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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谁是凶手


  唐悠然送初菱去学校后,上车,准备去医院看看江荷。

  刚驶离初菱的学校,唐悠然的电话就响了。

  是司徒烈打来的。

  她用蓝牙接听,那端司徒烈问:“到学校了没有?”

  “刚送她进去,我现在开车离开了,你呢,现在在哪儿了?”

  “我刚从家里出来,准备回公司呢。”

  唐悠然沉默了下,对司徒烈说:“我准备去医院看看宋光和江荷。”

  她到现在也没有办法称呼宋光和江荷为爸妈,没有那份感情,真的叫不出口。

  司徒烈问:“需要我陪你吗?”

  唐悠然说:“不用,你忙你的。”

  司徒烈说:“那你开车小心。”

  说到这里,可以挂电话了,唐悠然想着周亭刚才把司徒烈留在家里的事,却是忍不住问:“你妈刚才是不是又说我坏话了?”

  闻言,司徒烈轻笑,“紧张了?”

  唐悠然撇了撇嘴:“只是好奇,事实上,她对我的想法影响不了我。”

  这是一种强大和自信,司徒烈听了之后很开心,他勾唇笑了笑,声音轻快:“不愧是我司徒烈的女人,好样的。”

  唐悠然皱眉:“谁是你女人了?”

  “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不是我的女人?”

  唐悠然:“……”

  司徒烈正了正色,语气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你不用担心,她的想法影响不了我的决定,唐悠然,你是我唯一认定的人,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唐悠然听着这话,心口里荡漾开来一抹甜。

  他有主见,很好。

  她没有回应他,只是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医院了。”

  司徒烈叮咛:“开车小心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到了医院后,唐悠然直接去了江荷的病房。

  宋思文不知道是还没起床,抑或是有别的事情忙,她现在不在,只有护工一个人。

  而江荷也还没有醒。

  她虽然在沉睡,但是她的脸色看起来非常苍白,一副很虚弱的样子,头上包扎的白色纱布,让唐悠然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天的悲剧……

  突然悲从心中来,她情不自禁地坐在了椅子上,握住了江荷的手,对江荷说:“请您快点好起来吧!”

  她的音量其实很小,可江荷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突然睁开眼睛,醒了。

  唐悠然一惊,倏地放开了她的手,同时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拘谨地站到了床边,忐忑地看着江荷。

  江荷身体虚弱,声音没什么中气,可眼神却是泛着冷意:“你来干什么?”

  唐悠然抿了抿唇,然后真诚地说道:“宋夫人,对于那天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您放心,我会承担您所有的医药费用。”

  江荷不甘示弱道:“你伤了我,我的医药费本来就应该由你来承担,怎么着,你还想逃避责任不成?”

  唐悠然说:“我从来没想过。”

  “妈!”门外突然插进来一道声音。

  唐悠然和江荷同时抬头看过去,只见宋思文从外面走了进来。

  唐悠然和宋思文目光对上的瞬间,彼此的眼神都很冷,气氛变得有些僵持起来。

  宋思文进来后,冷冷地瞪了一眼唐悠然,然后走至床边,握住江荷的手,俯身问候:“您觉得怎么样?”

  江荷面对宋思文的时候,倒是和颜悦色,声音也非常轻缓,没有面对唐悠然的那种冷冰冰,“还好。”

  唐悠然胸口泛起一丝淡淡的苦涩。

  宋思文把带来的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对江荷说:“等会儿我喂你吃早餐。”

  唐悠然听见这话,胸口里的酸涩情绪转为淡淡的欣慰。

  她原本怕宋思文会嫌弃现在拖累她的江荷和宋光,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宋思文,如果你能赡养他们到老,过往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唐悠然一心求和,却没想到宋思文还是那么想不开,还要和她作对。

  宋思文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后,然后直起身,瞪着唐悠然,冷冷地说道:“唐悠然,你来干什么?是不是还想对我妈下毒手?”

  唐悠然看着面目狰狞的宋思文,脑子里突然想起一句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她没说什么,漠然地走了。

  江荷现在需要静养,她真的不想和宋思文吵。

  宋思文却是追着她到了病房外面。

  关上病房的门后,宋思文对着唐悠然的背影,换了一副语气说道:“唐悠然,你害得你的亲生母亲变成这样,你的心情很不好受吧?”

  唐悠然脚步一顿,然后缓缓回头,看着宋思文。

  只见她的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

  唐悠然突然明白了,她出来就是奚落自己,想让自己痛苦的。

  可她偏偏不会如她如愿。

  嘴上向上扬起,唐悠然轻笑道:“难过是有,不过我现在的生活里也有很多开心的事,比如说司徒烈昨天向我告白了,我们昨天晚上共度了一个无比美好的夜晚,我现在的心情非常不错。”

  宋思文的脸色陡然一变,眼里写满了忌妒之色,脸孔微微有些狰狞。

  唐悠然又笑了,笑得春风得意:“很忌妒吧,可是能怎么办,司徒烈不爱你就是不爱你,就算你对他下药在他面前脱光了,他也不愿意碰你一根头发,我劝你还是别再作了,你破坏不了我和他的感情的。”

  宋思文听见这话,眼中的恼色更深了些。

  须臾,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冷冷地说道:“你想和司徒烈双宿双飞?只怕没那么容易,他母亲能接受你吗?好吧,就算司徒烈不把他妈放在眼里,可是如果有一天司徒铭醒来了呢,他能接受一个害得他躺在床上整整五年的杀人凶手和他的儿子在一起?”

  唐悠然听了这话却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讥讽:“宋思文,你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司徒铭要是真的醒来了,你觉得他如果知道五年前就是你指使我到他身边去之后,他会放过你?”

  宋思文:“……”

  看着她气势弱下去的样子,唐悠然又说:“且不说我不是真正的凶手,我的身后还有司徒烈这个强大的支撑和依靠,你呢,你现在有什么?司徒铭想报复你,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吗?”

  唐悠然的话很毒,却是精准无比地戳中了宋思文的心房,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呼吸顿时一窒,眼中露出惶恐的情绪来。

  唐悠然看着她,嘴角又泛起了一抹颇为得意的冷笑。

  “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别作得那么难看。”

  说完这句话,唐悠然就转过身,踩着高跟鞋,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宋思文一脸不甘,双手情不自禁地紧握成拳。

  ……

  离开江荷的病房后,唐悠然又去了宋光的病房。

  宋光也还没有醒来,躺在床上昏睡。

  他的脸色和江荷一样苍白,一副虚弱不已的样子。

  唐悠然坐在了床边,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宋光的手。

  他的手枯瘦如柴,她握在手里,几乎摸不到什么肉。

  她的心突然一疼,看着他的脸,她想起了宋思文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宋氏是宋光为你而建的,他拼死也要为你保住……

  唐悠然的心中突然五味杂陈,情不自禁地开口:“您快点好起来吧!”

  过了好一会儿,宋光还是没有醒,唐悠然时间不多,准备离开了,放开他的手的时候,他却突然睁开眼睛,醒了。

  目光对上的瞬间,彼此皆是一惊。

  唐悠然立即站了起来,拘谨地立在床边。

  宋光看着她,幽幽地问:“你来干什么?”

  他的语气比江荷的平静得多。

  唐悠然有点紧张,抿了抿唇,她轻声说道:“只是来看看您。”

  宋光扯唇笑了笑,“我和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来看我?”

  唐悠然心说,我们不是非亲非故。

  但嘴上却说不出口,只道:“不管怎么样,希望您尽快好起来吧,我先回去了。”

  说罢,她就要走,宋光却把她叫住:“等一等!”

  唐悠然脚步一顿,然后缓缓回头。

  宋光的神色很柔和,语气里带着哀求:“唐小姐,现在我们一无所有了,请你放过我们吧!”

  他和冲动莽撞一味分不清时势的江荷和宋思文不同,是个聪明人。

  唐悠然听着这话,心情却是更加沉重。

  看着宋光哀求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宋光,我就是你的亲生女儿。

  可终究是难以启齿,最后她说:“您放心,我不会再对你们做什么的。”

  宋光苍老虚弱的脸上多了几分欣慰,“多谢!”

  这两个简简单单却生疏客套的字,让唐悠然的心里艰涩一片,心情越发地沉重起来。

  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说,走了。

  ……

  回店铺的路上,唐悠然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地想着宋光和江荷,想着他们对待自己不同的态度。

  无论是江荷的恶言相向,还是宋光的诚心哀求,都让唐悠然觉得难受,胸口就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有些呼吸不上来。

  回到店铺后,她的心情还是没有丝毫好转。

  回到休息室,拿起杯子准备去打水的时候,她看着杯子外面自己的头像时,突然想起了司徒烈。

  这个杯子是司徒烈送给她的,这是他亲手为她做的。

  之后她把它带来了这里。

  她突然有些想他了,情不自禁地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微信。

  迟疑了一会儿,打下一行字:我回来了。

  司徒烈大概在忙,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她:没受委屈吧?

  他真的是为她牵肠挂肚,所以他不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或者“刚才在医院怎么样”这些没有太大意义的问题,而是直接问她有没有受委屈。

  唐悠然突然更想他了,同时倾诉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她按住对话,对着手机,把刚才宋光低声下气求她的话说给他听。

  说完之后,她又附上一句:“我宁愿他们打我,骂我,也不想他们低声下气地求我。”

  司徒烈耐心地听完后,嘴角向上扬起,一丝愉悦的笑从唇边溢出。

  唐悠然,以前你的心总得闭得很紧很紧,我找不到一丝缝隙。

  可是现在,你都会主动向我倾诉了。

  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打开了你的心扉?哪怕现在只有一个小口。

  这种被信任,被依赖的感觉真的很好,唐悠然,谢谢你给了我这种感觉。

  半晌,他按住对话,对着手机说:“你有没有想过,要把真相告诉他们?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把真相告诉他们,你现在也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唐悠然一脸愁苦地说:“可是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想认我?万一我说了,他们不要我呢,毕竟他们现在都怨我。”

  听她诉苦,司徒烈的心情反倒是更加舒畅了,同时也有些激动。

  唐悠然,五年了,我终于再次听到了你向我谈心事。

  这种感觉之于我而言,很难得,也很幸福。

  他笑了笑,然后说:“宋思文不是说,他们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你吗?我相信他们心里对你更多的是亏欠,毕竟小时候是他们把你弄丢的。”

  “可是我现在害得他们一无所有……”

  “害他们一无所有的是我,唐悠然,为了你,我可以放过他们,并且愿意拿钱出来给宋光让他重建宋氏。”

  唐悠然的胸口突然荡开一抹浓浓的暖意。

  她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真的吗?”

  “亲爱的,我有必要开玩笑吗?”

  唐悠然心说,是没有。

  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扬起,笑容荡漾开来的同时,她也觉得萦绕在胸口的那抹苦涩和沉重散开了。

  没听见她说话,司徒烈又说:“唐悠然,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我只希望你开心。”

  唐悠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橙汁,突然觉得整个口腔里都是甜甜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好哦!

  ……

  ……

  下午的时候,唐悠然的店里迎来了一位让她颇为意外的“贵客”——周玮。

  周玮一进来,目光就锁在自己身上,显然,她是来找自己的。

  短暂的意外过后,唐悠然冷笑,周玮,我说过,我们之间的账,我会慢慢和你算。

  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来找我了。

  好,很好!

  最终,唐悠然和周玮去了一家露天的咖啡馆。

  点了咖啡后,唐悠然看着对面的周玮,讥嘲道:“五年前的帐我都还没有好好地和你算,想不到你竟然还好意思来找我!”

  周玮面上没什么表情,一双如古井一样幽深的眼睛倒是泛着丝丝冷意,即使明媚的阳光也照不暖。

  唐悠然看着她,忽然觉得她比浮躁的宋思文沉稳得多,心机也深沉得多了

  “唐悠然,你想和大少爷复合,别做梦了,夫人今天早上已经对大少爷说了,她就算是死,也不会接受你。”

  其实早上周亭没有对司徒烈说过这么极端的话,周玮却夸大其词,当然是想唐悠然知难而退。

  唐悠然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什么时候她的话轮到你来传给我听了?”

  周玮看着她,沉声道:“唐悠然,我来,只是想让你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和司徒烈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凭什么觉得我和他不会在一起?你一个小小的女佣,难道还想干涉主子的感情生活?谁给你的权利?”

  唐悠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让周玮的面色微微一沉,眼里划过一抹犀利的冷芒。

  半晌后,她冷笑地说道:“如果老爷突然醒了呢?如果他知道你就是害他躺在那张床上一睡就是整整五年的人,你觉得你和大少爷之间还有可能吗?”

  她的眼神里满满都是不怀好意。

  唐悠然尽管想过司徒铭如果某一天真的醒来,很有可能会成为她和司徒烈之间最大的阻碍,但是有句话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

  所以她淡然道:“周玮,五年前那件事你脱不了关系,你与其担心我,倒不如好好担心自己,因为我,会不遗余力地拉你下水。”

  周玮看着她眼中那抹狡诈,眼神更冷了:“五年前的悲剧是你一手促成的,关我什么事?唐悠然,不要忘了,五年前你写下的日记,那本日记本我可是好好地替你保存着呢,我准备等老爷醒来后就拿给他看。”

  唐悠然一怔:“我的日记怎么会在你那里?”

  五年前拿走它的人不是司徒烈吗?又怎么会在周玮那里?

  周玮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唐悠然,你和大少爷现在可能很幸福,但这些幸福是偷来的,迟早要还。”

  她一副未卜先知的样子,让唐悠然觉得好笑,“周小姐,你是在忌妒吧,就像五年前一样,忌妒我嫁给司徒烈,所以偷了我的日记本,就算没有老爷那件事你也是打算揭发我的,可能你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如果没有机会,那么你就创造机会,一定要让司徒烈把我赶出司徒家,所以老爷那件事和你脱不了干系,很有可能你就是真正的凶手。”

  她的目光像明镜一样,落在周玮身上,周玮有种被她看穿所有的感觉,她迅速开口:“我是凶手?搞笑,在老爷骑马之前去马厩看他马的人是谁?五年前大少爷看了几十遍监控,如果我有问题,他为什么不一并把我揪出来?”

  唐悠然看着她,没有吱声。

  周玮笑了,“所以唐悠然你空口无凭,这样有什么用呢?我劝你啊,还是趁早抽身,别到时被逼着离开大少爷而痛心疾首!”

  从坐下来后,周玮就一直在重复地强调这句话,她是在劝自己,同时也是在威胁自己,可唐悠然偏偏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她端起咖啡杯,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然后讥讽道:“你劝我离开,是想自己顶替吗?可是司徒烈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如果夫人和老爷是那种全然不在乎身份差距的人,那么你和司徒烈早就成了不是吗?毕竟你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你们认识的时间那么长,可为什么最终嫁给他,现在被他用心追求的人反而是,和他认识的时间远远不及你的我呢?”

  听着这盛气凌人的话,周玮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她瞪着唐悠然,眼神像刀一样,异样犀利。

  唐悠然把她自卑,忌妒,不甘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嘴角缓缓地扯出一丝倨傲的笑。

  “有些人,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属于你,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说完这句话,唐悠然觉得可以到此为止了。

  所以她不再多言,站起来,走了。

  周玮啊周玮,你和宋思文一样,都是不作不会死的人。

  如果你不是心有不甘,偏偏要撞到我的枪口上,我又怎么说这些话伤你?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但有一样东西唐悠然想夺回来,那就是五年前她的日记本。

  如果这本日记本真的有机会被醒来后的司徒铭看到,那她和司徒铭之间的误会必定会加深,到时恐怕免不了又要受伤害。

  两败俱伤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

  晚上,司徒烈忙完工作后,过来接唐悠然下班回家。

  回去的路上,她问司徒烈:“还记得五年前我的那个日记吧?”

  司徒烈的心情本来因为她愿意跟自己回家而明亮欢快的。

  这会儿听到她提起了五年前的那个日记本,他的脸色顿时黯淡下去。

  监控加日记本,让他当时判断她就是杀人凶手。

  如果可以,这些事他永远都不想再想起,她应该也是不想想起的,只是如今为什么突然提起了呢?

  他狐疑地打量她:“怎么了?”

  “五年前我的日记本不是被你拿走了吗?现在怎么会在周玮那里?”

  闻言,司徒烈挑眉:“在她那里?”

  “怎么你不知道?”

  司徒烈这会儿的脸色有些讪然,声音也弱了下去:“五年前,我们离婚后,我让人清理掉你所有的东西,包括那个日记本……”

  唐悠然:“……”

  她终于明白她的日记本为什么会在周玮那里了,一定是周玮捡到了,然后暗暗保存起来。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些?”司徒烈又问。

  “是周玮告诉我的。”

  “她去找过你了?她找你做什么?”

  这是女人之间的事,唐悠然不打算告诉司徒烈,而且周玮这个贱人,她打算自己慢慢收拾她。

  “没什么,”她盈然一笑,转移话题道,“家里现在佣人人手不是不够吗,不如让周玮调过来帮帮王妈吧!”

  只要司徒烈同意,她相信周玮也是巴不得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