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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谁说我不爱她(4)


  “那不是我很久都不能见到吴奔了……”蒋晴在那头唉声叹气,“我一定要考上麻省理工,现在就去复习英语!”然后,立马挂断了电话。小女孩真是说风就是雨。她和吴奔……难啊,现在还是不要说破,有目标才有冲劲,说不定她真能考上麻省理工。

  程知谨下床对着穿衣镜左照照右照照:“我老套吗?真的老套吗?”以前班上的孩子也经常说她老套,她没觉得什么,从未放在心上,今天倒是上心了,“打扮得嫩一点就不会显得老套吗?”

  第二天,她顶着两只熊猫眼去上班。

  “程老师,要注意身体啊。”这都成同事的口头禅了,新婚嘛。

  “程老师,你这裙子……”乔老师上上下下瞅,看得程知谨都不好意思,“以前的旧裙子,都过时了。”

  “这嫩黄色哪过时了,穿着去学校还以为是应届生。”乔老师笑,“不用不好意思,女为悦己者容嘛。”

  程知谨去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嫩过头了?特别是课间休息时还收到蒋晴发来的短信:“亲爱的老师,您就没有稍微时尚一点儿的衣服吗?嫩黄色也太过了。”

  程知谨:“……”

  蒋晴:“放心吧,放学后我给你备套衣服,跟上潮流。”

  程知谨:“……”

  她等了一天,傅绍白还是一个电话没打来,连报平安的短信都没有,她有些坐立不安。为了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她决定去参加蒋晴的生日聚会。

  “程老师,放学了还不走啊?”下晚自习的同事跟她打招呼。

  她回过神:“马上就走。”

  蒋晴特地在学校后门口等她,手里拎着两个袋子。

  “程……知谨,这儿。”一起出去玩可不能喊老师了,先适应一下。

  程知谨和她约法三章:“现在是十点钟,十二点钟之前你得回家。”

  “行,我答应你。上车换衣服。”蒋晴挽着她上了车。

  “这都是什么?”程知谨掂起短到肚脐的T恤和快要露出屁股的牛仔裤。

  “这是时下最潮的搭配,你肤白腰细腿长,穿着一定美爆了,试试。”蒋晴一个劲儿地撺掇她把衣服穿上身。

  “这一套还是你穿吧,我年纪大了。”她实在不敢穿上身啊。

  蒋晴打开另一个袋子,这件是斜肩真丝纱,虽然露出半个肩膀,倒还穿得出去。

  兰桂坊的金钻豪包,程知谨看见蒋晴直接签蒋锦业的名字挂账。

  “你跟你爸爸的关系怎么样了?”程知谨问她。

  “自从那个女人走后,我和我爸不知道有多好。”蒋晴看上去是比以前开心多了。

  程知谨觉得阮颖那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心动,所以蒋锦业说不是因为蒋晴才分手没说谎,吴奔是单相思,那阮颖情有独钟的男人会是谁?

  “Happy birthday!”她俩一进包厢就被抹了两把蛋糕,一共来了十来个好朋友,她们都是女生,穿着奇异,程知谨真的是无力欣赏。

  “蒋晴,你不是吧,过生日把小姨都带出来了!”闹过了,众人终于发现了生面孔。

  程知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臭丫头,我有那么老吗?

  “瞎说什么,这是我大嫂。”蒋晴好气地介绍。

  “你啥时候冒出个大哥啊?”众人疑惑。

  “谁说一定有大哥才能有大嫂,这是我男朋友的大嫂,我随男朋友叫。”蒋晴脸不红心不跳。

  程知谨斜一斜身子到她的耳边:“八字还没一撇呢,大小姐。”

  “等我考上麻省理工就有那一撇了。”蒋晴相当自信。

  程知谨呵呵两声。

  “妞,你都有男朋友啦?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现身,不及格啊!”众人打趣蒋晴。

  “都别闹!我男朋友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蒋晴非常自豪。

  “哇——”一群丫头眼里都在放光。

  程知谨在一旁摇头,看着那群丫头全都围过来,硬是把蒋晴给挤到了边上。

  “大嫂,我哥还有没有单身的兄弟,表兄表弟堂兄堂弟都可以……”丫头们又是倒果汁又是捶背,还有给捏腿的。

  “你们这群重色轻友的臭丫头!”蒋晴彻底被晾在一边。

  程知谨好不容易从糖衣炮弹里逃出来,去找洗手间,虽擦干净了脸上的奶油,但还是感觉黏黏的。

  这酒吧像迷宫一样,再加上灯光昏暗,她沿路问了两个侍应,左拐右拐终于看见了WC图标。在离洗手间最近的电梯里,她隐约看见个熟悉的身影,旁边还跟着个女人,因为她还看到了一截高跟鞋跟。太快,又隔着些距离,她看不真切,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那个身影很像……傅绍白。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想他,所以产生了幻觉,他怎么可能在国内?

  鬼使神差地,她跟了上去。人一旦有怀疑,不弄个清楚,心里的疑虑就会被无限放大。

  她看见那电梯在八楼停下,刚好旁边的电梯到了,与程知谨擦肩而过的男人穿一件银灰色衬衫,很少有人能把这个凉薄的色系穿得这样好看。男人刚喝过酒,领口敞开,袖子反挽着,脸上还有未褪尽的酒兴,让男人的凉薄气质中透着些许邪气。

  男人也注意到程知谨了,电梯门关闭的一瞬,他说了声:“坏了。”

  随从没听清:“怎么了,岩哥?”

  “立刻打电话给监控室,让人停了4号电梯,快!”萧岩连续喊了三个“快”,随从不敢迟疑。

  程知谨所在的电梯上到七楼突然卡住,按紧急按钮也没反应。被困了大概三分钟,电梯门开了,萧岩亲自在门口道歉:“真抱歉,电梯突然出现故障,希望没有吓到你。你感觉怎么样,需要叫医生来吗?”

  程知谨摇摇头:“我没事。”指节还泛白,刚才那一瞬,她是害怕的。

  萧岩见她神情自若,暗暗松了口气,他虽然是为了帮大哥,可要是真把程知谨吓着,大哥估计要找他算账。

  “为了表示歉意,您那个包厢今天所有的费用免单。”

  “谢谢,不过那个包厢,我不是东道。”程知谨这会儿着急要上八楼。

  萧岩拦了一下:“那请问您是哪个包厢?”

  “蒋锦业。”程知谨直接报签单的名。

  “那我知道了。”萧岩虽然这样说,却没有要让路的意思,“您是在找什么人吗?”

  “……是。”程知谨直接问他,“请问这儿有位叫傅绍白的客人订过包间吗?”

  萧岩皱一皱眉:“这个需要去前台客户登记那里查。”

  “那不麻烦了,谢谢。”她往楼梯间走。

  萧岩还要拦,随从接了个电话着急地喊他:“岩哥,嫂子在一楼的场子……点了酒。”

  萧岩眉峰一凛,咬牙:“苏清宁!”怀着他的种还敢喝酒。他抬抬下巴,示意随从看着程知谨,然后匆匆离开。

  程知谨追到八楼时,那个身影早不知所踪。

  傅绍白站在窗边,窗外皎洁的白光染了他半身,投下孤独的身影。

  “我知道了,替我跟你老板道个谢。”他收了手机,结束了和萧岩随从的通话,知道了程知谨应该没有看见他。

  茶几上搁着的烟还未燃尽,他刚刚和舅舅安策联系上,安策是唯一一个留在纪氏的傅氏老人。安策一直不相信妹夫傅恒和妹妹安柔的死是意外,所以,不管纪泽鹏如何刁难,他都坚守在公司。

  阮颖推门进来:“这是你认的第一个亲人吧?”

  傅绍白没有回身,背对着她:“茶几上有张支票,你应得的。”

  阮颖垂眸看一眼,七个零,是他的作风。

  “我们一定要这样相处吗?曾经我是你最好的助手,你每一个决策、每一个任务,我都做得尽善尽美,我……”

  “所以你就觉得我离不开你,可以以傅太太自居?”傅绍白回身,目光凌厉。

  “我没有。”阮颖说这话时很没底气。

  “没有,四年前,那些人会通过绑架你来威胁我?D.K集团的人最开始只是想收买你,而你想看看自己在我心中的分量有多少。结果,他们发现你在我心里一文不值,这才迁怒于你,然后对你施暴。”

  阮颖瞪着眼睛张大嘴,他居然都知道,她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即使他没有为她放弃收购,但她所受的暴虐,他会亏欠她一辈子。不要小瞧了男人对女人的亏欠心,那足以绑住一个男人一辈子。

  “所以……那个时候,你说会对我负责,都是假的。”阮颖的声音在颤抖。

  傅绍白吐出烟圈:“我说会对你负责,是保证那次绑架不会对你今后的人生造成影响,你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阮颖苦笑:“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那些。”

  傅绍白今天的耐心已经超出了限度,他走到烟灰缸旁边按灭烟头:“你帮我牵线,明码实价,这是你应得的,我们的关系是雇佣关系,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他开门离开。

  阮颖在他身后撕碎支票:“傅绍白,你会为今天这样羞辱我而后悔的!”

  夜晚的风很适合醒脑,萧岩派了最得力的助手古成给傅绍白当司机。

  “傅哥,咱去哪儿?”古成问他。

  傅绍白两指捻着眉心,良久才说:“去宠物市场。”

  “这个点?”古成看了下表,“应该早关门了。”

  “那你想办法帮我弄条狗来。”他是非要不可了。

  古成张了张嘴:“行。”萧岩调教出来的人都是能干事的。

  程知谨站在花洒下,将水流开到最大,想要冲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她围着浴巾出来,头发都懒得吹干。傅绍白的笔记本就放在书桌的角落,他经常有许多邮件要回,他没有工作,那些都是什么邮件呢?

  程知谨坐在书桌前,虽然他们是夫妻,但就算是夫妻也有个人隐私。理智告诉她,打开了笔记本,怀疑的因子[换个同义词]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可手已经脱离了大脑的控制。开机,需要开机密码。她试了好几个跟傅绍白有关的字母数字,进不去。最终,她放弃了,心情却变得很复杂。

  头发湿漉漉的,睡得很不舒服。一大早手机唱起来,她今天上午没课,以为是忘了关闹钟,下意识地拉起被子蒙住头,下一刻却蓦然惊醒,从被子里蹿出来接通电话:“傅绍白。”

  “程知谨吗?这里是机场医院,麻烦您来补交住院费,接您先生傅绍白出院。”很标准的通知电话。

  程知谨蒙了半分钟:“……我马上来。”

  五分钟搞定洗漱,都快赶上军训的速度了,她拿上包就往外跑,边跑边扎头发。

  早上路况不好,上早班的、送孩子上学的,程知谨堵在高架桥上恨不能下车跑去医院。怎么就住院了,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她越想越着急,下车的时候差点绊倒,昨晚没睡好,早上又没吃饭,有点低血压,头晕。饶是这样,她一分钟也没耽搁,直奔医院的服务前台。

  护士带她去病房,傅绍白挽起的手臂上还有未褪尽的红疹,他睡着了。

  程知谨一路上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回原位,她没急着进去,在门外向护士了解他的情况。护士一脸感动:“您先生是昨晚十点来医院的,幸好过敏症不算严重。他说你们家离机场太远,如果我们晚上给您打电话,你一个人晚上出来不安全,他会担心,所以他让我们开一天住院,一直到今天早上才联系您。”

  昨晚十点?程知谨心底生出愧疚,他昨晚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医院待了一整晚,她居然怀疑他,还要查他的电脑。她真是……太过分了。

  程知谨谢过护士,进去的动作尽量放轻,可她一坐到床边,还是惊醒了傅绍白。

  “老婆。”他扎着针的手要拉她。

  “别动,针要漏了。”她声音轻柔得像流入荒漠的一股清泉。

  傅绍白心里柔软得不像话,专注地看着她:“老婆,好想你。”这句没有骗她,虽然就在同一座城市,但是,他见不到她,不能见她,夜深人静的时候终于知道想一个人的感觉。

  程知谨的鼻子酸得厉害,瞪他:“想我,还不给我打电话报平安?想我,出事的第一时间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你要出了事,我怎么办?”

  傅绍白心口微微疼,握紧她的手:“越洋电话,贵。”他就是有本事一句话就让她哭笑不得。

  程知谨眨了眨眼睛:“再也别想我批你假了,以后不管去哪儿,都要带着我。”

  “老婆怎么说,我怎么做。”傅绍白拉一拉她,“上来陪我躺会儿。”

  “这是医院,你安分地待着。”

  “就陪我躺会儿,不抱着你,我睡不好。”傅绍白一脸委屈。程知谨拗不过他,和衣在他的臂弯躺下。

  他低头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你好香。”

  “别闹。”程知谨要翻身。

  “别动。”傅绍白闭上眼睛,往她的颈窝深处蹭,一脸满足。

  程知谨本来是陪他,最后自己倒在他怀里睡着了。醒来时,他的点滴都打完了,看来,她至少睡了一个多小时了。

  傅绍白一直醒着:“还有时间,再睡会儿。”

  程知谨推他:“护士什么时候进来帮你抽针的?你怎么不叫醒我?”

  “舍不得。”他真心舍不得,舍不得亲手打碎她的梦。

  程知谨娇嗔地瞪他,翻个身趴在他的胸口,扒开他的领子:“疹子看着是退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傅绍白的声音都低了一度。

  “哪里?”程知谨紧张地问。

  傅绍白指了指自己的下身:“这里。”

  “傅绍白!”程知谨脸红地看向窗外,“有人。”

  傅绍白笑眯眯地问她:“你好了吗?”

  程知谨知道他问什么:“没有。”撒谎时,她就爱垂眼。

  傅绍白笑着凑近:“回家我要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