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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发狂的马


蓝天跟蓝雨两人脸上面露尴尬,相互推诿了一番,才支支吾吾的开口,“我们,我们……”“一生气……”“就把,那匹烈马给放开了。”“同时还放开了几个没有完全被驯服成驽马的好马。”

蓝逸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跳,自己怎么就带了这么两个行事冲动的笨蛋来呢?深吸一口气,语气也变得冷峻,“你们两个,直接给我说结果!”

“马厩的梁柱被发狂的马匹撞塌了,然后马儿跑了。”蓝天语速极快的说完话,然后跟蓝雨两个人同时扑通跪在地上,“少爷,他们根本不是养马,是在糟蹋马。夜照狮子璁本来就是难得一见的神驹,其中甚至还有一匹麒麟种,难道少爷让小天眼睁睁的看着马儿被糟践么?那跟把聪明孩子当做傻子养有什么区别?”

蓝逸心中默念,冷静冷静,然后深呼吸了几口气,“那你们说,有谁知道这件事其实是你们做的?”

两个人同时摇头,“没人知道。就连养马官也以为是那匹狮子璁狂性大发。”

蓝逸眼锋一扫,“你还真以为别人是笨蛋?那不过是因为养马官本身有问题,怕别人查到自己的脱身之计。便宜了你们而已。不过,”蓝逸顿了顿问,“是哪个养马官这么说的?”

“就是少爷跟我们提过的那个啊。而且,听说跑掉的马中,其中有一匹是准备给皇上的。”

蓝逸的脸色猛的一变,忽的站起来,心中叫道,“不好!”看来他们的目标是皇上!

顾不得从两个人嘴里继续套消息,蓝逸急匆匆的跑出营帐。

本来守在皇帝营帐的万昌看见蓝逸一脸惶急的跑过来,吓了一跳,忙往前走一步拦住蓝逸,低声道,“蓝大人,皇上跟诸位将军商议明日围猎的事情呢。”

蓝逸也清醒过来,听到公孙拓没事儿,知道自己着急了,而且不自觉地将事情往最为糟糕的方向考虑了。站在原地调整了一下情绪,蓝逸才笑出来,“既然这样,那我就待会儿再过来。”

万昌本想答应下,但是一想皇上对蓝逸的宠信,忙又补上一句,“蓝大人若是有急事,万昌可以代为转达。”

蓝逸犹豫了一下,笑了笑,“那好吧,劳烦公公转告皇上,明日切不可骑马。”

万昌一怔,觉得蓝逸的这句嘱托简直是笑话,围猎当日,皇上是要按规矩射出第一支箭,并获得第一只猎物的。如果明日皇上不骑马,怎么能射到猎物?

待万昌反应过来想要问原因,就见蓝逸已经只剩下一个影子了。

蓝逸从公孙拓那里离开之后便直接去了马厩的方向。果然远远一看,就见到马厮已经坍塌,成了一片废墟,一些士兵跟马厩的人一起收拾着残骸,同时扒拉着被压死的马匹。有的士兵嘴里还在开心的谈笑,看来这几日可以有马肉吃了。

蓝逸摇头叹息,站在高地上寻找着早晨看到的那个养马官,找了一周,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蓝逸见没有什么线索,想了想拦住一个士兵问了问随军医官住的地方。

随军医官住的营帐跟马厩只不过隔了一小段距离,不一会儿蓝逸就找到了地方。在一群医官中想要找到老御医跟卢泽非常容易,不用看别的,衣服就是标志。更何况,老御医跟卢泽已经被随军的医官孤立了呢。

“卢御医,”蓝逸走到正在将草药切段的老御医身边,“卢泽人呢?”

卢御医见是蓝逸,忙扔了手上的切药刀,给蓝逸行礼,却被蓝逸拦住。蓝逸看看露着几个破洞的帐篷,心中隐隐猜到了医痴卢泽会突然跑去驯马的理由。

出乎蓝逸的意料,老御医听了她的问话,手竟然是一抖。

“莫非卢泽出了什么事儿?”蓝逸看见他的反应忍不住一阵猜测。

“蓝大人,卢泽心思单纯,他当时只是想出口气,并没有伤害无辜的想法,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根本不是卢泽的本意。蓝大人一定要替卢泽求情啊。”没等蓝逸问出来,卢御医竟然猛地跪在了蓝逸的面前。

蓝逸心中惊疑不定,脸上却是一脸宽厚,伸出双手将卢御医托起来,“卢御医言重了。”听卢御医的话,卢泽闯了很大的祸,要是说昨天到今天出的最大的事情,应该就是……“卢泽少年心胜,行事虽有失偏颇,但罪不至死。皇上还不至于为了几匹驽马跟未来的大国手过不去。”

蓝逸的话说完,卢御医的脸上果然露出了羞愧,“是老臣愧对皇上。卢泽被我从小惯坏了,听不得半点儿不好。昨日一来,我们祖孙俩就受到随军医官的排挤,卢泽气不过非要赌口气。”

“今早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老臣本以为他认输了,却不想他一口气没出来,竟然会跑去往马厩马匹的粮草里面下药。臣听闻马厩内的马发了狂,还压死了好几匹马。哎,还真是造孽啊。”

蓝逸听得有些呆了,感情不是马有问题,也不是马厩的养马人有问题,这一切都是卢泽这个死小孩背地里恶作剧才整出来的事情!

蓝逸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那自己刚刚跑到皇上面前说明天不要骑马岂不是在自作聪明了?

想到这儿,蓝逸觉得自己的脸完全没处放了。顾左右而言他,给了卢御医一个不伤害卢泽的保证之后,急匆匆的从离开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蓝逸沿着营帐的灯光走回自己营帐的时候,远远发现一个黑影躲在树后不停地往自己帐篷的方向张望,“卢泽,你在这儿干什么呢?你爷爷在担心你呢。”

卢泽被蓝逸吓了一跳,转过脸来,露出一张张皇无措的脸。蓝逸想起这乌龙,忍不住摇摇头,哎,一会儿还得去皇上那儿解释,真是丢人。

“女的!”卢泽猛然蹦出两个字,这下子被吓到的人成了蓝逸。

蓝逸吃不住卢泽是什么意思,瞪着眼看着卢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只是不断地飘着一句话,哎呀坏了,被戳穿了,被别人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性别,要出事了?这小子的心思够灵活啊?

卢泽见蓝逸不说话,再次重复道,这次多加了几个字,“跑走的马是女的。”

蓝逸只觉得自己静止的血液再次恢复了正常,耳朵中的轰鸣声也渐渐消失了,身体再次拥有了自主权,露出一个笑容,“什么意思?那匹把你颠到吐的马是母的?”

卢泽点点头,“而且,它有小马崽。”

“你怎么知道?”蓝逸觉得卢泽好像知道什么,领着卢泽回了自己的帐篷,细细盘问。

守在一旁听盘问的蓝天跟蓝雨听了卢泽的话,都乐疯了,本来以为闯大祸的人是他们,现在知道另有其人,虽然不厚道,但都还是将心中的内疚放下了。

“昨天,那些医官商量着用那个红马引小马来,好捉住卖钱。”

“还有这种事儿?”“太过分了!”蓝逸斜眼警告了两个瞎兴奋的人一眼,两个人乖乖闭嘴。

卢泽说话语速有些慢,急的蓝天跟蓝雨抓耳挠腮,却又不敢催促,只能屏住气认真听,“我才想去将那红马放走。”

蓝逸点点头,“那今天早晨你也是为了这个了?”

卢泽点头,脸上有些委屈,“他们故意把马拴在高地上。我本来没想骑马的,是马让我上去的。可是我一上去,它就狂性大发。”蓝逸听了心头一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听上去这马还挺温顺的,怎么突然变了脾气呢?难不成马也有精神分裂?

蓝逸示意卢泽继续,“下午我又听说他们准备将马杀掉,我才跑去把马的绳子解开的。但是,”卢泽的脸上露出困惑,“那红马怎么还会跟其他马厮打起来呢?”

蓝逸眉尾一挑,没错,卢泽说到了重点,养马人口中的烈马、卢泽口中的好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蓝逸没想明白此事,总有点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单纯,好像有点事要发生。

第二天,狩猎开始了。

林子里郁郁葱葱,骏马急驰,漫天尘土飞扬,公孙拓一马当先,数名武将紧随其后,往围林深处而去。

公孙拓眼角余光只瞄蓝逸,紧身狩猎服更贴服他文弱的身躯,可媲美女子般纤细的腰身在这样的衬托下一览无余,公孙拓喉头一紧,后面传来一阵欢呼,“皇上,前面那只是麋鹿!”

“抓住它!抓住它!”

蓝逸望着那只仓惶逃窜的麋鹿,武将们已经搭弓,但是他们不会射杀,这一箭应由公孙拓来,蓝逸暗暗叹了口气,这么珍贵的东西,放在现代你敢射?你射了试试?

公孙拓一眼望见他脸上的表情,心想,你是怕朕开弓第一箭失了准头么?还叹气了?好,朕就让你看看!

麋鹿往深山处逃窜,公孙拓也不急,紧紧跟着它,要耗尽它的体力,眼见得麋鹿退无可退,公孙拓眯眼搭弓,嘴角是势在必得的浅笑,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麋鹿却做了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动作,它径直朝蓝逸奔来,公孙拓讶异地收弓回望,蓝逸也一阵愕然,麋鹿竟似有灵性一般,奔到她马前便不动了,前腿一弯,就朝她跪了下来,蓝逸不由得震动,凝神望去,只见麋鹿腹部略鼓,竟似有孕的母鹿,眼里泪光闪闪,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像在跟她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