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什么地方?”荣以臻坐在总裁室,看着前面面色冷峻的保镖,淡淡道。
“林小姐并没有去什么地方,只是在街上逛了逛,后来遇到了韩耀东先生,两个人一起去了水上乐园。”
“韩耀东?”荣以臻重复了一遍。
这个人,他是有印象的,以前悦颜似乎很喜欢的一个珠宝设计师就是他。
不过应该是单纯的崇拜,并没有特别大的竞争力。
两个人应该没有什么具体的互动吧。
“林小姐当时跟韩先生拉着手,两个人看起来还是很开心的。”
什么?
荣以臻脸色一变,还拉着手!
“拉手?”
“是的,荣先生。不过只是很段的时间。”
“哦,那悦颜一定是做了很强烈的抵抗了。”
“不,林小姐似乎并不介意。”
……他靠近她就不行,怎么那个韩耀东就不介意了。
难道除了欧逸宸,这个韩耀东也是一个危险人物么。
“她回来之后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呆在房间里面一直没出来。”
“哦。”
荣以臻今天还有一个约会,不过他却有些坐不住了。
柳叶背着一个轻松的白色小包,大大方方的直推开总裁室的门:“以臻,我来了。”
荣以臻看了保镖一眼,那个人立刻恭敬的说道:“荣先生,我先走了。”
等到屋子里面只剩下他跟柳叶两个人,荣以臻才有些奇怪的看了柳叶一眼:“你今天好像很高兴。”
“当然啊。你不知道,今天有一个客人来到画廊里面,一眼就看中了我的那副思念,而且跟他交流了之后,他对我真的是相当的崇拜,还高价买了我的其他的几幅作品。”
“呵呵,还真是不错。你的艺术作品的确是值得称道的。”
“就是说啊。怎么样,我现在差不多是小富婆了,要不要请你吃点东西。”
“我?还是算了吧。我得回去一趟。”
柳叶本来还有些不明所以,突然睁大眼睛,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啊,不是吧,那个林悦颜还在你那扣着呢。”
荣以臻把脸一拉,本来就冰块,现在看起来更是寒冷上一千倍。
“说什么呢。”
“好吧,口误,口误。”柳叶抬手轻轻的打了打嘴唇,然后才说道:“不是吧,以臻,你打算这么扣着人倒什么时候啊。我跟你说啊,如果你动作太明显让我们两家的知道的话,说不定会有大麻烦的。”
荣以臻嗯了一声,他自然是知道的,所以现在才看她看的那么严格,除了去了解她之外,还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得得,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根本没心情跟我吃饭了,不过我给你建议啊,就是多对人家女孩温柔一点,这样才比较好的。”
荣以臻扫了她一眼:“你没事的话,就先走吧。”
这就嫌她聒噪了。
柳叶无奈的耸耸肩膀:“好了,那我走了,真是的,本来我的崇拜者打算请我吃饭的,结果我想着到你这里来献宝一下,没想到你还不领情。”
“真遗憾,不过有机会,可以一起的。”
“一起的意思,是还有林小姐吧。我实话说,我有点心里负担,她毕竟是逸宸的媳妇。”
“他们不过是有名无实的。”
柳叶了然的点点头:“哦,就像我们这样么。”
荣以臻对柳叶的确是有些无奈,他眯了眯眼睛,淡淡道:“我们根本就不是夫妻。”
“哦,对,男女朋友么。”柳叶垂下眼眸,看不出她有什么情绪的波动。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至于你怎么样,那就是你的事了,我干脆还是去找我的崇拜者吧。”
柳叶说着笑嘻嘻的推开总裁室的门走出去了,荣以臻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呢,总觉得柳叶好像心情有些低落的样子。
大概是错觉吧,毕竟她今天遇到了崇拜者,而且还卖出了几幅作品,应该很开心才对。
荣以臻回到庄园。
“荣先生。”
“恩,林小姐呢?”
“在游泳馆。”
荣以臻换了一套休闲的家居服,慢悠悠的走到游泳馆边,看到水面上的人,心咯噔一下,想也没想,直接跳了进去。
“悦颜,林悦颜!”
她的头发飘散在水面上,可是整个身体却是沉在水面之下的。
难道就应该那个该死的欧逸宸,她也想死么。
就那么喜欢么,那个男人。、
荣以臻用力的拉起林悦颜的胳膊,逼迫她抬起头,看到她紧闭的眼睛,顿时心脏发寒的疼。
“林悦颜,悦颜。”
林悦颜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对上荣以臻焦灼的蓝眸。
荣以臻几乎是想也没想,直接把她给抱到怀里,那个劲头大的让林悦颜有些艰难的咳嗽起来。
“你做什么?”她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发什么疯?”
荣以臻没有松开手,他只是缓缓的调整自己的呼吸。
“你是不是疯了。”他劈头盖脸。
林悦颜微微一愣:“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死,因为欧逸宸要结婚了,所以你想死?”荣以臻脸色铁青:“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是那么弱的女人,因为一个男人,你就不想活了,你想过那些担心你的人了吗?”
林悦颜听的有些莫名。
“你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想死了。我只是在憋气而已。”
……憋气。
荣以臻猛的转过头,林悦颜看着他高冷的背影,有些诧异的说道:“你刚刚说的都是什么啊。”
荣以臻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上了岸,他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有佣人立刻送上浴巾。
他却连碰都没碰,直接走开了。
好像是生气了。
不过他在生什么气啊。
林悦颜一个人漂浮在水面上,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微微牵起。
为男人自杀这种事,她才不会做。
刚刚,她不过是想要克服那种恐惧罢了。
一个人,什么都看不到,的那种恐惧。
荣以臻回到房间换了衣服,他盯着镜子中湿透的头发的自己,慢慢的伸开手掌。
刚刚真的以为她死掉了。
那一刻,他甚至害怕的无法附加。
因为一个女人,害怕恐惧这种事。
真是一种让人恼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