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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想偷走你的心(3)


  程知谨略惊:“可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女人伸手:“我叫苏清宁,程老师你好。”

  程知谨更惊讶了,她还知道她是老师。

  “你?”

  苏清宁:“傅绍白是萧岩的大哥。”

  程知谨终于明白过来:“那你和萧岩?”

  苏清宁的笑容僵了一下:“我们正在办离婚。”

  “对不起。”程知谨抱歉,她很难想象像苏清宁这样细致纤弱的女人会和萧岩那样的男人在一起,感觉萧岩随便动下手,就能把她折断。

  苏清宁笑笑:“你没事吧?”两人互相介绍之后,俨然自动升级为“妯娌”。

  程知谨:“没什么,学校的福利体检,早上没吃东西,有点儿低血糖。”

  苏清宁:“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程知谨摸摸自己的脸:“最近有点忙。”她放下水杯,“我还得去排队,不跟你聊了。”

  “好。”苏清宁点点头。

  程知谨才走出几步,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没栽倒。

  “程老师,你怎么样……”苏清宁赶紧过去扶她,大喊,“医生,有没有医生,有人晕倒了!”

  程知谨迷迷糊糊感觉被抬上了移动病床,手臂像被虫子叮了一下,感觉手背不断有冰冷的液体流进血管。她眼前模糊的黑终于渐渐被驱散,苏清宁在病床边喊她:“程老师,你感觉怎么样?”

  程知谨莫名地害怕:“医生说我得了什么病?”她脑中晃过胃癌、肺癌……各种癌,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晕倒?

  “医生抽血去化验了,等会儿就会把化验结果送过来。”苏清宁安慰她,“别担心。”

  她刚说完,医生就进来了:“程知谨,化验报告出来了。”

  程知谨的心揪紧:“医生,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医生的眉心一皱:“你怀孕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程知谨:“不可能!我自己验过,不可能。”

  “孕纸从来不是百分之百正确,抽血化验是最准确的。程小姐,我用三十年的医德担保,你确实怀孕了。如果你想要这个宝宝,以后要特别注意。”医生一脸严肃。

  程知谨的心很乱,她从心底就一直排斥这个可能。

  “医生,她第一次做妈妈有些激动,我们让她休息会儿。”苏清宁打圆场。医生嘱咐了几句,让程知谨要注意休息、加强营养,她现在身体很虚弱,随时都有可能流产。

  苏清宁送医生出去后,看向程知谨:“要不要给傅哥打个电话?”她和傅绍白的事,苏清宁虽不清楚,但从她的反应来看,也是复杂得很。

  “不用,谢谢。”程知谨扯出微笑,“耽误你这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我没什么事,你去忙你的吧。”

  苏清宁点点头,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那你休息,我还约了医生。再见。”

  程知谨盯着手机看了许久,“告诉傅绍白。”“不告诉傅绍白。”脑中这两股声音几乎要将她逼疯。她僵硬地按下快捷拨号键,手机里传来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傅绍白这会儿正在验证自己的猜测,他猜对了。

  蒋锦业发现等他的人不是阮颖而是傅绍白的时候,眼底掩饰不住的震惊:“怎么是你?”他收到阮颖的短信约他来老地方见面,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没想到却是傅绍白设的局。

  傅绍白透过高脚杯看他,蒋锦业那张伪善的脸有点变形且狰狞。

  “很意外?”

  蒋锦业平复了下情绪,走到他对面坐下,取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阮颖还是出卖了我,女人一旦动情就废了。”

  傅绍白一口干了杯里的酒:“你和阮颖的事,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人。”

  蒋锦业笑着晃晃杯里的红酒:“生意人。”

  “什么生意?”傅绍白的眼神非常锋利。

  “赚钱的生意。”

  “和程家这种普通人家都有关的赚钱生意,一定不是正经生意。”傅绍白太聪明,蒋锦业很怕再被他多发现点什么,那就全玩完了。

  “我当初看中傅先生,就是因为傅先生是天生的赌徒,赌徒没有心,不谈情,只谈等价交换。”蒋锦业品一口酒,“怎么,唾手可得的东西要放弃?”

  “我们的交易取消,我现在跟你谈另一笔交易。”傅绍白开门见山。

  蒋锦业笑:“有意思,说说看。”

  “我帮你拿到东西,你告诉我程知谨父母的下落。”

  “如果我不答应呢?”

  傅绍白打了个响指:“那你今天可能就走不出这道门了。”蒋锦业听见门外砰的一声,门从外面被锁上了。

  “我不信傅先生真这么大胆子,敢明目张胆地谋杀。”蒋锦业不信。

  傅绍白弯一弯唇:“你刚才不是还说看中了我是天生的赌徒吗,我现在就是在跟你赌命。”

  蒋锦业依旧面不改色:“傅绍白,你这是损人不利己的赔本买卖。”

  傅绍白摊一摊手:“我愿意。蒋先生敢拿命来赌吗?”

  蒋锦业脸色微白:“我不信你真敢在这儿动手。”

  傅绍白的笑意更深,替他斟满酒:“根本就不需要我动手。”他拿杯子碰了下蒋锦业的,“你自己已经把毒药喝进去了。”

  蒋锦业脸煞白,猛地推倒酒杯,起身,红色液体顺着桌角滴在地上,凝成一摊似血的水。

  “傅绍白,你在酒里放了什么?我死了,你也逃不掉!”

  傅绍白皱一皱眉:“这可是82年的,真浪费。”他又一口干,“这会儿要来支雪茄,就完美了,可惜我还在戒烟,我女人不喜欢我抽烟。”他抬一抬眸,看向蒋锦业,“蒋先生站那么远干什么?放心,我跟你喝的是同一种酒。两天之内我们会高烧发热,如果不及时医治,会衰竭而死,我就在这儿陪你。”

  蒋锦业的额上已有冷汗:“疯子,你是疯子!”

  傅绍白笑出声:“蒋先生还有女儿,小丫头不经事,没了你的庇护,很容易被社会上的人带坏。还有你辛辛苦苦建立的蒋氏企业,很快就会被吞并瓜分,想想都替你觉得可惜。我现在没老婆没孩子,孑然一身,是你亏得多,还是我亏得多?”

  蒋锦业的手都开始颤抖,没有人不怕死,有钱人更甚。

  “好!”蒋锦业咬牙切齿,“我同意你的交易,但是,你要在两天之内把东西交给我,我就告诉你程知谨父母的下落。”

  “我不相信你,你先告诉我,他们在什么地理位置。”

  蒋锦业抿唇,思量。

  傅绍白举起腕上的手表:“你多拖一分钟,毒素就深一分,我年轻扛得住,蒋先生不怕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他们现在在柬埔寨。”

  傅绍白起身对着门口喊了句:“开门!”

  蒋锦业慌忙联系医生,连夜赶去医院洗胃,不敢声张。

  傅绍白真是个疯子,他真的拿自己的命跟蒋锦业赌,洗胃足足洗了半个小时。他拒绝了医生要他住院观察24小时的要求,出医院第一件事就是给萧岩打电话:“柬埔寨有没有熟人?”

  萧岩正在煲汤,他皱一皱眉:“你要干什么?”

  “找人。”傅绍白直接回答。

  “程知谨的父母?”萧岩一猜一个准,除了程知谨,还没有谁的事能让傅绍白这样上心,“我认识那边一个私家侦探。”

  傅绍白:“我现在抽不开身,你跟那边说,不管用什么门路,不管花多少钱,一定帮我找到人,照片我发你邮箱,拜托。”

  萧岩:“兄弟间不用这样言重。”

  “谢谢。”傅绍白挂断电话,重重地坐在真皮座椅上,刚洗完胃,身体很虚弱。

  古成在前面的驾驶座,扭过头看他:“哥,其实你没必要跟那姓蒋的真拼。”

  傅绍白揉着眉心:“那老狐狸潜伏了这么久我都没发现,不跟他玩真的,唬不住他。”

  古成叹口气:“我现在送你去哪儿?”

  傅绍白:“丽水湾。”

  夜深,人不静,漫天星斗像细碎的流沙铺在青色的天空。

  程知谨没有开灯,漆黑的屋里只有电脑屏幕的蓝光。

  她在论坛上看帖子,有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意外怀孕,她想打掉。纠结的那些天,女孩只要一摸肚子就哭,她不是不想要,要一个孩子不是养小猫小狗,有太多需要考虑的因素。

  帖子下面一群劝她留下孩子的:

  “第一个宝宝是最健康最聪明的,千万不要打掉。你和你男朋友都深爱对方,为什么要因为外界的阻挠就扼杀一个小生命?”

  “打胎对女人的身体伤害非常大,弄不好以后都跟孩子无缘。”

  “这是杀人,懂吗?”

  程知谨看得心惊肉跳,盖上笔记本在黑暗中深呼吸。她双手按在小腹,这里有一个小生命在发芽,有心跳,与她心脉相连。眼泪在黑暗中落下来,滴在指尖,她不是不想要,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给他幸福。在不幸福中出生的孩子更悲苦,她只要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心痛。

  手机屏幕亮起来震动了几声,她胡乱用手背擦干眼泪,接起电话:“喂。”

  “我在你家门口。”傅绍白的声音很虚弱。

  程知谨捏紧手机,她不知道现在该如何面对他,要告诉他吗?还是不要告诉他?

  “傅太太,我想吃你做的饭,好饿。”傅绍白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一点,却越来越弱。

  程知谨什么也没说,挂断了电话,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他没有砸门。

  她开灯,打开门,门口却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顿感失落,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

  “傅太太,看不见我很失落啊?”傅绍白空然出声,吓了她一跳,她低头,傅绍白靠着墙半屈着一条腿席地而坐。门口的声控灯熄了又亮,她发现他的唇色惨白得厉害。

  “你怎么样,又发病了?”她还记得医生说过,肺炎如果不治彻底会反复发作,最后发展成肺癌。

  “过来扶我一把。”傅绍白抬一抬手。

  程知谨过去刚碰到他的指尖,他使劲一拉,程知谨就跌趴在他的身上。

  “你好香。”他在她颈间蹭蹭。

  “你别闹。”程知谨有些恼,探了探他的体温,还好,“你到底怎么了?”

  “肚子饿。”傅绍白一脸无赖。

  “我这里又不是饭馆!”程知谨啐他,却扶他起身进了屋。

  “想吃什么?”程知谨边问边打开冰箱挑食材。

  “随便。”傅绍白窝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声音低了下去。

  程知谨看他一眼,累成这样了?

  晚上吃东西不好消化,她熬了点粥,炒了两碟青菜。她走到沙发边,傅绍白的呼吸绵长,真睡着了,她又探了探他的体温,正常,大概是真累了。

  “傅绍白……”程知谨喊他。

  他慢慢转醒,睡眼惺忪,一脸的温润无害,拉她跌坐到自己的身边:“老婆,我刚才梦到你了。”

  他环上她的腰,程知谨身子僵直:“傅绍白……”

  他自顾说着:“梦见爸妈平安归来,对我非常满意,下死命令给你,要你非我不嫁,还做主替我们重办一次婚礼,然后……”

  程知谨心跳得好快:“傅绍白……你喜欢孩子吗?”

  傅绍白虚弱地摇摇头,皱一皱眉:“现在不行。”

  程知谨的心一瞬间沉入冰谷,从脚心一直凉到全身:“知道了。”她眨了眨眼睛,“不是说肚子饿吗,再不吃,粥要凉了。”

  傅绍白还真饿了,胃里是空的。

  “我明天还有课,去洗澡睡觉了。你吃完把碗筷放桌上,我明天收拾。”程知谨转身去浴室,开水,水声淅沥,她哭出了声。

  傅绍白在沙发上睡了一晚,程知谨是怎么睡着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桌上是新鲜的牛奶、煎鸡蛋,傅绍白一大早就走了。程知谨怔怔地坐在桌边,她该下决心了。

  “程知谨,程知谨——”楼下有人喊她,她到阳台往下看,是快递小哥冲着楼上高喊。

  程知谨赶紧下楼:“我就是程知谨。”

  快递小哥一脸不耐烦:“打你电话怎么不接?有你的信件。”

  “可能昨晚忘记充电,手机自动关机了。”程知谨不好意思地解释。

  快递小哥抽出信封,交给了她:“请签收。”

  程知谨签名,翻过信看到发出的地址是柬埔寨,微微惊讶,她好像没有朋友在柬埔寨。

  边上楼边拆信,她看到第一行字,眼睛蓦然睁大:“心爱的女儿,你好吗……”那是父亲的字,是父亲给她写的信,她抑制不住地激动、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