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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章 迷雾缭绕


  (本故事纯属扯淡,欲悟真理请读经典......)

  秦海当定住眼神一看,原来是同宿舍的池浅回来了,“你小子牛啊,刚入学就红了,今天全系就三个人没去,市长的公子、校花还有你,教导主任特别点名要修理你。”

  “修理我?他能把我怎么样。”

  “准备就要军训,修理你的方法多了去了,你自求多福吧,兄弟帮不了你。”

  “去!”秦海当转过身去想继续睡,忽然记起裤子后袋里那块牌牌,掏出来一看眼珠子都要瞪爆了。现在这块牌牌正反面都没字,精美的纹路好像也被擦掉了似的,在他手里边的就是一块烂牌子,他将大坑、大叔还有牌牌联系起来一想,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奶奶的,不会是撞邪了吧,手上的这块东西就是个邪物。

  他回到围墙边上,这里分明是一片草地,别说大坑,连个屎坑都没有。他把牌子放在草地上,口中默念:“冤有头,债有主,钞票再多也变成土。我们无冤无仇,不小心拿了你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莫怪,莫怪。阿弥陀佛!……”

  他一路默念阿弥陀佛回宿舍,心想,应该过关了吧。不小心一拍后裤袋,硬硬的还在。背脊一阵发凉,冷汗直冒。怎么又跟回来了呢?他又回去扔了一次,这回一扔马上跑,跑得岔气才住脚,往后一摸,又回来了。

  他瘫坐在一棵树下,怎么办?缠上了。他脑中一片混乱,过去的种种片段从心头浮起,小时候傍晚和邻居小妹在山上抓萤火虫的情景悄悄浮现——玻璃瓶子里的萤火虫一闪一闪,小妹妹争着要瓶子。他哄小妹妹要小声点,骗她说这些是天上的星星,要是太吵了,它们就飞回天上去了。小妹妹捂着嘴巴,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天上,想要看看是哪一颗星星……

  这会儿也是傍晚,秦海当绝望地坐在树下看着夕阳,身边走过的女生在“格格格”地窃窃私语,“那个人怎么了?”“看那眼神这么绝望,肯定是失恋了。”“哈哈……”

  秦海当抬头看着她们无力反驳,心想,你们真美好啊,无忧无虑地,哪像老子,越混越惨。哼哼……他摇摇晃晃地立起来,缠上就缠上了,该等死就等死,怕个秋!

  刚发完牢骚,背后立马一阵寒,他四处张望,觉得好像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但是周围看去一切又都很正常。刚冒出来的豪气一下就散光了,他一路小跑回宿舍,总觉得黑暗处有一双眼睛。不怕!宿舍人多阳气足,不怕!他不断地自我麻醉,好像一个就要上战场的新兵。

  回到宿舍,池浅他们正在喝酒,看他进来池浅大声叫道,你来晚了!自罚三杯!后天军训就没这么舒服了。哎……你小子脸色怎么了,像刚拉完肚子似的。

  他苦笑说:“没事……来来来,看我收拾你们!”心想,酒,有酒就好,醉了就什么也不怕了!

  当夜一伙傻青年在宿舍里喝得七歪八倒,什么事也没发生。第二天上午除了池浅把每个人的饭盒都吐了一遍以外一切正常,太阳照常升起,天空中连片云都没有。秦海当揉着凌乱的头发想,这不是没什么事么,自己吓自己。改天去庙里烧个香就OK了。

  当日要分配军训教官分班分组,运动场上,新生们三五成群地站着,女孩们发挥创意,死气沉沉的军服都被她们穿出花来,丝毫不用怀疑即使她们进了原始森林都能用满地枯叶装饰己身。秦海当跟池浅天南地北东西不分地瞎扯。

  池浅对秦海当说,听说校门口前边的烤肉馆子是家黑店。

  秦海当心中一惊,什么?

  池浅接着说:“每年新生入学的时候他们都会进大量劣质肉,然后以打折促销为名吸引不知情者,听说每年都能坑不少人。”

  秦海当转过身去默默地一咬牙,泥玛的,原来是个黑店在坑老子,气死我了!不过肚子似乎没什么问题……

  池浅拍了拍他肩膀,怎么了?

  秦海当回过头说,没什么,胸口有点疼,以前被猪撞过。

  “什么,有这么神奇的事情?”池浅刚要细问,却被一只手从后边扯开了。

  “你就是昨天那个穷货吧?”来人向着秦海当,正是昨天开跑车的男人,“穷货就要守本分,不是别人干什么,你就能干什么。老老实实地,识相点什么事都不会有。”

  秦海当半闭眼睛问道,“那么,怎样才算识相呢?”四下一看,附近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以后但凡老子出现的地方你就要回避,路上见着老子你就要绕道,总之就是一句话,别让我再看见你。”

  秦海当心想,此人也太蛮横了,要换做平时他肯定忍气吞声。可是这两天发生太多事情让他心中积郁,在忍下去怕要憋出病来,而且他还想证实一下,屁股后袋那块牌子到底有没有那么邪门。于是他说:“那万一在蹲坑的时候遇到你怎么办。”

  “立马滚蛋!”

  秦海当用手扫了扫那人的肩膀说,“这不太好吧,我觉得屎就应该呆在屎地方。”说屎字的时候秦海当故意把话音加重。

  那人果然被激怒,两手揪着秦海当的衣领说:“你塔玛死定了!”

  池浅在一旁拉架:“邓公子,别那么冲动,大人不记小人过算了。”

  邓公子一脚踢开池浅,手继续揪着秦海当衣领,“谁管闲事谁也一起死!”

  “哎唷……哎唷……”邓公子的屁突然开始冒个不停,激烈爆发,长短相形,高低相和。不一会儿他就瘫倒在地,屁股咝咝漏气。邓公子的眼神十分恐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周围的人都屏住鼻息,似有一股异味在蔓延。

  池浅回过神来还以为是秦海当掀了邓公子,赶紧把秦海当拉走,“你这家伙,惹大事了。”

  “什么?”

  “你还真不知道啊,这家伙就是开学第一天就泡到了校花的市长公子,全校都知道了,你还真闭塞。”市长家的邓公子可是闻名全市,自幼横行无忌,听说市长本人又及其护犊,把儿子当成了自家的面子,但凡这邓公子惹下大事小事均以权压之,加上市长本人仕途通畅,从局长一路高升,不见有何阻碍。所以在本市听闻邓公子大名,无论官痞纷纷避退。

  “哦,这样啊。所以他才这么嚣张?”秦海当不知从哪冒出的火气,摆脱池浅跑回去冲瘫在地上的邓公子狠狠地踹了一脚。邓公子疼得满地打滚,嚎嚎大叫。这一脚惊呆了所有人,包括赶来的老师,也不知道暗地里哪一处居然响起了一阵掌声。

  这样秦海当就进了教导处,邓公子则被被抬去了医院,两人暂时失去了切磋的机会。但教导主任却觉得自己的机遇到了,“记过!一定要记过!记大过!”他拍着桌子吼道。

  此时教导处里一群老师围着秦海当训话,秦海当低着头一言不发。班主任一直听闻邓公子骄横跋扈于是帮着秦海当说,“也就是年轻人血气方刚,打打闹闹过了头,警告一下就可以了吧。”

  “是啊,新生刚入学,不太懂规矩,不宜罚得过重。”其他老师附和道。

  “打架的原因应该查明,不能随随便便就下结论,这关系到学生的前途。”

  “刚入学不能成为借口!也是成年人了还能不懂规矩?打架的原因还用查吗,你们谁没看见这个家伙把人摁在地上踢?现在刚开学就闹成这样,如果不严惩,以后还不反了天了!一定要记大过!”教导主任将毕生从未使过的力气集中于掌心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可一拍他就后悔了,疼得表情极度扭曲,但碍于面子没有叫出声来。

  众老师赶忙捂住嘴忍住笑。教导主任揉着手说,“就这么定了!”教导主任这个人及其好胜又小肚鸡肠,而且是校长的嫡系。其他老师迫于他的威势都纷纷保持沉默。教导处里霎时一片寂静。

  班主任拍着秦海当的肩膀说,“那就回去吧,下次注意点。”

  “回去?不许回!就在这儿给我站到天黑!好好反省!”教导主任揉着手丢下句话转身就走,但似乎又记起什么回头说,“哦,小李,你今晚就给我拟一份处分决定稿,明天校里开会讨论。”

  其他老师都明白这个处分是没得商量的了,摇着头纷纷散去,班主任留在最后,终于也叹了一口气走了。班主任这个举动让秦海当感到淡淡的温暖,心中暗暗发誓日后不管混得如何,只要有机会一定报答他。

  秦海当就这样在教导处里站到天黑,其实也没人看管他,处分已经八九不离十,他站与不站结局都不会更改,更不会感动苍天掉眼泪。到了路灯亮起,秦海当独自从教学楼走出,心中似有苦水翻腾,刚入学就被记了个大过,他不知道如何向父母交代。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进了学校里的小树林,一股寒意又从背后泛起,让他惊觉了起来,那双黑暗处的眼睛,似乎又开始盯着他了。如此真切的感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