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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我怀了烈的孩子


  同时唐悠然又觉得非常愤怒,“宋思文,五年前你利用我去为你的闺蜜复仇,五年后你又隐瞒我的身世,让我和宋光江荷他们走上了这条难以相认的路,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死死地瞪着宋思文。

  宋思文没有立即回答她,只是环抱双臂,一副高傲的样子。

  然后她阴鸷一笑,似真似假地说:“因为,我们上辈子就结了仇,唐悠然,我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痛苦。”

  “啪!”唐悠然怒极之下,挥起手臂,扬手就给了她一个响巴掌。

  “这一巴掌,是我代替宋光和江荷送给你的,因为你的恩将仇报,他们这年为你视如己出,你明明知道他们在苦苦寻找他们的亲生女儿,却知情不报,硬是让他们受了这么多年痛苦,宋思文,你不配为人!”

  唐悠然一字一句地指责她,宋思文大概也觉得自己有愧于宋光和江荷,面色有些讪讪,不敢顶嘴。

  “啪!”唐悠然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打完后,她又愤怒说道:“这一巴掌是为我自己,为我对你错付的真心,五年前你假死后我差点就想随你而去,这五年来更是每每想起你就痛心疾首,宋思文,你这么自私自利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别人的爱。”

  “啪”说完,唐悠然又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为司徒烈,为你对他的欺骗和伤害,他和你无怨无仇,你却让他的家宅不宁,并让他的女儿失去了整整五年的母爱,还有那个晚上,你绑架劫持了他,一次又一次在我和他之间产生误会和伤害,宋思文,你该死!”

  “啪”她的话说完后,又一个巴掌甩过去。

  “最后这个巴掌是为了周亭,她对你那么好,为了让你和司徒烈在一起,她为你用尽了办法,不惜屡次陷害我和伤害我,让我女儿希望一家三口团圆的梦一次又一次地破碎。可是你,宋思文,是怎么对她的,你隐瞒你闺蜜的事欺骗她利用她。”

  “宋思文,你伤害了利用了这么多人,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女,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原谅,活该你落到今时今日这种地步。”

  唐悠然骂宋思文的话一点都不余留地,也打得宋思文的脸都开了花,但宋思文却还是很倔强的样子。

  她大声地说道:“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司徒铭那个老渣男,是他玩弄了海晨的感情,是他让海晨没了命,你要怪我,不如怪他!”

  听完这句话,唐悠然的心由愤怒转为心寒,深深的心寒。

  “宋思文,到现在,到现在,你还觉得你一点错都没有吗?”

  宋思文大声地说道:“对,我没有错,错的都是你们。”

  “啪!”唐悠然又一巴掌甩过去,随后,她用力地掐住了宋思文的脖子,目光凶狠地瞪着她,“宋思文,赵海晨的生命是她自己结束的,她和司徒铭的交往也是她自愿的,司徒铭没有强迫她,你为她瞎出什么头?好,你要出头就自己出头,你为什么要扯上我,为什么要让我和司徒烈这些年都活在痛苦里?”

  “哈哈哈哈……”宋思文扯开她的手,然后仰头疯狂大笑。

  那笑声却一点都不爽朗,反倒是阴森森的恐怖和可怕。

  明明此时此刻阳光明媚,可硬是被她的笑声给冲淡了,仿佛整片天空都笼罩着乌云一样。

  唐悠然怔怔地看着她。

  过了两分钟,宋思文才停下了笑,然后她看着唐悠然,面目狰狞道:“唐悠然,我不幸福,你和司徒烈也别想幸福,哦,我忘了告诉你,我怀了他的孩子,初菱很快就会有弟弟妹妹了。

  唐悠然一怔,看到她的小手搁在小腹上,得意洋洋地冲自己笑。

  唐悠然怔了怔后,也笑了,若无其事的样子,“司徒烈说那天晚上他根本就没有碰你一根头发,就算你在他面前脱光了跳艳舞去勾引他,他却连上你的念头都没有过,试问,你怎么怀上他的孩子?”

  “唐悠然,你也知道那天晚上我给他下了药,我又脱光了在他面前跳艳舞,换你,你能忍受得了?”

  宋思文看的目光里噙着讥讽和得意。

  唐悠然表情还是那么平静,却又很严肃:“比起你,我更愿意相信他,还有,宋思文,你有种就把孩子生下来,看他会不会要你们母子。”

  宋思文听着这霸气外露的话,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不如如何接话了。

  唐悠然又笑了,“怎么,怕了?也是,你确实是应该怕的,因为宋氏倒了,你没有强大的收入来源了,如果司徒烈不管你们母子的话,你将会过得比现在更加清贫,你想母凭子贵,挤走我和我的初菱,做梦!”

  宋思文的脸上写满了深深的不甘还有愤怒,她的拳头甚至情不自禁地握起,但唐悠然却不愿意再浪费时间和她周旋,踩着高跟鞋,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走了。

  开车回CBD那边的时候,唐悠然反反复复地想着自己刚才和宋思文的对话

  宋思文到现在也不肯说,五年前她为什么要利用自己,她这样让自己和宋光和江荷走上如今这条难以相识的路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宋思文还说怀上了司徒烈的孩子,这个唐悠然是不相信的,如果宋思文真的怀了,她早就来找司徒烈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且刚才自己打了宋思文,宋思文心有不甘,想说这样的话气自己也情有可原。

  同时唐悠然又在心里反问自己,为什么她和司徒烈,会一次又一次地因为宋思文这种贱人货色而走上误会和互相伤害的道路呢?

  归根到底,都是因为她和司徒烈对彼此的信任不够,或者是因为这五年他们分开了,之中又横隔着那么多的误会和伤害,真正要做到完全去接纳对方,信任对方,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得有一个过程。

  只是唐悠然也不知道,这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

  人的年纪越大,经历的事情越多,就越难单纯和全身心地去信任对方。

  唉,不管怎么样,去司徒集团看看司徒烈吧,听听他对宋思文怀孕这件事怎么看。

  ……

  来到司徒烈的总裁办公室门前时,因为门是虚掩的,所以唐悠然听见了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是杰克和司徒烈的对话声。

  “总裁,我都已经查清楚了,宋思文目前任职于一家普通的广告公司做广告,因为是刚进去,表现还算良好。”

  “给我毁了她的新工作,并且传命下去,谁再敢招宋思文,就是和我司徒烈和我司徒集团过不去!”司徒烈特别霸气地宣誓。

  那语气里的强硬,和不容置喙,让唐悠然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他的那些解释,和宋思文说怀了他的孩子的那些话……

  忽而扯唇冷笑,宋思文,你简直就是自茧自缚。

  惹谁不好,偏偏去惹司徒烈,这个绝情起来就不会念一丝旧情的男人,五年前他尚且对我那样残忍,更何况是对你呢,你真是愚不可及!

  杰克领命了就出来了,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站在外面发呆的唐悠然。

  他一怔,“唐小姐?”

  她来多久了?

  唐悠然朝他点点头,然后低着头走了进去。

  司徒烈正在用杯子喝水,忽而见唐悠然进来,眼神顿时一亮,放下杯子,笑容满面地对她说:“亲爱的,你怎么来了?”

  说罢,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高兴地去迎接她。

  唐悠然看着他,他的脸上写满了欢喜之情,看着自己的小眼神就像看着初恋。

  “看什么?”见他盯着自己看,司徒烈淡笑地问。

  唐悠然敛了敛神思,司徒烈拉着她到沙发那边去,“要喝点什么?”

  唐悠然说:“不用,我坐坐就走。”

  “别那么快走嘛,多陪我一会儿。”说着,他笑着搂住了她的身子。

  觉得她的身子瘦瘦的,没几两肉,他有些心疼,“怎么去了一趟香港,反倒是瘦了?”

  唐悠然心想,这一个多星期以来吃不好睡不好,都是因为你。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道:“我刚才去看宋光了。”

  司徒烈蹙眉,不解地问道:“你去看他做什么?”

  他还不知道唐悠然和宋光的关系。

  唐悠然松开他搁在自己腰上的手,然后正色看着他,“我还见到宋思文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司徒烈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起来,嘴上却是担忧地问道:“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唐悠然:“……”

  她的性格好强强势,怎么看也不是一个需要被人保护,被人担心的女人,但是她发现他现在和萧辞远一样,喜欢担心她,她受到委屈的时候也总是喜欢为她出头。

  曾经有个朋友跟她说,一个女人无论多么好强多么强势,但真正爱她的人,永远都会把她当小孩子,永远会为她牵肠挂肚。

  她的心里涌起了一丝久违的感动,半晌,动了动红唇,对他说:“她说怀了你的孩子。”

  司徒烈脸上的担忧倏地转为愤慨,语气陡然加重:“她竟然这么说?还要不要脸啊她?”

  靠,那个女人真是为了离间他和唐悠然的感情无耻无下限。

  看来他真是对她太仁慈了。

  唐悠然没说话,抿着唇,怔怔地看着他,又听见他问:“你不会相信她了吧?”

  唐悠然顿了顿,徐徐说道:“她坚持说那天晚上,你们做了。”

  司徒烈眼中的愤怒陡然加深,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发火,只是重复问了刚才的问题:“你信她吗?”

  唐悠然反问:“你和她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

  “没有,”司徒烈一下子就打断她,“唐悠然,我发誓我没有。”

  唐悠然看着他一副坦荡荡,没有丝毫心虚的样子,心想,他应该没有对自己说谎。

  但她嘴上却问:“她对你下了药,又脱光了在你面前跳艳舞勾引你,你能忍得了?”

  “如果对象是你,我肯定忍受不了,但是她的话,我就算被下了双份药的量,我也不会上她,唐悠然,你不用怀疑我的自制力,我说过,我们分开的这五年,我没有碰过一个女人,有需要的时候,我都是自己解决的。”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唐悠然有些想笑,“忍得很难受吧?”

  她的表情和语气都轻松了不少,看样子似乎是相信了自己,司徒烈在心里小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对你我可能会忍得很难受,但对其它女人,我不需要忍,因为根本没感觉。”

  唐悠然的心有点甜,就像吃了棉花糖一样,但她没有表态。

  司徒烈又说:“唐悠然,那个女人分明就是想离间我们,就像上次她瞒着我偷偷地打电话给你一样,五年前她就不怀好意,利用你去为她的闺蜜复仇,如果你再相信她的话,那你不是天真,而是愚蠢。当然,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

  唐悠然心说,我确实是有自己的判断。

  半晌,她缓缓开口:“其实我也没信她。”

  听着这句话,司徒烈的心彻底地如释重负,他刚才暗沉的俊脸上此刻多了一抹笑容,浓浓的。

  他张开双臂,激动地抱住了她。

  “唐悠然,我好开心啊,我真的好开心。”

  他像个孩子一样,唐悠然的心情会突然也有些激动,忘了有多久,司徒烈都没有这样开心了。

  人活在世上,最大的期盼,不就是看到自己爱的人幸福快乐吗?

  想起了她和司徒烈这五年来的恩怨纠葛和互相伤害,她胸口澎湃,眼眶有些湿润。

  但她嘴上却傲娇地说:“被人误会,被人不信任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吧?现在你终于能够体会到这五年来我的心情了吧?”

  司徒烈缓缓地放开了她,低头,目光柔柔地盯着她的脸,语气真挚道:“是,我早就能够体会到了,对不起,唐悠然,五年前我那样残忍地伤害了你,但其实这五年来我未必比你好过。”

  唐悠然:“……”

  司徒烈握住她的小手,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现在都明白了,纵使世界残酷,人心难侧,但是对于自己的爱人和家人,无论如何都要给予足够的信任,如果连自己的爱人和亲人都不相信,那世上还谁值得我们相信?那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三十岁了才明白这些东西,可能有些晚,但是没关系,唐悠然,我希望余生和你一起慢慢成长,努力成为更好的人。”

  唐悠然胸口的情绪有些激动。

  她没有立即回应他的感情。

  因为她现在还没有做好接受一份感情的心理准备,毕竟五年前被伤得那么深,她也是怕了。

  她只是转移话题说道:“我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司徒烈闻言,顿时一怔。

  他有些激动地问:“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是谁?”

  唐悠然缓缓说道:“是宋光和江荷。”

  司徒烈不可置信:“亲爱的,你在开玩笑吧?”

  这怎么可能?

  唐悠然却一脸严肃地说道:“是真的!”

  司徒烈:“……”

  他脸上的震惊之色更深了些,好了半晌,才开口说了话:“怎么回事?”

  唐悠然于是把宋思文去香港找她,然后她回来之后让萧辞远帮忙找了江荷的头发做亲子鉴定的事,都跟司徒烈交待。

  听完,司徒烈还是激动地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也太狗血了吧?”最后他得出这个结论。

  唐悠然认同道:“我也觉得很狗血,但是辞远的调查结果不会有错的。”

  听她那么相信萧辞远的样子,司徒烈的心里有些吃味。

  “唐悠然,你挺相信他的嘛。”

  “当然,辞远他从来不会欺骗我。”

  看司徒烈更加吃味了,“唐悠然,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别在我面前说你对另一个男人有多么信任的话啊?你对我怎么就没有那么强烈的信任呢?”

  唐悠然笑了,“怎么,酸了?”

  “不但酸,而且还心痛。”他抚住胸口,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

  “那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实诚的人。”

  司徒烈:“……”

  过了半晌,他开口转移了话题,“那你打算怎么办,要和宋光江荷他们相认吗?”

  这个问题唐悠然已经想了很久,她也纠结了很久,可现在都想通了。

  她淡然道:“不一定,我们分开了二十几年,这二十多年来我们没有对方,也一样过得很好,但他们到底是给了我一条生命,这些年也在寻找我,为了这份恩情我可以给点钱他们,让他们过好晚年就行了。”

  其实对于她来说,有没有血缘关系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而且她和宋光江荷他们真的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尤其现在江荷还视自己为洪水猛兽,曾为了宋思文而扇自己的耳光,要她毫无芥蒂地认她当妈,她还真的是做不到。

  司徒烈淡笑了下,声音温柔道:“唐悠然,其实人没有必要给自己加那么多的道德枷锁,在不自私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勇敢地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吧,人活着,就是为了开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的决定。”

  听着这鼓舞的话,唐悠然的心情更加舒畅了。

  她但笑不语。

  又听见司徒烈说:“以后我会让杰克定期去交宋光的医药费用。”

  唐悠然心里一暖,情不自禁地说道:“谢谢。”

  “不用跟我那么客气,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他们,我是为了追求你。”说完,他咧嘴一笑。

  唐悠然却不回应他,拿起包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对他说:“好了,我要回去忙了。”

  司徒烈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开了车过来,你好好工作吧。”

  说完,唐悠然就走了。

  司徒烈看着她的背影,淡淡而笑。

  ……

  ……

  宋家。

  江荷此时此刻正在家中拖地板,因为把家里每一个角落的卫生都搞过了,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腰有些酸痛,脸上也尽显疲惫之色。

  自从宋光把宋氏做起来后,她就没有做过家务,二十多年了,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要不是宋氏落败,她也不至于这么辛苦。

  想到这一切都是司徒烈和唐悠然害的,她心里的怨气就越深。

  “妈!”宋思文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处传来,江荷闻声抬头看过去,只见宋思文泪涟漪漪,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她心一疼,随手就丢掉了拖把,然后疾步朝宋思文走去。

  “思文,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看到宋思文的眼泪,江荷的整颗心都痛了起来。

  “妈!”宋思文一下子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哭得更大声了些。

  江荷听着她的哭声,担忧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宋思文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是养在身边二十多年,感情也是相当深厚,在潜意识里,她早已把宋思文当成了自己的亲骨肉。

  “妈,我被辞退了,我老板告诉我,说司徒烈已经在圈子里放了话,谁如果敢要我做事,谁就和他,和司徒集团过不去,现在家里的压力这么大,爸还躺在医院里每天都要钱,我没了工作我们人怎么活啊,呜呜……”宋思文哭得很难过很伤心,肩膀一抽一抽的。

  江荷一听到这种话,火气登时涌上心头。

  她推开宋思文,盯着宋思文的脸,但见她已经满脸都是泪水,心揪着疼。

  “我们宋家已经这么惨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你赶尽杀绝,太过分了,不行,我要找他理论去。”

  说着,江荷就要往外走,宋思文擦了擦眼泪,然后追着跑了出去,边跑边说:

  “妈,你找他没有用的,司徒集团我们根本进不去,而且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唐悠然,是唐悠然见我不顺眼,才让司徒烈这样对我赶尽杀绝的。”

  显然,她是在转移江荷的注意力。

  司徒烈不是对她赶尽杀绝吗?

  那她就让唐悠然痛苦。

  江荷的注意力还当真是被转移了,她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宋思文,愤慨地说:“你说得有道理,这一切的起源很有可能就是唐悠然那个女人,我现在就要去找她,我要问问她,为什么要那么恶毒。”

  说罢,江荷又转身,疾步往外走。

  宋思文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狞笑,唐悠然,司徒烈欠我的,我会在你身上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