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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我要你心里只有我一个(2)


  “嗯,喝得不多。”秦理又玩了一会儿游戏,终于把手机收了起来,他抬头看何棠,笑道,“你也喝酒了。”

  “我……”何棠小声说,“我喝得也不多。”

  “王宇霖好像喝多了。”秦理盯着何棠的眼睛,漫不经心地说。

  何棠点头:“很多人敬我酒,王经理都帮我挡了。”

  “这样啊。”秦理笑笑。

  他降下了车窗,静静地看着窗外风景。车子在高架桥上疾驶,冷风灌进车里,让微醺的两个人都清醒了一些。

  何棠看到秦理的头发被吹得飘了起来,忍不住说:“把窗子关上吧,小心着凉,”

  秦理回头看她,摇头:“不会,天快要暖起来了,你感受一下,这风不像冬天时那么刺骨了。”

  这一天照顾秦理的是郭建云,他陪着秦理去洗手间时,何棠在套房的厨房里煮醒酒茶。

  这是何棠打电话向何庆国要来的偏方,自从上一次秦理喝多,何棠就准备了煮醒酒茶的材料,每次只要秦理喝过酒,哪怕只喝了一点点,她都会为他煮一杯。

  正在等茶凉时,郭建云到厨房找何棠,他很自然地说:“何小姐,阿理说他要泡一会儿澡,想要你去陪陪他。”

  何棠心中一跳,立刻就想起十几天前秦理的那个“一起洗澡”的要求。她点点头,说:“好的,我这就去。”

  郭建云随即就离开了套房。

  何棠端着醒酒茶走进洗手间时,一眼就看到秦理正泡在按摩浴缸里。

  他的洗手间湿区很大,热气蒸腾,有一个直径超过两米的圆形大浴缸,边上还有一个置物柜、一张防水按摩床和一架淋浴用的轮椅。

  平时,何棠也是在这里洗澡的,不过她只用淋浴,也从没见过秦理泡澡。

  此时,秦理的身体浸在散着白雾的热水中,腰间盖着浴巾,左臂展开搭在浴缸边缘,脑袋也搁在池壁上,他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

  何棠走到他身边,水波涌动,柔和的光线照在水面,配上氤氲水汽,令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低下头,看到秦理的双腿双足和右臂皆静置于水下,此时看来显得特别苍白萎缩,甚至还有点怪异。

  秦理听到何棠的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他已经淋浴过,此时头发湿哒哒地落着水,仰头看到何棠,他眯了眯眼睛,嘴角一牵就笑了起来:“糖糖,你不热么?”

  他这样一说,何棠才感觉到身上一阵粘腻,她还穿着保暖内衣和毛衣,底下还有两条长裤,在这样一个洗手间里果然是十分得热。

  她说:“你先把醒酒茶喝了,我再洗澡。”

  “唔。”秦理应过以后就微微张开了嘴,像是嗷嗷待哺的雏鸟,何棠心中了然,端着茶杯俯下身去,秦理就着她的手喝尽了茶。

  “真苦。”喝完以后,他皱起眉来,懊恼的表情像一个不爱喝药的小孩子。

  何棠笑了,把茶杯放到柜上,说:“良药苦口,谁叫你喝酒。上次阿勉还和我说要我看着你,不让你喝酒。”

  “他真多事。”秦理说着,突然左手食指向着何棠勾勾,“糖糖,你下来一些。”

  何棠依言又一次弯下腰,没想到秦理的左臂突然抬起,揽住了她的脖子把她的脸拉至面前,他的唇重重地碾在她的唇上,连着一丝液体溢进了她的嘴里。

  何棠的舌感受到了一抹苦味。

  秦理很快就松开了她,他狡黠地笑着,似是阴谋得逞:“良药苦口,是你说的,谁叫你也喝了酒。”

  何棠只是看他一眼,就站起身来,秦理一个人笑了片刻,见何棠走到一边脱起了衣服,他耸耸肩,有些无趣地说:“糖糖,你真是开不起玩笑。”

  何棠没有理他,她已经脱下了毛衣,又脱下了外裤。

  她做事总是很有条理,脱衣服有固定的顺序,脱下来的衣服也不会乱丢,折叠起来放到一边。然后,她又脱下了保暖内衣,上身只余下了文胸。

  秦理需要扭过头才能看到她的背影。

  他把下巴搁在自己的左肩上,扭着脑袋看那女人脱衣服,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乐在其中。

  何棠正弓着背在脱保暖长裤,她玲珑的腰线顿时显露出来,裤子脱下来后,秦理看到了她穿着米色内裤的小屁股。

  秦理给何棠准备了很多款式的内衣裤,颜色也是五彩缤纷,但是他发现,她从不选那些重色的内衣,也不选带蕾丝、薄纱和水钻的,简单来说,何棠只会选择白色和米色的内衣裤,顶多有时选一下粉红色。秦理想,她真是很没有情趣。

  她的身体匀称小巧,肌肤细腻,个子虽然不高,双腿和双手倒是纤长的,秦理想到何棠躺在自己怀里时的手感,柔软香嫩的肌肤,还有她娇柔的声音,他的身体就热了起来。

  何棠已经褪去了全部的衣裤,在秦理面前,她不再那么害羞,两个人坦诚相见数次,她已经有些习惯了。

  她站在花洒下淋浴,热水顺着她的身体流淌下来,秦理看着她原本蓬松的长发渐渐被打湿,随即就贴服在了她的肩上。他用视线勾勒着何棠的身体,这女人骨架子很小,身子看起来就柔和,不管是肩还是胯都没有过分凌厉的骨骼。秦理有些想入非非,偏偏这时,一直背对着他的何棠微微侧过身来,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她柔嫩的胸。那殷红的一点上还留着沐浴露的泡沫,秦理顿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重了起来,有点后悔把浴缸里的水温调得太高。

  何棠把沐浴露都冲掉以后,终于转身走到秦理身边,她很自然地看他一眼,秦理向她伸出左手:“糖糖,来。”

  何棠牵住了他的手,抬脚跨入浴缸中。

  水温怡人,何棠沿着池壁的阶梯走下两步,蹲下身坐在了秦理身边。

  当水面渐渐漫过她的胯、腰、胸,何棠突然紧张起来,秦理似乎有所预料,左臂一拢就把何棠固定在了他的胸前,他的吻印上了她的额头,喃喃道:“糖糖,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有我在呢。”

  何棠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她扭头看秦理,他正柔柔地望着她,眼睛里是迷蒙的水汽,颊边飞红,连着嘴唇都是红润撩人。

  何棠侧过身,伸长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倾身与他亲吻。

  如癫似狂的时候,她听到秦理在她耳边说:“糖糖,我要你心里只有我一个。”

  “……”

  “说,你心里只有我一个,没有其他人。”

  “……”

  “快说!”

  她的声音又软又哑,令她自己都难以相信:“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没有其他人。”

  “加名字。”

  “秦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没有其他人!”

  只是他的下半身,依旧是纹丝不动的。没人知道,他是如何用这样一具静止的身体去承受一次次热烈的欢爱,同样,秦理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向心爱的女人发动猛攻,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

  平静下来后,何棠茫然地赖在秦理身上,抬起头看向了天花板。

  她似乎不再害怕看到镜中的自己。

  她和秦理都是头发濡湿,筋疲力尽地靠躺在那里,两个人皆面色潮红,神情却是不一样的。

  他很满足,她很迷惘。

  最终,秦理没有让何棠帮助自己离开浴缸坐上轮椅,他直接让何棠穿戴整齐,找来了郭建云。

  夜里,何棠很久都没有睡着,在洗手间发生的一幕是她从未想象过的。她觉得当时的秦理熟悉又陌生,而她自己,仿佛也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何棠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表现得如此荒淫,回想起当时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她觉得羞耻极了,也不知道第二天该如何面对秦理。

  她扭头看身边沉睡着的秦理,他仰面而卧,何棠能看到他侧脸清晰的线条。她心里有一个念头逐渐清晰——其实秦理什么都知道。

  圣诞节的时候,大家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他曾经问过她:何棠,你有喜欢的人吗?

  当时的何棠回答了一个字:有。

  如今看来,秦理早已明确这个人是谁了。

  只是不知在他心里,现在的何棠究竟是“喜欢”王宇霖,还是“喜欢过”王宇霖,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定义,也许还会带来完全不同的后果。

  何棠正在胡思乱想时,秦理的身体突然动了起来。他伸长左臂拉住床头吊环,身子慢吞吞地向着何棠这边翻了过来。他一会儿手掌按着床面,一会儿扶住床边竖起的栏杆,一会儿摆弄起自己瘫痪的双腿和右臂,一会儿又重新拉住吊环,他的身体瘫软无力,翻身的动作弄得整个床面都在震动。

  何棠屏住呼吸装睡,与秦理同睡这些时间,她已经知道他所说的夜晚翻身动静大并不是假话,也知道他晚上的确是要起夜小解。一开始的时候何棠被吵醒了会起来帮他,但是秦理很认真地告诉她,这些事他必须要自己做。

  “我不想让你睡不好。”他这样说。

  后来次数多了,何棠倒也习惯了,偶尔他翻个身或是起个夜,她也只是会稍稍醒一下,转瞬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秦理终于调整好了姿势,黑暗中他拉了拉被子,又伸过手来帮何棠把被子拉上来一些。何棠一动不动地躺着,突然,秦理低声说:“糖糖,睡吧。”

  何棠的心倏的一惊,等她反应过来偷偷向他看去时,只看到秦理已经闭上眼睛,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起床时,何棠有些沉默,秦理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如往常一般心情愉悦地问她要了早安吻,然后催着她一起去用早餐。

  见他这般轻松,何棠也不好意思再提前一晚的事,把心事都压在了心底。

  去上班的路上,何棠心里有些忐忑,她包里揣着要还王宇霖的三万块钱,还加了部分利息,只是因为前一晚秦理的反应,何棠觉得此刻面对王宇霖,自己会满尴尬的。

  尽管王宇霖什么都不知道。

  结果,这一天王宇霖不在公司,他临时有事去外地出差了。

  何棠在同事们的祝福声中结束了在富洋建筑工作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