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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因为爱你,所以离开(3)


  “上次在你们家打扰了两天,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再去,我怕有人告我变相受贿。”

  “噗,你想得真多!哦,对了,我爸想请你吃饭。”蒋晴都差点忘了今天来找她的正事。

  程知谨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请我?为什么?”

  蒋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我跟我爸说了想去国外念书,他不同意,然后我就跟他吵了一架。他说想听听你的意见。”

  程知谨猜蒋锦业大概是想请她劝蒋晴放弃,一个女孩只身去国外留学,哪个父母会不担心呢。

  “你爸爸是担心你照顾不了自己,我的建议是,你可以在国内读完本科,再出国留学。那时候,你经历多了,人也成熟了,你爸爸也会放心一点。”

  蒋晴弹起来:“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吴奔说不定都是孩子他爸了。”

  程知谨:“……”

  “老师,你就去跟我爸爸说说吧。如果他还是坚决不允许,我就听你的,先在国内读完本科再说。”小女孩做事就是不到最后一刻不死心。

  程知谨实在被她缠得没办法:“行了,我答应你,但是有个条件。”

  “你说。”蒋晴满怀希望。

  “这次的模拟考试你要进班上前十名。”

  蒋晴拍一下脑门,咬咬牙:“行!”

  颇具情调的法国餐厅,程知谨觉得有点儿别扭。蒋锦业已经等候多时,笔挺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他起身替程知谨拉开椅子。

  “谢谢。”程知谨落座。

  旁边是小提琴现场演奏。

  “不知道程老师的口味,所以请这里的大厨做主拟的菜式。”蒋锦业儒雅地微笑着。

  程知谨觉得尴尬:“其实,蒋先生不必这样……隆重,出国留学的事我跟蒋晴谈过,她还是听得进去话,您得好好跟她说。”

  蒋锦业表现出失落:“她只听得进去你说的话。”

  侍应拿来醒好的红酒替程知谨倒上,不小心洒到她的身上:“对不起,对不起,我替您擦干净。”

  “没事,没事。”程知谨起身对蒋锦业说,“我去下洗手间。”

  程知谨对着镜子打开水龙头,越想越尴尬,不是她胡思乱想,而是今晚怎么看都像是约会。

  “需要帮助吗?”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程知谨抬头,傅绍白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程知谨提了一口气:“傅绍白……”

  “我没跟踪你,我只是来这儿谈事。”傅绍白抢先道。

  程知谨回头,第一次见傅绍白系领带的模样,红黑格子领带将白底灰条衬衫的领口束得严实,如此古板的结法有种禁欲的味道,似有一头魔兽被禁锢,随便扯扯领带就会被释放。合体的灰色西装压阵,不拘一格中显露出潇洒,整个人看上去端庄又英气。

  气场这种东西不是想要就能有,那得有强大的资本、倨傲的自信以及良好的遗传基因。很显然,这三点傅绍白都占全。从今天开始,傅绍白将刷新程知谨对他的认识。

  傅绍白从怀里摸出个盒子,程知谨以为他要抽烟。他单手打开铁盒,取出一颗喉片含在嘴里,问她:“不需要帮助吗?”戒烟初期是比较难熬,需要替代品。

  “不需要。”程知谨拿手巾擦干手上的水,抬脚要走。

  傅绍白没拦她,侧身让开,她经过他的时候,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来这儿约会?”

  “我们从领离婚证的那一刻开始就没关系了。”

  “蒋锦业?是不是年纪大了点?”他自顾自话。

  “你不知道年纪大的男人会疼人吗?”话赶话,程知谨口不择言,说出来就后悔了,有点恼,甩开他的手,回到座位上去了。

  蒋锦业见她脸上有可疑的绯色,关心地问道:“不舒服吗?”

  程知谨僵硬地扯出笑容:“没有。”她心里盘算着找什么借口先走,“我想起还有……”

  “蒋董。”傅绍白带着四个西装革履的外国客人过来,“真巧。”

  蒋锦业终于明白程知谨为什么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变得奇怪,他微笑起身:“傅先生,还真是巧。”

  外国客人赶时间,和傅绍白握手道别。目送客人离开后,傅绍白拉开两人中间空着的椅子:“可以吗?”他虽然询问着蒋锦业,那架势可没有一点儿询问的意思。

  “当然。”蒋锦业做了个请的手势。

  傅绍白坐下,侍应立即过来倒酒。

  “刚才那是华尔街的投资商?”蒋锦业表现出兴趣。

  傅绍白抿了口酒:“蒋董有兴趣?”

  程知谨彻底被晾在一边,连说句“想走”的机会都没有。

  厨师长亲自出来请示蒋锦业是否可以开始上菜,蒋锦业请大厨多准备一份,厨师长点头转身回厨房。

  “顺利进军国际市场的话,市值能翻几倍,哪个生意人不感兴趣。”蒋锦业回答傅绍白。

  傅绍白笑:“我今天是代表纪氏出来谈生意,蒋总有兴趣得去找纪泽鹏。”

  蒋锦业唇边的笑意味深长:“听说名声在外的商场黑武士只在纪氏谋了个名誉顾问的闲职,何必为纪氏这样拼,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独吞那块大蛋糕。”

  程知谨的心沉了一下,她记得傅清玲说过,只要傅绍白回傅家,他们会还给他一切,为什么变成这样?

  傅绍白的指尖敲着桌面:“蒋董的消息真灵通。想必我和程老师离婚的事,蒋董也知道了。”他突然一下把话头带到程知谨这里。

  蒋锦业这才看程知谨:“蒋晴告诉我了。”

  程知谨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蒋先生,我还有事就先……”

  “其实蒋董想约程老师,不需要拿女儿当幌子,程老师刚才说……”傅绍白故意欲言又止。程知谨紧张得脸都红了,着急地在桌下踢他,哪知一下子把鞋子给踢出去了,还砸到了蒋锦业。

  蒋锦业侧一侧身,秀气规矩的黑皮鞋稳稳地落在他的脚边,他抬手示意侍应,侍应默不作声地将鞋送还到程知谨的脚边。

  “程老师,这位大厨很难得,如果你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可以留下来吃完这餐再走。亏待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亏待自己的胃。”

  自作孽不可活啊,程知谨真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傅绍白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本来也只是吓吓她而已。

  侍应开始上菜,程知谨味同嚼蜡。傅绍白和蒋锦业你来我往,微笑着推杯换盏。

  一顿饭吃了几个小时,程知谨在一边听着,两个男人达成的共识是,傅绍白想在纪氏拿到实权,就必须跟蒋锦业结盟,蒋家和纪家联姻,纪家给蒋家的彩礼是纪氏的股份。

  程知谨不知道傅绍白现在在纪家是什么情况,听着似乎举步维艰。她想得入神,蒋锦业跟她说话都没听见。

  蒋锦业喊了她三声,她才回过神来:“什么?”

  “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家。”蒋锦业起身。

  傅绍白看向程知谨:“房子在装修,你住哪儿?”

  “与你无关。”她拿包起身,对蒋锦业说,“那就麻烦蒋先生了。”

  蒋锦业笑着看向傅绍白:“傅先生需要送吗?”

  傅绍白看一眼手表:“我的司机很快到。”

  “那下次有机会再聊,我的提议,傅先生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蒋锦业同程知谨并肩离开,她走的时候连个余光都没给傅绍白。

  女人伤了心,无情起来比男人还可怕。

  傅绍白微微眯眼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蒋锦业很绅士地替程知谨开门,程知谨颔首微笑,真的很刺眼。

  车上,程知谨尽量和蒋锦业保持距离,有司机在,她还是觉得尴尬。

  “今天真抱歉。”蒋锦业突然道歉,“本来是专程请你吃饭,最后却把你冷落在一边。”

  “没什么,蒋先生真的不用这么客气。”程知谨不自在地看向窗外,眼睛一亮,“我到了,靠边停车就行。”

  司机靠边停车,蒋锦业率先下去绕过车身亲自替程知谨开车门,手虚虚地挡在她的头顶,防止她碰到头。

  “谢谢。”除了父母,从来没有人这样细致地照顾过她,程知谨心里还是觉得温暖的。傅绍白对她更多的是志在必得的霸道。

  “你就住这儿?”蒋锦业打量了一眼旅馆,嫌弃的表情和蒋晴如出一辙。

  程知谨笑笑:“外表看起来是简陋了点,里面该有的设备都齐全,还算舒适。就是房间太小,我就不请蒋先生上去坐了,再见。”

  蒋锦业知道她这是在逐客,点点头:“晚安。”

  程知谨出于礼貌目送他的车走远,才上了楼。

  门缝里夹了许多小广告,都是印的大胸细腰翘臀的美女。她随手将它们扔进垃圾桶,丢开包就躺到床上,床单褥子都是用她自己的,所以可以安心地躺。吃顿饭,腰酸背疼不说,神经还高度绷紧,生怕傅绍白突然就说出让她无地自容的话。

  她伸手拿枕头盖住自己的脸,枕头上都是傅绍白的气息,他拿走的那个是她的。心烦意乱,突然有人来敲门,她坐起来,先问:“谁?”没人回应。

  她仔细地听,门外没动静,她想大概是塞小广告的,也就没在意。刚躺下去,敲门声又响起来,她有些害怕了,赶紧给前台打电话,让他们来个人到她门口看看。

  很快,保安就来敲门了,她开门问:“有没有发现是什么人敲我的门?”

  保安摇头:“没有看见什么人,可能是发小广告的。”保安提醒她保管好财物、关好门窗,就走了。

  程知谨打开电视,房间有点声响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再有人敲门就当没听见。

  她刚洗完澡,围着浴巾出来吹头发,敲门声又响了,她把吹风机开到最大,装作没听见,可是,那敲门声却一直在持续。她关掉吹风机,大声喊了句:“再敲门,我报警了!”敲门声被喝止,程知谨松了一口气。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得她心都要跳出来,她赶紧接起来:“喂?”

  “我在你门口,开门。”是傅绍白。

  程知谨怒发冲冠,套了件睡袍系紧,就开了门:“傅绍白你是不是变态,深更半夜敲门吓人很好玩吗?”

  傅绍白丝毫不理会她的怒火,将身子挤进去,关好门:“马上搬走,不要住这种地方。”

  “傅绍白,你觉得耍这种套路好玩吗?”

  “我耍套路也不会用这种低级的。”傅绍白压下了嗓音,尽量保持平和,让她相信,“你被盯上了。有一伙人专门对单身女人下手,前面两次敲门是踩点,试探你是不是单身一个人,保安上来一趟,他们就能确定,下一步就要入室抢劫了。”

  程知谨惊恐地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你不看社会新闻的吗?最近报纸上大幅都是警讯,提醒单身女性在外要特别注意,不要随便开门。”他拉她,“跟我走,不能住这里。”

  程知谨甩开他的手:“放手。”她后退,“傅绍白,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你的那些套路留着去追别的女人,请你马上出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程知谨!”傅绍白一口气出不来堵在胸口,一下将她按在墙上,“你一定要拿自己的安危跟我赌气吗?”

  程知谨推他,手被捉住禁锢在耳侧,睡袍因为挣扎领口散开,里面围的浴巾不堪拉扯滑落了下来。

  血气上涌,傅绍白的眼眸都暗了几分,哑着嗓子低吼:“别动!”

  程知谨双手被他捉着,脸烫得一直烧到耳根。她的眼睛却望着傅绍白笑了,尽量学着风情的样子:“套路玩不成,直接来霸王硬上弓?”

  傅绍白被她气得差点吐出血来:“程知谨,我要是想对你硬上,根本不用跟你说这么多废话。”他气极,松开她,拉低领带,解开领口、扣子,大口呼气。

  程知谨的激将法奏效,慌乱地扣紧衣服的领口:“婚内我还能告你强奸,何况我们已经离婚。”她不退让一分。傅绍白觉得他再待下去一定会被她气得吐血而亡。

  他去她包里翻出手机,把自己的电话号码重新存进去,然后设下快捷键:“直接按0就能拨通我的电话,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将手机塞到她的手里,门砰的一声,他走了。

  程知谨靠着墙壁滑下去,撑着额头,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尖酸刻薄?她心里很明白傅绍白说的都是实话,桌上放的报纸上黑体大标题写的和傅绍白说的情况一样,之前她没留意,刚才被他按在墙上一抬眼就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