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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七章:震怒(2)


  “皇上……”

  “皇上,还请皇上开恩,玉贵人也只是无意听信了谗言,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啊。”不待玉贵人开口,宜妃便抢在前面跪拜在地求情道,既然皇上给她台阶下,她当然不会不懂。

  玉贵人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呆愣在原地,就算她现在解释也未必能逃脱干系,皇上压根就是想找个人开刀,而选择她最好不过,玉贵人如一滩烂泥一般瘫坐在地。

  “哼,当然不能完全怪她!”所说现在还不能废了宜妃,但是小惩大诫一下也未必不可:“朕想你也应该见过那丫头了,芯儿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你也跟了朕三十年有余,为何你还如此执着?”煊正眼中深深的痛意,当年芯儿之死,他并不是没想过那不仅仅是个意外,只是他坐在了这个位置上……

  “皇上,我……”宜妃终于露出一抹惊慌,抬手想抓住那抹明黄。

  煊正默然颔首,露出深思之色,“好了,说,那丫头去哪里了?”

  “辛,辛者库……”宜妃战战兢兢答道。

  “皇上,李若瑄已经不在辛者库了。”事情已经闹大了,这个时候在沉默下去恐怕……德妃站出来接过话茬。

  “那是?”煊正眼神一紧。

  德妃的话令煊正面色稍霁,但当他得知李若瑄已被德妃擅自指给太子煊华为格格时顿时大怒,抄起茶碗狠狠掼在德妃面前,滚烫的茶水溅了德妃一身,面容阴冷怒斥道:“荒唐!真是荒唐!”

  不论三妃还是李忠,都是伴驾多年的老人,从未见煊正发过这么大的火,慌得连忙跪下请煊正暂息雷霆之怒,至于德妃早已想好退路,并未有丝毫慌乱之色。

  “皇上,李若瑄之事是老奴得知被宜妃娘娘送去辛者库之后恳求娘娘出手相救,如若娘娘不做此决定,恐怕李若瑄定活不到现在。”德妃身边的徐嬷嬷徐徐跪拜在地,将当日之事一一解释给煊正,和辛者库的遭遇相比,无疑送去太子府也是唯一能保住纳兰若瑄若瑄性命之举。

  “自开朝已来,还从未有过进宫的宫女被赐给阿哥当格格的事,贵妃,如此荒唐之事你倒是告诉朕,朕要怎么向外交待,你告诉朕!”最后几句煊正几乎是吼出来。

  进了宫的女子便是皇上的人,而现在德妃却将老子的女人送个儿子,这样的荒唐的事情怎叫他不动怒。

  德妃一动不动跪在地上,她知道煊正不会怪她的,只会更加仇恨宜妃,如果不是宜妃有此作法,而她只是为了替纳兰若瑄保命。

  宜妃早已吓坏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唯恐更加激怒煊正,宜妃想说什么,可她刚一张嘴就被煊正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德妃这一招可真够阴的,可谓是落井下石啊。

  格格……这是一个近乎妓女的称呼,一想到那个像极了她的女子遭受如此不公的对待,他就心痛至极,连带看宜妃的眼神也充满了戾气。

  “今玉贵人听信谗言,扰乱后宫,打入冷宫,了此残生。”在沉重的失望中,他越过跪在地上的诸人,一步步往紧闭的宫门走去,李忠见状赶紧自地上爬起来一溜烟跑过去开门,当月光重新洒落正德殿时,玉贵人听到了此生煊正对她说的最后一番话,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灰飞烟灭。

  “宜妃,你往后就呆在景仁宫吧,无事别出来,后宫的事情,就交予德妃全全处理吧,至于奴儿,她爱扰乱视听,听信谣言,不适合再留在你身边伺候,打发了去辛者库吧。”

  “不要,皇上不要!臣妾知错了,皇上您要罚就罚臣妾一人,不要牵连奴儿,她跟在臣妾身边三十多年了,是臣妾当初一手将她带进宫的啊,皇上!”宜妃泪如雨下,奴儿是她唯一的陪嫁丫鬟,从小就在自己身边,她怎能看她去送死,跪步前行,想要去抓住那抹明黄,可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煊正远去,决绝不留一丝余地。

  只剩下痴呆的玉贵人和依旧哭得肝肠寸断的宜妃,没想到区区一个宫女,便让自己失去了自由和心爱的婢女。

  从正德殿至御书房,一路行来煊正都未开口说过一句话,李忠接过小太监新沏的六安香片捧至一脸疲倦闭目坐在御座上的煊正面前,“万岁,劳累一天了,喝口茶提提神吧。”

  李忠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煊正答应,逐大了胆子低声道:“其实万岁若真喜欢若瑄姑娘,何不下一道圣旨将她召入后宫呢?”

  煊正骤然睁开眼,眸底一片森寒,冷笑道:“李忠,你这差事当得越发有出息了,居然敢教唆朕抢自己儿子的女人!”

  李忠慌忙撩衣跪下,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既惶恐又委屈地道:“皇上您可冤枉死奴才了,奴才对皇上一片忠心可鉴日月,万不敢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否则教奴才不得好死、死无全尸……”

  煊正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别整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若不是看在你对朕还算忠心的份上,凭你刚才那句话朕就可以活活剐了你!起来吧。”

  “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恩典!”李忠擦了擦被吓出的冷汗站了起来,见煊正伸手赶紧递了六安香片过去。

  煊正接过茶盏徐徐吹散杯中热气,抿了一口头也不抬地道:“你是不是还有话想说?说吧,朕不怪你就是了。”

  李忠飞快地瞄了煊正一眼,见他脸色还算平和,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其实……德妃娘娘大前夜才将若瑄姑娘赐给了太子,而这几日因宫中宴会的事,都比较繁忙,依着奴才看兴许太子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此事,更甭说宠幸若瑄姑娘了,皇上您就算真将若瑄姑娘召进宫来,也不算什么大事。”也只有打小在煊正身边侍侯的他才敢说这些话,换了其他人就是再想也绝不敢说出口,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绝不是空谈,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

  煊正摇摇头,略带几分苦笑道:“朕不是唐明皇,所以朕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此事若传扬出去,就是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足以把朕给淹死,朕还指望着做一个明君呢。”

  “罢了,罢了。”煊正仰天长叹,不无遗憾地道:“一切皆由天定,强求不得啊,李忠你晚些去东宫传朕的话,让太子好生对待那李若瑄,莫因她格格的身份便轻慢了去,等往后有合适的机会,再晋一晋她的位份,格格之位实在太委屈她了。”

  李忠躬身答应,见煊正没有其他吩咐方才悄无声息的地退下。