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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关系的微妙改变


  唐悠然赶人:“好了,你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他的神色看起来很疲惫,眼睛里也有血丝,这几天一定很辛苦。

  如果是平时,这种关心的话她不会说出口的,但是现在她才算是真正体会到初菱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她说她爸爸很不容易。

  如果女儿生病,那么照顾她的责任,只能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他确实挺辛苦的,她感动这些年他为女儿付出的。

  听着这番关切的话,司徒烈心中的情绪有些激动地翻涌着。

  半晌,他的薄唇轻轻地动了下,“有情况叫我。”

  唐悠然淡淡地朝他点了点头。

  司徒烈默默出去。

  ……

  司徒烈离开后,唐悠然见女儿睡得挺沉的,就去洗了一个澡。

  洗完澡后,她出来重新守着女儿。

  今天画了一天的设计稿,脑子累坏了,夜深后,她渐渐抵挡不住困意,趴在床边睡着了。

  半夜,司徒烈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唐悠然趴在女儿的床上睡着的情景。

  他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心疼,然后轻轻地把她抱了起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他们这里有客房。

  但他这种行为是下意识的。

  他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间,准备让她在这里睡,然后自己去守女儿。

  虽然最近的事情特别多,不但工作繁忙,还有订婚的事让他忙得一塌糊涂,但是他觉得守护女儿是自己的责任,他从来不觉得辛苦,同时也不希望唐悠然太辛苦。

  他明明是恨她的,恨她五年前谋害了自己的父亲,也恨她不久前和自己说希望他和宋思文订婚的事,但看着她趴在床边熟睡的样子,他的心还是毫无原则地替她心疼起来。

  他把唐悠然放在床上后,轻轻地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唐悠然却突然睁开眼睛,醒了。

  他顿觉尴尬,手下意识地收了回来,讪讪地立在了一旁。

  唐悠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身处的位置。

  待她认出这是他的房间和他的床时,她心中感动,顿了顿,然后说:“我去守女儿吧!”

  说着就要从床上起来,司徒烈霸道的声音落下:“在这里给我好好地待着。”

  “可是……”

  这是他的房间啊。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会守。”

  “……”

  司徒烈不再说话,他转身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唐悠然徐徐收回了目光,然后垂眸着身下的床,眉色温软,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了一个浅弧。

  并且暗暗在自己心中告诉自己,下半夜自己再去把他叫回来,两个人轮流守初菱,这样大家都不用太累。

  她生怕自己会一睡不醒,所以拿过床柜旁边的那个闹钟,调到了三个小时后。

  调好后,她闭上眼睛,安心地睡了。

  三个小时后,闹钟响了。

  虽然还没睡够,但想到司徒烈也累,所以唐悠然还是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起床了。

  她打着哈欠去了女儿的房间。

  看到司徒烈趴在女儿的床边熟睡,心微疼。

  而女儿睡得尚算安稳。

  唐悠然轻轻地走过去,拍了拍司徒烈的肩膀。

  司徒烈大抵睡得浅,被她一拍就醒了。

  不良睡姿压得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唐悠然见了之后,心更疼了。

  她轻声说道:“你回房间睡一会儿吧,我来守着她。”

  司徒烈虽然很累,但并未动容,“不必!”

  “你不累吗?”

  司徒烈不答她,只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唐悠然以为他要离开,却看到他拿了体温计放到女儿的腋下测量体温。

  放完体温计后,他转过脸来对着她说:“别吵到她了,赶紧回去!”

  唐悠然坚持道:“我守着她!”

  “唐悠然,我的女儿我会自己守。”

  “她也是我的女儿。”

  司徒烈俊脸闪过一丝不耐,干脆不跟她废话,只是动手把她推了出去。

  他力气大,唐悠然不是他的对手,想阻止,却阻止不了

  直到自己被他推出了门口,来自他的那股力量才收回了去。

  她才刚站稳脚跟,他就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

  “司徒烈!”她心一急,脱口就喊了他的名字。

  他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面无表情,轻轻地合上了房门。

  然后唐悠然听见卡哒的一声响,他把门给反锁了。

  晕,有必要锁门吗?

  最终,唐悠然还是重新返回了司徒烈的房间,躺上了他那张舒适温暖的大床。

  盖着棉被吹空调睡觉,其实最舒服了,但是她却同时担心着司徒烈和女儿的身体。

  司徒烈明明就很疲惫,这些天应该操心不少,她担心他不好好休息的话会累倒。

  而女儿就更不用说了。

  因着这些担忧,在下半夜里,她也没怎么睡着觉。

  翌日,天一亮,唐悠然就醒了。

  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起床去女儿的房间。

  女儿房间的门已经开了,显然,司徒烈醒得比她还早。

  昨晚守了一夜女儿,这么早就醒了,必定是辛苦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疼了起来。

  屋里传来他们父女说话的声音。

  “饿了吗?想吃什么早餐,爸爸让人给端上来。”

  “我不想吃。”

  女儿的声音很轻很虚弱,看来情况还是没有好转。

  之前唐悠然一个朋友的孩子也得了肺炎,拖了一个多月才好呢。

  她真担心初菱这肺炎也会拖那么久,倒不是怕麻烦,只是担心女儿会因此遭罪。

  脸色凝重地走进去,她看到他们父女的脸色都不好。

  司徒烈看起来非常疲惫,眼里的红血丝非常明显,女儿也毫无生气,精神恹恹。

  她对司徒烈说:“现在才刚刚天亮,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我会守着女儿的。”

  司徒烈倒不像昨晚那样跟她抬杠了,大抵是真的没有精力和她扛这个问题了。

  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轻轻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她说:“有情况叫我。”

  她点点头。

  司徒烈看着床上的女儿,“初菱,爸爸先回去躺下,等会儿再过来喂你吃早餐,好吗?”

  初菱轻点了下头。

  司徒烈又看了看唐悠然:“好好照顾她。”

  唐悠然看着他的眼睛,承诺道:“我会的。”

  司徒烈没再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

  接下来,唐悠然留下来守着女儿,她见女儿的嘴唇干涩,于是倒了一碗开水过来喂女儿。

  女儿喝了开水后,又沉沉地睡去了。

  唐悠然轻叹了一口气。

  一个小时后,司徒烈进来了。

  他的精神比刚才好了一些,但见女儿还在沉睡,他对唐悠然说:“把她叫醒,我让王妈送点清粥上来。”

  但是初菱却没什么胃口,不管司徒烈和唐悠然怎么哄,她都没有怎么吃。

  司徒烈喂了大半个小时,她才吃了小半碗,然后吃着吃着又睡了过去。

  唐悠然帮她盖好被子后,对司徒烈说:“你如果要忙的话就去忙吧,我会留在家里守着她的。”

  司徒烈今天还真是有件工作上的事情非要处理。

  他对唐悠然轻点了下头,然后说:“我去去就回。”

  他会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处理好,速去速回。

  吃完早餐后,司徒烈就离开了。

  唐悠然继续回房间守女儿。

  司徒烈离开的一个小时后,唐悠然昨晚没睡好,很快便有了困意,想趴在女儿的床上睡的时候,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初菱好些了没有?她怎么在这时候生病?这明天就是阿烈和思文订婚的日子了,她可真会挑时候。”

  是周亭的声音,语气里带着抱怨

  唐悠然听见后,睡意全无,同时心中恼怒。

  她这个奶奶不但不关心孙女,还抱怨她,真是让人无语。

  王妈尴尬地对周亭笑笑:“小姐自己也不想的。”

  周亭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踩着高跟鞋哒哒地上楼了。

  王妈亦步亦趋地紧跟着她:“夫人,唐小姐在上面守着小姐呢。”

  王妈知道周亭和唐悠然的关系不好,想给她打个预防针。

  周亭闻言,直皱眉头,不悦地说道:“她还好意思来?”

  王妈小心翼翼地赔笑说:“怎么说她也是小姐的妈妈,她心里也是关心小姐的。”

  道理周亭虽懂,但心里还是觉得厌恶。

  “我看,等阿烈和思文结婚后,要限制唐悠然的探视权了,不能让她老出现在这里了。”

  唐悠然听到这种话,胸口像是积压着一块大石,沉甸甸的。

  其实她也明白,如果司徒烈和宋思文结婚后,以后她就不能随意出现这里了……

  甚至不能想见女儿就见女儿。

  她突然怀疑,让司徒烈和宋思文订婚的决定真的完全正确吗?

  没一会儿,周亭就进来了。

  唐悠然下意识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卑不亢地看着她。

  周亭冷眼扫了唐悠然一眼,然后走到床边,看了看在沉睡中的初菱,也没叫醒她,只是压低声音对唐悠然说:“跟我出来。”

  显然,有话要对她说。

  唐悠然不想和她待在一块,但是生怕她不依不饶,把女儿吵醒,所以迟疑了下,还是跟着她出去了。

  关上门后,周亭让王妈退下。

  王妈退下后,她冷冷地唐悠然说:“唐悠然,初菱我们会照顾,你不用在这里了,如果思文来这里看到你,就不好了。”

  胸口泛起一抹酸意,但唐悠然还是不卑不亢道:“她和司徒烈还没有结婚,就不是这儿的女主人,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周亭闻言,登时气得横眉竖目,声音尖锐,“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唐悠然,这儿早就不是你的家了。”

  “我留下来,不是因为贪恋这儿,而是为了我女儿。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你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情。”唐悠然的态度微微强硬。

  “我说了我们会照顾她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唐悠然冷嗤:“你会照顾好她?那刚才我听到的你抱怨她在这种时候生病的话又算什么?”

  周亭脸色讪然。

  唐悠然眼神和语气更冷了,“我以前还觉得你挺可怜的,毕竟你丈夫的事情带给了你很多痛苦,可自从你为了司徒烈对我死心,陷害我割他的脉的时候,我就不觉得你值得我同情了,现在你这种抱怨自己的孙女生病的行为更是让我看不起你。”

  周亭不但不觉得自己有错,反倒理直气壮的,“那又怎么样?唐悠然,你觉得我会让你和阿烈在一起吗?你还有什么资格和他在一起?”

  司徒烈回来的时候,刚好听见了唐悠然和周亭的这番对话。

  他的脚步顿时顿住,俊脸表情微僵。

  当初唐悠然真是被陷害的?

  面对这样无理取闹的周亭,唐悠然面上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她没再说什么,默默地回了初菱的房间,然后轻轻地合上了门。

  周亭对她这种没有礼貌的行为气得直咬了咬牙。

  霍地迈开步伐,脚步生风地走了。

  却在楼梯角的时候,看到了在楼梯下面的司徒烈。

  司徒烈用一副怨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难道自己刚才和唐悠然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周亭登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齐冲上脑海……

  司徒烈一步一步地走上来。

  每走近她一步,她的心就紧张一分。

  上了最后一个楼梯后,他站定在她面前,盯着她,肃容地问:“妈,上次爸爸被割脉真的是你陷害唐悠然的?”

  果然是听见了,周亭心里咯噔的一声。

  面上却佯装不知地说:“你说什么?”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了。”

  司徒烈的眼神凌厉,语气颇重。

  他很少用这么重的眼神和语气对自己说话,周亭记得上一次是她用初菱去对付唐悠然的时候。

  同时又愤愤不平。

  “阿烈,我是你妈,你竟然为了一个仇人这样对我?”

  有些人永远不会反省自己,永远都会把错推到别人的身上。

  司徒烈眼神比方才更冷了,就像是覆盖着一层寒冰一样,“我的事,以后你还是少操心吧,如果你不希望我们的母子关系越来越僵硬的话。”

  说罢,司徒烈不再多言,冷漠地从她身边越过,走了。

  周亭只觉得身边刮过一阵冷风,不而粟。

  同时心里的愤怒更加强烈了。

  唐悠然果然是他们司徒家的祸水。

  不但害她失去了丈夫,还害得她和儿子的关系这么冰。

  司徒烈来到初菱的房间门前,大手放在门把上,轻轻一扭,门就被打开了。

  他看到唐悠然正在用棉棒沾水到女儿的唇边。

  而女儿还熟睡中。

  听见动静,唐悠然看向门外,见是司徒烈。

  随口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司徒烈淡淡地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走进来,和她一样站到了女儿的床边。

  她还在给女儿的唇沾水,动作很温柔很有耐心的样子。

  司徒烈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你出去后,她就没醒过,”唐悠然叹了一口气,“看来不会轻易好。”

  司徒烈看着她有些倦怠的面容,对她说:“你去休息一下吧!”

  看着他眼中的关怀,唐悠然心情微微波动。

  她突然察觉到,因为女儿生病这件事,让他们无意识地站到了同一个阵线上,不像以前一样针锋相对,同时,他们还懂得了为了对方着想。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进步呢?

  “好了,去休息一下吧!”见她发呆,司徒烈径自取过她手上的杯了和棉棒。

  唐悠然说:“我不累,我只想守着她等她醒来陪她说说话。”

  “她醒了之后,我会叫你的。”

  见他如此坚持,唐悠然也不再说什么。

  因为她知道,司徒烈这个人很霸道。

  如果他想让她去休息,那么她是抗拒不了的。

  迟疑沉默了下,她动了动唇,“那她醒了,你一定要叫我。”

  司徒烈朝她点头。

  她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女儿的房间。

  出去之后,她转身,准备把门带上的时候,她看到司徒烈像刚才她做的那样,极温柔,极有耐心地用棉棒沾水到女儿的唇上,俨然就是一个慈父的形象。

  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司徒烈或者对感情不忠,也曾残忍地伤害过她,但他绝对是一个好爸爸……

  初菱能有他这样的父亲,无疑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唐悠然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之后,轻轻地把房门给合上。

  合上之后,她下意识地往司徒烈的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脚步猛地顿住,脸上露出一抹尴尬和懊恼的神色来。

  她怎么来他的房间了?

  猛地一拍额头,她讪讪地走了。

  大概是因为昨晚在他的房间里睡了一夜,所以她才会不自觉地回来这里。

  幸好司徒烈没有跟来,不然糗大了。

  回到以往休息的那个客房的时候,唐悠然轻轻地躺上了床。

  她昨晚一夜都没睡好,明明很疲惫,可是却没什么睡意。

  她盯着天花板,一会儿想了想女儿,一会儿想了想司徒烈,一会儿又想了想周亭,思绪混乱,躺了好久都没有睡去……

  今天一整天,初菱的情况都没有丝毫好转。

  毫无疑问,明天司徒烈和宋思文的订婚肯定是不能进行的了。

  宋思文怕是会很伤心,只不过,她马上就要成为初菱的新妈妈了,初菱生病,她怎么不来看看?

  后妈果然就是后妈?

  唐悠然愈加怀疑,自己当初让司徒烈宋思文订婚的决定是否正确。

  其实唐悠然不知道,周亭回到司徒大宅后,就打了一个电话给宋思文。

  她带着歉意对宋思文说:“思文啊,真是对不住了,因为初菱生病的事,让你和阿烈的订婚又没法举行了,哎,初菱也真是会挑时候。”

  宋思文心里也有些埋怨,但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

  嘴上装贤良道:“阿姨,没事的,初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我理解的。”

  周亭喜欢这样“善解人意”的宋思文,“思文,你真是太善良了。阿烈能娶到你,真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真的,我就是特别喜欢你,你如果有空的话,就到锦锈园去看看初菱吧,你不知道,唐悠然在那里守着她,你要再不过去刷刷存在感的话,只怕阿烈和唐悠然又会出事。”

  这是她打电话给宋思文最重要的目的。

  她希望宋思文正视一下这件事,顿了顿,又说:“思文,我看这样好了,你干脆住到锦锈园去好了,你不用怕,我也会在那边住下,我帮你一起盯着唐悠然。”

  宋思文也知道,初菱生病的事情,肯定会惊动唐悠然。

  她怕遇上唐悠然,这几天都不敢去锦锈园那边看初菱。

  这会儿听到周亭说唐悠然已经公然在那边住下了,她更是不敢。

  于是找借口推托道:“阿姨,真不好意思呢,我明天要去澳门出差,我恐怕没有办法去看初菱了,等我回来后,我再去看她吧,而且她现在有唐悠然守着,我也不想去跟唐悠然争什么。”

  周亭听了顿感失落,同时也有些恨铁不成钢,“思文,你真的就甘心这样把阿烈让给唐悠然那个女人?”

  宋思文心想,我虽然害怕失去司徒烈,但我更怕现在就和唐悠然迎面碰上,至少要等我成为阿烈的妻子之后,我才有勇气和她面对面。

  因为只要成为了司徒烈的妻子,她才不那么怕失去司徒烈。

  她赔笑道:“阿姨,我相信烈不是那样的人,他说了要跟我订婚就会跟我订婚,我相信他的承诺,而且我会尽快回来的。”

  周亭听了这话又是气。

  她对宋思文,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但宋思文现在还不是他们司徒家的人,她哪好说太多?

  只是道:“好,你办好事之后赶紧回来!”

  挂了电话后,周亭想,宋思文不给力,自己要不要住到锦锈园去盯着唐悠然?

  最终她决定过去盯着,不光是为了宋思文,也是为了她自己,她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又被唐悠然勾了去。

  翌日,她带着周玮过去了。

  周玮一直在她身边侍候,没周玮侍候,她会不习惯。

  住到锦绣园就能天天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而且能阻止唐悠然和他在一起,周玮当然是乐见其成。

  她们过来的时候,司徒烈和唐悠然正在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