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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开始太过热烈(4)


  除了傅岳,傅家的其他人都摸不准傅川是不是在开玩笑。虽然闹不清楚,他们对池西西倒和往常一样热情。

  傅奶奶一路都在偷瞟两个人,池西西她虽然挺喜欢的,但年纪也太小了,配小孙子都嫌小,大孙子又没定性。要是真的,魏家人未必乐意。万一分手了,再伤两家人的和气。

  一进包间,池西西就脱下了傅川的衣服,说要去洗手间。

  看见她往门处走,傅川说:“包间里就有洗手间,不用出去。”

  傅岳站起身说:“包间里的我要用。”

  趁着傅川瞪傅岳,池西西溜了出去。池西西一走,傅川就对众人说:“你们看我干吗。我刚刚开车,路口突然蹿出来一个人,我差点撞上去。停下车正要骂人,一看居然是池西西,她估计又和她爸吵架了,没穿外套就跑出来了……我想把她送到她妈那儿,谁知道她妈去外地过年了。”

  傅奶奶说:“她爸妈真是……老魏要活着,得心疼死。你也有干好事的时候。”

  池西西一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了守在门外怕她逃跑的傅川。她冷着脸没理他。

  “我都跟他们说了,是闹着玩的,他们没怀疑。”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说了,你不是不同意吗。除非你准备甩了我,早晚都是要告诉他们的。”

  池西西的嘴一直噘到了进包间。

  众人都坐下了,只有傅岳的左右两边各剩了一个空位。傅奶奶冲池西西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池西西乖巧地坐了过去,她右边是傅奶奶,左边是傅岳。

  傅川踢了下傅岳,让他起开,傅岳没动,傅川怕闹出动静被家人看出来、惹池西西不高兴,悻悻地坐了下来。他瞪着傅岳想,这什么破弟弟啊,小时候怎么没把他装篮子里拎出去卖了。

  冷菜刚撤,池西西的手机就进了条短信,是傅川发来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做什么都经你同意行不行?都听你的行不行?】

  【嗯。】

  【不生气了吧?笑一个。】

  隔着傅岳,池西西无声地对着傅川“呸”了一下。

  【你往后看。】

  池西西往后瞟了一眼,傅川的右手伸到了傅岳的身后,正冲她勾尾指呢。池西西忍着笑,把自己左手的小指伸过去,隔着傅岳,和他勾在了一起。

  难得过年的时候一家人都在,连池西西都跟着喝了一小杯。傅川独自喝掉一瓶茅台,人没醉,手心却更热了。众人离座的时候,他紧握着池西西的手不放,眼看傅岳要起身了,池西西抽了几次抽不出手,急得不断用眼神求他,傅川却只当没看到。

  傅岳转身的瞬间,傅川忽而松开了手,扬起脸露着虎牙冲她笑。喜欢谁就故意欺负谁,池西西原本以为这样的事初中生都不会做。

  傅家人开来的车是五座的,地方不够,三个小辈就都没上车。傅川嫌傅岳碍眼,本想强行把他塞进车,让他先走,不想傅奶奶怕傅川又跑,特地吩咐傅岳看着他。

  傅家的车刚开走,傅川就把池西西揽入怀中,望着皱眉的傅岳笑:“看什么看,叫嫂子,赶紧的。”

  傅岳喝的不多,看到此情此景竟也觉得头晕。池西西今年多大来着,上大学了没?

  瞥见傅岳打量自己,池西西有点难为情,偏偏挣脱不开,只得冲大了自己六七岁的傅岳傻笑了一下:“傅岳哥……”

  “什么哥,这是咱弟弟。”

  “……”

  “……”

  三人回到家的时候,长辈们正看春晚。虽然对节目兴趣缺缺,傅川和傅岳还是坐到了沙发上。池西西倦了,正要去客房,就听到傅川说:“你以前住的那间暖气不热,住我屋吧,我睡一楼书房。”

  迟茹跟着说:“客房的暖气坏了好久了,过了年我就找人修。”

  傅川的房间在二楼,他睡一楼,两个卧室隔得那么远,应该真的是怕她冻着吧?虽然信了他是好意,但怕闹出动静让傅家人看出来,池西西一进傅川的房间,就拔掉钥匙,反锁上了门。

  她实在太困,澡都懒得洗,直接躺到了的床上。傅川的房间傅川的床傅川的被,满满都是他的气息。池西西很快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窗外的鞭炮声渐密,零点到了?

  正要继续睡,从窗户跳进了一个人,一片黑暗中池西西却没害怕——只看轮廓就知道是傅川。傅川没开灯,径直往床上一躺,侧过身拥住了池西西。

  “刚刚的鞭炮是你放的?”他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

  “嗯。”他撑起上身,笑着看向池西西,“你锁什么门,怕我进来?”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暖气坏了怕什么,有我呢,我还嫌热呢。”傅川一脸得意,他坐起身三下两下除掉毛衣、牛仔裤,躺回来揉着池西西的头发亲她的脸颊,“就知道你要锁门,整个家只有我这间的窗户锁不上。”

  床是靠墙放的,傅川越来越往里,把池西西挤得恨不得立起来后,翻了个身,把她压到了身下。池西西懒得跟他生气,自己睡自己的。傅川喝了酒,虽没醉,占有欲却更强烈,直接把手探入了池西西的上衣里。

  池西西意识到不对——她没料到傅川会从窗户进,不同于之前的全副武装,只从傅川的衣柜里拣了件衬衣当睡衣。

  “去年到你学校装完你舅舅,就在这张床上,我第一次梦到你。”

  他口中灼热的气息喷在池西西的脖子上,令她很快意识到危险,所以她没敢问是什么梦:“很晚了,快睡吧。”

  傅川却还是说了:“我梦里的你和现在一样,不,真人好看多了。”

  这是他家,隔壁是傅岳,楼下住着爷爷奶奶,池西西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更不能嚷,只得使劲用手推他:“傅川,你别这样,你是不是醉了?”

  他缠得越来越紧,池西西推了几下推不开,渐渐松开了手。不知酒精的作用,还是池西西的不抵抗让他疑心根本是在梦中,傅川渐渐没了顾忌,把梦变成了现实。

  这一夜,傅川没敢睡得太实,才六点半就睁开了眼睛。身边没有池西西。

  想到电影院的那次,他吓了一跳,起身往门处冲,正要开门,又记起自己不该在这间房,怕被家人看穿池西西更生气,只好忍着满心急躁穿上衣服从窗户原路爬回一楼。

  一从楼下的房间出来,傅川就满屋找池西西,听说池西西一早就走了,傅川马上跟迟茹急了。当着人,迟茹对傅川向来耐心:“她说要回家,总不回去她爸爸要担心的。”

  傅川没等到吃早饭,直接出门了。到了车库他才想起来车还在酒店停车场,在路边站了半天没打到车,干脆一路跑到了池西西住的酒店。

  虽然离得不远,却也跑了半个多钟头。电梯一到,傅川就开始紧张,怕池西西不在里面,怕再一次找不到她。幸而敲了两声门就开了,池西西看到他,倒不意外,待他进来后,就关上门坐回床上继续看电视。

  傅川松了口气,见池西西冷着脸,底气全无地笑着问:“生气了?”

  怎么可能不生气,可隔了半晌,池西西却说:“没有。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发生什么都是自找的。”

  傅川一下子就怔住了,脸上的笑散尽后,他问:“我是什么样的人?”

  池西西不说话,明明该是她生气,该是她让他滚,这语气,却好像委屈的是他一样。

  傅川真的很委屈,却只能生生压下,看着她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和别人怎么样过,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池西西看向他,一脸莫名其妙。

  以傅川的性格,对着一个小女孩说这个,非但没什么值得夸耀的,还挺耻辱的。他为难了好一会儿终于又说:“我的意思是,昨晚的事我以前没做过。”

  “你不信?”傅川皱眉。

  池西西有些诧异,她还生着气,可瞥见他红着的脸颊和耳朵,又忍不住想笑。脸皮那么厚的人,竟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

  沉默了片刻,傅川转移话题:“你吃过早饭了吗?”

  “嗯。”

  池西西正想把茶几上的早餐丢进垃圾桶,就被傅川抢了过去。他几口吃掉池西西剩下的半个汉堡,坐到沙发上,又喝掉了她剩下的凉咖啡。

  “你没吃早饭?”

  “一睁眼发现你不在家,我牙都没刷就出门了。打不到出租车,跑着来的。”

  “我走前给你发信息了,说先回酒店。”大年初一留在男朋友的家里,总是觉得不自在,尤其是知晓实情的傅岳也在。

  “真假的?”找到池西西之前,一整个早晨,傅川的神经都紧绷着,手机根本忘了带出来,哪儿顾得上开机。

  池西西浑身都痛,就坐回了床上:“你这么着急过来有事么?”

  “我能有什么事,”傅川也跟到了床上,“怕你生气跑了呗。”

  情绪一放松,傅川立马感到饿,他揽住池西西,对着她的额头亲了一口:“我叫外卖,你有想吃的吗。”

  “没有。”

  池西西看了眼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想起自己眼下尚是戴罪之身,傅川迫不得已松开了手,往旁边挪了一寸。

  就如小孩子吃到人生第一颗水果糖,此刻的傅川除了想要第二颗第三颗第无数颗,对其它事物,再也提不起半分兴趣。然而一根巨形草莓口味的棒棒糖近在手边,却因为担心它逃走,不敢剥开糖纸舔一舔,这简直称得上酷刑。

  作为被觊觎的猎物,池西西敏锐地洞悉到了傅川的企图与煎熬。莫名其妙的,她忽而心软了,不气了。

  “你喜欢我什么呀。”在感情上,池西西再理性,也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自己正被眼前这个人热烈地喜欢着。

  “谁喜欢你。”傅川拿眼斜她,隔了片刻,又露着虎牙笑道,“我说什么你都相信,傻乎乎的,胆子小,又安静又乖,像小白兔。”

  他说的是第一印象,后来发现有些地方并不是,可还是喜欢,越来越喜欢,所以这是件讲不出道理的事。

  池西西没出声。

  傅川点的外卖来了,他跳下床收外卖、吃饭。他大概真的饿了,呼哧呼哧地吃完饭,把外卖盒往垃圾桶里一扔,去洗手间飞快地刷完牙洗过脸,拉上窗帘,跳上了床。

  “困死我了,补个觉再拿车,然后带你放烟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