厉害,其他什么都不行。

她不像培莹一样温柔顺从,只要有任何事情不顺她的意,她就可以大发雷霆、歇斯底里地闹,一定要他乖乖陪罪认错她才肯放他一马,尽管根本不是他的错。她很会吃醋,把所有他和培莹的合照都烧毁,一点都不顾他的面子,也不准他和培莹再联络。这几天,甚至把恶作剧电话算到培莹头上。但他始终相信,培莹不可能做这种无聊事。

她都温顺地接受了离婚的事实,没有理由这样报复他们。

偏偏洁儿老是吵着闹着,说要他跟她一起去找培莹算账,这洁儿也真是没脑筋,他哪有可能再去找前妻算这无聊的账呢?亏欠她的已经够多,他不想再做出落井下石的事情了。

酒足饭饱后,他看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如果再晚回去,不知洁儿会歇斯底里到什么地步,还是早点回去好了。

因为已经喝得有点头昏,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他只好叫了辆出租车回家。

在车上,他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给洁儿,但都无人接听,家里电话也是一样。他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洁儿就算再怎么闹脾气,也不可能不接他的电话啊!还是她还在培莹那里?

开口对司机说出那许久不曾说出的地址,文旭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混乱的脑中,除了对洁儿的行为头疼外,就是对培莹的思念。

不想去培莹那里,除了不想再打击她外,他也怕再见到她,心中的爱意会如溃堤般一涌而出。他不想再见到培莹消瘦的身影、憔悴的脸庞,那会令他心中的罪恶感更加深重。

这些时间,他一直知道,培莹并不好过。她的精神好似出了点问题。辗转透过朋友得知,她停顿了所有演出,待在家里足不出户。

听到这消息,他很心疼,他希望她能幸福,他希望就算没有他,她还是能活得好好的。没想到,不哭不闹安静答应离婚的培莹,对他的最大报复竟是这样的虐待自己。

思绪又飘到在戏台上的培莹,她穿着缤纷夺目的戏衣,丰姿绰约地扮演的花旦,不管是抖袖、里翻袖、飘袖,各式水袖都练习得炉火纯青;扮演刀马旦时表演的打出手,潇洒得令人移不开目光,更别说其他跳判官、起霸、走边、趟马等动作。

他清楚知道,戏台上光彩四射的培莹,私底下是多么的努力练戏,她的成功,真的得来不易。而他,却这么轻易毁掉她的一切,这是他的罪孽啊!

他不奢求原谅,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照顾好她的物质生活,并且不再去打扰她。偏偏洁儿执意地要他去和她划清界线,她非得看他狠狠羞辱她,她才会甘心。车子已经驶入小径,这熟悉的路,不过几个月没来,竟然会如此陌生。

他看到洁儿的车子在门口,心中的怒气开始上升,没想到洁儿这疯婆娘,就是要硬赖在这里等他来是吧?

下了出租车,他气冲冲地走向大门。

“叮咚!叮咚!”他边按着门铃,边喊着,声音因为酒醉有点颤抖,听起来倒像在哭的声音:“培莹,我是文旭!开门啊!”

往屋内看去,里面一丝光线都没有,只有路灯一闪一闪的,发出极其诡异的光芒。

没多久,就听到玄关铁门开启的声音。

“文旭吗?”培莹娇嫩的嗓音在大门另外一边问道。

“是……是我……莹……开门好吗?”乍听到培莹的声音,文旭整个人都乱了。他开始流泪,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脸颊。

培莹开了门,就着些微光线,文旭看到她穿着一袭白色袍子,头发披散着,一如往日的装扮。宽大的袍子,遮不住她瘦弱的身躯,文旭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借着醉意,他大胆地趋前抱住她,痛苦地说着:“培莹……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哀求你的原谅是不可能的,我只想告诉你,我错了……我的选择是大错特错!”

“文旭……”

不待她把话说完,文旭紧紧地搂住她,疯狂地亲吻她的唇,丝毫忘记来这里的目的。

出乎意料,培莹没有拒绝、也没有推开他,不只承受他浓厚的吻,还不同以往地大胆响应,这更挑起文旭心中的欲望。

“我爱你……培莹,我只爱你一个啊!”他着急地索取她的吻,像个野兽般,吻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脖子。

也许醉意让他失去了一切理智,他停止不住自己的行为。

“文旭,我也是……我从没一天忘记你……”

培莹边说着,边发出舒服的呻吟声,这是文旭从没听过的声音。他感到一股欲火积压在腹部,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拉着培莹进了玄关,边走边脱掉培莹身上的衣服。

带着浓浓醉意的他,连路都走不稳,还是培莹领着他进了主卧室。

“莹……莹……”他喊着她的名字、亲吻她的全身,她不再压抑,完全表露出自己,尽情地让呻吟脱口而出。

“莹……你的叫声好好听……”

“答应我,文旭……答应我,你不会再离开我……”

“我不会,我再也不离开你!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他激动地说,挺身进入她的体内。

“啊……”竟然不用润滑剂就可以进入培莹体内!培莹的女性象征,比以前更来得柔软湿润!紧紧地包覆住他,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叫声。“天哪……培莹……你……好舒服!”

手掌盈握培莹的****,那极度柔软滑顺的肌肤,彷佛还能掐出水来。

他不断抽动着,努力在她体内冲刺,她带给他的感受,是和洁儿做爱时不曾拥有过的!

培莹也不像以前一样安静无声,反而放荡地喊叫着,让他更加兴奋。

终于,他能和培莹一起达到高潮了!

经历过一场那么完美、从不曾体验过的性爱,文旭疲累地趴倒在床上。

“旭,你刚才说,再也不离开我,是真的吗?”培莹趴在他光裸的背上,轻轻用指甲划过他的背后,让文旭舒服得眼睛都闭上了。

他喃喃地说着:“这……培莹,我已经做了选择,我不能后悔,你知道吗?我已经伤了你,我不想再伤了洁儿……让我们保持这样,好吗?”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再也不离开我?”培莹的声音中有无限委屈,听得文旭心好痛。

“对,我说过,但……刚才那种情况下,我说了什么,真的是我无法控制的。我很爱你,可是我绝不能再背弃另外一个人……”

“可是你答应我的……你忘了吗?好久以前,我们不是常说,我们的爱情,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吗?”

“别傻了,培莹……你自己也明白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不,不对,还是有另外的方法可以在一起,另外一种形式。”

“哪种?”

“我想,我每个礼拜都过来你这里,你可以接受吗?我不勉强你……我要你知道,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我真的不能背叛洁儿啊!以这样的形式,我们也是可以在一起啊,不是吗?”

培莹没有回话,她起身,静静地坐在床边。

窗外的月光照射在她身上,好美、好美……

文旭看着她的身影,慢慢地沉入梦乡。

朦胧中,依稀听到培莹的声音喃喃念着:“旭,我好爱你,一直以来,我相信我们的爱情是绝无仅有的,但我错了……终究,我们的爱情,还是跟其他人一样,脆弱得不堪一击……”

窗外,传来了阵阵鸟啼声,吵醒了正在睡梦中的文旭。

他张开眼睛,室内还是一片阴暗,床头音响开着,广播的声音从音箱中传来。

他摸摸身旁,被褥床单是一片冰凉。培莹呢?昨晚那舒服的体验,应该不是梦吧!

他坐起来,头开始像爆炸一般的疼痛,口也好渴。昨晚真不该喝酒的!宿醉实在很痛苦,但若没有酒精的催发,他根本不可能做出那么疯狂的事。

而培莹昨晚的表现,更是令他念念不忘,那娇喘、那纤细身子的律动,半年没见,没想到培莹在床上变得如此开放。如果她早点有这样的响应,他也不可能会迷上洁儿。

“培莹?”他唤着,拿起手表一看,现在是早上四点四十二分,照培莹的习惯,现在应该已经梳洗干净,在隔音室里准备练唱。

他下床,穿上裤子,打开房门,顿时,一股臭味传来。

“噢!怎么有那么难闻的味道?”好重的灰尘味!患有鼻炎的文旭开始打起喷嚏。

他走向长廊另外一边的隔音室,一打开门,更令人无法忍受的臭味涌入他的鼻内、冲上他的脑门,让他的头更加疼痛。

“这……这是什么味道啊?”好像是什么东西腐烂的臭味,培莹怎会允许自己的房子里有这种臭味?她有点洁癖,家里始终都保持一尘不染,且还会固定使用芳香剂。

朝阳还未升起,整间室内是一片黑暗,文旭按下墙边的电灯开关。

日光灯啪的一声亮起,文旭睁眼,讶异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敢相信!房间中央,培莹穿着一身白色戏服,高高地悬挂在空中。

她脸上的皮肤龟裂,身上爬满蛆虫,白色的戏服也被尸水染得混杂了红色、黄色;她的脸浮肿龟裂,长长的舌头吐露在嘴外。

“培莹?”他无法置信地喊着:“这是怎么回事?”

照这具尸体腐烂的程度,应该有好一阵子了……那么……昨晚他抱着的人究竟是谁?

他移不开视线,仔细地看着尸体,培莹脖子上有条细长的白线紧紧勒住,但是那条白线下方,还有一道细细的勒痕……

这时的文旭,想到了昨晚的温柔缠绵。喝醉酒的他,尽管再也记不清楚细节,但他永远记得,培莹的体内是多么的湿润,异于常人的湿润……没错!异于常人的湿润……他还想到,昨晚会让他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是因为在培莹体内,他的****被紧紧包覆住,除了这样的包覆感,他还能感受到有万般蝼蚁在上面蠕动的感觉……蠕动?他再看到培莹身上的蛆虫和脖子上的勒痕。顿时,他了解了真相,而这真相,却犹如电击一般将他狠狠一震。

昨晚他抱的,不是活人?培莹像僵尸一样,自己解下了绳子,帮他开门?所以脖子上除了上吊的绳子外,还有另外一道勒痕?那湿润柔软、蝼蚁蠕动的感觉,是腐烂的尸体?是蛆虫?

不!不可能的!文旭无法相信!这是梦……他一定在做梦……

他的牙齿开始打颤,身体也发起抖,恐惧在他心中无限蔓延,惊吓更是让他无法返回现实,拔腿逃跑。

他的脚不自觉地往旁边移了一点,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

文旭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手!

他再往上看,赫然发现手的主人竟是洁儿!

洁儿的尸体就在他旁边!她坐着,倚着墙,头高仰,眼睛张大,嘴巴也张大,脸孔极度扭曲,惊恐的表情表露无遗。她那瞪得大大的眼睛、几乎凸出的眼珠,彷佛直视着他,恳求他求救似的。

没想到洁儿也死在这里!

文旭快要腿软了,再待下去,他可能也无法离开了!他咬着牙,努力撑着,用尽力气移动脚步,往后转,准备走出隔音室。

他要逃……赶快逃离这诡异的空间!这是培莹的复仇,他不能死在这里啊!

正要走出门外,却有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脚踝,让他无法前进。

竟然是洁儿的手,像有生命一般地抓住他的脚,不让他走。

“天……天哪!”文旭丧失理智地哭喊着:“洁儿……求求你放开我……我不要死在这啊……你爱我就放开我啊!别让我死啊!”

顿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不可思议的声音。

“啊──啊──”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培莹的吟唱声,是她岔破嗓子的音调,尖锐高亢地窜进他的耳中。

还有咚咚的脚步声,慢慢的,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近。

文旭无法回头,惊吓已经让他脑中一片空白,他也无法逃走,紧抓住他脚踝的手,只有加重力量,根本不放他走。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腐臭味越来越重,他好恨昨晚的自己喝了太多酒,连那么臭的味道都没有闻到。

培莹纤细的双手,攀上他的两肩,他侧眼看,双手皮肤早已溃烂腐败,露出红黑色的肉,还有蛆虫在上面蠕动着。

培莹紧紧抱住他,腐烂的脸贴着他的脸,他只感到一股黏腻的恶心触感,她脱落的一只眼珠,还垂挂在他的肩上。

培莹停止吟唱,她开始呵呵笑着,脸上的皮肉承受不住这样的笑容,片片剥落,落在他光裸的上半身上。

她用着仅存的一只眼睛,透过眼珠上的黄色薄膜深情地看着他。开口,用软软甜甜、却十分含糊的声音,缓缓说着:“旭,你说这种形式的爱,是不是世上绝无仅有的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