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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六章 喝茶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或多或少有些惊慌吧,可惜郝仁不会有,尽管他也想要有这样的感觉。可惜,郝仁天生就不曾拥有人类情感。

  想到此结,郝仁心里竟然又一次涌现出渴望的感觉。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自己随身空间有东西在召唤自己,打开空间,郝仁甚至不用眼睛都能确定。那东西是那个狡黠男声送给自己的礼物,原罪——贪婪。

  郝仁将原罪——贪婪拿在手上,心里的渴望变得更加汹涌。

  原罪的形态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不过下一刻,原罪——贪婪化作无数股黑色的细流缠绕在郝仁的手背上,形成了类似于荆棘纹身的东西。而在黑色荆棘的背后,一双红色的眼睛若隐若现,散发着邪恶而又致命的魅力。

  “哈,这么美丽的东西竟然被之为称为罪,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啊。”郝仁低着头微笑着自言自语,不过那微笑怎么看怎么都充斥着难以言喻的疯狂和邪气。

  经过一番检查,郝仁推翻了二狗被人带走的结论,因为如果是官方人士发现了二狗,为了带走二狗为其救治的话肯定会将钢筋切断一并带走,这有这样才不至于让二狗死于大出血。而如果是那些狗吃掉了二狗,那么凭那些畜生的习性,肯定会把这儿弄得一片狼藉。

  问题到了这儿,仿佛就陷入了死局。不过郝仁有独特的办法来询问专业人士的信息。

  稍微收拾了下自己,至少看上去好歹有几分清爽的气息了。然后走到了平日里常去的一家服装店里借用电话。

  “喂喂,是110吗?对对,我杀人了。嗯,没错,我现在要自首。我现在在长兴百货,嗯,我等你们”

  就在郝仁打完自首电话的时候,发现店主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左手,而自己左手上本来藏在荆棘后隐约可见的红色双眼现在却红的发亮。

  郝仁抬手在店主眼睛前晃了晃问到:“你怎么了?没事吧?”

  店主和着了魔一样,喃喃说道:“我最喜欢的女孩子今天就要结婚了,我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啊”说着甚至双眼还流出了泪水。

  “哈”郝仁哑然失笑“这么大的人了,想要什么就去拿啊!喜欢人家就去表白,人家要结婚了大不了去强(和谐社会)女干吗?只要人是你的,心还会远吗?”

  店主眼神又重新有了焦点,语气也从一开始的低声呢喃变为了大声吼叫。

  “对,你说的对”

  随即便转身冲出商店,只留下了拿着两个钢镚准备付电话费的郝仁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郝仁低头看了看手背上的纹身,轻轻摩挲着。

  “嘿,好像,是个好东西呢!”

  过了十多分钟,预想中的警车还没有到来,闲来无事,就在商店里旁若无人的闲逛了起来。

  十几分钟过后,警车带着特有的呼啸姗姗来迟。从警车上下来一位年轻的女警察。女警察很是飒爽,一条随意的单马尾,不施粉黛却仍旧显得精致的面容,再加上眉宇中透露出一股英气,颇有几分女中豪杰的气势。

  女警察看见等候在店门的郝仁,眼神中透露着几分无奈,无奈中又带着几分心疼。

  女警察颇为热情的打趣道:“哟哟,你今天看起来怎么那么帅气啊”

  也不怪女警察打趣郝仁,因为几分钟前店主疯了一样跑出去的时候,郝仁左右无事,就在店里随意穿了几件衣服,当然他没给钱,也没地儿给钱,更没钱给。

  现在的郝仁一袭高领黑色风衣,束腰的设计不仅没有让郝仁看起来很单薄,反而多出几分飘逸的感觉。通体黑衣的郝仁左手还带着一个白色露指手套,冲淡了整体黑色所带来的肃杀感,目前来看倒也有几分帅气。

  郝仁腼腆的笑着:“张姐,这不是龙哥不见了吗?这月的补助我全额拿到了,所以买了两件新衣服,然后……”

  女警开朗的笑了笑说“然后你就没钱吃饭了,又准备自首去吃几天看守所的饭,对吧?”

  很明显,他们俩认识,也很明显,郝仁不是第一次自首。

  女警察名叫张雯,她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是郝仁的自首电话,当年郝仁才十二岁,指着一个死在路边的男子告诉张雯,人是他杀得。不过最后调查发现,那男子死于吸粉过量,和郝仁根本没有半点关系。张雯疑惑下询问郝仁才知道郝仁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说他饿了。

  当时刚刚入社会的张雯被郝仁感动的唏哩呼噜的,平日里也没少接济郝仁,不过郝仁也没少自首,到了最后,张雯除了可怜郝仁的不幸外,也只能每次都无奈的将郝仁带进看守所。

  而警局其他工作人员也对郝仁三天两头来报道显得适应了起来,就算其中有人想要让郝仁来顶罪,也因为郝仁年纪实在太小而不了了之。最后,郝仁又来自首的时候,所有人都显得漫不经心。不得不说,这就是习惯的力量,恐怖如斯。

  不过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在郝仁十四岁之后的这两年里面,他所有的报警电话都是真的。

  因为哪有那么多刑事案件让郝仁来自首,既然不够用,那就自己做!

  郝仁蹦蹦跳跳的钻进了警车,把手伸向了张雯说道:“流程还是要有的,不然别人会说张大警司的闲话的哟”

  看着郝仁眼里的纯洁,张雯轻轻的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将郝仁铐了起来。

  郝仁熟练的把头靠在张雯的肩膀上,表情是那么安心。张雯不介意,只是温柔的看了两眼郝仁。

  不过,张雯不知道的是,郝仁凭借身体的遮挡,在没人看到的风衣下,正在不断的用小指头刻意留长的指甲不断温习着打开手铐的技巧。

  到了警局一段流程化的询问之后,郝仁也从警察嘴里得知二狗并没有被他们发现,虽然二狗家里人报了警,但是由于失踪没有到达24小时,所以他们并没有立案。最后郝仁也因为不能提供自己杀人的有力证据,同样不予立案。

  事后,心疼郝仁的张雯在表示要请郝仁吃大餐的时候,郝仁在询问室表现的兴高采烈,这时候,连郝仁也没注意到,门缝里有双怀疑的眼睛正注视着他。

  那是个新人,最近才来警局报道,虽然办案经验几乎没有,但是同样他也没有忽视郝仁的习惯。而他关注郝仁的原因只是,郝仁与张雯显得太亲近了。他嫉妒郝仁,只是因为昨天他才被张雯以没有时间为由拒绝了他约会的邀请。而如今张雯又要带着郝仁出去吃饭,完全不像没有时间的样子。

  而郝仁身上,并非全然没有疑点,不过这些疑点,全被知道郝仁故事的人,下意识的忽略了!但是他没有。

  酒足饭饱,郝仁告别张雯回到了自己的小窝,舒服的睡着。他不知道,他今天这幕完美的表演正被三个人从头到尾欣赏了一遍。

  洛基随意拍着玛门的肩膀说:“怎样?傻了吧!记得把你答应我的东西给我打账上”

  玛门愁眉沉思着说:“他能够和路西法选中的使徒一较高下,我不怀疑,但是从表现来看,他应该更加适合你啊,你怎么不选择他当你的使徒。别说你对嚎哭深渊一点想法都没有。”

  洛基给了玛门一个脑瓜崩“你还没看出来吗?郝仁不属于自然生命体,虽然看上去是普通的女娲造物,可是他身上那股黄衣之主的味道你还闻不出来吗?象征着无的黄衣之主抹去了他身为人的所有情绪,而你把贪婪给了他,他不就是比你其他所有使徒都要纯粹的贪婪个体了吗?”

  就在这时,洛基胸口透出三根明晃晃的刀刃。身后传来了杰克恶狠狠的声音。

  “你还知道啊,破坏了吾主计划的混蛋”

  不过洛基和完全没有感觉到透体而出的刀刃一样,向玛门继续说道:“你看,美丽的杰克小姐不是证明了我说的是实话吗?你还在犹豫什么?”

  玛门摸摸头,有点呆头呆脑的说:“虽然我脑子不是太灵光,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是在坑我。”

  洛基面露尴尬,身形如同一阵泡影消失。然后又从另一处翩然出现。“他能够让你从路西法那家伙手上赢得嚎哭深渊,这就够了,我们又不会死,你在怕什么?”

  杰克收回爪刃,冲着洛基说:“你要不是这《真实的谎言》的能力,你这样的战五渣早就死在诸神之战里了。

  洛基挂着贱贱的笑容边走边说道:“对啊,死的神太多了,所以我们才决定用游戏来决定至高王冠的归属不是,不过游戏,可不是靠蛮力就能赢的哟”

  说完洛基已经走到了杰克的旁边,用力咬下杰克肩膀上的一块肉,再次化为泡影消失不见。

  “纯粹的你味道真好,你也可以去拜访下郝仁啊,毕竟你还没感谢他不是,哈哈哈,等着吧,我赢下赌局的时候,就连你们深渊星海,无可名状之处,都会将被我统治三千年!”

  杰克面色青白,转头向玛门问到:“你听这家伙的,肯定会吃大亏的,要不要联手?”

  玛门呆呆的看了杰克一眼,小声的嘟囔着:“那家伙说的没错,我们远古意志反正又不会死”随后没入岩浆中。

  只留下杰克一个人在那里生着闷气,可惜,一片虚空中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供杰克发泄,冷哼一声,化作黑色雾气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