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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20、老首长一怒


  西海市市三院,住院部。

  老头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期间陆续有警局、政府、军部的人前来探望,老头的病房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老头叫做秦云,现任西海军区副司令。

  市三院的院长听闻后,立刻组织全院最好肿瘤专家,专门组成一个小组,对秦云进行保守治疗,病情暂时被控制住。

  不多久,门外就有一个身穿警服的局长在外面和宋建军交谈什么。

  这是西海市中央区派出所所长陈卫国,当听到副处长牛中华的报告后,整个人当时差点晕在警察局,顾不得处罚牛中华,第一时间就赶来市三院。

  “老宋啊,你通融通融,告诉老首长,就说我来赔不是的。”陈卫国递给了宋建军一支烟,两人点上。

  宋建军到底是多年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对陈局长依旧客客气气的,他道:“老陈,不是我不帮忙,老首长说了,你们派出所官威太大,进去了再来几个警察给医生拦住,他这命可就要交待在这了。”

  陈卫国苦着脸,“派出所都是些不懂事的民警,也是我属于教化,以后保管不会犯这些错误。”

  宋建军笑道:“老陈,我这老首长的性子你可能还不了解,虽然他们是军区系统的,可是秦长江是军区纪委的,你不是不知道,和警察内部纪委能没有关系么?哪里还会有以后,你赶快回去想想报告怎么写吧,别在这耽误时间,哥哥只能帮你到这了。”

  陈卫国听后,脸色煞白,连忙点头对宋建军道谢,然后忧心忡忡的离去。

  等陈卫国走后,陆柄也和关晴告别,准备回学校。

  刘锋早就盯着陆柄,一把将他拦住。

  “哥,学校那边还没有线索,你又要干什么?”陆柄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校园贷的案子先不着急这一会,里面领导叫你进去。”刘锋对陆柄说罢,然后不无带有提醒的意味在里面,“进去后千万别乱说话,里面的人没有一个你能得罪的,平常对付那些地痞流氓承逞个威风装个高冷就算了,进去你如果在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信不信我弄死你!”

  话是这样说,但是陆柄知道刘锋的帮衬和提点,心里带有一丝感激,不过面子上也没有透露出什么。

  这世界终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坏,一窝老鼠,并不能代表整个警界。

  陆柄懒洋洋的掏着耳朵,“我又不瞎,来了这么多人,军方也来人了,我还看不出来那老头的厉害?”

  “怎么说话呢?说谁老头呢?”刘锋作势就要踢过去。

  “得得,老领导。”陆柄嬉皮笑脸的走了进去,身后刘锋还不忘叮嘱道:“你给老子放老实点,别嬉皮笑脸的!”

  病房很大,里面站了五六个人,见陆柄进来后,除了秦蕾和秦云之外,几个人都一脸严肃。

  那个中年男人对一旁几个穿着便装也能看出是军人的人示意了一眼,那几个人便要像陆柄搜身。

  陆柄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没等几个人靠近,迅速走到秦长江身前,如果此刻他有一把刀,估计秦长江的命就交待在这了。

  几个军人都吓坏了,习惯性的从怀里掏着什么。

  “你他娘的翅膀硬了?都给老子放下!”秦云怒道。

  “爸,这个人身份可疑。”

  “可疑个腿!老子出事的时候你他娘在哪里?这小伙子就在我旁边救我!我还说你可疑呢,故意害你老子!”

  “那谁让爸你偷偷溜出去的。”秦长江嘟囔道。一个军纪委的领导在秦云面前像个小学生,话都不敢大声说。

  “诶?我说你是不是想挨揍?”

  “爷爷,你消消气,你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呢!”秦蕾在一旁搀扶着秦云,然后瞧瞧看了一眼陆柄,眼中带有一丝感激。

  “老人家,怎么样?好点了吗?”陆柄走到病床边,拿个苹果自顾吃了起来,一点都不客气,逗的秦云一阵大笑。

  “你这小子,看到这阵势都不紧张的,比老子当年强多了,后生可畏啊!”秦云笑道。

  “有什么紧张的?人死吊朝天,不死……呵呵,粗俗了,抱歉。”陆柄赶紧闭嘴,后面一句不死万万年硬是收回了肚子里面,不过就算如此,秦蕾都狠狠的瞪了一眼陆柄。

  他身后秦长江和几个军人眼睛都瞪圆了,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老首长可是军区出了名的暴脾气。

  可谁知秦云却笑道:“哈哈,是粗俗!和老子当年一模一样!”

  笑了一会儿便开始咳嗽起来,陆柄赶紧道:“你快别剧烈运动了,你那是多发性骨髓肿瘤,还伴有严重的并发症,不好好调养,说不定哪天就挂了。”

  “陆柄,你要死啊?怎么说话的?活腻了是不是?”秦蕾在一旁怒道。

  秦云摆摆手,然后道:“你凭借把脉就能知道这些信息?我这病就连医院专家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之后才能定诊。”

  对于为什么知道病情,这不难,这种病他在明朝的时候,他父亲也得过,为了医治他父亲,他看过很多皇宫珍贵的医术,这种医术单拿出每一本,搁在现在都是无价之宝,可惜这些医术全部失传。

  在明朝的时候,陆柄还只是个普通人,可是这一次时空穿越后,他的脑部被开发到异于常人的百分比,所以对那些内容记忆尤为深刻,像是镶嵌在脑子里,融会贯通之后,很容易就能实践出来。

  “算那么回事吧,以前看过基本失传的医术,略懂点医术,你这是恶性肿瘤,附加多种并发症,已经到了中后期,恐怕顶多也只能活年把了吧?”

  陆柄说完,秦蕾便怒道:“你给我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说完之后,眼眶略微红了红。

  身后秦长江又一次示意一旁的守卫人员,要将陆柄给拖出去。

  秦云狠狠的瞪了一眼秦长江,他立刻认怂。

  “小伙子说的不错,你叫陆柄是吧?”

  “嗯。”陆柄点点头。

  “你就把个脉就能知道我能活多久?你说的确实不错,专家也说了,顶多还有年把,不过我也是活够本了,都看开了。”说起这话,秦云有些感慨,望了一眼秦蕾,“只是还没见到我这宝贝孙女成家,不得不说是个遗憾。”

  “爷爷,别说了,孙女不孝。”秦蕾眼眶更加红了,眼看泪水快要掉落。

  “也不一定,你这遗憾我可以帮你实现。”

  他话一说完,秦蕾顿时眼眶羞红,“姓陆的,你瞎说什么?谁要嫁给你?你做梦呢吧?”

  他身后秦长江也怒道:“你这家伙怎么说话呢?”

  陆柄奇怪的盯着他们,然后噗嗤一笑,“你有病啊?你要嫁给我,我还不愿意呢?”

  然后才道:“我意思是,你这病,虽然专家说了顶多可以活一年,不过如果能让我介入治疗的话,保守估计还可以活十年,多的可就不敢说了啊。”

  “这里不是你泡妞说大话的地方,赶紧出去!”秦长江终于忍不住发怒道。

  陆柄也不理会他,自顾说道:“我知道您可能不太信任我,但是您是不是几乎每天都处于晕眩之中?还有,你的尿道应该也不怎么好,并且渐渐严重,如果我说的不错,你所谓的专家应该建议你一个月之内开始做尿道引流。”

  秦云睁大了眼睛,就连一旁的秦蕾和秦长江也是一样的表情。

  “别这么看我,都是把脉把出来的,我可是个大隐隐于市的神医啊,老头,遇到我算你走运,怎么,敢不敢让我试试?”陆柄调笑道。

  “试试?出了问题谁负责?”秦长江大声喝道。

  陆柄懒洋洋的回头看了一眼秦长江,“我真的不喜欢你们这些体制内的人员,出了事就想推卸责任,这个负责那个负责的,一个男人这点担当都没有?”

  秦长江刚要发怒,秦云瞪着她怒道:“小陆说的确实不错,我看你真的是体制内时间待久了,这种话也他娘能说得出来,你作为领导,出了事尽想着这个负责那个负责,那要你这个领导干什么?谁还敢跟着你放手做事情?”

  “爸说的是。”秦长江立刻认怂,不过秦云和陆柄说的不错,秦长江对陆柄道:“小伙子说的是,刚才是我着急了。”

  “他信不过我也是对的。”陆柄头也不回,口中这个他自然是秦长江,“这样,反正你还有一个月才尿道引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或许更短,你先回家,这段时间我先试着,如果不成,你在来医院,你看如何?”

  陆柄说完叹了口气,“其实我不想插手这些事的,不过这个社会有些不好的地方,需要你这种人来治疗一下,所以我也不希望你早点死。医生郎中,终究只能医人,可是这社会他们却医不了。”

  秦云听后若有所思,然后对陆柄道:“你一个学生,这样心态可不好,老夫答应你,给你一个月,反正横竖也是个死!”

  陆柄点点头,“你放心,死不了。”

  说完之后,秦云对秦蕾道:“蕾蕾,你去送一下小陆,然后告诉他我们家的住址。”

  等两人离去之后,秦云才满脸阴霾,积攒在心中的怒气这时候才爆发出来,那咄人的气势才是军区副司令该有的!

  “这些事你去处理一下。”他对秦长江道,“一个小孩子都对这个社会抱有这样的心态,我们这些当官的做的真失败!”

  秦长江郑重的道:“爸,这可是涉及到了警界,我可没权力干涉。”

  秦云点点头,“警局内部纪委都是我的学生,你不要直接假手进去,不然容易起误会,你让宋建军进来,我和他说。”

  不一会儿,宋建军就走了进来。

  其余人都出去了,屋内只有二人,两人说什么没人知晓,但是宋建军出来之后脸色很不好。

  他自言自语的道“老首长真的怒了,看来警局少不了一番清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