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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易经》与《黄帝内经》里隐藏的生命未解之谜(1)


  人类文明中有许多未解之谜,比如埃及的金字塔、玛雅人的编年历;神话的同一性、早期文献的相似点……等等。这些未解之谜都有一个基本的倾向,那就是它们出现的时间比专家们估计的要早,而它们表现出来的文明程度,又都远远超越了现代科学的研究结论。

  而在这诸多的未解之谜中,最现实的谜案就是中国的中医,它就好像是一具活的化石,在我们眼前晃来晃去。几千年过去了,我们触摸它、研究它,忍受着它无言的嘲弄,可就是不知其所以然。直到今天,《黄帝内经》与《易经》、《山海经》号称“三玄”,依然像天书一样不可通解。

  (第一节)那些古代医书都去哪了?

  今本《黄帝内经》包括《素问》、《灵枢》两篇,各九九八十一卷,合一百六十二卷。两书侧重点各有不同,《素问》侧重于讲理论,如阴阳五行、病因、藏象、气血精液等,而《灵枢》则侧重于讲经络、针灸。

  《黄帝内经》书名首见于《汉书·艺文志》,当时班固在写《汉书》时,将图书目录类统归于《艺文志》下。医药类书目又分为“医经”、“经方”、“房中”、“神仙”四小类,共记录医学文献868卷,其中“医经”类七家,共216卷,名目如下:

  《黄帝内经》十八卷

  《外经》三十七卷;

  《扁鹊内经》九卷

  《外经》十二卷;

  《白氏内经》三十八卷

  《外经》三十六卷;

  《旁篇》二十五卷

  从以上记载中可以看出,“内经”一名本不专指《黄帝内经》,但由于其它医书均已遗失,所以我们今天所说的《内经》就专指《黄帝内经》而言。

  但《汉书》里没有说《黄帝内经》十八卷究竟包括哪些内容。到了晋朝,有一位大学者名皇甫谧在《甲乙经序》中说:“《黄帝内经》十八卷,今天有《针经》九卷,《素问》九卷,二九十八卷,即《内经》也。亦有所亡失。”文中的亡失是指《素问》的第七卷。现代人都认为,皇甫谧学术造诣很高,而且他生活的年代距汉代不远,故本其所言,将《内经》定为《素问》、《灵枢》两部分。

  但也有学者不同意,认为《汉书》所载卷数18与今《内经》162篇对不上号,因为汉代没有积篇为卷的说法。据此,有人推论,当时《内经》的字数很少,大约只有今本的九分之一。其次,从内容分析,《素问》侧重理论,《灵枢》侧重经络针灸,两书用语、理论取舍均有不同之处,可证这是两部不相关的独立著作。

  《汉书》其它子目下的著作也都与医学有关,“经方”包括方药、本草、内、外、妇、儿各科医书,总11家274卷;房中与神仙两类,也涉及医学内容,如房中类的“养阳方”、“有子方”,神仙类的按摩术、引导术等。

  目前比较一致的看法是,《黄帝内经》与神话中的黄帝本无关联,冠以“黄帝”之名,是为了追本溯源。黄帝乃传说中的古帝王,曾有许多重大发明,使后人受益匪浅,故中华民族一直以黄帝为祖先,历代后人均以黄帝子孙为荣。古人由此将一切文物制度都归于黄帝名下,《淮南子·修务训》曾总结过这种归祖情结说:“世俗之人,多尊古而贱今,故为道者必托之于神农、黄帝而后能入说。”

  《素问》之名,始见于张仲景《伤寒论序》:“感往昔之沧丧,伤横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卷》、《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辩证》,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在我国正史中,《素问》之名见于《北齐书·马嗣明传》:“马嗣明,河内人,少明医术,博综经方,《甲乙》、《素问》、《明堂》、《本草》,莫不咸诵,为人诊候,一年前知其生死。”在目录学上,《素问》之名始见于《隋书·经籍志》:“黄帝素问九卷。”

  《灵枢》作为书名,始见于唐代王冰为《素问》所作之注:“《灵枢经》曰,经脉为里,支而横者为络,络之别者为孙。”据学者们考证,最早时本无《灵枢》,仅有《九卷》,后改为《针经》,其后又改为《九灵》,到唐代时始称《灵枢》。有人认为,这种情况恰好说明一个问题,即古代民间相传的同一医书可能有许多不同版本,这样名称差异就较大,很可能内容多少也有区别。

  关于《内经》的成书年代,历来有不同看法,归纳起来有以下几种:

  1、成书于黄帝时期。因为《黄帝内经》是以设问形式写成的,主要是黄帝问臣下答,也有一些是臣下问黄帝答。所以有人直观地认为,《内经》就是黄帝写成的,因此其成书年代也与黄帝同期,如此推论,成书当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但此观点现在很少有人坚持。

  2、成书于战国时代。到了宋代,一批学者认为应该成书于战国时,始创此观点的有宋代邵雍,此人乃是研究《易经》的宗师,相传曾创“梅花易数”之法。他曾经说:“《素问》、《阴府》,七国之书也。”宋代大哲学家程颢也持此观点,他说:“《素问》书,出战国末,气象可见。若是三皇五帝典坟,文章自别,其气运处,绝浅近。”

  3、成书于秦、汉之际。持此观点的学者众多,窦苹《酒谱》曰:“《内经》十八卷,言天地生育,人之寿夭系焉,信三坟之书也。然考其文章,知卒成是书者,六国秦汉之际也。”《四库全书简明目录》曰:“《黄帝素问》,原本残阙,王冰采《阴阳大论》以补之。其书云出于上古,固未必然。然亦必周秦间人,传述旧闻,著之竹帛,故贯通三才,包括万变。”

  4、成书于汉代。从元朝开始,有人就怀疑此书成于汉代,元明之际的吕复曾说:“《内经》、《素问》,世称黄帝岐伯问答之书,乃观其旨意,殆非一时之言。其所撰述,亦非一人之手。刘向指为韩诸公子所著,程子谓出战国之末。而其大略,正如《礼记》之萃于汉儒,而与孔子、子思之言并传也。”此后,历朝各代均有人坚持汉代成书说,现代持此说者也不在少数。

  综合这些观点,大约有两点是共同的:一是《内经》的成书时间与中医理论形成的时间是两回事;二是《黄帝内经》是一部集纳本,而绝非原著,是战国到汉代期间,许多人整理上古医书的结果,但在整理的过程中,有些医学家将自己对古医书的理解加进去,形成目前《内经》文风不统一的事实。

  由于《内经》是集纳本,所以内容、编排上都有些混乱:

  一是本身内容混乱,比如,《灵枢·本输篇》曰:“六府皆出足之三阳,上合于手者也。”但《经脉篇》中六府之大肠、小肠、三焦均属手经,非“出足之三阳”;《逆顺肥瘦篇》说“少阳之脉独下行”,可在《经脉篇》又说此脉为上行脉。

  再比如说,《内经》中目前读不懂的地方有许多是观点不同,表现在“黄帝——雷公”对问,“黄帝——伯高”对问,“黄帝——少师”对问,“黄帝——少俞”对问,这些人在论述医理时并不相同,比如伯高与少俞都论及五味,伯高的“五味论”是按五行来安排的,而少俞的“五味论”却不按五行。

  二是《素问》与《灵枢》之间有不对应的情况,例如《素问》里“虚里”、“缨脉”、“胞脉”、“溜脉”、“尻脉”、“解脉”、“大脉”、“散脉”等脉名特立独行,毫无统属,与《灵枢·经脉篇》的体系完全不同。

  三是后人添加的东西与原本的内容混杂在一起,例如《灵枢·九宫八内》说,就源于汉代人对《易经》的理解,《乾凿度》中有一段关于太一游宫的记载,读起来云山雾罩:“易一阴一阳,合而为十五之谓道。阳变七之九,阴变八之六,亦合于十五,则彖变之数若一也。阳动而进,变七之九,象其气之息也;阴动而退,变八之六,象其气之消也。故太一取其数,以行九宫,四正四维皆合于十五。”此理论明显是后人对《易经》的发挥,而且发挥得十分牵强。

  因此,中医的研究应该做这样一项工作:彻底分清楚《内经》的组成,将后人属于理解发挥的东西单列出来,尽量恢复古抄本的原貌。

  既然《内经》是集纳本,也就是说在此以前应该有大量原始的医书存在,可这些医书又在哪里呢?

  (第二节)谁来证明中医的起源

  搞不清楚来龙去脉的东西往往让人感到奇怪,比如说鬼魂。你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真实的鬼,如果哪个人见鬼了,那肯定会有大麻烦。孙悟空大家都感到很神奇,除了他的武功绝伦、事业崇高以外,恐怕也与他的出身有关——别人都有父有母,偏偏他没有,他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

  中医学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东西。成系统的中医学——《黄帝内经》大约出现于春秋战国之际,春秋以前找不到任何中医学来历的线索,东汉以后又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对它进行增补,在短短的200年左右的时间内,它一下就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且一经达到,后人就再也无法超越。这在逻辑上是无法成立的,因为一种医学想达到一定的程度,非经过漫长的时间酝酿不可,它就像是一坛好酒,时间越长越醇厚。而一种东西历史越长,留下的遗迹也就会越多。

  中医没有关于起源的任何证据,这就是我们面临的问题。

  但仔细想想,好像只能如此,因为中医的历史证据难以保留。比如说中药,它只是一些天然物质,有植物也有一些矿物,让这些东西保存下来很困难,即使在古墓中挖出一些这类东西,也很难确定它一定与中医有关。因为这些东西满世界都是,只有我们确定它们是按中医理论入药的,那才是中药,才与中医的起源有关。可是这一点又有谁敢打保票呢?

  一般来说,医学器具容易保留,可是中医的治疗器具十分简单,许多是与生活用品相互混杂,比如煮药的用具一般与煮饭锅没有两样,现在的药罐是很晚才发明的。所以即使我们出土的一个锅,也不能说此物就是用来煮中药的,并以此证明中医的起源。

  那什么才能证明中医的起源呢?

  最有说服力的证据应该是文字,最好是这样的:有一天考古队从地下挖出串在一起的许多甲骨,研究后发现,原来这就是古老的《黄帝内经》。而且甲骨上还明确记载着:某年某月在某地,有某人如此这般发明了中医。可惜这是一个梦,在已发现的15万片甲骨当中,好像没有关于中医的确切记载(据今人统计,甲骨文中涉及医药的文字有323片415条卜辞,记载病名20多种。但这也不能证明中医的起源,因为看不到理论及思维的线索,只能说当时有医药的记载)。

  其实即使甲骨文中确有记载,我们也同样不知道,原因很简单,我们水平有限。从本世纪初开始到现在共发现15万片甲骨,人们在反复比较后确认,甲骨文中不重复的单字约有5000多个。5000单字是个什么概念呢?今天的文科大学毕业生,他们所认识的汉字约有3000左右,郭沫若曾说自己认识大约4000个汉字,再多就不敢说了。

  实际上,甲骨文中的单字可能会远远超出现在的统计,因为在甲骨文统计之前,许多有字甲骨被当做一味药——“龙骨”来使用,中国第一部药典《神农本草经》中就记载了“龙骨”一药,当时是秦汉之际,距离我们今天大约2000年左右。当然并不是所有的龙骨都是甲骨,假定一年只毁掉1000片甲骨,那么到甲骨文被发现为止,可能有近两百多万片被毁掉了。再假如,每一千片中有两个我们现在不知道的单字,那么就有4000左右的字彻底消失了。如果再加上现在被发现的字,整个甲骨文中的单字将接近一万。从这一点我们可以看出,甲骨文是一个多么成熟的文字体系,大约可以和我们今天的汉字相比。

  然而,对甲骨文的研究,虽然历时百年之久,但取得的成绩却十分有限,在5000个单字中,目前无争议的可识字仅有一千多个。准确地说,被认识的字是1056个,而其中,曾被汉代《说文解字》记录的字就有1051个。也就是说,我们用了一百年,仅仅认识了5个甲骨文,平均每20年认识一个字。如果照这个速度,现有的甲骨单字,我们需要再研究8万年。

  因此,尽管目前还没有发现甲骨文中有中医的记载,但谁也不敢说甲骨文确实不曾有过记载,也许有很多,可惜我们不认识。看来在我们研究甲骨文没有突破之前,不太可能从文字方面找到确实的证据。

  那么考古证据呢?

  关于中医的考古证据,一百多年来基本没有大的进展。1972年,人们在河南新郑县出土了一枚石器,长约6.3厘米,一端为圆形,可作按压、按摩之用;一端为棱形,可割破肿胀、排放脓血之用,据说此物即为“砭石”。这可以说是中医起源的唯一考古证据了。关于砭石,史料中多有记载:

  《山海经·东山经》记载:“高氏之山……其下多箴石也。”我们本不知箴石为何物,幸而有唐代颜师古注云:“箴,所以刺病也。石谓砭石,即石箴也。”看来此箴石就如同刀一般,是一种医疗器具。

  《素问·异法方宜》中也有记载:“故砭石者,亦从东方来。”恰好我们在山东微山县出土东汉画像砖上,发现了半人半鸟人手持针具,好像佐证了上述记载。

  但也有一些人不同意将这枚“砭石”作为中医经络存在的证据。按摩并不是中医所特有的医疗手法,在不同民族的医学文化中,按摩几乎是一种最寻常的医疗方法,只有当证明此“砭石”确实是对经络穴位进行按摩时,它才可以作为中医存在的证据。同样,如果此“砭石”仅当作割破肿胀、排放脓血之用,那也只能是件很普通的医疗器具,西医里也多有应用,并不能作为中医起源的证据。事实上,《灵枢·九针十二原》中明确记载:“而属有疾病,余欲勿使被毒药,无用砭石,欲以微针(针灸用的九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明显可以看出“砭石”与针灸用的九针不同,“砭石”的使用范围不在中医经络系统,故确不能作为中医起源证据。

  文字记载无证据,考古学上也无证据,那么中医起源还有什么呢?只有远古的几条神话和传说:

  《淮南子·修务训》记载:远古的时候人民常常患病,但当时还不知道如何治疗,病人只好在痛苦中挣扎,呼天号地,凄声惨惨。有一位名叫炎帝的人或神,实在于心不忍,决心解除民间病痛。他开始尝试用草药来治病,但又不知药性,只好以身试药,拿来各种草药吃下去,以此来确定药性和疗效。是药三分毒啊!这样做是很危险的,据说炎帝有一天中了七十多次毒。文中的炎帝即为神农氏,这大约是中医起源于神农氏——“神农尝百草”的最早版本,以后许多史籍中都延用了这个版本。《史记纲鉴》记载:“神农尝百草,始有医药。”

  其实神农发明中医药还有一个版本——“神农鞭百草”,说神农不是用嘴尝出中药药性,而是用一条特殊的鞭子打出来的。《史记·补三皇本纪》记载“神农以赭鞭鞭草木,尝百草,始有医药”。赭为红褐色,“赭鞭”大约是条红褐色的鞭子,第二个“鞭”为动词,意思为鞭打、抽打等意思。从文看,这位炎帝是先用“赭鞭”抽打草木,确定哪些有药用价值,然后再去品尝一下药性,这比盲目品尝植物要合理许多。这条“赭鞭”确实非同小可,我们以后还会提到它。

  《搜神记》中还有一条更加详细的记载:“神农以赭鞭鞭百草,尽知其平毒寒温之性,臭味所主,以播百谷,故天下号神农也。”看来神农用这条“赭鞭”打出来的不止是中草药,而且还有农作物,所以他才号为“神农氏”。据说“神农鞭百草”并非人们的想象,而是确有其事,《述异记》就记载:“太原神釜冈,有神农尝药之鼎存焉。成阳山中,有神农鞭药处,一名神农原药草山。”

  神话传说中除了神农发明中医以外,实际上中医古代有名的大神都与中医的发明有关联。比如说黄帝,他是中国神位最高的一位神灵,拥有许多项发明权,比如农业、渔网、水井等,其中也包括中医学。《黄帝内经》一开篇就是黄帝问岐伯,看来他也参与了中医的发明,所以书以黄帝命名。《帝王世系》曰:“岐伯,黄帝之臣也,帝使伯尝味草木,典主医病经方,《本草》、《素问》之书咸出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