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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可不可以不要走?


  司徒烈凉凉地说道:“抱歉,这我可不能答应你!”

  唐悠然登时一怒:“你说什么?”

  司徒烈,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第二个孩子了?

  “不好意思,她就像一颗牛皮糖甩不掉,她说过些时间要来司徒集团上班,而且我爸已经答应了她。”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唐悠然无语至极:“她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可不是,所以唐悠然你赶紧回来吧,你再不回来我可能就要被她抢走了!”

  “你敢?”

  “唐悠然,人性都是禁不住考验的。”他煞有介事地说道。

  唐悠然的小手情不自禁地搁在腹部上,面上流露出一丝愁苦之情。

  ………

  几天后,俞静真的来司徒集团上班了。

  她上班的第一天就就被叫去司徒烈的办公室。

  能被他召见,对她来说,怎么样都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所以她满怀窃喜地去了司徒烈的办公室。

  可看到的,却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俞静,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去向我父亲打小报告,你别想在司徒集团待下去了。”

  俞静有些懵,“烈,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去向你父亲打小报告了?”

  司徒烈冷冷一笑:“不管你再怎么破坏我和唐悠然,我告诉你,这一生我非她莫属,你我在眼里什么都不是。”

  听完这句话,俞静才渐渐明白了。

  司徒烈一定是从司徒铭那里知道了唐悠然和萧辞远的事。

  只是他不气唐悠然,反而来气自己,这正常吗?

  唐悠然都出轨了,给他戴绿帽子了了,他还要维护她,就这么大度?

  俞静表示自己不能理解他的思维。

  她忍不住地问:“烈,唐悠然和萧辞远是真的在一起了,你就一点都不在乎?”

  “你知道什么?俞静,我和她之间经历了很多,我们对对方都有足够的信任,她不会背着我和萧辞远在一起,所以你停止做这些无用功吧,别让我越来越瞧不起你!”

  他冷漠的话让俞静感到很难堪。

  “滚!”

  随着他下了逐客令,俞静也没好意思再留在司徒烈的办公室了。

  她转身去了司徒铭的办公室找司徒铭。

  司徒铭正在低头看文件,见她进来,他从文件中抬起头问道:“阿静,今天第一天在我们集团上班还习惯吗?”

  俞静笑了笑:“还行。”

  然后又转移话题说道:“伯父,我刚才去过烈的办公室了。”

  司徒铭抬起眉峰:“哦,你们说了什么?”

  俞静想起刚才在司徒烈的办公室里他对自己说的话,脸色有些讪讪:“他对唐悠然和萧辞远的事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让我不要再作了。”

  司徒铭听到这里,眼神微微转冷,“这个不孝子,五年前被唐悠然灌了迷魂汤,五年后还是这样,我怎么会有这么没出息的儿子!”

  俞静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司徒铭想了想,说:“现在他对你已经反感了,你现在不要激进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俞静到现在也没有喜欢司徒烈,对她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

  她的脸上带了一层愉悦的神色。

  ……

  俞静下去后,司徒铭又打了一个电话给远在香港的萧辞远。

  电话接通后,他对萧辞远说:“萧辞远,你跟唐悠然怎么还是一点进度都没有?”

  萧辞远自嘲地说道:“只怪你儿子魅力太大,我怎样努力都挤不进去。”

  “用追的不行,就用手段吧,萧辞远,你最好尽快给我办成这件事。”

  说完,司徒铭“啪”的一下就挂了电话。

  把手机从耳朵边上摘下来,萧辞远来到高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若有所思。

  悠然,从我接受司徒铭的交易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回头路了。

  ……

  晚上,唐悠然正在家中看育儿书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这么晚了还能有谁呢?

  她放下育儿书,去门外开门。

  透过猫眼,她看到了萧辞远的脸。

  现在都这么晚了,他还来找自己做什么?

  唐悠然虽觉得有些不便,但到底和萧辞远多年交情,她怎么可能对他拒千里之外?

  所以最终她还是打开了门。

  一打开门,就闻见一股扑鼻而来的酒气。

  毫无疑问,萧辞远又喝酒了。

  他看起来也醉薰薰的,一定是喝醉了。

  唐悠然暗叹一声:“辞远,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萧辞远用一副伤心的语气说:“悠然,我和我爸吵架了,我无家可归了。”

  闻言,唐悠然蹙眉:“怎么吵架了?”

  他和他父亲的关系一向很好啊,

  他父亲是个性格很好,很开明的人,据萧腾和萧辞远说,他们几乎从来没有吵过架。

  萧氏的难关基本上已经熬过了,应该不会再吵架啊。

  “进来再说吧。”外面天冷,唐悠然总归不希望他着凉受寒,于是扶他进屋。

  她把他按在沙发上,然后对他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

  说完,就唐悠然就起身去了厨房。

  萧辞远许是累了,等她端着醒酒汤出来的时候,萧辞远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她叹了一声,然后把萧辞远扶了起来,“喝点醒酒汤再睡吧!”

  萧辞远听见她的声音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唐悠然把醒酒汤递给他:“赶紧喝了。”

  萧辞远接过碗,慢慢地喝了起来。

  喝完后,他把碗还给唐悠然,对她说了谢谢。

  唐悠然把碗放在桌子上后,问他:“怎么和你父亲吵架了?”

  “是为了我堂哥的事,我堂哥本来挪动公款去投资造车,导致萧氏亏损严重,我原本已经把他踢出公司了,但我父亲这个人耳根子软,受不了我叔叔的哀求,又让我把堂哥重新安置回公司,上次的事差点让我们萧氏毁于一旦,我哪还敢用他,于是就和我父亲吵起来了!”

  唐悠然听完,不免一阵唏嘘。

  不过别人的事她真的不好去评价,只对他说:“看开点。”

  萧辞远没说什么,背靠在椅背上,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他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唐悠然暗叹一声,看来今晚是赶不走他了。

  她回房间取了一条棉被出来,对萧辞远说:“初菱的床很小,只能委屈你睡沙发了。”

  至于她的房间嘛,她不可能让他进去睡。

  萧辞远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随后,他顺势倒在了沙发上。

  唐悠然把棉被盖在他身上,让他安睡。

  安置好之后,她悄悄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最近天冷,加上又怀了第二胎容易疲惫,躺上温暖的床后,没一会儿就睡了。

  而客厅里的萧辞远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天花板,薄唇紧抿着,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了一句:悠然,对不起!

  ……

  翌日,唐悠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萧辞远已经不在沙发上了。

  而棉被已经叠好整齐摆放在沙发尾。

  看来他已经离开了。

  其实他离开也好,否则面对他,她也会觉得尴尬。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不再是单身了,对他,她应该要避嫌。

  而唐悠然没有想到,大事即将发生。

  ……

  司徒烈早上回到公司,打开电脑准备工作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是来自香港的一个陌生号码。

  到底曾经在香港,在LG待过,有人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是正常的,没有多想,他接了电话。

  那端传来一道标准的粤语,“司徒先生,你好,我是XX报社的记者。”

  司徒烈用粤语反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份交易想和你谈。”

  “什么交易?”

  “是关于你老婆和萧氏继承人,我已经把视频和图片发到你邮箱了,你先去看看。”

  难道他们又出事了?司徒烈的眉蹙了起来,随后他迅速登录了邮箱。

  邮箱里果然有一封新的邮件。

  里面的内容就是昨晚萧辞远深夜去找了唐悠然,而唐悠然把他请进屋,直到凌晨,萧辞远才从唐悠然的屋子里出来。

  显然,他们昨晚在唐悠然的家里度过了一整个晚上。

  司徒烈顿时怒火中烧。

  他恨不得自己变超人,现在就去香港把萧辞远杀了。

  记者的电话又响了。

  他接通后,听见记者说:“司徒先生,

  相信你已经看过我看你的东西了,那么你是要买断那些照片和视频,还是任由我们公开?”

  司徒烈毫不犹豫地问:“你要多少钱?”

  这些照片一旦被爆出来,会对唐悠然的名声造成极大的冲击,他本人也会面上无光。

  他司徒烈不缺钱,如果能用钱摆平麻烦,最好不过。

  记者笑了笑:“不多,我只要一千万。”

  “我希望你遵守信用,不要用把这些东西爆出去,否则你们报社别想继续在香港混了。”

  记者承诺道:“你放心吧,司徒总,我们是老牌的杂志社了,如果没点信用的话,也不会活到今天。”

  司徒烈严肃道:“我到香港后再和你交易。”

  “那我就静候你的大驾光临了。”

  ……

  司徒烈连父亲都没有打招呼,就一个人匆匆去了香港。

  在飞机上,他不断地想起自己刚才在邮箱里看到的那些内容。

  胸口里积压着一团挥之不去的熊熊烈火。

  到了香港后,司徒烈第一件事就是去报社拿回底片。

  拿回底片后,他签下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给对方。

  报社老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他心里却有一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把底片和视频拿回来后,司徒烈去了唐悠然的家里。

  按门铃,没有人回应。

  她估计不在家。

  掏出手机,他打电话给她。

  电话接通后,那端传来好轻快的声音:“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了?”

  “唐悠然,我现在在你家,你最好现在就给我回来。”他疾言厉色。

  唐悠然本来接到他的电话挺开心的,但见他生气地吼自己,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敛了起来。

  “你下来了吗?”

  “别废话,马上就给我滚回来!”

  说完,司徒烈像是失去耐心一样,“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唐悠然心里涌起了一抹不安。

  他突袭,而且还怒气冲冲的,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唐悠然心里惴惴不安,匆匆赶了回去。

  一回到家,就看到守在门口,神情阴沉沉的他。

  看来果然有事,唐悠然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突然下来了?”

  司徒烈的俊脸冷若冰霜:“进去再说。”

  唐悠然只得开了门。

  两人进去后,司徒烈“啪”一下把手上的信封袋砸在桌子上。

  力道之大,掀起一阵寒风,吹起了唐悠然挂在脸上的那缕长刘海。

  “唐悠然,你自己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司徒烈这一句话是吼出来的,他吼完后,唐悠然感觉整个屋子都震了震。

  她的一颗心提了起来,战战兢兢地把桌子上的信封拿了起来。

  拆开后,她看到里面有数张照片,还有一个光碟。

  而那些照片正是昨晚萧辞远来借宿她家的事。

  直到天亮后,萧辞远才被人拍到离开。

  毫无疑问,如果这些照片公开的话,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她也终于明白司徒烈为什么气势汹汹而来了。

  “司徒烈,你听我解释,昨晚萧辞远喝醉了,来我家……”

  “又是喝醉了?”司徒烈用一副心寒的眼神看着她,语气更是裹着一层冰一样冷,“唐悠然,你还有别的借口吗?”

  “我说的就是事实,司徒烈,你相信我,我没有必要对你说谎!”唐悠然伸手去拉他的手,却被他厌恶地甩开。

  “不用再解释了,唐悠然,这些照片和视频我已经帮你买下来了,再有下一次的话,我不会再帮你擦屁股了,你好自为之!”

  冷漠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司徒烈就要离开。

  唐悠然扬声说道:“司徒烈,你对我真的就这么不信任?”

  司徒烈脚步顿住,半晌,他缓缓地说:“这已经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了,唐悠然,你一次又一次地犯这种错,我寒心了。”

  说完,他再也不作留恋,大步离开。

  徒留唐悠然面对一室的空虚和寂寞,她的小手情不自禁地放在了肚子上,感受着那里的生命,脸上渐渐地溢出一丝凄楚的表情来。

  宝宝,如果我现在拿你出来说事的话,只怕你爸爸会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吧?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

  翌日,唐悠然在分店里忙的时候,萧辞远来找她了。

  看着那张在冬日阳光下,冲她笑得一脸灿烂的脸,她却心情沉重。

  她带着萧辞远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在咖啡馆里,她和萧辞远临窗而坐。

  萧辞远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问:“悠然,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唐悠然苦笑了一下,然后问道:“辞远,你知道前天你去我家借宿的事情我们被记者偷拍了吗?”

  这一切都是萧辞远策划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但他面上还是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什么?”

  “记者偷拍到了你去我家借宿的事,如果不是司徒烈把照片和视频买下来,我们俩个都要完蛋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唐悠然的语气是很平静的,不知是她修养太高,还是这件事在他和司徒烈之间根本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萧辞远打量着她,却发现自己看不透她。

  半晌后,听见她缓缓地说:“所以我们以后要避嫌了,为了我们自己好。”

  她的声音平缓,可眼神却无比坚定。

  “悠然,对不起,我不知道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这件事虽然是萧辞远一手策划,但萧辞远的心里也是有愧疚的。

  唐悠然善解人意道:“我不怪你,只是,以后,你不要再经常来找我了。”

  说完,唐悠然执起自己的包包,迈着从容的步伐,潇洒地走了。

  萧辞远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短时间之内,他肯定不能靠近唐悠然了。

  他明白唐悠然,她是个烈性子,一旦惹她反感,她很有可能会做出极端的行为。

  到那时,就像她说的,可能连朋友都没做不成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

  不知不觉,分店的事情已经装修好了。

  唐悠然打电话给司徒烈。

  他一如既往不肯接自己的电话,心里还在气自己。

  她只能打给女儿。

  女儿不知道他们大人间发生的事,接了她的电话。

  一接通电话,初菱就满怀期待地问她:“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了,宝贝,妈妈在香港的分店马上要在三天后开张,到时你和爸爸一起下来和妈妈分享喜悦好不好?”

  “三天后就开张了?”初菱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那妈妈岂不是很快就能回来和我们一起团聚了?”

  “是啊,这边的事情忙完后,妈妈就能回去了。”

  “哦也,妈妈万岁。”

  “宝贝,记得哦,抽时间和爸爸一起下来。”

  “好的。”

  初菱挂了电话后,准备去找爸爸,却发现,爸爸就站在门外。

  “老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兴奋地朝他奔过去。

  司徒烈弯腰,把她抱了起来,然后对她说:“就在你讲电话的时候!”

  “哦,那你都听到我讲电话了?”

  “嗯,不过很抱歉地告诉你,三天后爸爸要出差,有一个很重要的合同要签,所以不能和你一起去香港了。”

  初菱听了顿觉失落:“可是这样的话妈妈会很伤心的。”

  “没事,她能理解的。”

  “妈妈说她很快就能回来了。”

  司徒烈的反应还是淡淡的:“嗯。”

  初菱小手勾住他的脖子,仔细地打量他的脸,“你今天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

  司徒烈煞有介事地说道:“工作了一整天,累。”

  其实更累的是心。

  ……

  ……

  当唐悠然从初菱那里得知,三天后司徒烈扬言要出差的,不会来香港的事,她的心里顿时满满都是失落。

  她知道,司徒烈所谓的出差很有可能是假的。

  他还是不肯相信自己,不肯原谅自己,无论自己低声下气地给他打了多少通电话,发了多少道歉的信息。

  她仿佛再一次经历了五年前他为了他父亲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自己的那种感觉……

  她的小手搁在已经微隆的小腹上,宝宝,爸爸不要我们了吗?

  ……

  三天后,“fell”的分店在香港尖沙咀隆重开幕。

  萧辞远没看到司徒烈和初菱,忍不住问唐悠然:“初菱没来?”

  唐悠然摇头,苦涩地笑了笑。

  看着她落寞苦涩的样子,萧辞远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似乎有一点幸灾乐祸,似乎又有一些同情和难过。

  不过唐悠然素来是个要强的,即使心里有难过的事,面上仍然作出一副开开心心的样子。

  她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众人和媒体面前,保持从容优雅的姿态。

  “今天所有手袋全场五折,并且我会把今天所得的所有收入全部捐给福利院,天冷了,希望所有无家可归的小朋友都有地方避寒,这些钱将以我第二个孩子的名义捐赠出去,我希望他出生在一个充满温暖,充满爱的世界。”

  萧辞远听到她这么说,脸色顿时惊变。

  她怀二胎了吗?

  ……

  与此同时,远在G市的司徒烈看到了这边的现场直播的视频。

  他看到唐悠然笑意盈盈地说她的第二个孩子,看到她把手搁在她的腹部上那流露出来的充满慈爱的眼神,他的心情登时变得无比激动起来。

  唐悠然,孩子是我的吗?

  ……

  唐悠然应付完媒体记者后,萧辞远终于找到机会单独和唐悠然说话。

  他盯着她那包裹在厚衣服下的,完全看不出怀孕迹象的肚子,“悠然,你真的怀孕了吗?”

  唐悠然平静又坚定地点头,然后幽幽地说道:“忙完这边的事情,我要带着他回去找他爸爸了,以后我不会常回来了,辞远,你照顾好自己。”

  萧辞远一听到这种话,脸上顿时写满落寞的表情,眼底深底涌起一抹浓浓的不舍。

  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激动地把唐悠然抱在怀里:“悠然,可不可以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