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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十八章:棋子


  (求收)见诸人一一答应,正待命他们出去,却见小雨筹措着,面有豫色,似有话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逐问其可是有事。

  小雨犹豫片刻,咬牙道:“姑娘,您要小心着些叶福晋。”

  纳兰若瑄心下微微一惊,面上却是一派若无其事,抿了抿耳边的碎发道:“为何这样说?”

  话既然已经说出口,自没有再收回的理,小雨把心一横,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道:“姑娘可还记得小桌子说过的朱格格?”见纳兰若瑄点头他方继续说下去,“奴婢进府早,曾经侍奉过朱格格一段时间,朱格格心地很好,待人也很和善,是除姑娘以外唯一一个没有打骂过奴婢的人。当时她很受太子爷宠爱,还怀上了孩子,太子爷爷说过只要她平安生下孩子不论男女都封她为庶福晋,而她与叶福晋极好。”

  “你说她暴毙了,与她腹中的孩子一起。”唇齿相碰间,有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桌子在一旁黯然垂泪,他也曾经受过朱格格恩惠,小雨睨了他一眼伤感地道:“暴毙只是为堵众人之口,事实上朱格格是自尽身亡。”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他继续道:“就在朱格格怀孕到七个月的时候,她突然像着了魔一样,疯疯颠颠哭闹不止,还一个劲的说自己怀的是一个魔胎,不能让他生出来,甚至拿剪刀要戳肚子,不得已之下将她绑了起来,之后大夫来看过,说朱格格是得了疯病,没的治。太子爷知道后就命人将她看管了起来,准备等孩子生下后再想办法。谁知就在那一天夜里,朱格格趁看守的人打瞌睡的时候挣脱了束缚,次日大家看到的就只是血肉模糊一片,死相及惨。”说到这小雨都有些不忍说些去,似乎昔日的情景就在眼前。

  “这一切跟叶福晋有什么关系?我瞧着她人挺好的啊。”风儿不解地问。

  纳兰若瑄收起针线,与叶清心对望了一眼,拍一拍手冷冷道:“当时兰氏未曾进府,府中应是叶氏管事,既如此,那替朱格格安胎请脉的大夫也当是她请来的。一个大夫也许治不好疯病,但却有办法让好端端的一个人变疯。”这还是有一回她无意中听人说起的,有些看似无害的药在相互作用之下可使人心火虚旺,精神错乱,形同发疯。

  绣花针搁在桌上闪烁着寒冷迫人的光芒,风儿几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若真是这样,那叶福晋就太可怕了。

  “奴婢也只是怀疑,是与不是无从知晓。将这事说与姑娘听,只是希望姑娘能防着叶福晋几分,莫要太过相信。”小雨如今的心已经归于纳兰若瑄这边,在纳兰若瑄身上小雨似乎看到了曾经的朱格格,那是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现在纳兰若瑄也是如此。

  “我知道。”纳兰若瑄的回答出人意料,只见她走到雕花纹锦的长窗前,那里摆放着一只黄玉双鱼花插,里面插了几枝新鲜摘下来的玉簪花,花如其名,洁白如玉。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连叶姐姐自己都说当日替我廷请太医是存了别的心思,何况叶氏。”手指微一用力,将一朵开得正好的玉簪花折在手中把玩,随后又扭头对叶清心笑了笑,知她不会在意自己这样说,便继续道“这人表面和善,实际城府颇深,数次卖好于我,不过是想拉拢我以巩固她在府中的地位,我于她来说不过是一枚棋子。”当日虽迫于形势向叶氏示好,但在心底,她从未如相信叶清心一般相信过叶氏。

  她回身,将玉簪花插在水秀鬓边淡淡道:“这些话我本不想说,但既然提起来了也好,往后你们心里都要绷着根弦。”

  “奴婢明白。”小雨垂首道,余下几人亦一一点头,生存在这太子府里,最紧要的就是看管好自己的嘴巴,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是每个主子都像纳兰若瑄这般好说话。

  不仅,八马贺寿图便绣的差不多了,叶清心看天色不早便也告辞回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一番,恐怕在这府中也就叶清心能对自己这般上心了吧。

  是夜,肩舆如期而至停在相思阁外,接了梳洗后的纳兰若瑄前往明月阁,一进去便见煊华执一卷书坐在椅中细阅,在他面前的桌上放了一大盘子切好了蜜瓜,底下拿冰镇着。

  见她进来,煊华微微一笑放下书卷招手道:“快过来尝尝,这是吐蕃新鲜进贡来的蜜瓜,脆甜可口,特意给你留了一个。”

  这蜜瓜府里统共也没得几个,只赏了几位福晋与叶氏,连庶福晋都不曾有,没曾想煊华竟特意给她留了一个,心中涌起一阵暖意,接过煊华递来的银签子签了一块放在嘴里轻咬,顿时汁水四溢,香甜无比。

  “好吃吗?”煊华问道,眼里有所期盼。

  纳兰若瑄咽下口里的蜜瓜柔声道:“好甜,比妾身以前吃过的任何果子都要甜。”

  “你喜欢就好,多吃些,可惜这瓜切开后不能久放,不然倒可以留半个明日再吃。”煊华拉了纳兰若瑄坐在膝上,略带些惋惜地道。

  “夫君心里有妾身,对妾身来说比什么都重要。”素手攀上他温热的脖颈嫣然轻笑,“妾身注定是要一世陪伴夫君的,所以并不需要争朝与夕对吗?”

  “你想说什么?”煊华抚着她纤长及腰的发丝问,目光在无声中逐渐冷却。

  纳兰若瑄心头一颤,自他膝上起身盈盈伏下道:“妾身只是一介卑微之躯,能得夫君垂怜已是不知几生几世修来的福气,实当不起夫君更多的厚待。”

  煊华是何等样人,岂有听不出她言下之意的道理,眉角提起,透出凌厉之色,“你所谓的厚待,可是指我留你在明月阁过夜的事和赐你相思阁一事?”见纳兰若瑄不答,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说,是谁为难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