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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章 楚中天在省城里遇到的人


  张凡被楚云随手扔出去,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也想不明白。因为在他的认知中,一个人能随手抓起一个几十公斤重的人丢出去,好像是只有在影视剧里才有的片段。

  或者,这个人真的是力气很大?

  他不相信地摇摇头,他阴着脸朝楚云走了过来,阴沉的眼光中有疑惑但更多的是狠辣。

  楚云现在一身大阳真气在身,他以前所学的武功可以信手拈来,而且威力巨大,对付张凡,实在是太过简单。

  他不再像几天前看见赵发时那样惊慌失措,他淡定地站着,他在等张凡出手。

  张凡看到楚云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他心下惊疑,心想,莫非这个人真的是有两下子?

  只是牢房老大的地位不容挑战。

  张凡突然踏步上前,左拳一晃,右拳已经朝楚云头上轰去。左拳是虚,右拳是实,确实很快。

  张凡双拳刚出,楚云一记风雷轰,一只拳头已闪电般朝张凡肚子轰去。

  嘭!

  张凡只觉得有一股巨力撞来,接着肚子剧痛如裂,他捂着肚子蹭蹭后退几步,满脸痛苦地看着楚云,他根本就没有看到楚云是怎么出手的。

  张凡咬牙一拧身,强硬站直了身子,呀地怪叫一声,双脚一弯,弹跳起来向楚云踢了过来。

  楚云轻身跃起,凌空在上,一脚朝张凡的胸口踩了下去。

  一声闷哼,张凡仰天倒下。

  啪!的一声,张凡后背重重撞在地上,他马上感到后背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全身缩成一团痛苦地呻吟起来。

  楚云看了张凡一眼,狠声说道:“马上收拾你的东西滚到一边去,现在我就是这里的老大!我在这里一天,这里就由我说了算。”

  拳头大的说了算,这就是道理。

  张凡知道遇上了高手,他不想认栽都不行,只好艰难在爬起来,默默地一拐一拐的走到床前,乖乖的抱起床上的东西去了。

  楚云来到张凡原来的床位前,铺好床铺,坐在床上,盘腿闭目打坐,如老僧入定。

  自己身上突然生出真气,并拥有强大的意念,实在是太过诡异,楚云还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坐在床上,在脑海中慢慢回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

  他突然想起,那天与胖子争斗时,慌乱之下把小葫芦丢进嘴里,可能是无意中吞了下去。

  这个小葫芦是楚云的堂伯在游历天山时得到的,晶莹剔透,柔软似胶,还有一股特殊清香的味道,东西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堂伯也不知道。

  他想起武侠小说里的描述,有一些灵丹妙药让人吃了可以让人真气猛增,难道自己是吞下了小葫芦而生出真气?

  世间真的存在什么灵丹妙药?这个小葫芦就是其中的一种?没有道理啊。

  楚云想了半天,想不出是怎么回事,徐徐睁开眼睛,吐了口气,站起来走到牢房的铁门前,望着铁门良久,脸色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

  楚云坐回床上,抱头躺了下去,望着牢房上端的通气窗,想起一位警官那天对他说过的话,如果要洗脱你的杀人嫌疑,只有等抓到真凶你才能出去。

  其实这是安慰楚云的话,楚云并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处于很危险的境地。

  虽然刑警大队有可能相信人不是他杀的,但凡事要讲证据,不能靠同情和推理。杀人的刀子上留有楚云的指纹,楚云的身上有死者的血迹。没有抓到真凶之前,谁也不敢说人不是楚云杀的。如果真凶不出现,他很有可能会被批捕,然后被提起公诉,从而被判刑。

  该死的石头!楚云心里暗骂,如果不是那块石头,怎么会惹上这无妄之灾。

  也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柏如林应该去上海了吧?如果不是那块该死的石头,自己现在也去了北京,成了一个人人羡慕的北大学生。

  楚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半天,渐渐睡了过去。

  ……

  ……

  楚云在看守所里成为一个牢房的老大,自然是过得舒服些,只是失去自由和前途未卜的滋味却不好受。

  一个月后,楚云因为涉嫌杀人被批捕。

  楚云开始感到绝望。

  如果警方找不到真凶,自己就成了替死鬼,很有可能被判死刑。想到这层,楚云心情非常恶劣,现在他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自从楚云教训了张凡,成了牢房里的老大,但楚云并不仗势欺人,牢房里的人一直都相安无事。

  这几天他们见到楚云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杀人,个个都大气也不敢出,说话也得小心翼翼,生怕激怒了楚云。

  楚云在看守所里郁闷得要杀人,一筹莫展。

  ……

  ……

  楚中天这些日子像个无头苍蝇,到处奔波。

  为了儿子的事,找朋友,托关系,奔前跑后,但因为这是涉嫌杀人的刑事案件,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楚中天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楚云因为涉嫌杀人被批准逮捕。

  楚中天知道消息,更慌了神,经人提醒,想起村子里一个族弟的儿子在省城公安厅任职,连夜去了省城。

  楚中天到了省城,几经周折才找到族弟,等到族弟的儿子下班回来后,楚中天将儿子的事对着族弟的儿子说了。

  族弟的儿子说,基于楚云现在的情况,警方之所以对楚云做出批捕,是因为按照看守所的关押规定,如果三十七天内不做出批捕,就得放人。按照案子的情况,楚云杀人嫌疑最大,警方当然不能放了楚云,只能对楚云做出批捕。现在就等着警方的侦查结果,如果在侦查期间不能找到真凶,有可能对楚云提起诉讼,进行判刑。

  族弟的儿子对楚中天说,别四处东奔西跑了,这类涉牵到杀人的刑事案件,人命关天,没有人能帮得上忙的,也没有人敢帮忙,唯一的希望是警方能早日把案子破了,找到真凶。

  从族弟的家里出来,楚中天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

  楚中天走在街上,精神恍惚,一时不知道要往那里去。

  本来儿子有着美好的前途,没想到却突遭横祸,想到儿子要被判刑,楚中天悲从中来,蹲在地上抱头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得是凄凄惨惨,好不伤心。

  一位路过的老人看到楚中天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上哭得如此伤心,上前关心地问楚中天出了什么事。

  楚中天此时心里郁闷难泄,正想找人倾诉,连哭带喊地将事情说了一通。

  老人家听到是这种事情,自然是无可奈何,只有好言好好语地安慰着楚中天。

  一辆白色奥迪慢慢从街上驶来,一名气质儒雅的老者坐在后座,他不经意往路边望了望,眼中露出惊喜,对着司机说了句话,车子驶到街边停下,儒雅老者从车上下来,向楚中天走去。

  楚中天哭了一会,觉得心里好受了些,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对老人家道了谢,就准备离开。

  楚中天四处望了望,看到儒雅老者,脸色大变,转身就跑,转眼间就消失在街角拐弯处。

  儒雅老者望着楚中天快速消失的身影,一跺脚,咬牙骂道:“臭小子,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是这副德性。”

  他微微叹了口气,回身微笑着对老人家说道:“老兄弟,刚才这个人有什么事吗?好像哭得很是伤心的样子?”

  老人家叹道:“可怜哪,他的儿子刚刚考上北京大学,准备要去北京上学了,谁知路过一个凶杀现场,现在被当成杀人凶手抓进监狱,听说准备要判刑了。”

  儒雅老者听了脸色一变,身子晃了一下,抚着额头,望着楚中天消失的方向良久,他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脚步有些沉重地向车走去。

  回到车上,摸索出一个手机,拔通了一个电话:“陈厅长,你帮我查一查,在江城的某个看守所里,有没有关住一个名叫楚云的年轻人,给我了解一下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电话响了起来,一个声音传来:“老领导,在江城的东城区看守所里,是有一个名叫楚云的年轻人在一个月前因为涉嫌杀人被关了进去。

  据了解,这个楚云已经考上北京大学,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准备上学了,在一天傍晚他骑自行车回家的时候路过一个凶杀现场,因为所有证据都对他不利,已经被江城警方批捕。

  不过,据江城警方的说法,他们估计人不是楚云杀的,因为楚云没有杀人动机,但杀人的刀子上只有楚云的指纹,楚云的身上也有死者的血迹,加上有目击证人,如果找不到真凶,楚云难以洗脱杀人的嫌疑。”

  儒雅老者听完,拍了拍额头,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沉吟片刻,说道:“陈厅长,请你指示江城警方,给他们一个期限,让他们全力侦破此案。”

  岭南警方大佬陈平放下电话,心想,从刚才的电话中可以知道,老领导明显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的,这件普通的凶杀案怎么引起了老领导的关注?他怎么会与江城下面的一个农村孩子扯上关系?

  陈平知道老领导一向比较关注民生,或者他是知道这个叫楚云的年轻人刚刚考上北大,是想让警方尽快破案,还有机会出去上大学?但从时间上来说,似乎是不可能了。

  陈平思索片刻,拿起电话,打给了江城警方,限令江城警方在三个月内侦破此案。

  江城警方接到省厅大佬的电话,把侦破重任压在了东城区警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