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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他是信仰,还是恶魔(1)


  小别胜新婚,因为分开,才会思念,才会知道珍惜。各种浓烈的情感会因为思念呈现出喷发的状态,想要触摸对方,如胶似漆,亲密无间。

  两人交缠着,亲热了好久,结束后,傅绍白看一眼窗外:“天黑了,肚子饿吗,出去吃?”

  “嗯。”程知谨枕在他的心口,“老公……”欲言又止。

  “嗯?”

  “昨晚……”她想了一下午,还是决定向他坦白,“昨晚我去参加蒋晴的生日聚会,去的兰桂坊。”

  傅绍白静静地听她说,不打断。

  “我……”程知谨继续道,“在那儿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很像你,然后就追了上去,幸好电梯出了故障,不然,认错人一定很尴尬。不光是这样,我回来还……还想查你的笔记本。我也确实那样做了,只是没有试对密码。”

  傅绍白一直沉默,程知谨不敢看他:“对不起,老公。我不应该怀疑你。”

  傅绍白磨着她的发顶:“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不管你做了什么事,都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我宁愿你跟我吵一架,你越这样,我心里越愧疚。”程知谨抱紧他。傅绍白不作声,他怕自己一开口会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

  她贴紧他的胸口:“生气了?”

  “没有。”他尽量保持平静。

  程知谨:“心跳突然变快了,还说没生气。”

  傅绍白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现在是不是跳得更快了?”

  程知谨:“嗯?”

  “想你心跳会更快,感动心跳会加快。”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你为什么这样好。”好到让他心疼。

  程知谨亲上他的嘴:“太甜,这辈子都戒不掉了,你要负责。”

  傅绍白笑:“我的电脑密码改成了你的生日,你没试?”

  程知谨眨眨眼睛:“我怎么没想到。”

  傅绍白:“傻!”

  程知谨嗤笑道:“我哪里知道傅先生还会这样纯情、这样浪漫。”

  傅绍白拥紧她:“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靠得越近,离真相就越近。

  程知谨翻日历才猛然惊觉,爸妈这次已经超过十多天没有跟她联系了,连报平安的明信片都没有,她心中隐隐不安。

  她直接打电话去探险队总部:“你好,我姓程,我爸妈是你们探险队的一员,现在我联系不上他们,你们能帮我联系一下吗?”

  “请您报一下姓名。”客服的声音很公式化。

  程知谨:“程明声、贺谨。”

  “稍等。”

  程知谨将手机捏得紧紧的,等了许久,那边都没有回话。

  傅绍白拉她坐下:“放松,手机要被捏碎了。”

  “久等了,程小姐。”客服终于回话。

  “怎么样,有消息吗?”程知谨更加紧张。

  “我让负责人来跟您说。”电话那边一片嘈杂,接电话的已经换了个人:“您好,是程小姐吗?”

  程知谨:“是。”

  “对于程先生和贺女士失踪的事,我们深感抱歉。一周前我们给您寄了信,把事情的经过都说清楚了。本来是想直接给您打电话的,可是前段时间办公室搬家,遇上大雨,您的联系方式浸了水,看不清了,只有通信地址。我们已经派人去了斯里兰卡,与那边的警方交涉,每天都有消息反馈回来,没有发现伤亡,但也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您没有收到我们的信件吗?”

  程知谨的手机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都木了。

  “什么事?”傅绍白捡起手机,“喂。”负责人又把刚才的原话给傅绍白说了一遍,傅绍白脸色阴沉,“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尽快找到人。我们也会想办法。有什么消息,希望你们能第一时间通知我们。你再记一个电话号码,我们二十四小时开机。”

  傅绍白才挂断电话,就看见程知谨把书柜全翻乱了,嘴里一直念着:“信,信在哪里?我放到哪里了……”忙乱中,就连长满针刺的仙人球她都伸手就拿。

  “程知谨,你冷静一点!”傅绍白还是晚了一步,仙人球的刺全都扎进了她的肉里,像扎在他心尖上一样。

  “我要找信,我要找信……”程知谨懊悔、内疚,她怕是因为她的疏忽错过了最佳救寻时间,如果爸妈因为救寻不及时出什么事……她不敢想,她会恨自己一辈子。

  傅绍白扼住她的手腕:“你手里的刺不挑出来,会发炎的。”

  “我没事,我一点儿都不疼。”程知谨挣扎着,眼睛都红了。

  傅绍白并不由着她,而是强行抱她到阳台,那里光线好。

  “不准动。”他一根一根拔出了一大半刺,还有一些断在肉里,他叹口气,抬眼看她,“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事情已经发生,你现在要做的是冷静。冷静地想想和你父母有关的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找到他们。”他进屋找出她的针线盒,然后消毒,“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

  针尖挑开皮肉,他看着都心疼,她却哼都没哼一声。

  “我找不到信,我到底有没有收到那封信……”程知谨都魔怔了。

  傅绍白仔细地给她涂上消炎软膏:“那样重要的信,你找不到,可能是送错了门号,根本没收到。”这间房子里的东西,傅绍白怕是比她还熟悉。

  程知谨霍然起身:“一定是送错了。”她往跑下楼,差点撞到房东老太太。

  老太太问道:“程老师,出什么事了?”她从没见过这样失态的程知谨。

  “阿姨,你有没有错收到一封署名是我的信?”程知谨语无伦次。

  房东老太太愣了半天,还真想起来了:“我好像……还真收到过一封信,邮递员送错了,上面都是外国字,我看不懂,也不知是谁的。”

  那是一封从斯里兰卡寄回来的原信,所以信封上写的是英文,但是里面附了一份中文报告,老太太没有拆开看,所以不知道是程知谨的。

  程知谨展开信,两个语言版本的信件,说的情况差不多,不知道什么原因,程知谨的父母离队之后就一直没归队,同行的队员请求当地人的帮助,一起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找到,就马上报了警。信中还特别提到程明声和贺谨在银行开了个联名保险箱,如果他们遭遇意外,就让程知谨拿着这份证明,去开保险箱。

  “为什么爸妈要特别交代银行保险箱的事?难道他们一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程知谨仔细地将那封信从头到尾看了无数遍,觉得很奇怪。

  傅绍白眼底微微波动:“说不定我们能在保险箱里找到一点线索。”

  两人没有迟疑,马上去了银行。

  “您好,请问您要办理什么业务?”银行大堂服务员微笑着询问。

  傅绍白握握程知谨的手,她开口:“我姓程,我父母在这儿租了个保险箱,我想打开看看。”

  “请到休息室坐一会儿,我去叫经理。”大堂服务员领他们去VIP休息室。

  傅绍白拍拍程知谨,让她放松。

  经理很快过来,手里抱着资料:“是程知谨小姐吗?”

  程知谨起身:“我是。”

  “请坐。”经理打开资料袋,“程明声先生和贺谨女士确实在我们这儿租了个保险箱。”

  “里面是什么?”程知谨紧张地问道。

  “程小姐可以打开保险箱自己看。”经理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保险箱的主人。

  “我不知道……”程知谨话还没说完就被傅绍白按住:“如果不是当事人,要怎么样才能打开保险箱?”他已经看出经理的怀疑。

  经理清清嗓子:“保险箱只有程明声先生的指纹才能打开。”

  傅绍白直接问:“要怎么样银行才能帮我们打开保险箱?”

  经理望向程知谨:“程明声先生和我们银行约定,如果他过世,程小姐可以要求银行打开保险箱。但前提是,程小姐得提供程明声先生的死亡证明。”

  程知谨霍然起身:“我父亲没有死!”

  “别激动。”傅绍白拉她坐下,转头看向经理,“我岳父岳母已经失联,他们在给我们的最后一封信里提到银行保险箱,我们想有可能保险箱里能找到什么线索。这样银行也不能通融吗?”

  经理为难:“对不起,要么程小姐开死亡证明来,要么警察拿搜查令来。”

  “算了。”程知谨起身就往外走。

  傅绍白留下一张名片:“把这个递给你们俞行长,他会跟我联系。”他在经理的惊愕中离开。

  经理仔仔细细看着那张名片:“傅绍白?什么人,这么大口气。”

  “小心——”傅绍白两步过去一把拉回程知谨,她竟然只身往车流里闯,“程知谨,你不要命了!”他怒吼。

  她的手臂被他捏得生疼,红了眼眶:“我要去斯里兰卡,马上就去。”盈眶的泪稍稍一碰就要掉出来,看她这个样子,傅绍白什么怒火都没有了。

  他捧住她的后脑,将她按到胸口:“我陪你去。但是去之前你得去学校请个假,最快我们也要明天才能动身。”

  程知谨在他的怀里点头,眼泪浸湿了他的胸口。

  程知谨去学校请假时没有说得太详细,只说家里出事了,学校一定要她说个明白,她没办法,只能递辞职信。赵主任是了解她家里情况的,只得私下做主批了她一周的假。

  回家后,傅绍白已经全都安排好,行李、抗生素、止痛药、消毒酒精,还有去银行兑换的卢比。

  “假请好了?”傅绍白背对着她,整理着护照签证。

  程知谨从背后抱住他:“对不起,老公。”

  傅绍白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嗯?”

  “你说我冲动也好,说我做无用功也行,反正我一定要亲自去一趟。”

  傅绍白握紧她的手:“你要怎么做我都支持,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着。”

  程知谨贴在他的背上:“谢谢你,老公。”

  傅绍白转过身:“东西我来收拾,你去洗澡,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出发。”

  程知谨听话地进浴室了。

  傅绍白给助理发了封邮件,告诉他自己会关机一周,无论什么事都不要打扰他。他抬眼盯着桌上的卢比,心中隐隐不安,他猜测了许多种可能,最不想的一种是与他的交易有关。

  程知谨很努力地让自己尽快睡着,她必须养足精神。傅绍白在黑暗中坐了一夜。

  去机场的车上,程知谨问他:“你眼睛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半夜想起点事,发邮件交代了下吴奔,之后就睡不着了,等会儿在飞机上睡也一样。”傅绍白戴上墨镜。

  程知谨的手伸进他的掌心,然后十指相扣:“都是我,让你担心了。”

  傅绍白收紧她的手,将她拉入怀里:“不想让我担心,那就答应我,到了那边后,一切听我的,不要冲动。”

  “嗯。”

  飞机起飞,程知谨耳朵疼得厉害,傅绍白伸手替她捂住:“随身的包里有薄荷糖。”

  程知谨含了一颗,好了许多。

  飞机终于飞得平稳些了,傅绍白拿下手,问她:“还好吗?”

  “没事。”她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有些晕机。

  傅绍白招手让乘务员过来,他起身对乘务员耳语了几句,乘务员连连点头后走开了。

  很快,乘务员返回:“先生,太太,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这边请。”

  程知谨疑惑地望着傅绍白,他牵着她起身:“头等舱刚好有位置,我们都可以好好躺一下。”

  程知谨拉住他:“我……没带那么多钱,我们还要在斯里兰卡待一周。”

  “钱不用担心。”傅绍白带她走。

  头等舱的私人空间都很宽裕,真皮沙发很软,可以躺下来睡个好觉。她枕着傅绍白的手臂,他揉揉她的发顶:“不舒服的话就出声,不许自己忍着。”

  程知谨环上他的腰:“你会把我惯坏的。”

  傅绍白笑:“惯坏了,你就离不开我了。”程知谨抱紧他。

  飞机降落,机场有二十四小时的免费循环车。下车,傅绍白让程知谨在路边等,他去买份当地的地图。独自一人站在路边的程知谨很快被盯上,先是一个当地妇女来跟她搭话,黝黑的皮肤、牙齿很白,看上去本分又纯朴,她用英语问程知谨需不需要住宿。程知谨微笑着拒绝,说自己在等人。

  妇女没有要走开的意思,又问她是不是来度蜜月。程知谨只笑笑,不说话。妇女依旧热情,告诉她,这里有哪些好玩好看的一定不能错过的地方,第一个当属佛牙寺,因为供奉国宝释迦牟尼的牙舍利而闻名,据说在那里许愿十分灵验,所以香火鼎盛。

  母亲信佛,程知谨想,这样的名寺,母亲一定不会错过,说不定那里的师傅会有印象。程知谨终于放下戒备与妇女攀谈起来,问了佛牙寺的路线和开放时间。妇女见同伴已经得手,找借口匆匆离开。程知谨还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傅绍白在买地图的时候向店主打听游客热衷的景点,哪些地方是禁区,所以耽搁了点时间。等他回来的时候,行李箱不见了,程知谨肩上背的包也被割了个大洞,身份证、护照、钱包、衣物全都没了。

  程知谨急得哭了起来:“我以为她只是想揽生意才跟我搭讪,我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傅绍白抱抱她,“这种事总会碰到一次,躲不掉,东西不见了,我们再想办法,别哭。”

  “我太没用了。”程知谨懊悔莫及。

  “她总是有什么吸引到你,才能得手。”傅绍白心如明镜。

  程知谨抬起头:“她说到佛牙寺,我才放松警惕,我妈妈信佛,所以他们一定会去寺院。”

  “既然东西丢了,我们也不急着找住处,先去佛牙寺。”傅绍白打电话挂失所有卡、证件。他的钱包放在程知谨的包里,也一起被偷了。

  佛牙寺保安严密,门口由军警把守,所有入寺者均需经过检查,入寺者一律脱鞋,服装必须端庄,不能露肩、大腿。

  两千卢比的门票现在对傅绍白和程知谨来说简直是天价,他们带的卢比本就不多,人民币和银行卡又全丢了,今晚的住宿都成问题。

  内殿正**奉着一尊巨大的坐佛,金光灿灿,庄严慈祥,程知谨双手合十,浮动的心平静了下来。内殿有鼓乐声,里面在举行隆重的许愿敬拜仪式。程知谨和傅绍白想进去,被拦下,殿内工作人员告诉他们,在佛牙寺许愿要提前半年预约。

  傅绍白说明原因,希望能通融一次,工作人员一直摇头,傅绍白只好拿出程明声的照片,希望能在这里找到点线索。

  工作人员先是摇头说不记得,程知谨请求他再想想,他看见程知谨脖子上戴的蓝宝石,突然想起来了:“你的这条项链我好像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