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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口不择言


  “能得王妃接待,更是我们的福气。”赵如儿笑盈盈的说着,将一个世家嫡女的风范尽现。

  “如儿姐姐,你也想表演好看的舞蹈吗?”小乐子趴在桌上,眨了眨眼睛,问道。

  赵如儿哪能拒绝,道:“小世子不嫌弃,小女子就献丑了。”

  “如儿姐姐才不丑呢!”更深层的意思小乐子没听到,可他听懂了字面上的意思,小下巴一台,带着一股的傲气。

  上官尔蓝是哭笑不得,这个傻小子。真是鸡同鸭讲,说不通!

  “如儿将这一惊鸿舞,献给小世子。”

  嗯,大家都没有听错,她说的是献给小乐子,而非台上的摄政王,又或者是某位王爷。世家的众女们,安心了,只要不是过来和她们抢人的就好。当然,要是冲着摄政王去的那就更加妙了。摄政王最不缺乏的就是女人,王妃在这方面也是个大度的,向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然而她们却没有想到,赵如儿的舞技竟然高深足令她们吃惊的地步,看着殿中央的偏偏而起的女人,目光都被她给抢夺了过去。

  与此同时,某一刻树上,某人也看着赵如儿,呆了……

  一曲舞闭,上官尔蓝带头拍起手掌,她身边的小乐子更是精神焕发的高举着小手猛拍,就差大声喊出来了。

  “惊鸿舞,果真惊鸿。”她赞赏道。

  “相传,此舞乃是以为痴心女子为心爱之人而编的舞,带着无限柔情与情爱。可惜如儿未懂得爱情真谛,此舞,算不上是完美。”赵如儿叹息一声,说道。她不似一些千金小姐喜欢修炼,强大自己。比起这些,她的爱好更偏向与女红等这些,弹曲,跳舞,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每首曲,每步舞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她喜欢慢慢去领会其中的含义。

  “那本王妃就祝赵姑娘早日匿得良人。”

  “多谢王妃。”

  赵如儿作为最后一个压轴很是精彩,等她退回座位上坐下后,上官而看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见他还未有动作,便对下面的奚瑾枫和奚瑾霖问道:“你们两个可有喜欢的姑娘?”

  奚瑾霖从席位上站了起来,那位中意他的女人都同时屏住了呼吸,期望接下来他会说出自己的名字。

  然,奚瑾霖站起来后,却道:“皇嫂,很多千金小姐我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说到喜欢又能喜欢多少。”这纯属是难为人嘛,哪能真的看第一眼就喜欢,那要是这样,他那个都喜欢,是不是都可以娶回家里去?

  “总得选出这么一个。”上官尔蓝提醒。

  “我记得皇嫂前些日子才和我说的,让我娶个我喜欢的女子。那现在我那个都不喜欢,皇嫂可要兑现这样的话?”奚瑾霖笑眯眯的询问,他知道,她不会拒绝。

  上官尔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奚瑾枫,“荣王呢?”

  奚瑾枫起身,恭敬的道:“本王倒是有中意的一位。”

  闻言,众多女人都屏住了呼吸,楚香柳也期盼的看着奚瑾枫,眼睛一眨不眨。

  “哦?是谁?”

  奚瑾枫也不多加思考,慎重的道:“正是楚家的二小姐,楚香柳。”

  楚香柳听到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一阵阵的欢喜从心底流露出来。奚瑾枫比不上摄政王,但他确实众多王爷中最突出的一位,她知道摄政王非良人,所以她的视线一直就都在奚瑾枫的身上。没有不良恶习,后院的女人也甚少,修为也不错,这样的男人,真是不错的。

  柳氏是其中最为欢喜的,勾着嘴角,生怕别人不知道荣王亲点了她家女儿。

  奚瑾霖看了奚瑾枫一眼,明知上官尔蓝不喜欢这个楚香柳,还开口要娶她,着又是玩什么呢?

  上官尔蓝看了看楚香柳,又看啦看面无表情的奚瑾枫,相信奚瑾枫对楚香柳并没有过多的感情,理由就是合适,相配。如果此刻纳兰安也在这些女人的其中,只怕这奚瑾枫恐不会选择楚香柳,而是纳兰安吧。可谁要让她把纳兰安抢走了,只剩下一个楚香柳了。

  “荣王确定了吗?”她问。

  “确定。”

  奚瑾烨此刻也睁开了眼睛,看着下方的奚瑾枫,没有丝毫的责备之意。

  上官尔蓝却哭闹的道:“这可如何是好?按道理说,荣王喜欢楚香柳,加上她本身的修为和体质,本王妃也没有何处可为难的。但……”她的视线在楚香柳身上溜达了一圈,看到她眼中的愣怔,笑道:“可是她的出身并不好啊,荣王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怎可娶个庶女当正妃。”

  庶女两个字实实在在的打在楚香柳的头顶上,炸得她是愤怒不已!奚婼芸也是眉头一皱,想要拿这个来阻止柳儿嫁给王爷吗?

  “什么庶女,我的柳儿是楚家的嫡小姐!”柳氏起身愤怒的道,她此生最恨的就是别人说自己是妾,楚香柳是庶女,那她不就是妾了吗?她如今可是正妻!虽比原配矮上一头,但那也是正妻啊!

  殿上又是一阵的肃静,各种各样的心态。

  她们几乎也猜得到,王妃和楚家可以说是已经决裂了,楚香柳想要嫁给王爷,还真的看王妃愿不愿意。这会阻扰了,也在她们的意料之中。

  上官尔蓝笑道:“柳氏,你这平妻之位是一年前才被提升的,楚香柳也是一年之前才成为了楚家的嫡女。一个被当成庶女养大的女子,如今就算冠上了嫡女的称号,却还是妾教出的庶女!”

  一句妾教出的令柳氏顿时脑袋一昏,险些被气得昏了过去。

  楚香柳也忍不下去了,这等被当着众人的面刺激打击自己,这是第一次。她站起身,双眼通红,放佛受到了非人的虐待般的,道:“王妃,我承认我之前是有些任性对你不好,但你也不能如此落进下石,荣王选择了我,你就说我是妾生养的庶女。我娘做了十几年的妾,我是她生养的,一个人选择不了出生,王妃又何苦在这个时候挖苦于我?将我们母女逼到这个境地!”

  她说得悲戚,不明白的人好以为上官尔蓝她以权谋私了。

  当着摄政王和诸多人的面,楚香柳不可能直接将自己送到人家的刀口上。她不能对她不敬,此刻她必须是受害的那一方,虽然可能大家都不会相信,但这个是表面问题。她做得好了,才不会惹人非议。

  “本王妃不过在陈述一个事实,你们又何须委屈!”上官尔蓝有些苦笑道。

  楚香柳一愣,就连扶着柳氏的奚婼芸也不禁抬起头来,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请王妃明鉴。”奚瑾枫道。

  上官尔蓝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楚香柳身份确实底了,又是妾养大的,缺乏嫡女该的贤淑和教养,实在不是正妃之位的人选。但荣王既然亲自开了这口,本王妃若是多加阻扰倒是惹人闲话了。摄政王,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她问话时眨了几下眼。

  奚瑾烨对她的一个手指头的动作都了如指掌,哪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也不说破,道:“你看着办吧。”

  上官尔蓝便笑道:“依本王妃之意呢,楚香柳虽不是正妃的好人选,但荣王即喜欢,那便赐婚于荣王,选个良辰吉日,嫁入荣王府……当侧妃吧!”

  她开口说加入王府时,楚香柳都欣喜的眉眼高挑,就等着她最后一句话,不料后面又加了一句,将她打入了无底深渊!

  “侧……侧妃?”柳氏哆嗦着嘴唇,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凭着她柳儿的才能,当个正妃还绰绰有余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不,这不可以,柳儿怎可为侧妃!”

  “不为侧妃?还想当正妃不成?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上官尔蓝嘲讽的对柳氏道。

  柳氏的脸上此刻什么颜色都有了,激怒之下,口不择言起来,“我是楚家的平妻!柳儿是嫡女!可是你楚香蓝算什么,连庶女都不如。爹不疼娘不爱,你……”话说到一半,奚婼芸大惊之色的不顾礼仪的一把捂住了柳氏的嘴,心中恨得要命,这个柳氏,真是个扶不起的!

  她咬牙,对上头说道:“请摄政王王妃赎罪,我婆婆无法接受这件事,神志不清,说出了对王妃不敬的话,还请王妃赎罪!”

  “柳氏说得没错,本王妃确实……连个庶女都不如。”她轻轻的哼出声,眼底一片的阴霾。

  奚瑾烨也盯紧了奚婼芸和柳氏,那目光,毫无感情。

  这一突然变化吓得奚婼芸脸色苍白,急忙让身后的侍女将柳氏拖住,她拉着楚香柳走到了殿中央,跪了下去,道:“请王妃责罚,是臣妇等口不择言。”

  楚香柳最是不喜朝上官尔蓝跪拜,可此时柳氏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让在场的人全部都听到了,若是摄政王追究,只怕不只是柳氏性命不保,就是楚家也很可能被牵连。她从小接受的教育的就是以家族为第一,以家族为要准,这样的认知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