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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易经》与《黄帝内经》里隐藏的生命未解之谜(3)


  大家在研究中医学时,也有这样的感受。中医理论体系相当完整、内容极其深邃,经络学、运气学、藏象学、阴阳五行学、精气神……让人感觉到面对的就是一座大山。可一接触到中药和中医治疗方法,又感觉到出奇的简单,就好像是看完大山又面对山下的一棵小树一样。这种反差真是惊人!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见哪位学者就此提出自己的解释,由此可见,关于中医起源的研究是多么疏略。

  中医药有十分朴素的原始特征,这一点有目共睹,比如说,中药主要是利用自然的植物、动物、矿物,可以不经任何加工,直接作为药剂来使用,甚至五谷杂粮、蔬菜、果实都是药,《本草纲目》就分有“谷部、菜部、果部”,其他像“木部、草部”中的许多也可直接食用。这样一来,一般性的饮食与吃药很难有所区别。

  例如,在进补这个问题上,枸杞子“补内伤大劳嘘吸……补精气不足,易颜色,变白,明目安神”,这一物品药用与食用同样有效。以枸杞、熟地黄、白术等合成的“四神丸”,有“治肾经虚损,眼目昏花”之效,可据《外台秘要》记载,用枸杞泡酒,同样有“补虚,去劳热”的功能。

  中医药的这种原始特性,使许多人相信,原始人其实用不着多么高深的文化,仅凭本能加一些经验就可以把握中医药。在此基础上,有人又突发奇想,自然界的动物都有自救的本能,朴素原始的医学也应该来自人类相似的本能,于是有了“动物本能说”,而且堂而皇之地成了中医起源的一种解释。

  的确,自然界的动植物有许多千奇百怪的本能。有的动物具有很高的预测能力,例如,在中古时代,欧洲有些人如果想知道冬天的长短,往往会用铁锹挖开土拨鼠的洞,看看土拨鼠的存粮情况,如果洞中存粮比往年多,则意味着即将到来的冬天寒冷而且漫长,如果存粮很少,则意味着一个暖冬。一些植物也有预测能力,例如,老乡们常常在春天观察梧桐树的花色,如果花色赤红,则年景必旱;如果花色浅白,则年景必涝。有些植物甚至还懂得历法,梧桐树叶平年为12,遇闰年则为13。

  除了以上本能,动物还有自救的本能。中国医书记载,古代人用沾上毒药的弓箭来猎杀老虎,可老虎中毒箭后,会食用清泥来解毒;雉被鹰在空中抓伤后,会飞到地面上,到处找地黄(一味中药),并将地黄叶贴到伤口处。有人曾做过这样一个实验,以礜石毒老鼠,老鼠中毒以后像喝醉了酒,也不怕人,但它们还是会找泥汤处,喝上几口,一会儿就没事了。

  现代研究表明,任何一种动物都有一些自救医疗的方法,比如,蛇是冷血动物,但当受到外伤而感染时,它会找到一处太阳光充足的地方,躺下来让阳光直射身体,为的是使体温升高2—3度。美国罗维雷斯研究所的生理学家马特·克鲁格认为:“已经有大量证据表明,支持发热是一种针对感染的防御性适应,在整个动物界已经存在了亿万年之久。”他认为,用药物控制发热,有时反而会使病情加重,甚至致命。他在实验室里搜集了一批重要的证据:当蜥蜴被感染时,会选择一个温暖的地方使体温升高一些,大约20℃左右,如果找不到一个能使体温升高20℃的温暖的地方,则蜥蜴多半会死去。小兔不能自己发热,因此一旦患病,它也会找一个暖和的地方去升高它的体温;成年兔能自行发热,一旦被退烧药阻断,也多半会死去。

  然而,动物本能与中医起源有内在逻辑关系吗?我们看不出什么关系,这就好比“风马牛不相及”。如此类比是可笑的。比如说,现代科学新成立了一个学科称为“未来学”,当我们讨论其起源的时候,是否要这样说:未来学起源于动物的本能。因为上面举到的例子中,动物的预测能力并不比人类差。如果将这一类比推广开来,你会得出一个笑破肚皮的结论:人类的所有文明都起源于动物的本能。

  再说,直接以植物、动物、矿物入药并非中国所独有,世界其他民族也有,例如,甘草、大黄、食盐、胆矾等,不但中国有,西方国家也有。此外,中国其他少数民族也有自然药物,例如,蒙药323种,藏药404种……这些药物中有许多与中药是相同的。不同的是,汉民族中医的自然药使用,是按照中医的基本理论进行的,在这个意义下,自然药才能称之为“中药”,否则也就无所谓中药了。药,本无中西之分,就看以什么样的原则来使用。

  可见,中医的形成一直在理论的指导之下,离开了理论,中国的古代医药就不能称为中医,只能与世界其他民族一样。如此研究,必然会得出中医不存在的结论。

  或许有人会说:中医的实践与理论的关系应该是这样的,我们的祖先在长期的实践当中,首先积累了大量自然药物以后,然后才总结发展出了一套精深的理论。所以中国医药称为“中医”是很晚的事,大约在战国以后。而在那以前的漫长历史时期中,中国只有巫医,只有经验医学。

  这个观点恐怕是现代学者们的主流观点,它符合渐进的思维模式,也符合常规文明起源的解释。但我们认为它还是不正确的,因为有两个问题它无法解决:

  第一、中国医学的历史实践,我们可以凭借甲骨文字形及一些实物考古资料来证实,但中医理论的来源却没有任何资料,战国时期是理论的成书时间、记录时间,绝不是理论发明的时间。所以我们既不能证明实践先于理论,也不能证明理论先于实践。任何的情况都可能存在,这里没有权威。

  第二、先实践后理论的观点,没办法解答如下疑问:为什么中医存在简单实践与精深理论的脱节现象?就如同有人用一斤面粉,意外做出了十斤面的馒头。这里又牵连一个问题:中医理论究竟是怎么发明的?中医理论不但在深度上与实践脱节,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发现它无法从实践中直接导出,也就是说,中医理论并非建立在实践的原型上。比如,它的藏象理论就与解剖实践彻底脱节,中医五脏并非解剖学上的五脏。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反而认为,中医理论很可能先于实践,而且简单、直接的实践可能不完全反映理论的所有成就,这源于我们对理论的理解不足。从中医理论与实践的矛盾中,我们再一次看到“动物本能说”的荒唐可笑。

  还有一点必须注意,世界许多民族都有自己的传统医学,而且这些传统医学的实践与中医有几分相似之处,可为什么他们没有发明中医学?除印度以外,甚至我们看不到一点点与中医理论相似的痕迹。这一现象的本身就是对“动物本能说”的批判,也是对先实践后理论观点的批判。

  早期的巫术与医学

  人们常在电影中看到这样的镜头:一个道士手持一柄木剑,直指天空,喝令鬼神,驱逐邪魔,最后口中必定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其实这并非仅仅是道士、巫师的把戏,中国古代的医术也有此项。《素问·移精变气论》曰:“惟其移精变气,可祝而已。”后人称此科为“祝由科”,即是诅咒,“祝由”的本身既是巫术。唐代医圣孙思邈在《千金翼方·禁经》中为我们记载比较详细的情况:“吾为天师祭酒,为天地所使,身佩乾灵之兵千百万亿,在吾前后,罗列左右,何神敢往,何鬼敢当?正神当住,邪鬼速去!急急如律令。”

  俄国作家格利格罗维奇在小说《乡村》中曾记有这样一件事:村里的铁匠德隆死去后,经常在村子里出现,吓唬村里的人。后来村长的弟弟看到铁匠在村里闹腾没个完,就刨了铁匠的坟,把他的尸体翻了个身,在背上钉上一个又长又大的白杨钉子。这也是巫术。

  巫术在任何一个民族的早期文化中都有印迹,即使到了现代,巫术也没有彻底消失,变成了一些习惯的行为。例如,中国人晚上如果做了恶梦,他会吐口水,同时伴随“呸”的发音。印度人每次打呵欠时,总要用手指向左右两边各弹一下,防止魔鬼乘机进入口中,而西方人则在打完呵欠后要祝福,防止灵魂随气喷出。这些习惯,如果追其根源,都来自巫术。

  自然,在古代实施巫术的人就是巫师了,也有的国家将其称为祭祀。其实巫师在古代是一个很特殊的群体,有点像现在的大学教授或专家,他们属于知识分子阶层。由于古代生产能力有限,社会财富不丰富,不可能养活更多的文化人,所以巫师的身份极其复杂,他们既是科学家,也是艺术家、文学家、星占家、哲学家、建筑学家……他们是综合人才,是一切文化的掌握者、传播者。古代帝王的顾问学者只有两类人,一类是史,即是史官;另一类就是巫,而且巫的地位总比史要高一些,《礼记·礼运》记载:“王前巫而后史,卜巫瞽侑,皆在左右。”

  因此,中国古代的巫与医是合而为一的,《广雅》在训古医字云:“醫,巫也。”在这个意义上巫医可以合称,故《论语》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甚至有一种说法认为,是巫师创造了医学,古籍中有两条资料可以为证,《世本·作篇》记载:“巫彭作医。”意思是巫彭发明了医学,《说文》也沿用了此说:“古老,巫彭初作医。”有人将这两条资料进一步发挥,得出一个结论:中医学源于巫,巫医同源。甚至有人认为,中医实际上是巫术的副产品,巫师在长期的巫术行为中,一不留神就发明了中医学。

  巫师曾经履行过医生的职责,这恐怕没有什么争议。但如果说巫师发明了中医学,恐怕很值得商榷。

  首先是资料的问题,关于巫的记载有很多,从《山海经》开始,春秋战国时期的古籍中几乎都有记载,甚至到秦汉时也有记载。但一般资料只说巫与医药有关,如《山海经·海内西经》记载:“开明东有巫彭、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夹窫窳之尸,皆操不死之药以拒之。”记载中只说巫“操不死之药”,而没有说到巫与医药的具体细节。如此一来,仅这条资料就可以证明许多东西,如道家长生不死之说也往往用它来证明。

  其次是巫与医起源的时间。考古学发现,新石器晚期的山顶洞人墓地中,发现一些骸骨上有红色赤铁矿粉末。现代许多学者都用这条资料来证明巫师的起源,并认为这是“朱色辟邪术”的最早源头,由此将巫的起源上推到4万年以前。我们认为这样使用资料不当。中国史籍明确记载,不同部落有不同的颜色偏好,有的喜欢朱红,也有的喜欢白色、还有的喜欢黑色,即使后来有“朱红辟邪”一说,我们也不能肯定出现在山顶洞中的赤铁粉末与此巫术思想有何关联。因此我们认为,此事仅可证明人类灵魂观念的产生,原始宗教的萌芽,而不能证明巫师职业的出现。

  据神话记载,在很久以前是没有巫师的,当时天与地是相连的,人与神也是相杂的,根本不需要一个中间环节来沟通。后来天地发生了分离,神与人的关系变得远了,神在天上,而人留在了地上,此时才出现了巫师。最早记载巫师职业的,大约是《山海经》,例如《大荒西经》记载:“大荒之中……有灵山,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百药爰在。”

  但是《山海经》的记载并不能证明巫师先于中医,因为同在一部书中,还记载了大量的草药,它是中国第一部药典。更重要的是,同书还记载了许多给药的途径,与目前中医的给药途径基本相同,因此,《山海经》只能证明:在巫师产生的时候,中医思想就已经存在了,它们是同时出现的,不存在谁创造谁的问题。

  其实,有个现象似乎可以证明巫师与中医的发明没有任何关系,那就是甲骨文。甲骨文属于占卜之辞,而占卜是巫师最基本、最重要的工作之一,是一代又一代巫师记录下这些卜辞的。然而,我们在现存甲骨文中能够认识的字形里,没有发现中医的直接证据,甚至没有发现蛛丝马迹。当然也可能证据存在于那些尚未读识的文字中,但基于目前的证据,至少可以说中医的发明与巫师无关。

  巫及巫术实际上很复杂,值得研究的东西也很多。我们承认巫与医关系密切,是因为它们不但指导思想很一致,而且在对人类生命结构的看法上也很一致,甚至它们采取的方法也有互通之处,比如,《内经》中的“祝由科”很可能是在中医理论的启发下发展起来的巫术。

  在所有研究起源的努力都失败以后,我们也许应该老老实实承认一个事实:中医没有起源!或者说没有传统意义上的起源。

  (第四节)谁发明了中医?

  上面我们谈到了《黄帝内经》成书的年代,经专家们考证,成书在战国到秦汉之际,距今至少有2000—2500年。但是,《内经》的成书年代绝不等于中医出现的年代,而只能当成中医被记录下来的年代。

  那么,中医到底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呢?

  3000年前的医学

  《内经》中有一段文字与《老子》完全相同:“美其食,任其服,乐其俗……”许多专家学者用这条资料来证明《内经》成书于《老子》之后,认为《内经》抄了《老子》的这段文字。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即《老子》与《内经》都来自同一个更早的祖本,根本不存在谁抄谁的问题。

  如果仔细读一下《老子》,就会发现,老子的《道德经》有很浓重的摘抄痕迹,它与我们看书时随手摘抄下来的格言警句相似,每一句话都是一个结论,一个观点,根本没有中间的论述部分。而与老子同期的其它著作则没有这个现象,比如说《论语》、《管子》等。

  老子其人曾经担任过周朝皇家图书馆馆长一职,虽然老子任馆长时,周朝正在走下坡路,但皇家图书馆内还是保留了比其它地方更多的古籍。当时,三坟、五典、八索、九丘,都很好地保存着,这不是四本书,而是四类分,是中国人对图书的最早分类,有点像后来的经、史、子、集的分类法。因此,在翻阅藏书的过程中,他随手摘下一些富有哲理性的文字,最后集纳成《道德经》一书也是有可能的。同样,在他管理的藏书中,可能有《黄帝内经》更早的版本,他也将其中一些文字收录于《道德经》中。

  由此可见,中医的理论体系不晚于春秋时的老子,大约在公元前500年前后。

  《列子·汤问》中有一则西周穆王的故事,记载一个机械人“王试废其心,则口不能言,废其肝,则目不能视,废其肾,则足不能步。”这段记载中涉及许多中医理论,《内经》都有记载:

  《灵兰秘典论》曰:“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

  《金匮真言论》曰:“肝气通于目,肝和则目能辩五色矣。”

  《脉要精微论》曰:“腰者肾之腑,转摇不能,肾将惫矣。”

  周穆王生活在西周王朝的中期,是一个可信的历史人物,上古史籍中都有关于他的记载。周穆王时期,是西周王朝发展的一个重要时期,它是西周王朝从鼎盛到衰败的一个转折点。据夏商周断代工程的考证,周穆王应该生活在公元前976年—前992年。

  这说明至少在西周中期,中医的理论已经形成,当时距今大约3000年,比一般专家们的考证多出800多年。

  其实关于中医理论的形成时间,《内经》中本来有十分明确的记载,即中医理论形成于神话中的黄帝时期,但目前却很少有人相信这个说法。可以考察中国巫医出现的时期,恰好与黄帝同期,因此我们认为,这个观点也是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