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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所谓真相(3)


  司徒烈本来是想过来多了解一些宋思文和唐悠然之间的事。

  可没想到会在咖啡店门口看到令他震惊的一幕。

  宋思文被两三个男人缠着。

  其中一个男人叫她“老婆!”

  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烈蹙眉。

  “老婆,跟我回家吧,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已经知道了错,儿子还在家里等着你呢,难道你就甘心把他扔在家里?”

  “谁是你老婆,你别乱叫。”宋思文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走吧,回家看看儿子吧,你再不回去,他就饿哭了。”那个称她为老婆的男人走过来拉了拉她的手臂。

  另一个男人则拉住了宋思文的另一条手臂。

  他们一起把宋思文拉走了。

  宋思文虽然喊救命,可是人群中却没有人去救她。

  大概大家真的以为她和那个尊称她为老婆的男人是夫妻吧。

  司徒烈却觉得不对劲。

  那几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不入流的流氓,宋思文可能有危险,想到这里,司徒烈跟了上去。

  那几个男人走得很快,等他追上的时候,他们已经制服了宋思文。

  那个尊称她为老婆的男人把宋思文按在一条人比较少的巷子里的墙上,去扒她身上的衣服。

  而宋思文的嘴巴被封条封住了,叫不出声来。

  那个男人一边扒她的衣服,一边冷冷地警告道:“宋思文,我们唐老大说了,你要是再敢缠着司徒烈,我们就散布你的果照,有些人不是你应该眼馋的。”

  司徒烈直觉这件事不简单,谁是唐老大?

  但是现在宋思文的安全问题俨然比较重要。

  “你们在干什么?”

  他大喝一声。

  那几个男人听见他的声音,都朝他看了过来。

  宋思文更是激动地“嗯呀嗯呀”地叫。

  那几个男人似乎不怕他的样子,挑衅地问道:“怎么着?你要英雄救美?我们三个,你才一个,还是别不自量力地好。”

  司徒烈懒得跟他们废话,拿出手机,打电话给110,“这里是XX街,有几个男人试图强爆一个女子……”

  那几个男人一听到这种话,立即重新架起宋思文,要把她带走。

  司徒烈自然不会放任这种情况的发生。

  他上去,和那几个男人扭打在一起。

  他们看着像流氓,其实武功底子不错,他以一敌三,有些吃力,但也不至于应付不上。

  宋思文撕开了嘴上的封条后一直在旁边喊他小心小心,看得出来很担心他。

  一番较劲后,司徒烈最后还是把他们制服了,都把他们打伤了。

  他的脚踩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身上,踩得那个男人动弹不得。

  其它另外两个男人大概是怕了他,不敢再贸然上前。

  司徒烈眼神凶狠地盯着那个被他踩在脚下的男人:“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似乎还不肯服输,他一脸倔强,不肯说话。

  司徒烈加重脚下的力度,踩得那个男人痛得闷哼了一声。

  另外一个男人大概怕自己身受牵连,接上了他的话:“是唐悠然买通我们,让我们来拍宋小姐的果照的。”

  听到这句话,司徒烈整个人浑身一震。

  他收起了自己的脚,然后转身来到那个接了话的男人身边。

  他揪起男人的衣领,脸色像寒霜一样,目光如刀:“你说什么?”

  那个男人似乎很怕他,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我说的都是真的。”

  司徒烈的脸色和眼神更冷了,如同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男人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因为他的情绪变化而下降了好几度,不禁打了个哆嗦。

  就在这时,警察们赶到了。

  “司徒先生!”为首的那位警察对司徒烈恭恭敬敬的。

  司徒烈的手收了收,松开了那个男人的衣领。

  警察问道:“他们怎么了?”

  司徒烈看了一眼宋思文,然后说:“他们试图强爆宋小姐。”

  “是的。”尽管他们只是想拍她的果照,但宋思文还是用力地点头。

  为首的那个警察对身后的两个男人说:“把人带走。”

  说罢,他又毕恭毕敬地对司徒烈和宋思文说:“司徒先生,宋小姐,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会依法办事的。”

  司徒烈清冷的目光淡淡地扫了扫那几个男人,然后对警察说:“审出结果了,麻烦通知我一声。”

  警察点头,然后说:“那司徒先生,我们先走了,录完口供后,我再给您打电话。”

  说完,就带着属下和那几个男人走了。

  闹剧终于结束。

  司徒烈看着还心有余悸的宋思文,“走吧。”

  宋思文默默地跟他回到了他们事先约好的那个咖啡馆。

  坐下来后,两人互相对望了半分左右钟左右,司徒烈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说你想要告诉我,你和唐悠然之间的事。”

  听着这清清淡淡,没有多余情绪的的话,宋思文心中微起波澜。

  从警察把那几个男人带走后到现回来咖啡馆,他没有关心过自己一句话。

  他到底更在乎的,还是唐悠然。

  她心里吃味,但这些心理活动,她并没有表出来。

  只是淡淡地朝司徒烈点了点头,然后对他说:“其实我不是不想和唐悠然相认,只是五年前我们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如果可以,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她。”

  司徒烈微微地挑了挑眉:“什么不愉快的事?”

  宋思文平静地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娓娓道来:“她原本是在酒吧那里打工的,后来我给她介绍了一份相对轻松的工作,是在我朋友家做钟点工,我本是好心,却没想到她竟然和我朋友的爸爸,我叫他叔叔的男人好上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做那样的事,要知道,叔叔都已经五十多岁了。”

  司徒烈听到这里,脸色陡然一沉。

  目光同时也变得更加锐利起来。

  宋思文像是没发现他的情绪变化一样,继续往下说:“后来,阿姨辞退了她,我也劝她离开叔叔,可她却贪恋叔叔给她带去的荣华富贵,不肯和叔叔分手,我们就是这样闹翻的,后来叔叔在车祸中意外去世了,他们的这场婚外恋才不得不终止。”

  “而阿姨,也因为叔叔的事情大受打击,两年后也积郁成疾过世了。所以烈,你明白我为什么不想认唐悠然了吧?她就是破坏我朋友家庭的第三者,让我阿姨年老都不得善终。五年前,我和她的姐妹之情就彻底断了。五年前,我没有去参加你的结婚典礼,就是因为我不想看到唐悠然。”

  司徒烈看着她眼中如刀一样的恨意,沉吟了下,然后问:“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把这些事告诉我?”

  “你喜欢她,不是吗?”宋思文反问道,“我说了你会相信我吗?大概你只会觉得我挑拨离间,毕竟我和你的身份那么敏感。”

  司徒烈沉默,目光讳莫如深地看着她。

  “可是你觉得唐悠然为什么要说你和我父亲有故事。”

  宋思文轻笑了下:“很简单啊,她想和你复合啊。”

  司徒烈没接她的话,只是问:“你刚才说的同学叫什么名字?”

  “蒋芳。”

  司徒烈默默在心里记住了这个名字。

  宋思文吁了一口气,然后语气平淡地说:“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对于唐悠然的人品,我不想去评价。而至于今晚的事,是不是她找人来拍我的果照,我相信警察那边会给你一个交待。”

  点到即止。

  宋思文不再多言,从椅子上站起来,

  在司徒烈的默认下,走了。

  她离开后,司徒烈看着窗外渺茫的天色,俊脸渐渐地染上了一抹愁容。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让他有种雾里看花,怎么也看不清的感觉。

  不过再怎么复杂,真相隐藏得再深他也要不遗余力地把真相揪出来。

  ……

  司徒烈回到家里后,接到了警察打来的电话。

  警察口吻严谨,“司徒先生,那三个人已经招供了,他们一致承认,是唐悠然买通了他们,让他们去拍宋小姐的果照的。”

  司徒烈心里咯噔的一声,脸色越发地凝重了。

  他没说什么,默默地挂了电话。

  然后打了一个电话给杰克。

  “总裁?”杰克一副随时待命的样样子。

  司徒烈直截了当地吩咐道:“去查一下宋思文的同学蒋芳的父母。”

  “宋小姐的同学吗?”

  “是。”

  “好的,我明白了。”

  ……

  翌日。

  唐悠然正在家中画稿的时候,门铃声突然响了。

  她回了回神,丢下画笔。

  没有想太多,然后就去门外开门了。

  见到门外的人时,她微微一惊。

  这是司徒烈和宋思文两人订婚泡汤后,他第一次找上自己。

  期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只是,他来找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她把他请进屋。

  她合上房门后,跟着进去了。

  司徒烈的脚步止于客厅。

  唐悠然来到他面前问他要喝点什么。

  司徒烈没应她,只是直接问道:“唐悠然,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唐悠然疑惑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司徒烈要求道:“回答我的问题。”

  唐悠然想了想,然后说:“我和辞远在一起。”

  司徒烈的脸色一沉,“你当真只是和他在一起,一整个晚上都在一起?”

  唐悠然还是不太明白他调查自己昨晚去向问题的深意。

  微拧了下眉,“司徒烈,你到底要问什么?”

  司徒烈目光犀利地盯着她,“昨天晚上,思文差点就被人拍了果照。”

  闻言,唐悠然脸上浮现出几分惊惧。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现在虽然是和宋思文闹翻了,但她也不希望宋思文发生这种事。

  她想要的,只是想知道宋思文身上隐藏的秘密罢了。

  问完这个问题后,唐悠然再去打量司徒烈的眼神。

  他的眼神里写满了质疑。

  她突然恍然大悟,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找自己的原因。

  心突然发冷,如坠冰窖。

  冷极反笑:“你怀疑是我干的?”

  司徒烈面不改色,“那些人被警察带去录口供,一致认为是你!”

  “所以,你也认为是我?”

  “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我吗?”

  司徒烈看着她努力克制着愤怒的样子,心起微澜。

  半晌,他又问道:“五年前,宋思文给你介绍的那位轻松的工作是什么工作?”

  唐悠然警惕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回答我。”他一脸严肃,有些强势。

  唐悠然抿了抿唇,然后说道:“是在她朋友的家里做钟点工。”

  “她朋友的名字叫什么?”

  “你要干什么?”

  “自然是有用处的。”

  看着他强势霸道的样子,唐悠然也不想跟他计较,最后还是和盘托出:“蒋芳。”

  司徒烈的一颗心微沉了下去。

  唐悠然看着他的脸色变化,突然想到什么,警惕性地问道:“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你很紧张?”

  唐悠然淡然地答道:“只是不希望听到她恶意中伤我的话,对她越来越失望了。”

  司徒烈默默地看着她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在他刚迈出步伐的时候,唐悠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司徒烈,你有没有想过,宋思文被拍果照这件事是她自导自演的?”

  司徒烈脚步顿住,半晌,他缓缓地说:“不管真相是什么,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唐悠然胸口有些发酸,凄楚一笑:“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就和五年前一样。”

  司徒烈突然转过身来,眼神有些凌厉:“别一味地怪我,唐悠然,五年前,你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你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对于这一点,唐悠然无言以对。

  她声音悲凉道:“如果五年前我知道宋思文没死,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的。”

  “可是,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听着这一句话,看着他愤怒又悲悯的眼神,唐悠然的心就像被刀尖掠过。

  司徒烈没再说话,毫不留恋地走了。

  家里随着他的离开而变得有些空荡落寞,唐悠然感受着这空荡和落寞,心中渐渐涌起一抹凄楚的感觉。

  ……

  司徒烈离开唐悠然那里后,直接开车回了公司。

  路上,他反复地想着自己刚才在唐悠然的家里和她说的那些话。

  他现在还不能确定,唐悠然是不是找人去拍宋思文的果照。

  当然,对于宋思文的说法,他也处于质疑的态度。

  她们的话,都要经过查证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令他唏嘘的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五年后的他,会遇上这么复杂的事。

  两个女人都和他有关。

  她们的身上都带着父亲的秘密。

  真是应了那句话,生活永远比小说更狗血。

  ……

  两天后。

  关于司徒铭和宋思文的事情被调查出来了。

  当杰克走进司徒烈的办公室,告诉司徒烈司徒铭和宋思文的事情被查出来后,司徒烈的心紧张地提了起来。

  “说结果。”

  杰克点了一下头,然后严谨地说道:“总裁,我都已经让人查清楚了,您父亲和宋小姐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明明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司徒烈的脸上却像笼罩了一层阴霾一样。

  顿了顿,他无比严肃地问:“确定吗?”

  杰克轻点下了头,“这是几个侦探同时调查出来的结果,错不了。”

  司徒烈的脸色看起来更冷了。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

  杰克皱眉。

  他为什么不高兴呢?

  而他不知道,此刻司徒烈的心里波涛汹涌。

  父亲和宋思文之间没关系,确实让他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却很愤怒,因为唐悠然欺骗了他。

  这就是她为了破坏他和宋思文的订婚而耍的诡计?

  他的胸口重重地起伏着。

  下一刻,他腾地一下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脚步生风一样地走了。

  ……

  司徒烈最近找自己的频率有些频繁。

  但唐悠然这一次看到的他,却比任何一次他来找自己都愤怒。

  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她心有戚戚然。

  司徒烈眼神重重地瞪了她一眼后,径自走进屋里。

  唐悠然关上门后,微提着心,走进去。

  刚走到他身后,他就突然转过身。

  目光犀利地瞪着她:“唐悠然,我没有想到你竟然那么幼稚卑鄙,为了破坏我和思文的订婚,你竟然捏造我父亲和宋思文有染。”

  他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唐悠然只觉得自己的耳膜快要被他震破一样。

  反应过来他的话之后,她大惊失色。

  “你说什么?”

  “我都已经让人查清楚了,你不用再狡辩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令我失望。”

  他字字如刀,字里行间充满了责备。

  唐悠然的心突突地跳着:“你真的都查清楚了?”

  “几个侦探一起查的结果,还能有错吗?”

  唐悠然不肯接受这个结果,“不可能,我给你的那个日记本就是当年宋思文留给我的,当年她确确实实告诉过我,她的情人就是司徒铭。”

  “闭嘴!”司徒烈大声斥责。

  他英俊的脸在极致的愤怒中,已经变得扭曲了。

  唐悠然现在也很生气。

  她不怕死地继续往下说:“我没有说谎,司徒烈,我没有必要说谎。”

  “没有必要?是谁曾经在我和思文快要订婚的时候,说不希望我和她订婚的?”

  唐悠然闻言,冷笑:“所以你觉得,我是为了回到你身边,才费尽心思地捏造这些故事的吗?可是你仔细地想一想,那本日记本是不是已经发了黄,上面的有些字迹甚至有些糊了,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难道五年前的我,会知道五年后的你要和宋思文订婚吗?”

  这话似乎有点道理

  司徒烈找不到理由去辩驳。

  唐悠然继续往下说:“还有我对你父亲的恨意又是从何而来?难道我是无缘无故恨他,在我怀了女儿之后还要为了这份无缘无故的恨去处心积虑地谋害他,把我和女儿都置身于危险中?”

  这话也有点道理,但是司徒烈反驳:“可是一个私家侦探调查出来的结果可能有误,但是几个调查出来的结果一致,那么事情就八九不离十。”

  唐悠然瞪着他:“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就是宋思文的阴谋的话,那么她是有足够的时间去销毁证据的,毕竟五年了,而且你父亲为人相当小心,对于婚外情这种有损他声誉和对他的家庭有威胁的事情,他必定会小心再小心,事情又过了那么多年,你现在用了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轻信了那些侦探的话,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这样强势,针锋相对的态度,是让人有些反感的。

  可偏偏她的话,又有一定的道理。

  司徒烈从她的话里找不到漏洞。

  她说得没有错,父亲是个行事非常小心的人。

  且不说事情搁在五年前,就说搁在现在,他就算真的搞婚外情,也不一定能让人查出来。

  真相到底如何,大概只有他那个当事人才知道了。

  但是他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真是让人头疼啊。

  见他安静下来,唐悠然也敛起身上的锋芒。

  她的语气比刚才平静了很多:“这样吧,我给你指一个方向,你不用从宋思文的身上入手了,你去查你父亲的那些信用卡的情况,看看五六年前,他的信用卡账单里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司徒烈沉吟了下,道:“唐悠然,如果没有可疑的地方,你,给我等着瞧。”

  唐悠然无所谓地笑了笑:“随便你,如果宋思文和司徒铭之间没有任何故事,我甘愿接受惩罚,毕竟是我五年前轻信了她,我甘愿为此付出代价。”

  不管宋思文和司徒铭之间的事是不是真的,但是由此看来,宋思文这个人相当不简单。

  五年前的事很有可能她精心策划的一个局。

  只是宋思文精心给自己设的这个局,到底有何目的?

  司徒烈没接她的话,走了。

  轻飘飘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唐悠然环顾着空荡荡的屋子,只觉得冷。

  忍不住环抱住了自己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