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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13章 是为何灵


  师君素之后与萧缱陶姮二人辞别,准备离开皇宫回到北水,等待楚王迎亲车队的到来。

  秋风微凉,各地一片凄寂,百花园里却独居一格,可这里的四季如春却也留不住想要留住的人心。陶姮拿着那封家书与萧缱漫步在浸水池边,此刻她并不想待在拾香殿,只是想看着池中的帝姬莲安然地依偎在水面。

  “第一次看见秋天的莲花,还开得这么美。”

  陶姮嘴上夸赞着,但眼角和嘴角却有些微微垂下,犹如春日的芳华露出恹恹病态,我见犹怜。

  萧缱见她心中似有所思,本意上前安慰,却又不知其由,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他转头看了看池中的莲花,却感叹地摇了一下头。

  “其实这花虽然开得美,却活得并不自在,若不是用了锦鲤之血喂养,它也开不出来这般妖娆。”

  陶姮一听,突然皱起了眉头,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到:“为什么这宫里的花都这么残酷,美人祭、帝姬莲,都要用血才能养活?”

  萧缱淡淡地笑了一下,这对他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了。只听他回答道:“以前我也不明白,还问过母妃很多次,可她总是说我长大就明白了。后来我的确明白了,这宫里的花就像是宫里的人,想要开得漂亮,就必须要踩着别人的尸体爬上去,那么谁的手里又没沾过一点血呢?”

  见陶姮在一旁不言不语,萧缱又支支吾吾地问到:“所以,你……还想当皇后吗?”

  陶姮突然盯着萧缱的眼睛,眼神坚毅,言辞铿锵地说道:“那是当然,如果我不想,刚才,就不会把师君素往火坑里推了。”

  陶姮的眼神充斥着欲望,如火燎原。萧缱被吓得咽了下口水,却没想到陶姮的嘴角竟突然浅笑,对着萧缱说道:“贫者欲富,富者欲权,丑陋者欲照镜见姽婳,美丽者欲出阁压群芳,人人都有欲望,你也一样,你敢说你不想,他日登帝位,一朝凌天下?”

  “我……”

  “如果你不想!你刚才为什么眼看着我骗师君素,却都不说一句?因为你知道这一切最终的收益者……是你自己。”

  陶姮字字珠玑,又直中萧缱心中要害,让他无法还口。

  萧缱转过身背对着陶姮,不知在琢磨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又转过身来质问道:“那我问你,如果让你在你的挚爱和后位选一个,你选什么?”

  陶姮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走近萧缱,轻声对他说道:“只有愚昧之人,才会整日想着这些选择,因为真正到了该选择的时候,是由不得你选的!”

  说完,陶姮转身离去,那背影曼妙多姿,与百花园融合成了一副春景。

  这时,萧缱突然疾步走到陶姮身边,拉住她的胳膊,小声说了一句:“如果我当上皇帝,你还愿意做皇后吗?”

  在那一瞬间,陶姮止住了脚步,她惊异地看着萧缱,许久才开口说话。

  “那时就看你,愿不愿意娶我了,因为只有至尊者,才能拥有选择权。”

  陶姮说完,挣开萧缱的手,直接离开了,只留下萧缱一个人站在那里,思绪,孑孓。

  “怎么,心动了?”

  就在这时,树后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方才把萧缱的思绪拉了回来。萧缱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公输欤躲在树后。

  “你这个人怎么这些天都不见影子?”

  萧缱有些气愤地问到。这公输欤自从任职以来,几乎是见不到人影。萧缱本还想着去摘星楼找他,问清楚剑灵之事,不曾想他今日竟有空自己送上门来。

  公输欤叹了口气,“这摘星楼的事儿可不是掐掐手指头就可以办成的,这些天忙得我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随后瞄了一眼陶姮离去的方向,然后又看了看萧缱。

  “看什么看。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萧缱的脸突然红了一下,眼神飘忽,语气有些紧张的问道。

  公输欤一听。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萧缱被弄得有些云里雾里,实在有些尴尬,于是转身就要离去。

  “别走啊。”

  公输欤立刻把他给叫住了,萧缱站在那里,觉得脸上还是有些热。

  “我的意思是,你可别心动了,这个陶姮,绝对有问题。”

  萧缱心中一惊,刚才的尴尬瞬间抛之脑后,立刻转过身来。

  “你在胡说些什么。”萧缱略有些气愤地看着公输欤,心中却充满着疑惑。

  公输欤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从第一眼见到她时,就觉得他有问题。当时你还不相信。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从这些天我对她的观察来看,心中就确信无疑了。”

  萧缱徐步走到公输欤的身边,皱了一下眉头。他看公输欤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但是自己也着实不敢相信他说的话。虽说陶姮从小就与自己是“小冤家”,现在又有些利欲熏心,但她的身家清白,本心也不坏,而且出身初原贵族,怎就成了公输欤口中的“有问题”了?

  “别卖关子,有什么话说清楚。”萧缱实在有些担忧,甚至会以为陶姮就是萧貊口中的卧底。

  “这个陶姮的身上,有一股神秘的灵力,其威力深不可测,此灵力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身上应该带有的。而且我发现,凡是陶姮经过之处,总是百鸟争鸣,这说明她的身上可能存在一种能够吸引百鸟的神力。”

  公输欤总是会把话说的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捉摸。不过萧缱就他而言,回忆起百鸟争鸣的景象似乎的确有过,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在意而已。可这样一说,也不能够证明什么。

  “良禽择木而栖,百花园里四季如春,树种繁多,本来就是百鸟聚居之地,陶姮素爱光鲜亮丽的衣饰,说不定是什么颜色或者气味更吸引鸟儿,也未可知。”

  可公输欤却摇了摇头,说道:“陶姮每次来百花园,周边的鸟都会异常欢快,我几次看见百灵鸟欲接近其身,但每每靠近之时,都又会折返飞走,不知是敬畏还是单纯的畏惧。”

  “那百灵鸟灵性十足,且十分聪慧,若是邪灵在侧,它们必不会接近,只是为何会接近又返回,这是鸟的思想,与人无关。”

  萧缱依旧不敢按照公输欤的思路想下去,他也相信陶姮的清白。

  “我可没说她不清白。”公输欤似乎有读懂了萧缱的内心,只听他说道:“我只是猜测陶姮的身上存在除了普通灵力之外的另外一种灵,这种灵会让百鸟产生兴趣,但很玄妙,只有灵气够强的百灵鸟敢试图接近,但当接近之时又会发觉什么,然后不得不仓皇离去。”

  萧缱不自在地看着公输欤,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你就管好摘星楼的事就行了,看来你还是够闲!”

  公输欤只不过一笑了之。

  陶姮此时已经回到了拾香殿,坐在自己暖阁的窗前,摆弄着手中的信封。她举起信封,对着阳光照射的地方,仔仔细细的看着,却失落地又放到了桌子上。

  这时斓洵端着一盘东西走了进来,那是一个雕花银壶。

  “夫人采的晨露,用自己独门手艺沏了一壶清茶,请姑娘品鉴。”

  陶姮笑了一下,自然又说了不少客套话。斓洵侍奉倒茶,瞄了一眼桌上的书信,手却猛然一抖,茶水浇在了书信上。

  “奴婢该死,请姑娘宽恕!”

  茶水在信封上慢慢渗延,陶姮看了一眼,立刻把斓洵扶了起来。

  斓洵满脸愧疚,又十分胆怯地说道:“这是夫人亲自做的,奴婢要回去请罪,还请姑娘别计较。”

  “怎么会,你就说我尝过了,我不说,夫人不会怪你的。”

  陶姮笑着说道。斓洵感激不已,之后便收拾东西退下了。

  斓洵走后,陶姮拿起湿了的书信,突然眼前一亮。信封湿透之后,里面的字便油然而生了。虽然看不清全部,但有几行字清清楚楚地写道:

  登基之后,以丞相皇后之位相奉。

  陶姮心头一颤,立刻把书信塞进了袖口中。

  她赶紧走了出去,想要托人尽快把信交出去,这种东西留在手里,迟早是个祸害。

  陶姮前脚刚迈出拾香殿,只见一只鸟突然飞到了她的身边,一直环绕着不肯离去。陶姮亦是茫然,一时停住了脚步不敢继续往前走。

  “可是专送密报的朝天雀,为何会飞到陶姑娘的身边?”

  这时只听一位女子的声音幽幽从背后传来,陶姮心中一惊,立刻转过身去,只见萧貊和璇姬正站在自己身后。

  陶姮立刻跪下行礼问安,那只鸟却依然在身旁环绕。

  萧貊慢慢走到陶姮身边,见她表面镇定自若,丝毫看不出什么破绽。

  “为什么专送密报的朝天雀,会飞到你的身边?”

  萧貊的声音还是那么深沉,是让陶姮心中一沉。

  “臣女……,不认识什么朝天雀……”

  萧貊不语,陶姮心中自是捏了一把汗。但听璇姬在一旁说道:“朝天雀专送密报,行迹巧妙而不易被人发觉,如今它见着你就不走了,你敢说你不是埋伏在宫里的内应?”

  陶姮跪在那里,一听这话,抬起头狠狠地看着她。璇姬自是得意,这陶姮是杜楹斛招来的贵客,她若是内应,杜楹斛和萧缱自然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来人,搜她的的身!“

  璇姬一声令下,萧貊并没有说话,自然是默许了。

  只见陶姮立刻伏在地上行了一个礼,说道:“臣有官品在身,是皇上亲封的星女,又是初原的郡主,就算有嫌疑,也应该交给钦安寺去审理,而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搜身!”

  萧貊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父皇!”

  这时,萧缱突然从远处赶来。

  “其实这朝天雀一事另有原因,父皇容禀。”

  萧缱疾步走了过来,跪在陶姮身边说道。

  萧貊看了看他,道:“那你说说,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

  陶姮跪在一旁不语,萧缱转过头看了看她,慢慢道:“最近,儿臣察觉一个现象,就是不知道郡主姐姐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能够吸引鸟儿。”

  萧貊的眼神瞬间凝聚了起来,璇姬在一旁亦是露出惊异之色。就连陶姮自己也是不可思议地看向萧缱。

  只见璇姬咧嘴一笑,道:“三殿下怕是有些道听途说了吧,即便你想为陶姮开罪,也不能拿这样的笑话来当幌子是吧!”璇姬一边阴腔怪调地说着,一边偷偷瞄着萧貊的神色。

  萧缱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儿臣做事向来讲究证据,没有真凭实据,儿臣也不敢来这里为郡主姐姐解释。”说着,萧缱击了击掌,只见执离从不远处的林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提了两个鸟笼,里面分别关着两只百灵鸟。

  萧缱站了起来,走到执离身边,接过了其中一个鸟笼。众人在一旁看着,只见萧缱提着鸟笼走到了陶姮身边。

  百灵鸟本在笼中乖巧安逸,可当鸟笼靠近陶姮身边时,百灵鸟却异常兴奋了起来,在笼中一番扑腾,而在执离手中的那一只,还是与之前无异。萧缱回头对着执离使了一个眼神,执离便将手中的鸟笼打开,那只百灵鸟立刻飞了出去,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叫了起来,然后向陶姮飞去。

  璇姬见百灵鸟朝着这边飞来,吓得往后缩了几步。

  陶姮见百灵鸟向自己飞来,欲靠近之时又突然飞走,却又不飞远,只是在某一片区域盘旋,又有着想要靠近自己的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萧貊自然也把这番景象看在眼里。

  萧缱道:“如今父皇相信郡主姐姐只是比较吸引鸟儿了吧,再说父皇也知道这朝天雀行动隐蔽,绝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给别人传信,请父皇明鉴。”

  “就算如此,也要搜陶姮的身,说不定正是因为她能吸引鸟类,所以朝天雀才会出现异常,因而违反了之前的行迹。”

  璇姬突然打断了萧缱的话,字字铿锵,气势犹不可退。

  萧缱见陶姮的手不自已地紧攥着衣襟,心中笃定必定有异,几番言辞欲阻止璇姬下令搜身。然而他也知道萧貊生性多疑,萧貊站在一旁不语,其实就是默许。

  璇姬见萧貊迟迟不肯下令阻止自己,于是更加嚣张了,直接命侍女令风上前搜身。

  “父皇!陶姮是郡主,不可在此受辱!”

  萧缱再一次跪下求情。

  只见萧貊扶起萧缱,对他说道:“别担心,只是普通的搜身而已,清者自清。”

  璇姬在一旁得意地笑着,而她表现出的异常的自信,又让萧缱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令风,听到了没有,皇上都说了,你尽管搜就是了。”

  那令风亦是十分嚣张,但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只见她上去便要扯陶姮的衣带,萧缱和萧貊赶紧背过了脸去。

  谁知陶姮竟一把抓住了令风的手腕,道:“皇帝舅舅,臣女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今日便是搜身了,但若没搜出个名堂来,可是要给我一个交代?”

  陶姮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压制着愤怒的平淡,令风使劲儿挣开了陶姮的手,却见手腕上显出一块红印。

  “自然。”

  萧貊轻描淡写地回复了陶姮,萧缱欲辩,陶姮却自己解开了衣带,吓得萧缱又赶紧回过了头。

  令风十分生气,于是巴不得赶紧找出陶姮的把柄一样,慌忙上前搜身。她检查的非常仔细,直到检查到袖口之时,她突然扯下了陶姮的衣服,从袖子里拿出了之前杜楹斛交给她的那封“家书”。

  陶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封信,然后不紧不慢地穿上了衣服。

  萧缱眉头一皱,又看了看陶姮,可陶姮的眼中却露出些喜色。

  令风把信交给了璇姬,璇姬得意地看着萧缱和陶姮,然后说道:“交给我干什么,给皇上去!”

  萧貊接过信,看了看信封,又看了看陶姮,然后才把信拿出来。

  “这是什么?”

  萧貊吧信仍在地上,璇姬本还一番洋洋得意,看到地上的信之后瞬间傻了眼:那居然只是一张白纸。

  萧缱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而陶姮的眼神却似乎又在解读着一切在情理之外,一切又在意料之中。

  “不可能!这……”

  璇姬捡起来那张白纸,又从萧貊手里拿过了信封,又把信封撕开了检查,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陶姮对萧貊行了一个礼,道:“楹斛夫人留我在宫里多住几日,我本想给家里写一封信,谁知不小心把信封和信纸都弄潮了,然后又突然发现自己的玉佩不小心丢在了百花园,就赶紧去寻,然后就稀里糊涂地把信塞在了袖子里,我这人做事马虎,谁知却引起了这等误会。”

  萧貊点了点头,璇姬却指挥令风,道:“去!到百花园把郡主的玉佩找回来!”说完,她狠狠地看了一眼陶姮。

  “郡主的玉佩在此,奴才之前已经给捡回来了。”

  只见执离走上前来,手里还捧着一块鸾凤青玉佩。

  陶姮一手接过玉佩,道:“多谢。”

  随后,她又找萧貊履行之前的承诺:“皇上金口一言,可是要给臣女一个交代。”

  萧貊略显出一丝歉意,道:“那你说如何交代?”

  只见陶姮徐步走上前去,看了看璇姬,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知道璇姬娘娘是从哪儿得知的消息,所以才这么笃定臣女是内应,险些又给楹斛夫人安了一个引狼入室的罪名。我这个人心眼最小了,从小到大,我父亲初原郡公和我母亲镇国天宁公主都是把我视如珍宝,不曾想远在他乡竟受奇耻大辱。璇姬娘娘我自然是罚不得,不过这个在众人面前脱我衣服的贱婢,我想舅舅还是可以罚的吧。”

  萧貊一时不语,思索一会儿后,便依了陶姮,让她自己处罚。毕竟陶姮也是皇亲,今日做法确实有失妥当,如今不过是处理一个奴婢的事情罢了。

  “这个奴婢在这么多丫鬟面前扯了本宫的衣服,那就……挖了你一只眼睛,再留一只,继续伺候璇姬娘娘。”

  陶姮说这话时,一直微笑着看着璇姬,璇姬自是气得浑身发抖,不过谁让自己理亏在先,任凭那令风哭喊着求饶,她都一句求情的话也不说。

  “郡主饶了奴婢吧,奴婢只是奉命行事,求您饶了奴婢吧!”

  令风扯着陶姮的衣裙,陶姮见璇姬在一旁面色惨白,不自已地地笑了一下。

  “那好吧,挖掉一只眼睛,别以后吓坏了璇姬。那就罚你从这里,一直爬回去,每爬三步,喊一句璇姬万福,给我大声一点,要是有人听不见,那我就干脆割了你的舌头!”

  令风跪在那里泣不成声,陶姮瞥了璇姬一眼,然后斥责令风道:“还不快爬,还嫌你家主子不够丢人?”

  陶姮吼了一声,令风吓得赶紧爬了起来,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忍俊不禁,气得璇姬满脸通红。

  璇姬气得挥袖而去,之后众人便散了。陶姮转身向萧缱致谢。

  “你也别谢我,看你刚才这么厉害,我都吓了一跳。”萧缱笑言。

  听了这话,陶姮露出了难得的害羞。不过随即又问道:“其实我从小就吸引鸟儿,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缱挠了挠头,“公输欤告诉我的。”然后他又指着执离说道:“好在刚才遇见了执离,让他抓了两只百灵鸟,否则就说不清了。不过,你那到底为什么会吸引鸟啊?”

  “嗯……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十几岁的时候发现的。”

  陶姮说着,看见执离在一旁站着,又感激道:“多谢刚才搭救,这玉佩还给你。”

  陶姮伸手交出玉佩,执离却又把她的手推了回去。道:“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的道理,郡主就收下吧,否则被有心人知道这玉佩不是郡主之物,又要大做文章了。”

  三人相视而笑,一片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